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演戏的坏心恋人 作者:于邪

    一起过来时,我的反应竟然是挺高兴。

    不仅没困扰,太阳穴的神经还该死地跳动起来。

    这是什么奇怪的反应啊,要命。

    会场外面的巨大荧幕也正在直播这档节目,宽大的屏幕上是sho和bie的脸部特写,bie在左半边,sho在右半边。

    bie的脸上全是焦急,sho则是抿住嘴唇等待着,秀致的脸上无什么表情。

    几乎没考虑,我下意识就想去按sho的接听键。

    手指快按到那一刻,脑中突然划过他之前说过的要我送礼物的话,我的拇指跟自己长了意识一般,突然变换了位置,接了另一边的来电。

    通话连上,bie开心的声音立刻从对面传了过来。

    屏幕上的清秀脸孔明显一愣,似乎意识到什么,微微咬紧了下唇。

    “是什么是什么?”bie激动地问。

    我看到sho有些失落地放下手臂,垂着睫毛看地面,便有些心不在焉,含糊说道:

    “是a吧,大家不是都在喊。”

    bie恍然大悟:

    “原来真是a,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先不说了,我要报答案。”

    然后通话就被挂断。

    屏幕里bie笑得极开心,挑衅地摇手里的电话,冲对面略微失神的sho炫耀。

    sho漂亮的眼眸少了平日的光彩,未说什么,侧头和身旁的搭档女孩儿道歉。年轻女孩儿双手迅速在胸前摆了摆,安慰他没有关系。sho勉强朝她笑了下。

    因为bie已经报出答案,所以sho这边也没有再继续打电话,因为知道打了也无用。sho已经恢复成微笑的模样,悠闲地站着,一点没有失败者气恼的模样,他身旁的女孩儿低头搅着衣角,不时朝他看上一眼,脸颊微红着。

    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外,bie的答案竟然错了。

    他“啊?啊!”转着脑袋,一副震惊到的模样,然后不相信地闹着要去看女主持手里的电子板。

    “搞错没,怎么真是b啊――”bie一脸沮丧。

    sho惊诧地看向摄像头,还有些茫然。他身旁的女孩儿已经欢叫起来,高兴地抱紧了他。

    节目一结束,我的手机立刻就疯狂地震动起来。

    不用说,来人当然是bie。

    他未开口,我立刻先发制人:

    “啊,怎么错了,我以为那是正确的呢,观众不是也都这样喊的,你怪我吧,都是我不好。”

    bie那边明显一愣,估计没想到我道歉道这么快,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委委屈屈哭诉道:

    “早知道你不会,我才不打你电话了,‘性无能’干嘛要把你吹得那么厉害,我被骗了……”

    果然是小孩子,真好骗。

    “我还以为我可以拍电影了,都是你害我的,亏我之前还那么高兴,兴奋了好多天,晚上一直睡不着,结果现在竟然输了,你要怎么赔我……”

    我:“……”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没想过他原来也这么期待可以拍电影,这才记起这小子原来也是个艺人,他也是热衷表演的。

    有人失落,有人欢喜。

    和隐约快哭起来的bie不同,sho十分高兴,脸上都是抑制不住的喜悦,他迫不及待地和其他人道别,然后跑来我的跟前。停下来时,还在不断喘气,可见他刚才跑得有多急。

    “回车里再说。”他说。

    乘着周围无人,他在我脸颊上迅速亲了下,然后便笑着拉着我朝停车场走。

    一走到没人的地方,sho立刻热情地吻了上来,双手楼上我的脖子,身体也压上我,腰际和下半身密切地贴上我,和我热情地挤压摩擦,唇舌也激烈交缠。

    靠在车上难解难分地吻了一会儿,sho总算把脸撤开一开,他的嘴唇已经充血,红得像要滴血,看上去很诱人,他扬起唇角笑道:

    “你是故意耍他的对不对。”

    不等我回答,他马上又道:

    “我现在很高兴。”

    然后又再次吻了上来。

    他的热情让我热血喷张,下腹迅速火热,很快抵触他的腹部。

    我们下半身贴合在一起,几乎都有了反应,他似乎比我还急,催促我赶快掏车钥匙,开门进去。

    车门刚打开,sho就等不及的将我按到车里,也不把车门关上,人已经迅速压了上来,然后在我上方和我接吻,下腹的火热贴着我的勃,起,刻意和我挤压。

    车内空间有限,还不足以让我们两个大男人翻来覆去,sho很快便撞到车顶。

    他懊恼地看了眼上面,有些慵懒地将用手把刘海抓到后面,然后回身把车门带上了。

    再次和我纠缠到一起,sho坏笑着:

    “之前怎么说的,我赢了让我主动对不对。”

    我的手已经抚上他挺翘的臀部,气息粗重地回答道:

    “你确定你是凭自己赢的吗。”

    sho秀致的眉毛很快皱到一起。

    “算你狠。”

    他意外地妥协了。

    虽然情,欲难挡,但我们还没有疯狂到在车里直接乱搞,而是选择了迅速开车回公寓。

    几乎是从电梯就开始拥抱着狂乱接吻,然后一路刺激地互相抚摸着进到公寓。

    连掏钥匙都是不规矩的,他把手伸进我的裤子口袋,隔着裤子布料握住我的分,身,娴熟地套,弄它。

    他吐出的热气全打在我脖子上,我愈发热得不行。

    好不容易把门打开,我们立刻跨了进去,把钥匙随意丢到地上,又耳鬓厮磨起来,嘴唇贴着嘴唇,交换着彼此的唾液。

    他要命地吸允我探入他口腔的舌头,我差点就要忍不住,骨头都酥了掉。

    sho边和我接吻,边单手解着自己的衣服扣子和腰带,另一只扶着我的脖子,让我和他吻得更贴合。

    我下面勃发得厉害,几乎快要克制不住,也不等进去房间,直接将他按到鞋柜上,粗鲁地拉下他的裤子,然后让他把背部翻转向我。

    漂亮的瘦削脊背上全是细汗,皮肤是激动中的细嫩粉红,让人看了忍不住要咬上几口,我在他腰际上留下几个粉红的吻痕,便摸索到他后面,在柔软的穴口只揉弄了几下,便迫不及待扶着自己分,身插了进去。

    sho倒吸了一口气,抓着鞋柜的手臂用力地弯曲,脖子后面的经脉微微凸起,腰部也更提起了些。

    他的臀部又向我送了些,我终于再也忍不住,扶着他的腰快速抽,送起来。

    在玄关抽,送了一会儿,我们又拥抱着东倒西歪地来到沙发上,我让他躺在下面,然后把他一条腿高举起来,架到我肩上,再次把□顶送进他体内。

    sho大声喘着气,扶着我的肩,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只有一条腿被高举着,体内被我不断进出,身体跟着我的动作规律地摇晃。

    面对着做了一会儿,我又把他翻转过去,让他背对着我,我把他两腿分向两侧,毫无防备地姿势,然后用力顶送进去。

    他立刻发出黏腻的轻呼声,随即咬住牙,侧着头抱住沙发边缘,脸上全是激情中的热汗。

    我们又从沙发做到房间,几乎是连体婴儿般地纠缠到床上,sho的下面已经十分滑腻,我一下子便挤了进去,他销魂地呻吟出来,我差点一泄到底。

    我一开始动,他马上又咬紧了牙,紧紧搂住我的肩,把腰部送向我,紧致的通道紧紧包裹住我的分,身,将我下面咬的死死的。

    只觉得包裹住我的地方深不见底似的,我大力地撞击着那里,不断往里深入,每次都是大力地抽出,然后撞入,然后再抽出来,再继续撞击,sho的双腿已经在打颤,勾在我的腰上,不住地发着抖。

    高,潮激烈得晕头晃眼,只觉得灵魂好像都飞了,根本来不及抽出来,我直接在紧致的通道里释放了出来。

    身下的人明显猛烈一个激灵,然后颤抖着也高,潮了。

    大概是头脑都太兴奋了,明明已经累到不行,我们反而没多少睡觉的意思,而是搂抱在一起亲昵,游戏似的不断接吻。

    床头有我上次买的拍立得,sho便拿起它,举着给全,裸的我们拍照。

    他突然低头吻住我,然后扬起相机,迅速按下快门。

    出来的照片很色,情,两个裸着上半身的男人热切地接着吻,唇舌交缠着。

    sho很满意照片拍出来的效果,赞扬自己有做摄影师的天分,然后把照片放到一边,转身又缠上我。

    他好像很喜欢和我肢体纠缠在一起,把脑袋枕在我肩上,慵懒的笑着,问我道:

    “为什么在节目现场没有回我讯息,你以前到底做过什么丢人的事。”

    我已经开始泛困,便没什么精神的:

    “一定要说吗?”

    “要的。”sho感兴趣地肯定,“因为我很好奇。”

    我把眼睛闭上,叹了口气:

    “……我啊,以前为了追一个女孩儿,做过很多傻事呢,不吃不喝地在她家附近蹲点啊……用水洗不掉的颜料在每件衣服上写我爱她啊……还有下雨天也是,学电视里玩浪漫,站在雨里面淋雨,为了给她惊喜……”

    结果她那天去了她干爹家,根本不知道我有过来,我白等了一天,真把自己淋出了病。

    年轻时总是冒着傻气,我也不例外。

    “……”

    sho没有说话。

    “丢人吧。”我说。

    “还好了。”sho说道,把头从我肩膀上移开,躺平回枕头上,“也不是很丢人。”

    谁都不再说话。

    房间一时安静无比,只剩下我们呼吸的声音。

    因为太过安静,睡眠之神也适时地入侵了,我很快便瞌睡起来。

    醒来时是十分诧异的,床单很乱,好几处地方都被撕破,地上也乱七八糟,椅子都是倒的,可想而知昨晚有多激烈。

    sho抱着我的腰在睡觉,头也埋在我胸前,纤长的睫毛垂在脸颊上,表情温和,很舒服的模样。

    他的睡脸太过温馨,给我一种“我们其实是在交往吧”的混乱错觉。

    chapter 19

    说了要给他礼物,我倒是没有食言,把预先设计好的签名递给他。

    签名是用钢笔写的,笔划刚劲有力,隽秀挺拔,设计上也没有含糊,潇洒中加入一些时尚感,活泼不少,我的确是上了心。

    sho对我的礼物很满意,很快便使用上,还在他的个人主页上发了通告。

    “她们很喜欢呢。”

    说的是他的小粉丝,平时会被他称成小可爱。

    sho算是对自己粉丝非常不错的艺人,态度十分谦和,被小姑娘们拦下时,也会微笑以对,然后客气地帮她们签名,签的是我给他写的,他刻意练了几晚,还让我指导他。

    在节目中胜出,sho自然也得到拍该节目所在频道赞助的自制电影的机会,据说一部时尚青春励志电影,sho饰演里面的男二号。

    这是sho第一次参演电影,虽然风格和他往常拍摄的偶像剧区别不大,但他还是颇高兴的,也没为仅仅演绎男二的事情懊恼。

    饰演男主角的演员是现在风头很盛的艺人,叫楚轩,人称轩少,在内地也很红。他没有参加过lc的节目,完全是因为人气才被邀请过来出演,这部电影也因为有了他的加盟,更加被看好。

    之前和sho一起搭档参加lc的那个叫艾美的新人女孩儿,将会出演这部电影的女一号。

    能参加这种节目的一般都有着背景,何况还是个新人,我当时便料想这女孩儿后面不简单,果然如此。

    sho又开始忙碌起来,要参加的通告络绎不绝,已经很少来我这里。不过他还是将一把钥匙交给我。

    “来之前先通知我,我尽量抽时间。”

    真是体贴,百忙之中还不忘抽时间和我缠绵,这种床友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我没客气,把钥匙接了过来。

    不拿白不拿,我还没去过偶像家里,什么时候可以去瞧瞧。

    他的粉丝如果知道我有随意进出他房门的权利,不知道会不会组队来刷我灭口。

    床友开始繁忙,我在床上逗留的时间自然少了许多,尽责地去赌场上班,老实帮沈风打工。

    我现在住的是他的房,开的是他的车,就差睡的是他的人,如果工作再放水,我真担心他一怒之下将我炒掉。

    近来高调日子过惯,如果让我一下子恢复成之前独身凄凉生活,我肯定无法适应。

    人就是这么贱,生活上的物质条件只习惯从简入奢,感情上更是,若是喜欢上一个漂亮女人,下次再找对象,眼界肯定就放高,自信地认为还能找到比她更好的。

    我比较倒霉,第一次看上的女人便是最好的,从此再无女人入得了我的眼,宁可独身也决不将就。

    还好现在换了男人,我没有可以比较的对象,我乐于把他想象成最好的,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些。

    想起好几天没看过sho,我下半身又蠢蠢欲动,精,虫上脑。

    上班的时候从电脑里翻出几部欧美的gv,饶有兴趣地看着,看到里面使用各种道具,我连连惊叹,直到被公鸡一声“韩哥”惊醒,我吓得赶紧把电脑屏幕关上。

    公鸡表情颇严肃:

    “韩哥,沈爷过来了,就在顶层。”

    沈风过来这里不是为了视察,而是陪赌,赌场来了位大客,据说是内地比较牛叉的人物,腆着个肥油肚子,年纪看去最起码半百,笑起来露出一口金牙,全然的财大气粗样。

    这个大佬出手也阔绰,随便一局下来扔在台面的数字已经可以把常人吓得晕上几回,我曾经去到阿拉伯那边旅游过,那里的赌场十分恐怖,他们是拿钱洒的,把钱当草纸,随便放把火把钱就烧着玩,眼前的这位爷颇有他们的气场。

    不过这大客不止出手阔绰,手段也厉害,一手赌技出神入化,几乎每把必赢。

    沈风已经寒了脸。

    被外来的人物夺了面子,没有比这更丢颜面的,沈风一直皱着眉,似乎在苦想对策。

    他冷冷朝屋内扫了圈,然后看到我,脸色变了变,已经换上笑脸,回头朝那位大客道:

    “刘佬您在内地可是混得风生水起,还有谁不知道您这么一号人物,来t城欺负我们这些晚辈怕是没必要,不过您既然都过来了,不赔您尽兴倒显得我们失了待客之道,不如这样,我这个兄弟赌技还不错,让他赔您几把。”

    被唤作刘佬的人朝我看了眼,弥勒佛样的眼睛弯起笑了笑:

    “也好,我真怕你这赌场无能人,到时也离关门不远,我正打算在t城投资新建座赌场,你的手下不成器,我不是抢了你生意。”

    沈风刚出门,脸色便阴沉下来,他对我道:

    “有没有办法赢,这老头子手段不小。”

    我想了想:

    “没有……”

    如实回答。

    沈风不说话了,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个刘佬我见着眼熟,仔细一想,才记起好像在师傅房间的剪报上看过他,能进那个房间墙面的,都不会简单。

    “你都没办法,那应该也没人能胜他。”

    要赢他不是没有办法,出千就可以,普通千术当然逃不过这种老道的眼睛,有道行的人使出来就未必,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不过出千显然是我最不屑的,我正斟酌着,公鸡突然走到我旁边,在我耳边道:

    “录像有问题,过来看下。”

    我和他一起进到办公室,将刚才顶层的录像调了出来。

    我不得不夸奖公鸡,他的眼力实在了得,完全胜过我,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赋。刚才我在旁边观摩赌局时甚至没有看出来,他却从录像里看出了那人的不对劲。

    几乎不用怀疑了,这个老头子在出老千。

    难怪他每把必赢,这根本已经打破赌博规律,我竟然一点都没有怀疑。

    我拍拍公鸡的肩:

    “有前途,明天开始别做那些杂事了,跟着我。”

    我的记忆很少出错,没想到今次却漏了一桩事,难怪我在师傅的墙面上见过这人,却单单没有想起在他的报纸条上补贴的“千佬”二字。

    幸亏公鸡提醒,我和沈风说这事时,他直接把手里的雪茄掰成两截,眼里已然冒出冷冷的杀气。

    将这个刘佬以及他带的这帮人绑到隐蔽的房间,一顿教训之后,沈风把脚踩到他的脸上:

    “我沈风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欺骗,你们倒是好脾气,一而再地来挑战我,活着就那么不好吗,那好,我送你见阎王。”

    沈风把手里点燃的雪茄狠狠压到男人头上,听着他发出凄惨的喊声。

    房间里立刻全是皮肤被灼焦的味道。

    我和公鸡站在一旁,公鸡已经皱起眉,不忍地将头转向门外。

    出千的情况也分几种,情节不算严重,小赌的,只需要砍个手指以示警戒,但是像眼前这个刘佬,沈风已经可以直接私了他。

    沈风原本也是打了这样的主意,正要让人动手,一个手下却突然跑了进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然后他便皱了眉,转头对我道:

    “肖乾过来了,在外面。”

    沈风去见肖乾时,我便矮身蹲到头皮犹在冒烟的男人跟前:

    “你和肖家是什么关系,肖乾为什么出面帮你。”

    这个刘佬想来这辈子都未如此失态过,一听出自己快要没事,立刻露出愤怒的神情,破口大骂:

    “我是来t城做生意的!肖老爷现在是我的合作伙伴!你们这些兔崽子今天这样对我!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敢情他是把仇结到我头上了。

    不过说来也是,拆穿他千术的是公鸡,指认出来的却是我。

    沈风似乎和肖乾谈得颇高兴,笑容满面地走了出来,然后让我把跪着的男人给放了。

    等到肖乾和刘佬走掉,我立刻跟了上去问他:

    “你们谈了什么,好事?”

    沈风好像的确挺高兴,难得地笑了出来:

    “一条贱命,一桩好生意,你选哪个?”

    我皱眉,没能笑出来。

    沈风和肖乾合伙做生意,是我没预料到的。

    如果不是这件事提醒我,我几乎快认为他和我的利益其实是一致的。

    可是事实明显不是这样,沈风是个黑道,也是半个生意人,他喜欢钱。和肖乾联手,既可以博名声,又可以进钞票,他何乐不为。

    也只有我还指望着他一直和肖乾对立,最好能把肖家搬倒。

    只要肖家倒掉,司铭自然坐不稳他的市长位子,我的女人一定也会快点回到我的怀抱。

    我把一切想得太美了。

    这不切实际。

    沈风脱离我的初衷,我除了焦急,却没有别的办法。

    chapter 20

    拿上车钥匙和手机,我直接去了sho的住处,我事先没有联络他,直接开了车过去。

    他的公寓不错,屋内的设计简洁大方,没有人,却还亮着几盏灯,让室内一直保持昏黄的暧昧视线。屋内很多盆栽和雕塑,墙壁上挂着名画,一张超大的沙发占据了整个房间的中央,上面好几个颜色的抱枕,看得出屋主非常喜欢躺在上面。

    房间打扫得非常干净,几乎纤尘不染,这小子果然是有洁癖的。

    我有点累,便直接在他的沙发上躺下,沙发很软,一触到上面,人就陷下大半,软绵又有弹性。

    等到很晚他还没有回来,我觉得应该是白来了,便站起伸了个懒腰,在桌上留了张字条,才开门出去。

    半夜睡得正熟,突然听到敲门声,我直接从梦里惊醒。套上拖鞋走到外面开门,看到sho微笑着站在外面,几根头发翘着,几分疲惫,几分清丽,我揉揉眼睛,有些以为自己看错。

    他的口腔里都是淡淡的甜味,我有些受不了地想要舔得更深,便把舌头探入他的喉咙深处,不漏过一处角落地舔舐他。

    sho嘴巴里发出含糊的呻吟声,牙关又松开些,方便我更加侵入。

    和女人从来没有这么疯狂做过爱,我好像没了节制一般,身下的人被我进入得身体都在发抖,孱弱地求饶,我却还是得了滋味地继续侵犯他。

    在我又一次挺送下,sho又痉挛着高,潮了一回,他体内收缩得厉害,我被炙热的甬道一夹送,直接一泄到底,再次射到了他里面。

    没有人说话的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sho仰着头闭着眼睛喘气,他脸上还带着兴奋过后的潮红,激动的红晕仿佛诉说着主人刚才的激动:

    “这几天好累,都没时间好好睡觉,还好今天有回去,否则都看不到你留的纸条。”

    他把头枕在我胸膛上,漂亮的指尖在我胸口滑动,移到我的心脏处。像是想要听我心跳声似地,把脸贴在上面。

    胸腔上有分量,我呼吸时多了些阻力。

    “做艺人不好吗,那么多人崇拜你。”

    “那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羡慕我。”

    “……”

    “在台上被那么多人捧,下了台也不过就是普通一个人,总是面对空荡荡的墙壁,我没觉得有多高兴。”

    他也是寂寞的,只有一个人,此时我不免冒出这样的想法。

    虽然觉得有点可笑,可也许这就是真的。

    他和我一样,外表看着充实,内心其实也缺了一块。

    “虽然很累,不过我觉得还是值得的,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奋斗,我一定能够得到我想要的。”

    他笑得可爱,露出一排好看的细白牙齿,漂亮的皮肤散发着年轻人才有的靓丽光泽,一瞬间仿佛暴露了他的年龄。

    说到底,他年纪其实也不大,比我小太多。

    一瞬间看透了他的青春,随即我便有些心凉。

    我已经是个中年男人,完全是当他长辈的年纪。

    他的成熟让我误认为他其实和我一样。

    还差点把他当成自己的同类,有点可笑了。

    这种孩子还是当床友吧,我不能把他摆放在特殊的位置。

    我没想到千惠会给我打电话,我的号码从未换过,但是她也极少会打,尤其现在她结了婚,更加不可能来联系我,可是这次却突然拨了我电话,还说要和我见面。

    我这天上班几乎一直在走神,公鸡几次喊我,我都没反应过来。

    “韩哥你要是不舒服,不如先回去休息?”

    我连忙回神:

    “啊,哦、哦,我没事。”

    我连忙摆手。

    刻意让自己冷静了几秒,我对公鸡道:

    “去帮我订束花,今天就要。”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连忙又说道: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去忙你的。”

    我提早下了班,跑到附近一家高档花店,让店主帮我选了一束漂亮的百合。

    这是千惠最喜欢的花,白绿的花瓣上还挂着水珠,纯洁又清新,我很满意它。

    约会是在晚上,坐在家里等时我已经心不在焉,一直在思虑待会儿如果见了面该说些什么。

    好不容易挨到可以出门的时间,我拿起花和车钥匙便急匆匆开门出去,门一打开,差点撞上门口欲按门铃的人。

    sho惊诧地看着我,愣了愣,才开口问我:

    “你要出门吗,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细瘦的腰身随意裹在布料里,清秀干净。垂在身侧的右边手臂隐约可以看到包着绷带,见我看向那里,便微微把身体侧了过去。

    “拍戏的时候受了点伤,不是很严重。”

    “不严重就好,”我说,“我现在要出去,应该会很晚回来,我们改天再说吧。”

    我拿着花迅速进了电梯。

    身后的人还想说什n,我已经没有关心。

    连开车都是焦急的,我差点闯了红灯,等到赶到约定的地方,我背后已经出了不少汗,浸湿新换上的干净衬衣。

    “标签还在身上,你怎么还是这么冒失。”千惠俯身把我的背后的衣服标签撕了下来。

    一下子好像又回到以前新婚的时候,我扶了扶领带,脸上发烫,有些丢脸地咳了几声。

    见到她已经让我很高兴,紧张地问她需不需要点什么。

    千惠却皱紧眉,表情柔弱的,说道:

    “我们已经分手,现在我还约你出来的确不太合适,可是韩陌,你已经快三十五,难道不考虑再婚吗?”

    她的眼神是温和的,像一抹细水。

    我没说我已经过三十五了,生日就在前几天。

    大概是觉得就算过它也无什么意义,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过。

    我突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一口气咽在喉咙里。

    “如果没有对象,我可以帮你介绍,我认识几个条件不错的,家境也都可以。”

    “不用了,我会自己看着办的。”我插口道。

    千惠皱眉,然后把一份报纸摊到我面前,我扫了眼,在上面看到我和bie的头像特写,标题用的都是暧昧词汇,写的是同性绯闻。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她怎么会突然想起来找我。

    因为看到我和男人在一起,所以一向对我期待甚高的她也终于无法坐视不理了。

    从咖啡馆出来时,我是潦倒的,像个一无所有的痴汉。

    我所有的热情和兴奋都被遗忘在这扇门之内,忘在了那个女人身边。

    索性花被收下,我还没有难过到极致,至少总还是有件让我值得高兴的事情。

    千惠喜欢我送的花呢,她还是喜欢百合的,我果然没记错。

    她所有的所有,我都不会记错。

    临走时还是被塞入一张名片,说是一位名门小姐的,人长得漂亮,脾气也好,只因为之前嫁的丈夫得胃癌死了,才会重新想要找个可靠点的老公。

    千惠让我试着先和她交往看。

    这张名片让我极端不舒服,路过一个垃圾桶时,我差点失手将它丢进去。

    我当然没有就这样把它扔掉,千惠如果知道我这么做了,肯定会十分难过。

    她那么温柔纤细,如果知道我把她的好意丢进垃圾桶,一定会难过得掉下眼泪。

    她哭,最心痛的还是我。

    我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回到房间时,屋内的灯竟然意外地亮着,一下子被耀眼的光亮照射,我条件反射地用胳膊挡住脸,眯上眼睛。

    “回来这么早,我还以为你还要过会儿。”

    sho身上围着围裙,上面有只卡通熊。

    这围裙是我上次逛超市一次买满666元的赠品。他穿着意外地没有任何违和感,只是幼,齿了不少,成了新鲜可爱的小美男。

    诱人的香味传了过来,我咽了咽口水,跨了进去。

    桌子上好几道菜,都是刚做没多久的,有黑椒炒牛肚,西红柿炒鸡蛋,咖喱肉块,还有份细肉末豆腐羹,都冒着热气,菜色鲜润,都是我喜欢的食物。

    晚上一直没有吃什么,我化身成饿狼,形象不雅地大口吃着。

    sho在旁边无奈地笑,好脾气地让我慢点。

    他把一碗鲜蔬汤端上来快放下时,嘴里突然倒吸口了气,似乎很痛的样子,立刻把碗放下,按住了右边受伤的胳膊。

    我抬眼看他:

    “受伤就别动了,你先放着,剩下的我来。”

    sho吹了吹额前的头发,把围裙解了放在旁边,也回到桌上,拿起勺子给自己盛了碗汤,边喝边称赞:

    “味道还不错呢,我的手艺果然没有退步。”

    sho没和我说他是怎么受的伤,只说有一天空假可以休息。

    他晚上好像在外面转了挺久,然后发现没有想去的地方,才又回到我这里。做菜用的材料还是托他经纪人买的。

    我现在能理解bie为什么当初管他的经纪人称为保姆了。

    桌子上的菜不仅看着美味,吃起来味道也很棒,我一口气吃了许多。

    既能上厅堂,又能下厨房,这样的媳妇儿取了倒也不错。

    如果他是女的,说不定我会放下千惠,不再和过去纠结。

    不过想象始终是想象,就算他是女的,我说不定还是会继续执著于千惠,毕竟她才是我的初恋,是无可取代的。

    把千惠给的名片从西装外套里取出来。

    sho看了眼我放在桌上的名片,眼底有着困惑。

    我给他解释:

    “别人介绍的富家女,说不定会谈了试试看。”

    也只是说不定,具体情况当然还会等到见过面再说,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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