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妖孽 作者:杨咪

    敲得满眼金星。窦侯啊窦侯,你的忍耐力真可谓鼻祖级别啊!都多少年,竟然还能忍住不攻破最后一道防线难怪果果只会摸、套 、掰菊花,敢情都是因为你只对他做这些呢。

    无奈。

    姚臬摇了摇头,脑海里灵光一闪,邪恶的念头油然而生要不,咱帮帮他们?

    “咳。”他清了清嗓子,正儿八经的说,“果果,你想不想看到一个特别疯狂的窦侯?”

    “疯狂?你说小窦吗?不可能啦。”果果嗤笑笑着,开始把玩笼里的白兔。

    “你要是想看,今晚就……”姚臬忍不住勾住起一抹坏笑,他凑到果果耳边,低声传达着,“在他进行第二轮时,你要趴在床上翘起臀,看着他说'我要'。”

    “咦?啊!小菊,你好骚叫喔,弄得我耳朵痒痒的。”果果肩一缩,推开姚臬,随后又凝思着望天,不解的问:“这样真的就能看到吗?”

    “当然,我打包票。”

    窦侯,你可不能辜负我的期待喔……(阴笑中)

    翌日,清晨。

    姚臬饶有兴致的像昨天一样坐在寨门上酌酒,嘴角藏着隐晦的笑意。窦侯那颀长的身影就这样闯入他的视野,像沉淀的沙砾,静静的站在他身旁,本笼晃了晃,里面不是昨天那只白兔,而是只灰色的。

    “少主说送你。”他说。

    ∫臬顺手接来,伸指挑逗着灰兔的三瓣嘴,笑 馀ㄅǎ“他自己怎么不来送??

    “……”窦侯沉默了,良久,才听见他小声说,“身体……不适。”

    “哦?这样啊。”姚臬咧嘴,没笑出声来,他将笼子放在一旁作靠椅,手脚撑在上面,侧头去看高大的窦侯,“你要好好守护他哦,没人要求一辈子这样,但我希望,至少你爱他的这段时间里,好好守护他。”

    这番话成功的引得窦侯低头看他,眉头轻蹙,“不要小看我,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决定要守护他一生。”

    “你可曾当面对他说过?”姚臬戏谑的挑眉,如愿以偿的看到窦侯微红着脸撇过头,不答他,却是将手心里的小纸片递来,说:

    “少主给你的。”

    嗯?

    姚臬好奇的接过,拆开一看,顿时笑靥如花。

    “你没有偷看这纸条的内容?”他问。

    “少主说不许拆。”显然,声音里带着丝丝无奈以及酸味儿,姚臬不由得抿了抿唇,笑得格外狐媚,他拍了拍窦侯的手,将纸条塞过去:

    “我允许你看。”

    如果是他姚臬说允许的,想必想必红果果也不会反对吧?

    窦侯片刻的迟疑估计也是考虑这样的问题,渐渐,他看着手心里的小纸片,终是小心的拆开。

    小菊,我真的看到了,小窦好疯狂喔,怎么办,我好喜欢……

    顿时,窦侯捂着嘴,脸胀得通红,比那熟透的番茄还红艳。

    “哈哈哈哈……”姚臬捧腹大笑,随即拎起酒壶对着嘴畅饮,而窦侯,早已转身跃下寨门,直奔向果果的卧房

    番外三 大叔的爱

    仇段其人,食不离手,肉不离口,抢食者,诛之;夺肉者,咬之;

    仇段其人,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不善拒人,除非他人这般问:“仇兄,可否借你菊花一爆?”其人定会送他一字滚!

    仇段其人,奔四年华,不消极,不显老,不张狂,不嗜酒;喜睡,喜吃,喜蹂躏红果果,若为“情义”二字,心甘情愿上刀山下火海甚至借人爆菊。

    胸怀若谷,大义凛然这些词扣他头上准没错,但是,没人懂。

    众人眼里的仇段,乐天派,凡事以吃为主,凡折以食为先,凡人以兄弟为最,是个平易近人的大叔。

    说起这仇段年轻之事,悲凉之情便会犹如滔滔江水稀里哗啦

    所以,咱不提。

    可,咱不提不代表某人不想问,比如姚臬。

    这天

    “啊嘁!”

    姚臬感冒了,鼻涕水一个劲儿的流,罪魁祸首便是放他整夜的俞赐!这不,一夜床事过后,他传染,可喜可贺。

    冬季的早晨,寒意阵阵,他披着虎皮大衣在寨院里晃荡,忽闻几声“唰唰”声响,一时好奇,便朝声源地走去,看见的是裹着棉被,握着曾被喻为神剑的“黑冢剑”在切野猪肉的仇段。

    厚重的肉块被抛向空中,仇段腾空而起,剑刃乱舞,接着就见一块块大小匀称的肉片落在砧板上,甚至排列有序,姚臬不禁赞许的扬了扬眉,调侃道:“这剑你用着真顺手?”

    仇段瞥他一眼,用剑窜起肉片开始在火上烧烤,姚臬便径直走去坐在他身旁。

    要说这黑冢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还得提到他们刚到达金陵山,用黄金打发山匪时的情景,当时的山匪头领腰间别的就是这把剑,姚臬眼尖率先发现,于是买了下来。据说,那日古冥被擒,黑冢剑被他抛入山林里,几方大师都没房间去寻,姚矢和姚程风自然不会在意这等兵器,这鼎鼎大名的黑冢剑就在山匪手中待了一年。

    正好仇段在琢磨着用什么切肉自己的剑他舍不得,杜子腾和欧夜的剑也不借他,拿菜刀他又觉得不雅,降低身份,姚臬就把黑冢剑丢他,说:“喏,给你把新菜刀。”

    至此,这把剑就成了切一切肉类的利器。

    “就算你盯着我看,这肉进的也是我的肚子,小子,厨房里有药汤,放过姜片,驱寒的,自己端去。”仇段假装凶狠的朝姚臬瞪了一眼,抹了抹嘴,继续烤他的野猪肉。

    姚臬有些傻呼呼的将手放在火上,这样暖和,他始终盯着仇段那些胡渣、充满男人味的脸,好奇的问:“仇段,你小时候是不是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啊?”

    若非如此,为啥整天要吃着肉,好像一瞬不吃就要拜见阎王似的。

    仇段毫不客气的在他天灵盖上砸了个爆栗,“好歹我爹曾经也是个员外,山珍海味少得了吗?”

    “你爹是员外?怎么没听你说过?曾经是,现在呢?”姚臬承认自己有点鸡婆,认识这么久仇段也没提过他的家人,想来是有段不愉快的往事,不该问才对,可他想知道呀,憋太久对身体不好不是么?何况,仇段既然先打开话匣子,说明那段阴影早就淡了。

    果然,仇段只是盯着烤肉,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二十年前被刺客杀了。”

    “……”姚臬一时语塞,咽下好几口凉气才问:“你不难过?”

    “难过?当时有点,不过全城百姓都在欢呼,我也没啥好难过的。”平淡得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仇段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悲伤流露,只有清晰可辨的食欲

    兴许是知道姚臬要问什么,片刻,仇段解释道:“爹曾经搜刮民脂民膏太严重,是个贪官,我恨他,同他吵过好几次,还想要离家出走,不过都忍了,我要是走,宅子里就剩他一个老男人,没啥意思,我大娘二娘三娘在我出生到三岁的时候都死了,据说是被我爹克死的。他死那天城里的百姓开始放爆竹,像过节一样,啧啧,真是嘲讽,仇东升,你看你,活一把年纪,连死都没人给你哭一下。”

    仇段笑了笑,怜悯似的叹息着,摇摇头,将剑翻身,烤另一面的肉。

    姚臬小心的靠近他,将头靠在他肩上,手依旧在火边上烤着,他半垂眼帘,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只是觉得,仇段或许并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坚强。

    “你干吗?勾引这这大叔对你可没好处,我还不想被欧夜的鞭子抽死。”仇段只是斜眼瞄他,也没打算挪开。

    “我是病人,让我靠下会死?”姚臬白了他一眼,随后又莫明的哀伤起来,“一直用道德心压抑悲伤,很辛苦吧?”

    仇段没答,那张唇紧紧抿了抿,尔后就见他不停的翻着剑身。

    “喂,肉要掉下去了。”姚臬拍拍他,他如梦初醒,含糊的“哦”了一句,手停住。

    “仇段,我想问你一个你不想回答的问题,如果我说你不答的话,我就把你赶下山,再不让你回来,你会答吗?”姚臬狡黠的笑着看他。

    “我的女王陛下,您今天心血来潮不折腾那兔崽子,跑来折腾我?”仇段失笑的摇摇头,随即露出无奈的神情,“问吧问吧,正负都是死的话,就让你满意了再死。”

    这下姚臬满意了,抱着他的胳膊兴奋的问:“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时时刻刻都要吃东西,是不是以前发生过什么事?”

    很显然,仇段正欲翻剑的手僵硬半拍,而后才顺畅起来,只见他成熟的脸上快速的划过一道忧愁,好看的唇机械的扬了扬,目光有些涣散,“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人说我太瘦……于是我就拼命吃,但是胖不起来,意识到的时候,已经食不离手了。”

    姚臬眨眨眼,思考片刻,接着问:“那人是谁?竟然说你瘦?你这不叫瘦了吧,明明有肌肉……”边说,他边揉仇段的手臂,那结实柔韧的臂膀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出来的。

    “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哦?” 姚臬来了兴趣,“说说看。”他忽然意识到处处其实是很八卦的,直觉告诉他这段风景点会出现奸情!因为他从没想过仇段会为某个人而想要改变自己……

    仇段瞥了他一眼,似是在思量着要不要说,见姚臬掐他的手臂来催促,便妥协似的叹了口气,“这可不是什么好故事,简单来说,就是我爱上一个比我年长十来岁的男人,只可惜他已经娶妻,而且有个刚满周岁的儿子。”

    “看不出来,你还喜欢勾引有妻室的男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得,他就决定八卦到底了,挖一段奸情不容易,挖一段仇段的奸情就更不容易了,逮着鸡屁股,还能让鸡跑掉不成。

    “他……温和、有担当,敢作敢为,三句话里,必定有一句半会提到他儿子。我爹死后,他收留了我一阵子,不过很快,我离开了他。”仇段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目光一瞬不瞬的瞄着姚臬,那双眼,越来越细,眉尖轻蹙着,像是在感伤。

    不知怎么的,姚臬心底的某根弦就这样被牵引,荡起一阵酸楚,更有一种莫明的愧疚感的蔓延,他撇开头,不敢去仇段的眼,只干笑着说:“可见他很爱他儿子嘛,你为什么要离开他,明明愿意为他改变,不是很爱他吗?”

    “他告诉我,他不会背叛他的妻儿,他爱你们。我早料到会这样,那段时间他对我很好,我能感受得到,只要我再坚持久一点,他会爱我的,不过不忍心拆散他的家庭,从现在的结果看来,我当年的选择很正确。”仇段笑了笑,莫名其妙的摸了摸姚臬的头。

    姚臬一愣,“是我就做不到放手。”

    “所以啊,我学他,娶妻,生子,不怕告诉你,我跟我妻子做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全是他,这一点她应该也是发现了,所以才会带着儿子离开我,她说,她能容忍嫁给一个断袖丈夫,但是不想让我儿将来像我一样。怎么,你不笑一笑?”仇段望着他,竟是滑稽的笑起来。

    姚臬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尽管他很努力的想要勾动嘴角。

    早知道,不问就好了。

    这段奸情确实奸,但是,让人心疼,至少,他姚臬就觉得很疼,因为,他已经猜到仇段口中所谓“有担当”的男人是谁了……

    “喔,熟了!”仇段忽然欣喜的叫起来,张口就朝剑刃上的肉咬去, “嗯嗯,味道一级棒。”

    姚臬这才回神,看着那副笑脸,看着眼前这个他所认识的男人,不禁傻笑起来,而后偷袭似的上前就要抢仇段的肉,仇段似乎早就察觉,侧身一躲,姚臬差点扑进火堆里。

    “小子,敢抢我的肉,活腻了是不?”仇段白他,肉被他藏到了身后。

    姚臬咯咯直笑,扑上去继续抢,久久,不知道如何答话他,只能用笑声回应了一切,直到,仇段恼火的站起身来,指着他的鼻子说:“你那嗓子还要不要了,这可是烤肉,上火的。”

    姚臬一愣,这才明白他不让他吃烤肉的原因,只好起身,露出歉意的笑容,“没关系,或许嗓子糟糕一点,能让我觉得是在弥补他给你的遗憾。”

    “白痴。”仇段冷不防一哼,掌心拍在姚臬脑门上,“你幸福的活着才是对我最大的弥补。”

    “……我知道其实你很难过,要不,你哭出来,我肩膀借你!”姚臬大气的拍拍自己的肩,一副义无反顾的模样。

    仇段就这样“噗”一声笑起来,“都过去二十年,现在还哭个屁,我还没沦落到要借你这小子的肩膀,去,快去喝药汤。”

    “你就哭吧,拜托你!”姚臬急了,哪有人求别人哭的,这不就出现了,他姚臬,就是在求仇段哭!“在王府,你连看都不敢看他,你甚至都没叫过我的名字,怕想起他?怕勾起回忆?而且你现在还肯爱上别人,显然……”

    话没说完,仇段就捂住了他的嘴,摇摇头,笑得很自然,“要是后悔,我早就回去把他抢走,何必等到现在,还是说你觉得我抢不走他?啧啧,小看我的魅力是要吃亏滴。”

    仇段手刚一松,姚臬就急呼出来:“就算不后悔……”

    “嘘……”仇段伸出食指贴在姚臬嘴上,上身慢慢凑近,在姚臬措手不及的情况下,他的吻降临在他的额头上,很轻的一吻,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姚臬愣住了,仇段只是笑笑,揉了揉他的发,感慨似的说,“二十年前若是有你,也许我真的会哭出来,就这样吧,放谢了,姚臬。”

    寒冷的空气似乎就被两个字眼给温暖,姚臬有那么一瞬的恍惚,堵在心路上的巨石碎裂,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旷神怡,忽然,他狐笑起来,桃花眼眯成一条缝,就这样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他凑近仇段,一字一句的说:“怎么没有我?二十年前,我不是个刚满周岁的娃……么……昂!”

    话音落下之际,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抛咬下一块猪肉,转身拔脚就跑。

    仇段惊讶片刻,又好气又好笑的起步去追,嘴里嚷嚷着:“好小子,抢肉抢到我的头上来了,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把你的小屁股抽开花!”

    “你来呀,有本事,追到我,你这'饭桶',哈……”姚臬吞掉砣饣赝废汾实暮埃 而后专心的逃起来?

    他也觉得,就这样吧

    番外四 三人行

    老天爷是公平的,“完美”不过是人们的一种追求,一种精神上的寄托,本该如此。

    可,他的存在就像是上帝他老人家偏了心,刻意将人们追求、所憧憬的一切美好赐予他,冠美到无以复加。他英俊、潇洒、温柔、细腻,他善良、和蔼、体贴、不做作、不摆架子。

    他的好,女人们为之神魂颠倒,男人们羡嫉、妒恨;他的坏,女人们高喊着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口号堕落,男人们愤慨着,“同样是人,为什么坏不出这等帅气”的言语捶胸跺足。

    他,是全国首富。

    他就是付云,英文名字叫yui的男人。

    在希腊神话中,玫瑰既是美神的化身,又溶进了爱神的血液,它集爱与美于一身,据不完全统计,全世界喜爱玫瑰花的人占人口的65,另有15的人表示玫瑰属于他们第二爱的花种,甚至,它还是美国、英国等五国的国花,它被人们附以爱情、和平、友谊、勇气、献身精神的意义。

    现在的玫瑰花种多达一百多种,经过杂交育种更是超过一万五千种之多,其中,最罕见、最稀有、最神秘的便是黑玫瑰,其实自然界中纯净的黑玫瑰并不存在,人工孕育也需要极精密的技术以及环境,而如此精贵的物种,在我国、在t市、在属于这个男人的玫瑰园中,成山成海的开放着……

    t市、也是全国最大的玫瑰园所举办的玫瑰展,两年一次,近年来已成盛事,慕名而来的宾客逐年倍增,就连国外名声赫的专家,也会特意空出这几日的行程,越洋前来享受玫瑰盛宴。

    此时此刻的玫瑰园大门,宾客们络绎不绝,井然有序,来者都是上层阶级的人,想来自是懂得礼仪为何物,只可惜,并不是全然如此,长龙队伍中,一个穿着与春季格格不入的亚麻色立领风衣、戴着旧试皮帽以及大号墨镜的男人就不顾周边人的反感,不停的向前挤,口中一个劲的说:“让开、让开。”

    玫瑰展厅二楼的主席台上,kg指着大门处的骚动说:“肯定是急着抢位置,真搞不懂,玫瑰花有什么好看的,再好看也只是观赏而已,yun又不会送人。”

    说着上他瞥了身边的人一眼。

    yui浅笑着,狭长的眼眯出风情万种,他看着那个有些急的身影,意味深长的叹息着:“但愿他真的只是为了抢夺最佳位置。”

    kg不以为意,继续把把玩手中的红酒杯,倒是另一侧的vesion,狐疑的瞄了yui一眼,放眼去看那风衣男人,唇抿紧,眉轻蹙,不语。

    玫瑰花展如期举行,花棚里人山人海,赞美之声此起彼伏,三人边聊着闲言闲语边巡走在各处廊道上,花圃之中的玫瑰争奇斗艳,引得人们目不暇接。

    具备专业知识的讲师正在替来宾解说,kg和vesion跟着yui的脚步,停在黑玫瑰花圃旁。

    “这就是黑玫瑰,是全国、及至全世界培育出的最为接近黑色的一批,请不要触摸。”讲师存在提醒来宾,yui却是扭头在人群中扫视一番,然后回头看向kg。

    “你觉得怎么样?关于黑玫瑰。”

    “切,能怎么样?你知道我对你的玫瑰园不抱友好态度,记不记得有次我去你家,你那个叫lily 的情人跟你撒娇要一朵黑玫瑰,结果你把人家直接赶走了,在我的印象里,黑玫瑰就是你的私人产品,谁要敢提出让你摘,你肯定要暴怒,算了吧,我还是不做评价得好,”kg耸耸肩,一脸无奈。

    yui也就没再多问,只淡淡一笑,继续听讲师的解说。

    “现在各位所见的这些黑玫瑰,总数是520朵,它们……”

    “等等。”yui打断讲师的话,就着人们主动给他让开的道路走上前,皱着眉头扫了一眼花圃中的黑玫瑰,奇怪的问,“520朵?不对,我的统计数据里显示的是521朵,怎么回事?”

    “这个……”讲师挠头,“yui 少爷,我们十八个人数了二十遍,确定是520朵,这……应该不会有错。”

    yui抿着唇,不再多说,只不过,他的思绪开始紊乱,黑玫瑰的数量,他这么多年来从没记错过,就像是他的生命一样,他绝不会遗忘任何一朵黑玫瑰。

    究竟是怎么回不,连同早上的莫名其妙,他从不知道自己的生活里会出现这么多意外,他yui,竟然存入一个不知名的号码,竟然不记得当夜同谁过夜,却想要在清早抽烟……

    怪事一箩筐,筐筐匪夷所思。

    “你的记录绝不会错,如果数量不对,只可能是有人在花展前偷了一朵。”vesion上前拍了拍yui 的肩,信任的安慰着,“窥视黑玫瑰的人,远比你想象中的多。”

    “查出来,yui,我帮你扁他。”kg扬了扬自己的拳,一脸得意。

    却见yui摆摆手,浅笑着,“kg,你可是偶像明星,在公众场合不要这样,一朵玫瑰而已,……算了,也许,那人摘下是为了送给心爱的人,这样的话,玫瑰也会高兴的。”

    kg听罢,耸耸肩,对着vesion憨笑,“vesion你看他,对十万块一点不关心。”

    vesion一笑了之,不多作回答。

    就在这时,花圃另一端,一道刺耳的尖叫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宾客们的哗然之声,人群开始骚动,伴着惊慌的声音步步后退,yui好奇的放眼一望,顿时,瞳孔放大,惶恐的挤开人群朝事发地奔去。

    kg和vesion惊愕的看着这样的yui,连连眨眼,实在不敢相信,那个踉跄着奔跑的男人,是他们所认识的优雅高贵的yui?而,当他们看见黑玫瑰花圃发生的惨事,这等疑惑烟消云散,有的只是替yui担心的情绪。

    黑玫瑰,五百二十朵黑玫瑰,正迅速萎靡,那一片如夜空般闪烁着美丽光彩的墨色花圃,从那一端起始,直至另一端,眨眼间化作叫人神伤的暗黄,就连那翠绿的枝杆,都变成死亡的色彩。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这个以优雅着称的yui,全国首富,瞬间像被抽掉了灵魂一般,晃荡着跑到最先尖叫的人身边,蹲身正要触摸他最疼爱的黑玫瑰,vesion眼疾手快,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别碰,是硫酸。”

    “硫……酸!”

    若是平时的yui,怎么可能迟钝到闻不出空气里的异味,此刻的他,两眼无神,眉尖紧蹙着,怕是只有vesion才能察觉,他在颤抖。

    “是谁倒的硫酸?显然是故意的,yui,yui!”kg恼火的将失魂的人拽起来,狠狠的在他肩上拍了两下,“快去调查,vesion在,足够把那家伙推上法庭,这之前,先让我扁他一顿!”

    周围的宾客叹息起来,花圃中的园丁已经泪流满面,想想,这精心培育出来的五百二十朵黑玫瑰,刚在世人眼前绽放光彩,却如同昙花一样,逝去的如此之快更何况,这五百朵黑玫瑰,价值上千万。

    yui深呼吸着,似乎是在平定自己的情绪,他闭上眼睛,整理着自己的仪表,睁开眼睛,已如平日那般悠然。他打个响指,立刻就见一穿着保安服的男人送来一台笔记本电脑,那纤细的手指敲打几下,屏幕上显示九个小屏,个个都是这玫瑰园中的角落。

    “全场一百四十个微型摄像头,一定有那家伙的作案的画面。那人真白痴,竟然在你的地盘上犯罪。”kg笑骂着,却见yui一脸严肃,于是闭了嘴。

    而事实是,一百四十个摄像头都没有拍下可疑的画面,有的只是数百人围观黑玫瑰,对其指指点点的镜头……本以为再无转机,只见yui叫人带来防腐衣物,穿上后走进玫瑰花圃,在那片已经失去生命的玫瑰里摸索一阵,而后就见他手心里多了一块芯片.

    “这是第一百四十一个。”他邪魅的笑了笑,将芯片插入电脑里,仔细观察一阵后,勾的唤来保安, “现在起,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出花园,另外,给我找到这个男人。”

    他朝电脑屏幕一指,vesion和kg随之望去。

    “就是他?切,早知道先把他抓了,看他鬼鬼祟祟的,穿成这样。”kg没好气的嚷着,一肚子火气冲上脑门,他挽起袖子就要去寻人,怎料这时,另一保安匆匆跑来,手里抓着塑料袋所包裹的不明物体。

    “yui少爷,我们在厕所里发现了这个。”

    yui小心的看过几眼,忽然笑开来,笑得那样爽朗又不失优雅,没一会儿,只见他似是自言自语的说:“手法真低级,接下来,杀死我宝贝的罪,你就好好享受吧。”

    于是就见他,合上笔记本电脑,冲保安微笑着说:“解除对所有人不许外出的命令,但是,看见手腕内侧有暗红烫伤印记的男人,给我抓来……哦不,抓到 vesion面前,剩下的,交给vesion处理。”

    保安点点头退去,vesion却是一头雾水,正要问,yui似是察觉,回身对他说:

    “是去年来找我要黑玫瑰培育配方的教授,他脱掉外套、眼镜、帽子和手套丢进厕所溶解,只可惜,我的保安可不会乖乖的等到我下命令才去调查,他们都是从特种部队调过来的人,有自己的见解和专业水准,摄像头没有拍到他作案的一幕,但是进入花园时,他挤开人群用的左手,因为右手里握着的就是硫酸瓶,我在视频上已经看到,他左手手腕内侧有一块疤痕,那是去年我拒绝给他配方,他向我泼开水没成功,反倒烫伤自己留下的痕迹,vesion,依你这个专业律师看来,他得是个什么下场?”

    vesion这才明白过来,有些嘲弄似的一笑,说:“牢饭也许不会合这个教授的胃口。依我看来,得罪你yui到这个份上的人,你是不是会让他只坐牢的。”

    yui笑而不答,可仅仅是这样的一个表情,vesion已经从中读出太多意义,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毁掉yui最宝贝的黑玫瑰,无形中,就是判了死刑……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还能使磨推鬼,有钱,甚至可以让磨和鬼相爱,更别说,是区区一只教授的性命。

    “只不过……即使是这样,钱,也无法让我的宝贝回来。”

    yui的笑容在这句话过后骤然暗淡,他蹲下身来,温和的看着眼前的一片暗黄,心绞痛,他不忍,只好闭上眼,手轻轻的捶着自己的胸口,一遍又一遍。

    为什么,会是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问着自己,眉不禁蹙紧。

    玫瑰,失去可以再培育,只不过需要多花些时间和精力,而心痛,是这么的真实,仅仅是为了这片黑玫瑰吗?

    他睁开眼,印入眼帘的那片萎靡的花似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扎进胸口,他痛苦的用手遮住带整张脸,不忍再看。

    为什么,会有种失去重要东西的感觉……

    为什么,心情会如此灰暗……

    他是yui,身为yui,身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被公认为完美的男人,怎么能如此消极。

    那消失的第521朵黑玫瑰,那不明所以的陌生号码,那空荡荡的大床左侧,竟连接成一条不可愈合的伤疤,在心底肆意蔓延,在完好的记忆中留下不可磨灭的裂痕,他忘 耸裁矗一定忘了什么,绝对忘了什么,可究竟,是忘了什么?…?

    “喂,yui,你快过来看看。”kg兴奋的高喊着,将他从苦闷的旋涡里抽离。

    他起身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摇摇头,走到vesion身边,低头去看kg所指的方向。

    “你看,有一朵没事。”愈加兴奋起来,不常见的灿烂笑容在他脸上扩散,“我就是,你这么宝贝的玫瑰,不可能都抛下你的,瞧,还有一朵等着你去爱呢。”

    yui这才看到,在铁网边上,一朵早就断了枝杆的黑玫瑰孤零零的倚靠在上面,它身后是那些萎靡的同伴,早上浇水里残留的露珠在花瓣上轻轻颤动着,如同玫瑰的眼泪,那样晶莹,叫人心碎。

    yui快步走去,小心翼翼的拈起来最后一朵黑玫瑰,放在唇边,含目轻轻一吻,笑容绽放。

    “看你高兴得,怎么样,感谢我吧?要不是我发现,说不定这一朵就会掉下来死掉。”kg得意极了,晃到yui面前嬉笑着,这可和平时的他不大相同,那暴躁的脾气,竟能在关键时刻像个开心果似的安慰人?

    就连vesion,都有些讶意这样的kg。

    yui睁开眼点点头,挑眼去看kg,支在这瞬间,被一道电流贯穿全身,身体酥麻不算,就连脑袋,似乎都在罢工。

    他这六年,哪天没有见到kg?哪次不是觉得这个男人的脸不错而已?可为什么今天……有种别样的感觉,kg的眉、kg的眼、kg的唇、kg的笑脸,都在拨动他心底从未被涉及过的弦,仿佛他们前世就认得,仿佛只要接近,就能够找回他忘却的东西,得到他曾失去过的某些重要的宝贝……

    “喂,你发什么呆?”kg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这才回神,看着手中的黑玫瑰,他莞尔一笑,突然将玫瑰递到kg面前。

    “早上你到我房间时我跟你说的话,还记得吗?”

    “嗯?就是那句'我适合做你的情人'那句?怎么?”kg微愣。

    “kg,这朵玫瑰送你。”

    不说不要紧,话一出口,不得了,kg像只石像立在原地,那眼,瞪得像见着鬼了,vesion 更甚,蓦然挡在kg面前,面对着yui,眉头紧蹙。

    “yui,你什么意思。”他质问。

    yui只笑笑,收回手,轻轻撩拨着花瓣,半垂眼帘,低声说:“vesion,其实我一直都这么认为,kg和我站在一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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