人间妖孽 作者:杨咪

    棘藤,笑得格外妖艳。他回到床边,二话不说将荆棘藤一圈圈的缠绕在欧夜身上,然后握着多出来的一截,边向后退,边拉紧荆棘藤。

    “停…… 啊……”

    荆棘刺在力量的挤压下扎进欧夜的皮肉里,越陷越深,越深越痛,纵使他想要忍耐,还是敌不过这撕心裂肺的痛楚,一张嘴,惨叫一发不可收拾。

    “菊。求求你……住手……啊……痛……菊,我痛……”

    “呵,呵,痛?”姚臬皮笑肉不笑的勾起嘴角,又向后退去两步,荆棘藤更是绷紧,尖利的刺在欧夜的皮肤上挖掘一道又一道血的喷泉,“你这样对我时可曾想过我会痛?”

    欧夜把他蹂躏得连死的心都有,现在竟然还有脸说痛?

    姚臬冷下脸,毫不怜悯的再次后退――他没有足够的力气来拉动这条荆棘藤,于是只能借用全身的力量迫使藤条紧绷。可他刚退去一步,脚下忽然一滑,整个人狼狈的跌坐在地,屁股被摔得辣疼,伤口更是被震得痛不欲生。不过他忍住了没叫出声来,只是颤抖的慢慢起身,这才发现脚下的一滩血水冰凉入体,挑眼看去才发现,极冰,在渐渐融化。

    ――血之主人将尊冰融时所见第一人为王,终身相随。

    九九血莲阵,难道会灵验吗?

    姚臬不安的蹙了蹙眉,随后毅然抬起头,目光炯炯。

    可笑,他姚臬才不会因为一个破阵就随便认谁为王,他的王……早就……

    身体燥热难耐,脚下的冰凉使得这份炽热更是明显,他冷不防的一颤,鸡皮疙瘩掉落一地,艰难的呼出几口气,全都带着烫人的温度。

    阳春丹的药效,真的好长……

    姚臬眯着一只眼喘息,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再模糊,却怎么也无法使画面清晰,身体敏感得连自己触碰都会带来一丝快感,现在,他需要一个人来满足他的欲望。

    蹒跚的走到冰床后侧,他拔出扎在欧夜腿上的小刀,手指蘸了蘸那些红艳的血,然后探向欧夜紧致的菊花。

    “菊……你,噢……”欧夜慌了神,看姚臬的表情,似乎就要行动。

    “第一次吧?”姚臬不去看他,专心致志的抚摸着菊花的褶皱,叹息似的说,“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话音落下,他突然将食指插进菊花里,快速而猛烈,欧夜一个激灵,惊叫出声:“噢噢……恩,疼。”

    当然会疼,第一次。

    姚臬心里认可着,手却没有丝毫怠慢,粗鲁在菊花里搅拌,指尖轻刮着那片让人窒息的肉壁,然后突然将中指插入……

    “嗷……”欧夜低吼,上身反射性的弹起,而后又重重的摔在冰床上。

    “我说了,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姚臬面不改色,两根手指相互交叠这在菊花深处抽送,并时不时分开手指以便扩展菊花口,欧夜的下身在蠕动,快感和痛楚的结合体冲击着他的腹部,那根擎天柱愈加骇人的膨胀起来。

    没一会儿,姚臬就感到菊花学会了收缩,吮吸他的手指,那窄窄的入口似乎也宽敞起来,虽是有些红肿,可更让人忍不住想去蹂躏,这份脆弱,是谁都无法忍受的。

    他邪恶的勾起嘴角,无名指探向菊花口,慢慢的、一点一点的钻进菊花里。

    “不……菊,要、要裂了,啊……”欧夜惊恐的大叫,身体扭动的格外厉害,铁链的声响巨大而嗡鸣,却仍无法掩盖他的悲鸣。

    姚臬怎肯罢手,趁着欧夜挣扎之时,猛然将五名指整个插入。

    “啊……”

    预料之中的反应,欧夜失声痛呼,他却不亦乐乎。三根手指时而弯曲,时而挺直,抽送、搅拌,“吧唧吧唧”的淫秽声响传来,欧夜的菊花里一片汪洋。

    “舒服吧?”姚臬戏谑的笑着,片刻后却又皱起眉头。

    身体,好热,似乎快要不行了,虽然将手指送了出去,可是,他大概没有足够的力气将自己的分身送进去,并且激烈的抽动。

    他张口哈出滚烫的气体,微眯着眼决定先不管自己的身体。欧夜的菊花何其紧致,曼妙无比,粉红的小嘴已经张到极限,他的三根手指清楚的感觉到四周的肉壁开始滚烫,起伏有序。

    何不……再疯狂一点?

    想起欧夜的欺骗,火气便不打一处来,姚臬脸色一沉,三根手指顶到最深处,顿时就见欧夜挺起腰肢,惨叫连连。

    还不够。

    他如此想着,便将小拇指也送了进去。

    “不!”欧夜惊叫着想要夹紧腿,却被铁链限制了行动。

    菊花开始渗出一丝鲜血,顺着姚臬的手指滑进极冰里。

    “还……不够。”姚臬轻声说着,手又往菊花深处探去,与此同时,大拇指摁在了菊花口。

    欧夜惊觉,浑身上下无不在颤抖,他艰难的抬头望向姚臬,乞求般的说:“菊,求你……别这样,已经……已经不能再……”

    为时已晚。

    姚臬的大拇指猛然突进,无孔不入,菊花被挤成一种骇人听闻的尺度,褶皱在撕裂,血液在倾斜,惨叫声更似滔滔江水,一浪高过一浪。

    “啊啊……啊啊啊啊~!!”

    苦不堪言。

    可姚臬似乎意犹未尽,脸色越来越苍白,嘴角的笑却越来越鬼魅,他无心去理会被撑破的菊花,也不管接下来还会出现怎样严重的后果,他只想把刚才尝到痛苦加以十倍、百倍的还给这个男人。

    他恨,欺骗,和背叛。

    “你说,从不曾骗我。”他低沉的念着,整个手在菊花里蜷缩,然后张开,菊花怎能承受此种负荷,惨绝人寰,殷红的血不断的涌出来,似已残缺。

    “可是,你一直都在骗我。”柳眉一拧,他将拳头插进菊花深处,菊花口所含住的,是他白皙的手腕。

    “啊……菊,饶、饶了我……痛,痛得像要死掉……”欧夜渴望得到救赎,却不知他点燃的是怎样一个巨大的炸药。

    姚臬不再言语,抿紧唇一下又一下的抽送着拳头,菊花已经破到无力收缩的地步,却因进入的物体过于巨大而仍旧紧致,血在冰床上不断的扩散,并迅速的化作朵朵血莲,伴着延绵不断的悲鸣在极冰之中悄然盛开。

    突然,欧夜的身体向下一沉,姚臬受惊的眼一瞪,之后却又静下来。

    极冰,融化的更为迅速。

    身体,燥热的非比寻常。

    他眯眼看向奄奄一息的菊花,再眼看向欧夜那张动人却又叫人心疼的脸,闭上眼眸,将手拔了出来。

    够了。

    他并不想将他整死。

    更何况,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去折磨他。

    伤口在激烈的过程中不断裂开,痛,无限蔓延。

    如果非要找一个妥协的理由,那应该就是――阳春丹。

    他承认,他输,就输在被塞入了阳春丹。

    他要,释放欲望。

    所以,他慢慢的爬上冰床,两手握住欧夜的分身,用力握了握,然后忍痛抬起臀,就这样坐了上去。

    “啊――恩――好大――”分身没入的瞬间他浪叫出来,引得欧夜浑身一颤,意识顿时清晰无比,菊花上的痛似乎正在被掩盖,姚臬的后庭,一如既往的让他窒息,湿热的内壁紧紧包裹着他,吸附着,吞噬着,像要将他所有的精华通通没收。

    “菊……”他深情的唤了一声,立时就见姚臬扭动起来,臀抬起又落下,分身狠狠的插进最深处,顶在那致命的突起上。

    “啊……好……恩恩……”姚臬昂着头兴奋的叫着,快感一波接一波的涌上头来,身体开始不停使唤的酸软、无力,却仍在自主、自发的挺动,他还要,更激烈……

    于是他揪住荆棘藤,配合着自己的频率拉扯,荆棘刺时而轻时而重的扎进欧夜的皮肤里。

    “嗷……你……”欧夜持续低吼,疼痛令他突然挺起腰肢,恰好此时姚臬的臀落下,两力相撞,分身没入前所未有的深度。

    “啊――”姚臬尖叫一声,分身立刻喷出一滴浓白的精液,之后却依然挺立。

    “再、再来……”

    疯狂吧,堕落吧,他将在这份极致的快感中释放最后的欲望。

    手中的荆棘藤越拽越紧,刺越扎越深,却让欧夜越来越兴奋,渐渐,姚臬力气尽失,瘫软的摇摆在他身上,而相反的,欧夜却如同一头猛兽,疯狂的撞击着他的致命点。

    呼吸早已紊乱,空气早就淫靡,画面一直如此不堪入目,却,带着地狱般危险的妖娆,血从姚臬的身上流下,滴在欧夜的身上,一道道艳丽的痕迹,一道道火热的情绪,他们坠落在欢爱的至高点。

    突然,密室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随之而来的是刺耳的尖叫,接着便是高亢的愤喝:“大、大胆!你竟然绑我表哥!”

    姚臬还没来得及回头就看见一道艳影闪过,接着身体就被猛然推下冰床,重重的摔在地上,正要抬头去看眼前的人,却又突然被狠狠的扇过一巴掌,脸上麻木起来,还未反应得及,就听“哗”一声响,一把闪着寒光的剑已经架在他脖子上。

    好快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多余的架势。

    “不知廉耻,看本姑娘替天行道!”女子的大叫一声,手起,眼看剑既要落下,忽然就听欧夜憋急的一声大叫:“表妹住手!”

    剑停在姚臬脖子前一寸之地,然后一个旋转又缩回了剑鞘。

    不得不说这女子身手极好。

    看她一身毫不显娇气的装束,加上随性用发带扎起的长发,一身英气,凛然豪迈。

    “表哥,不是你对他下阵吗,怎么变成你自己躺在上面了!”看来她对欧夜的行动了如指掌,一句话便知欧夜对她也是相当信任,否则怎会将如此要事告知?而且还让她随意进出密室。

    更值得惊叹的是,此女子,亲眼所见如此淫秽之事,竟是脸不红心不跳,定力十足。

    欧夜有些吃力的爬起来,女子赶紧跑上前给他松绑。

    “别伤他,是本王自愿如此。”他还在为姚臬说话,可女子蛮不乐意的瞥了一眼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家伙,闷哼:“表哥你喜欢这种妖精,长的漂亮有什么了不起?!”

    姚臬粗喘着望向女子,惊讶的发现这女人虽然一身男子气概,长得倒是很秀丽,若是涂点妆容换件华丽绸袍,想来也是一妙人,只可惜她是女子,不对胃口。

    也真难得他还能想到这些事情,身体的燥热还在持续,最终的欲望还未完全挥尽,胯间的分身那样火热,胀得他觉得自己是煮在油锅里的鸡蛋,膨胀、然后熟透。

    欧夜刚踩在地上,就见冰床突然又凹陷下去,本还半身高的大床,如今已融过半,触目惊心的血水在地上流淌、汇集,冰凉得叫人心寒。

    极冰,就要完全融化。

    他身上的伤并不比姚臬轻到哪里去,特别是那朵被摧残得几近崩溃的菊花,如今还在渗着丝丝鲜血,所以他刚踩在地上,就踉跄着向前倒去,还好女子及时扶住他,才没让他摔下。

    “菊,你还好吧?”他低沉的问。

    “表哥,你自己都这样了,还关心他?”女子不满意的撅了撅嘴,脚下一跺,这才显出女人该有的娇媚。

    欧夜没理她,借着她的搀扶走向姚臬,想蹲身,却已是无能为力。

    “菊,不要担心,她是我的表妹欧雪特,并没有恶意。”

    姚臬虚弱的抬起头,无力的笑了笑,“那就让她走,我们……继续。”

    身体,好难受……

    “你!你这男人怎么这么下贱!”欧雪特愤恨的朝姚臬一指,话也变得不饶人起来。

    姚臬却是忽然冷哼,“下贱?恩,说的对。”

    ――你何必作践自己。

    他轻轻蹙起眉头,惨淡的笑着说:“这与你无关。”

    那份忧伤,不自觉的流露出来,轻而易举的感染到身旁的两人,欧夜似乎看出了什么,眉目之间藏着些怒意,欧雪特更是敏感得察觉这个男人此刻的表情不是因为身上的伤痛,或许是心理的伤痛,于是露出好奇的表情。

    “表妹,你下来干什么?本王告诉过你没有要事不许来打扰。”欧夜沉默一会后终于开始理会欧雪特,刚问完就见这个女子惊乍的一拍手,神情慌张:“表哥,不好了,皇帝来了!”

    “什么?”

    惊讶的何止欧夜,连神志不太清晰的姚臬都听见了那四个字――皇帝来了。

    “他怎么会来?”欧夜的眉越皱越紧,“难道他知道菊的身份?”

    “什么身份?” 欧雪特天真的眨眼问。

    “走,马上去堂屋。”欧夜果断的下令,却又痛得弓起身,咬牙坚持着才将袍子套上,顺便将自己的内衫抛向姚臬,恰好盖住他清瘦的身体,“菊,等我。”

    说罢,他被欧雪特搀扶着走出密室。

    姚臬不禁露出嘲笑的嘴脸。

    等你?

    凭什么。

    他从不会去等一个骗子。

    起身,想要走出这间密室,脚下一软,他又跌倒在地。

    不行,身体已经……使不出任何力气。

    寒冷刺骨的血水流淌着,极冰愈加小去,姚臬两眼空洞的看着那块被鲜血染红的奇物,心想这下好了,等到冰化,密室里也没有一个人在,他根本不用担心九九血莲阵是否真的灵验。

    只是,自己还能撑到冰化吗?

    血早已流得过量,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意识就要远去,也许等欧夜回来,他已经停止呼吸,也许再也不会睁开眼,再也看不到亲爱的老爹,当然,同样的,他再也不会痛苦的活在那个男人的阴影里……

    死,是一种解脱。

    冥,你瞧,我果真要死在床上。

    当冰床只剩拳头大小时,姚臬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眼帘渐渐的合上,身体,比地上那些冰水更为冰凉。

    若有来生,他希望,冥的世界里,没有女人。

    就在眉目紧闭的刹那,密室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他强迫自己扭头去看,却怎么也看不清向他走来的人,隐约中,他看到一双写满担心的眼眸;他看到那身黑色的绸袍随着男人的走动而轻轻摇摆;他看到男人腰间的黄色腰带,镶着蓝色的宝石;他看到男人腰间的长剑,剑鞘上刻着金色的盘龙;他听到,男人如无数次拯救他时那样,低沉温柔的说:“你还好吧?没关系,已经,没事了。”

    “恩。”他乖巧的点点头,在甜蜜中露出最美丽的笑容,“冥,你还是……来救我了……呵。”

    话音落下,倦意侵袭,他微笑着倒入男人的怀里。

    第三十章 温柔乡

    地点是未知的某个角落,时间是正午时刻,姚臬穿着绘有苍龙的白袍走在林荫道上,四周绿树成荫,鸟鸣不绝于耳,偶尔路过的轻风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和煦的阳光从叶片的缝隙中穿透而来,洒下缕缕金线。

    周身洋溢着自然的气息,似乎昨夜才下过一场大雨,花草树木被洗刷的格外明艳。可姚臬突然停下脚步,一脸疑惑的望向头顶遮天的树叶,心想这会不会就是所谓的天堂?如此宁静和谐,正像书中所说的极乐世界。

    他记得刚刚他还看到冥来晋阳王府将他救走,眨眼功夫就见到如此美景,若不是天堂,向来定是做梦了。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白袍,不免神伤起来。

    为什么会梦见自己穿着这身衣裳?这是遇见冥的那天他的衣着。

    他笑了笑,悠然的朝前走。忽然,树林里传来o的声音,未及得挑眼去看,就见几道人影从草丛里闪出,生生挡在他面前。来者无人,个个手持大刀、巨斧,衣衫流气,面相凶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挡在最前面的一个魁梧男人将大刀往肩上一架,指着他就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挺有意思,梦里还有山匪。

    姚臬掩嘴轻笑,在对方眼里似乎成为嘲笑,山匪头子浓眉一扬,大刀指向他就喝:给我抢!

    兴许是见眼前的白衣男子挺瘦弱,以为他好欺负,四个山匪崽子冲上去时口中喊得格外响亮,气势异常凶猛。姚臬不慌不忙的放下手,站在原地浅笑着。其实他是在感受周围的气息,当确定四周无人时,才觉得可以放手一搏,毕竟现在是白天。

    可他刚要出手,就见草丛深处窜出一个黑影,速度快得令人叹服,五个山匪武功平平当然也就没有发现有人窜出,姚臬不一样,他惊讶了,明明没有感觉到活人的气息……他不仅看到了这个人,还清楚的看到此人如同鬼魅似的在山匪之间穿过,眨眼时间,男人已稳如泰山的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的斜视着身后。

    突然。

    啊

    五个山匪同时发出惨叫,姚臬这才发现五人的腰间各有一处剑伤。

    他承认,他连男人拔剑的瞬间都没有看到,更不知此人用得何种招式。

    于是他呆愣。

    山匪们相互搀扶着逃之夭夭,男人看向他,眼神复杂得很,有些疑惑、有些惊艳、有些茫然,你没事吧?

    恩?姚臬回神望向男人,心口猛然抽紧

    难怪觉得场景眼熟、遭遇熟悉,原来,这不是梦境,是他的回忆。

    想不到,我们在这样的情况下重逢……他淡淡的说着,笑的如同透进树林里的阳光那样美好,冥,你来救我了。

    对方却不以为意,背过身,完全一副拒人千里的姿态:此山匪徒众多,若想观景,也要结伴而行,谨慎为妙。

    姚臬有些失落,可想想也是,那日他遇见冥,冥就是这么同他说的,这是回忆喽,所以只有他自己清楚对方的身份和他们之间发生的事。

    见冥要走,姚臬急了,突然冲上前一把抱住冥的腰,将头靠在对方的背上,闭上眼,享受般的蹭了蹭。

    可能我要死了,但死前能这么真实的抱你,我也知足了,冥……回头看看我。

    冥还没有回头,周围的景物忽然扭曲,就。连他都变得飘渺无影。

    不,别走。姚臬瞪大眼,急切的大叫,却发现场景变得混乱无比,太阳有三个、月亮有两个,明亮的大白天竟满天星斗,画面被切分成一块又一块,每一块里都有一个冥,每个冥的身边都有一个人,一个穿着白色纱衣,美得无与伦比的女人,婀娜的身姿,动人的笑靥,优雅的举动,与黑袍的冥如此般配。

    白蒙……姚臬站在原地望着天空中的碎片,嘴里喃喃念着这个他最忌讳的名字,泪水无声无息的落下。

    忽然,每个冥开口说话了,低沉性感的声音混乱萦绕,却那样清晰的飘进姚臬的耳朵里。

    我的身边,有白蒙。

    我要娶白蒙为妻。

    山盟海誓,至死不渝。

    他是我的床伴……

    世子,白蒙需要我。

    我曾经喜欢你。

    但我爱她……

    不,别说了,别说了

    臬,你为何如此迷人?

    臬,睡过来。

    臬,乖些,我给你搓背。

    世子,白蒙她……

    不!住口!我不要听!我不听!啊

    姚臬歇斯底里的嘶吼,用尽所有的情绪和力气,他将自己的悲痛化在最后的一句尖叫里。

    忽然,天空中传来一个很小、很轻、很柔和的声音

    小臬臬?小臬臬……

    如此重复,断断续续,却叫人无法忽略……

    姚臬猛的睁开眼,汗水从额头滑过眉头,滴进嘴里,他急喘着,瞪眼看着头顶上华丽的装饰。

    是……梦吗?

    他轻轻闭上眼,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忽然又觉不对劲,再度睁开眼扭头一看,自己竟枕在一条白皙的手臂上,而手臂的主人,正是他讨厌的那个姚矢仁!更令他愤怒的是,这家伙,裸着身体!

    你……他眉一蹙便想起身推开他,不料身体一动也无法动弹,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被包得像个木乃伊,只有脚趾还完好的露在空气中。

    小臬臬,你在做噩梦吗?为什么要哭?姚矢仁心疼的说着,伸手替他抹掉眼角的泪,姚臬这才知道自己真的在哭,不仅仅是在梦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

    冥……呢?

    他明明看到他来救他了,为什么,现在在身边的家伙回事姚矢仁?

    是我命人将你带回来的,你当然在这里,还疼吗?不要乱动得好。

    ……

    难道是自己看花眼了吗?

    姚臬失望的闭上眼。

    刚才,是你在叫我?那个声音……那种叫法,除了姚矢仁,也别无他人了吧。

    我看小捏捏你一直在大叫'不不',很痛苦的样子,我知道你在做噩梦,告诉我,你梦见了什么?或者是梦见了谁?

    姚臬抿紧嘴,不作答。

    他就在想为什么姚矢仁的声音会盖过冥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果然是因为做梦吗?为什么最近如此频繁的想起冥,是不是晋阳城要发生什么事了?

    好烦躁,他真的好烦躁。

    可是

    好暖和。

    身边的家伙,有一种很清淡的香味,不知是什么花,却让他感到安宁。

    不自觉间,他朝那份温暖钻了钻,唇轻轻的擦在姚矢仁雪白的胸膛上。

    而姚矢仁,表情一僵,随后再度温和起来,难得一见,他没有趁姚臬无法动弹时吃他的豆腐,也没有动不动就咬这咬那,而是微笑着,轻轻的拨开粘在姚臬脸颊上的发丝。

    小臬臬,对不起。

    什么?姚臬含糊的问。

    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被晋阳王欺负,不过你放心,我会贬他为庶民,让他再也没有权利对你这么做。像是某种誓言,他说得那样认真,就连没有看着他表情的姚臬都察觉到了其中的坚定。

    可姚臬有他自己的想法。

    你贬了他,晋阳城的百姓可不会依你,说不定会引起民间暴动,况且……若你惩罚他,我的身份将被全天下人知道,老爹会生气的。

    那意思是朕还不能办他区区一个晋阳王了?可见姚矢仁真有些来火。

    恩。姚臬自己都有些惊讶,这些事情都是刚刚才想出来的,但是……得到好处的只有欧夜一个人,难不成哪个疯狂的家伙连这一步也算到了吗?会不会,太夸张……

    小臬臬。姚矢仁无奈地抱紧姚臬,低声说,做我的皇后吧,我想保护你,再也不像看到你难过了。

    姚臬埋着头,鼻息喷在姚矢仁的胸膛上,第一次,他没有推开他的念头,也许是因为自己伤得严重,没有力气去推,或者是因为他已经开始贪婪这个温暖的怀抱,至少,还想再多待一会儿。

    可是他又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为谁付出一片真心了。

    他忘不掉,冥。

    于是,他不动声色的将话题转移

    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是一簇菊的?

    第三十一章 惊悚!不是爱情是亲情?

    “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是一簇菊的?”

    他听到姚矢仁轻笑两下,便挑眼去望,刚好对上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眸。他想,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认真的猜这个男人的心思吧,这张美丽的皮囊下隐藏的,也许是一颗更诱人的心。

    “小臬臬,我很好奇,小时候你只看过兵营中的卫兵操练,应该没人教你武才是,现在怎么这样厉害?”姚矢仁拨弄着他耳旁的发丝,笑脸盈盈。

    姚臬却极不自然的把头一沉,“不要问。”

    “那我也不告诉你。”

    “你……”

    “我说了你就会告诉我?”

    “当然。”

    “好吧。”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只是他不想去回忆罢了。

    沉思一会儿,姚臬才开口:

    “还记得八年前老爹带我去少林寺参观吗?”姚矢仁点头以示记得,“悬祠方丈说我骨骼清奇,适合练武,送了我一本入学书籍――就这样。”

    “就这样?”小臬臬,你要把话说清楚哦,我想一本入门的书籍不足以把你教的这么厉害吧?想来你这一年,可是把富商们请来的各路高手给击败了……

    该死,姚矢仁这家伙还真能问。

    姚臬翻了翻白眼,实在有些不耐烦,可看对方的样子,似乎不把全部事情告诉他,他还真就不会说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了。

    “六年前,去金陵山游玩,遇到一个高人……”姚臬继续说着,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回肚子里,嘴一撇,烦躁了,“忘了。”

    姚矢仁果真不是什么酒囊饭袋,就姚臬这一微小的表情他都看得一清二楚,突然变得相当识趣,也不必问他怎么会突然忘记,只是似是回想地说:

    “六年前啊……就是你独自去游玩,然后失踪一年的地方?……恩……”

    “我没有失踪,我有飞信告诉老爹我过得很好。”姚臬反驳他。

    “恩恩,那你遇上的高人,对你很好吗?”

    “忘了!该你说了。”姚臬十分不满的闭上眼。

    “小臬臬,我以为你早会发现自己的疏忽,没想到现在还不明白。”姚矢仁笑了笑,轻轻的吻在姚臬的额头上,“夜明珠在白天与普通的珠宝一模一样,它的价值只体现在夜间,从我找到这颗珠子,并把它带回国库,其中过手之人不到五人,你却一眼认出这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夜明珠……还需要我继续解释吗?”

    “不用。”

    姚臬紧蹙着眉,甭提心情有多糟。

    他现在只想骂自己是只猪!当时还在嘲笑姚矢仁会送这样的东西给他,只贪一时口快,却不想对方只凭一句话,就看穿了他的身份。

    姚矢仁,果真如杜子腾所说的那样,大智若愚。

    可是,就是这样才更让他觉得讨厌,好像自己早就被他看穿了一样,只需一个眼神,他就能读懂全部,那日在裕房也是,他一定是发现了杜子腾,却假装不知道似地进行着那一切,难道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故意演给杜子腾看的吗?

    不,这样想来,姚矢仁这个家伙就太恐怖了。

    “对了。”姚矢仁忽然想起什么,“小臬臬,上次你把我打昏,游戏也就没进行下去,但是,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姚臬猛然睁开眼,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自己才想起浴房的事,姚矢仁马上就问与之相关的问题,未免也太巧合了。

    游戏,他们之间的游戏。

    ――让我射了我就答应你。

    事实上如果照那个情况发展下去,不射就见鬼了。所以他才把姚矢仁打昏。

    “过期无效。”他冷漠的说。

    “怎么这样,小臬臬,我们再来一次嘛。”姚矢仁竟撒起娇来,手指抚摸着姚臬的脸,似乎就在欺负他浑身无法动弹,那样肆无忌惮。

    “你摸够了没有?”姚臬瞪他,这才见他放下手,像小孩一样的撅起嘴,“那好吧,就算是我输了,但至少,让我亲亲……”

    说罢,姚矢仁吻住他的唇,像是饥渴的野兽,疯狂的扫荡着他干涩的口腔。

    姚臬没有推开他,甚至在迎合他的舌。

    这就当做被他所救的谢礼吧,他不想,再欠他人情。

    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察觉姚臬快要窒息,姚矢仁才移开唇,笑靥如花,一脸满足,他俏皮的在姚臬唇边轻啄一口,嬉笑着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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