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演戏的坏心恋人 作者:于邪

    。”我把身上车钥匙掏出来,凝视了他一会儿,还是说道,“你以后还是专心工作吧,我们不可能的。”

    “……”

    “我不希望看到你再出现,就当我拜托你。”

    “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你很好,不过不适合就是不适合,勉强下去还是会分手,你明白我的意思。”

    他满眼的伤心,快哭出来的表情。

    有时候就需要狠心一把,否则还会藕断丝连,我没有安慰他一句,拿上钥匙自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山雨欲来风满楼

    chapter 44

    沈翔终于不再来纠缠我,我们彻底断了联系,这虽然是我期望的,却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一份不会分手的安稳感情,他偏偏最不可能办到,所以我还是唯有伤心。

    我把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上,不让自己有空暇去思考他,一段时间下来,我核心论文倒是出了几篇,学校有意将我从讲师升职成副教授,我按要求去参加资格评定。

    沈翔的电影也终于如期上映,到处都是电影的宣传广告,看得出投资的大手笔,听说他在电影宣传时晕倒,我上课时失态地走了神,被下面学生笑话许久。

    下班路过电影院,我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进到里面。

    我的目光从影片开始,自始至终都未离过他,电影的主角不止他一个,不过我眼中的主角却只有他。

    我的视野,就是他表演的舞台。

    我应该还是对他存了幻想,幻想他可以证明他感情的坚定,让我相信他确实只是对我执着,而不是因为别的一些什么。

    直到影片散场,我还愣愣坐在位子上。

    屏幕中的影像已经消失,我脑海中的他却还在继续演绎。

    沈翔似乎病得挺严重,官网上都是他粉丝担心的留言,各种祈福祷告都有,还有画了可爱卡通的形象祝愿绘画,他被设计成俏皮的王子模样,水汪汪的蓝色眼睛占了脸孔一半。

    我又上了我那个“如果不寂寞”的账号,也去祝福留言,还刻意模仿了其他人的说话语气,因为我不想他认出我。

    没想过沈翔会回复我,心脏都差点跳出来,看了下他的回复内容,才松口气地镇定下来,原来他只是把我当成普通崇拜者随机回复了。

    他的文字干净温暖,还加了一张表情笑脸,和他本人倒是挺像。

    我终归还是放心不下,不知道他会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很想为他做些什么。思来想去,唯有去给他送花鼓励。

    我去到花店挑花,年轻的店长问我送给谁,我略微茫然了几秒,然后说道,

    “lover。”

    店主甜甜一笑,给我推荐了摆放在阳光底下的波斯菊。

    “这个季节这种花开得最好呢,它代表单纯的仰慕,负载的是满怀爱意的恋慕心思,寓意年轻,也不会显俗气,相信你爱人会喜欢的。”

    花朵很漂亮,华丽绽放地朝着夕阳,看着就很温暖,和我想象中的些许不同,我开始能理解为什么公鸡以前也会选择它。

    “就要它吧,帮我包起来。”

    我没有亲自去送给沈翔,而是托花店送了过去,花的上面也未写我的名字,只有一句简单的鼓励的话――“永远支持你”。

    我想念他,会幻想他收到花的惊诧样子,却也仅仅是如此,我仍然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回去又登上他的官网,刚打开首页,一束温暖欲滴的漂亮花束便占据了整个电脑屏幕,这些朝气的花朵已经成为他官网的头图。

    我只能用这是个巧合来安慰自己,随即便一直处于心跳加速的状态,宛如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时初遇千惠,也是这般心跳加速地躁动不安,被这种名叫恋爱的情感折磨,我几乎一夜都未睡好。

    知道沈翔病好,我便不再去他的官网,也不刻意去收集他的消息,我试着让自己过回没有他的生活。

    我其实是愿意和他共苦的,我只是没办法和他同甘而已,因为共苦需要的仅仅是烧破头脑的冲动爱情,而同甘需要的却远要更多。

    倘若我们之间有一人做不到,说什么都是惘然……

    我正式通过评定从讲师升成副教授,学校里几个相熟的老师为了帮我庆祝,拉着我去聚餐。

    我们先是去饭店吃饭,吃到尾声时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男老师提议去唱歌,说他知道一个不错的地方。我还未开口,其余几人已经起哄开来,他们年纪都不小,不过喝了酒之后通通变得和小孩子无差。

    在唱歌的地方遇到沈翔,我们都是一愣,僵硬地互相凝视,唯有眼瞳颤动不止。

    他反应比我快些,仓促地和我解释:

    “我是来给助理捧场,她今天生日……”凝视着我,口里喃喃地,“我不知道你会过来这里,sorry……”

    我动了动嘴唇,竟然发不出声音。

    我身后几名同事这时也走了上来,看到沈翔后都是一惊。

    “我就说这里名人多吧,这不就遇到了!”之前那个推荐来这里的男同事激动地说道。

    我这几个同事想是酒喝多,个个成了酒来疯,喊着让我介绍沈翔给他们认识,还说难得朋友一场,不一起聚聚怎么行,然后就将无措的沈翔强行拥进了我们包间。

    他们这种行为和绑架无异,我拦都拦不住,沈翔竟然也不生气,只尴尬朝我笑笑,然后真的在包间里坐下了。

    我满身不自在,刻意坐到离他远的地方,他失落地望了我一眼,垂头去拨弄他衬衫前面的装饰扣子。

    “我要和大明星唱歌!”

    “等等,按年龄怎么都该我先啊,让我先来!”

    “李老师你个麦霸,坚决不能让你先来,你先来我们就没戏了!”

    “我还没见过这么不摆谱的名人,这下洗眼睛了,你们都别争,让我来。”

    “去去――!”

    包间里乱作一团,只我和沈翔还算安静,他脸上还是谦虚的笑,不经意扫到我,就变得有些拘谨。

    我拿过一个酒杯,给自己倒了些啤酒,一只手迅速拦住我。

    “你还是喝果汁吧。”不等我说什么,他已经动作快速地走到桌对面拿过纸质果汁盒,我手里的啤酒被拿走,替换成他新倒的橙汁。

    “多谢。”我说。

    他微愣了愣,抿了抿嘴唇,

    “不用客气。”

    勉强笑了下,便又坐回之前的地方。

    几个叫嚷的人终于决定下顺序,闹着要和沈翔唱歌,沈翔竟然也同意。

    几个老师虽然已经喝高,品味总算还在,挑的都是不错的外文歌,沈翔笑着赞叹他们“tastefashion”。

    “韩老师,你也来啊,坐在角落干嘛,好不容易和大明星同台一次,浪费多可惜!”

    我看了眼一脸期待的沈翔,移开视线看向手里的果汁杯:

    “我就不了,你们继续吧,我听着就好。”

    喝高的李老师大叹“可惜”。

    因为是对唱,难免挑的都是情歌,两个男人也不可能眉目传情,虽然其中有个足以让人神魂倾倒的万人迷偶像,各位老师都是自觉地只盯着液晶屏幕,狠飙犀利英文的同时也发挥上他们平日压抑许久的狼嚎高音。

    沈翔和他们不同,他看的是我坐的地方,他在唱歌,也在看我,低垂着睫毛目光不动地凝视着。歌词唱错都没有发觉。

    不该唱“i love you”的地方,他唱成了“i love you”。

    我还是给自己倒了啤酒,将他的橙汁丢到一边。

    不是我不喜欢喝它,我喜欢它的味道,也怕我多饮它几口,自己就会动摇地改变主意。

    我坐在角落发呆时,有人坐到我旁边,他上前拥住我,把脸伏到我胸前,他的体温是微凉的,不如以往的温度。

    没有人注意到我们拥抱了,我放下酒杯,也抱紧他。

    “我知道要放手,可是却放不下,总是会去幻想不可能发生的奇迹,然后只会更难受。”

    “……”

    “我爱你……”

    我怔了怔,随即低头叹气:

    “可是我不相信你……”

    情到浓处便都有些控制不了自己,即使知道不能再发展到床上,也还是精虫上脑地想要和他再更亲密些。

    见四周无人,我把他推到车门上,身体覆盖上去和他接吻,我覆上他柔软的唇瓣,蜻蜓点水地浅触下,再分离开来,然后再吻上去。他有些情不自禁,捧住我的脸,张开嘴唇让我轻易滑入他的口腔。

    “我不是犯贱,非得找个人来上我……”他紧紧攀着我,呼吸困难地,“因为是你……我才愿意为你张腿。”

    说完便又吻上我,我们的唇舌再次缠绵在一起,柔软湿润地,夹杂着情动。

    “去开房吧……”他说话间已经不断喘气,呼吸炙热地。

    我略微清醒,朝身后看了眼:

    “可是好像有人在跟踪你,也许是记者。”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现在就想要你……”

    这无疑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鼓励,我差点就想在车上直接和他缠绵深入。

    我们最终还是忍耐住,去到最近的旅馆开了房,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从门口就一路亲吻地激情起来,麻利地脱着对方身上的衣服,身体也紧紧粘在一起,互相激烈地抚摸噬咬。

    将他推陷进柔软的白色大床,我迫不及待地压了上去。

    醒来时是被骚动惊醒,门被人大力踢开,然后一堆记者随意闯了进来,沈翔把头埋在枕头里,裸/露在外的肩膀已经完全僵硬,在记者还来不及举照相机前,我迅速用床单包裹住他,拦在他身前。

    房间里无疑是骚乱的,有人要去拉床单,都被我狠狠踢开,我没有去拿衣服遮挡赤裸的自己,只是护住旁边躲在床单下缩成一团的人。

    就像一场闹剧,旅馆的保安终于赶了上来,将这群记者强行拉了出去。

    门重新锁上,床单下的人隔着白净的床单缓缓抱住了我,声音虚弱地:

    “谢谢你……”

    chapter 45

    报纸很快便登出这桩丑闻,不过由于沈翔被我护住,他从始至终未露脸,标题也只用了疑似某红星的字眼,我运气霉些,刊出来的照片里不光全/裸上镜,关键部位还被打上马赛克,看着龌龊至极。名字也被实打实标出,l大某教师的称谓刺眼之极。

    学校里也很快风传这件事,人人看我都带上有色眼镜,之前和我关系不错的几位老师也一下形同路人。由于这件事影响到学校声誉,我很快也被开除教师资格。

    “为甚么我一遇到你就这么倒霉呢。”

    回l岛后打拼的成绩直接倒回原点,甚至可以说是负值了,想让我不郁闷都不行。要知道我父母可是直接为这事气到失态地拿拐杖打我,如果不是韩凌在旁劝着,我险些又被逐出家门。

    沈翔很是抱歉地看着我: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变成这样,可是我会负责任的,你就算一直找不到工作,我也会养你一辈子。”

    我还真没想过去当米虫,不过听他这样诚恳地说着,心情无疑已经好上一些。

    “别,你想养我还要考虑呢,我又不是没手没脚。”

    他有些失望,似乎真的挺想养我一辈子。

    我叹了口气,问道:

    “你就这么喜欢我?”

    他脸一红,怔了半秒,然后吸气地点了下头。

    “这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手了,除非你能躲到我找不到的地方,不过那应该很难。”他的口吻挺自信,似乎已经吃稳我。

    他都这么强势表决了,我还有什么好矫情的呢,我懊恼地起身拍了拍膝盖,嘀咕道:

    “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了……”

    我这种人要缺钱也不容易,用韩凌的话说便是,“你要是缺钱,直接去赌场转一圈儿就成,回来口袋就满了”,所以他一旦出现经济危机,最先想到的往往都是我。

    我当然不可能再去赌场圈钱,不过我好歹也打拼过这么多年,累积下来的存款还是可观的,我斟酌着要不要干脆开一家店,自己做个小老板便算。

    原本是计划开一家单纯的cd店,平日里听听音乐,做做小生意,当个和韩凌差不多快活的老板,后来小舅子和肖月得知这件事,便提议和我合资,建议索性开个音像游戏制品混合的大型店面。

    肖月对游戏挺热衷,抱怨说每次买新游都要去到车站那里,网购又手续太多,真是麻烦,干脆自己开一家,然后我和小舅子便直接都无语了。

    有钱人的思想大抵是独特的。

    托肖月的福,我的店很快张罗起来,还开得十分时髦,开业当天,肖月同志请来两大排的靓男美女穿成性感的男佣女仆样子,他自己则穿成帅气的管家模样,给歪了发展方向的新店铺张人气。

    “他真能捣腾。”我对小舅子道,无语地。

    我只想开一家简单的店,他愣是给我弄成了时下年轻人喜欢的spy聚集场所,我觉得我有必要请些年轻店员,而不是自己在这里坐镇了。

    小舅子黑着一张脸:

    “我晚上回去和他说。”

    “这到底是什么店!怎么看着这么不知廉耻!”

    我的父亲怕我再做不正当生意,便过来瞧了眼,没想到看到如此景象,当然气得脸色发青。

    不等我上前解释,肖月已经秀眉一竖,指着我父亲骂道:

    “哪里来的老古董,你懂不懂啊,你才不知廉耻呢!”

    小舅子认识我父亲,不等他继续开骂,直接将他扛起,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余下我头疼地去哄气得咳嗽不止的老人。

    沈翔是打电话来跟我祝贺的,从那天之后,我们便再未见面,只通过电话联系。一来为躲避上次的丑闻,二来也是他工作的确太忙,他的电影拿下今年票房冠军,专辑也大卖,现在人气火到不行,成天在飞机上来去,睡觉都是在空中。

    即便这样,他一天也会打好几次电话给我,听到我的声音便疲倦又满足地说,“不累了”。

    “还想让你以后只依靠我,你这么快又有新工作,我又没机会了。”

    他竟然是不太欢快的语气。

    “我当店长就让你这么不开心,那你咒我快点倒闭啊。”我开玩笑地。

    “那好啊,我真开始诅咒了,到时候倒闭可别怪我。”

    他说得正经,让人有些分不清真假,我起一身疙瘩。

    “这可不是我一个人开的,少开这种玩笑。”

    他在对面笑,坏坏的意味,挠得人心痒。

    我又有些按捺不住:

    “你什么时候回来?”

    总不能一直让我用右手解决生理问题,那和单身有什么分别。

    “等这趟末期宣传搞定我就和公司请假。”他说话间呼吸已经变了些,电流音夹杂上情动的气息音,“不会太久了,等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翔乌鸦嘴,我的店刚开业没几天,麻烦便真找了上来,几个混混模样的人拿着一堆盗版制品来到店里要求巨额索赔,放言不赔便砸店。

    我当时人不在店里,只几个年轻女孩儿在那儿,等我赶回来时,店里也已经被砸得一塌糊涂。迟来的警察正在察着监控,说摄像被破坏了。

    这次损失还在我承受的范围,我一个人顶了下来,没有告诉小舅子他们。

    其实这件事还不足以让我低落,做生意本来就是有赚有赔,心理素质若是不好也不可能继续下去,我总归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

    我会心情抑郁,只是因为我又在报纸上看到沈翔的绯闻,和男人的,对象我也认识,就是他经纪人。

    沈翔又打来电话,我太阳穴突突地跳,生疼地,没有接它,恼火地将手机直接摔向门口。

    恰逢韩晓白推门进来,他惨叫地捂住头,直直栽倒在地上。

    “你毛病啊!自己生气就算,你拿他出气什么!”韩凌难得地发火了。

    “对不起。”我愧疚地捂住脸。

    韩晓白头上伤挺严重,被送来医院后就一直处于昏迷不醒,韩凌着急地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他又不是你儿子,你急什么……”我有气无力地。

    韩凌没好气地看我:

    “我把他当自己儿子不行啊,再说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一有气就往他身上撒,不会照顾他就别领养他啊,我真替他可怜,你要是不想照顾他干脆把他过给我。”

    我把头埋到韩晓白的病床上:

    “你休想……他是我的儿子……”

    chapter 46

    韩晓白一直不醒,我打算回去拿些必须用品到医院陪他,疲惫回到公寓,却看到沈翔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脸带疲倦,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

    我没有理会他,兀自回房收拾东西。

    想是我的动静吵醒他,昏睡的人终于惊醒,他紧张地跟到我后面。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喊我声,我之前一直在等你,可是赶飞机太累不小心就睡着了,你收拾东西是要干嘛,还要出去吗,都这么晚了?”

    我皱眉,握了握拳,转回头:

    “小唯放你进来的?我有同意你进来?”

    他有些无措,吸气地看着我,像做错事的孩子。

    我冷冷扫了他眼:

    “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你。”

    “你误会我了,我和他真的没什么的。”沈翔着急地跟在我车后面和我解释,“他怕我和你认真发展下去会影响我前途,所以故意和记者散播那些假消息,就是想让你误会我!”

    我只看着前面,发动车子,将车倒回路口。

    “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我真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有老婆孩子,我怎么可能和他有什么?”

    “那没有老婆孩子,没有老婆孩子呢,你是不是就和他有什么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眼瞳颤动着,怔了足足几秒,才有些生气地:

    “你为什么非要这么说我。”

    我气得太阳穴发痛,手臂颤抖地,随便抓起手前的车用香水狠狠摔到他脚跟前:

    “因为你根本就是这种人――!”

    沈翔该是很难过,我在他眼里又看到了心碎的痛楚,我懊恼地转头看向车前方,只紧握着方向盘,没有继续开动车子。

    “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他情绪调整得很快,已经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好脾气地笑着问我。

    “韩晓白在住院,我去陪他几天。”我说。

    他笑了笑,有些羡慕地:

    “……你对他真好。”

    我去到医院睡在韩晓白隔壁的病床,对着白花花的墙壁,怎么都无法入睡,沈翔的脸跟贴纸一样贴在我眼睛上似地,怎么撕都撕不掉,弄得我只能不断去思考他的问题,几乎快神经质。

    睡梦中有人爬上我的床,我以为是沈翔,便没有去理会,继续疲惫地陷在半沉睡里。

    醒来时觉得被子下很是异样,掀开一看,我险些没从床上惊得掉下来。

    韩晓白正盘成个婴儿形状靠在我腿间睡觉,他还没有醒,眼睛还是紧闭着。

    我会惊成这样绝对是他以前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他那种如狼似虎的饥渴模样已经烙在我脑海里,想让我忘记都不行。

    “凌……”他在说梦话。

    我长出一口气,终于没那么紧张。

    韩晓白醒了是醒了,不过和之前却有些不同,他变得更不爱说话,整个儿就成了一忧郁小王子。

    “他变成什么样子不都是韩晓白,管那么多干嘛。”韩凌不以为然地,他把韩晓白打横抱起来,哄他道,“乖,抱紧我,带你回家。”

    韩晓白听话地抓紧了他,把身体埋到他怀里。

    像是想起什么,韩凌又回身对我道:

    “对了,这两天那个帅哥一直有来找你,你还是自己去和他解释吧,我看他挺焦急地。”

    沈翔开门见到是我,眼底立即掠上一抹高兴,不过随即便被紧张代替,他将他身后的酒店房门磕上,把我拉到外面。

    “没想到你会突然来这里,怎么过来也不和我打个电话……这样吧,我们下去边吃饭边聊好不好?”

    我朝他房门看了眼:

    “里面有人吗,我不方便进去?”

    他笑着摆手:

    “没有啦,就是让几个助理给我收拾行李,我不打算继续住酒店了,里面有灰尘,我怕你不习惯。”

    我半信半疑,皱起眉。

    “都是女孩子,没有男的,我经纪人也不在这里,你别怀疑我好不好。”

    “……”

    “我没有说谎,你相信我一次。”

    沈翔拉着我欲往电梯走,就在这时,他酒店的房门自己打了开来,里面走出几个说笑着的年轻人。

    确实都是女孩子,也是助理打扮,袖子都挽了上去,看得出在收拾东西,如果其中没有我见过的脸孔的话。

    “这就是你不想我进去的原因?”我指着她们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翔。

    “……”

    沈翔愣愣地抿紧嘴,脸色发白地。

    我做梦也想不到,让我动摇和他复合的那场英雄救美,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的闹剧,他让他的助理假冒成记者,冲进旅馆拍摄我们狼狈的床照,把我当成猴子一样地耍。

    他不愧是专业的演员,当时害怕的样子就像真的一样,我是头脑烧糊涂才会没命去挡在他前面。

    只觉得很是好笑,亏我还以为这件事会是沈风做的,还筹划着要去跟他兴师问罪。

    倘若我真去了,说不定又要蜕一层皮。

    “你也真下去的心,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走在路上都会被人笑话,我那种照片你也敢爆出去,我被学校开除的时候你偷笑了吧?”

    “别这样……”

    “用我的名誉证明了我也爱你,让你安心了吗?”

    “韩陌……”

    放在是别人,也许我早就扑上去狠狠揍他,不打出胃血掉下几颗牙都算便宜他。

    到了他这里,我愣是舍不得上去揍他,内出血地气到几乎想疯,最后只能狠狠咬牙,将一肚子火咽回嗓子里。

    我咬了咬牙,嗓子发哑地:

    “别再让我看到你……”

    我算是被沈翔气到胃都要出血了,实在没有工作的气力,我便躺在家中闭门休息。

    新凭的男店员打电话来说又有麻烦找上门,让我出面去店里,我吸了口气,扯开嗓门大骂道:

    “我请你们来是吃闲饭的吗,自己不会去解决!”

    想也知道那些来店里找麻烦的人会是谁派的,除了沈翔,谁还会对我这么执着。他算是在逐渐实现他说过的话,他要把我毁得什么都不剩,让我只能依靠他。

    以前我还感慨他和沈风一点都不像,猜测他们也许根本就不是兄弟,现在只觉得我当时脑子是不是给驴踢了,他和沈风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刻的,行事作风都一样!

    霸道又无耻,心狠又手辣!

    chapter 47

    沈翔有心逼我,我当然不可能任他揉捏,我联系了肖月,让他们肖家。沈翔手段是多,不过遇到光用钞票就可以压死人的肖家也只有吃瘪的份,他那点小花样开始奏不了效,他很知进退,知道强硬下去不会有效果,立即就收了手。

    沈翔来到我的店里找我,不是态度绵软的道歉,而是像什么事都未没发生过一样,不请自动地帮我做店里的杂事,甚至去门口主动招揽客人,他一脸自然,就好像之前在这里的所有作为都不是出自他手。

    工作中的沈翔十分勤快,脸带微笑,眉眼乖顺又诚恳,帅气逼人得像要发光,引得一群少女尖叫,实在让我难以想象他会装着一肚子坏水。

    如果他就像他表面看去的那样,该是多好。

    我把他拉到后面的仓库,锁上门恶狠狠道 :

    “你到底想干嘛?!”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他抬头凝视着我,颇认真地。

    我太阳穴又开始跳,不受控制的,不自然地咳了两声,我指着门口对他道:

    “可是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马上离开,有多远滚多远。”

    给我勒令的人微微抿紧唇,没有立即按照我说的去做,不止没按照我的话来,他还上前抓住我,探头就要吻我。

    我急忙后退,他进一步地粘上来,他用巧妙的柔道寝技对付我,箍住我的双臂,再用腿巧妙一拌,我们一起滚到地上,他迅速强吻上来。

    失了先机,给吻了个底朝天,我气得头上冒烟,扬手要打他,他连忙闭上眼睛,但是却没有任何闪避,似乎准备结实挨我这一下。

    “你让我打是吧,我偏偏不打!”我的脾气也上来,气恼地一把推开他,起身去拍自己裤子。

    我刚弯下腰,手没还没摸到腿,一双白皙手臂便是捧住我胯间,他动作迅速地拉开我裤子拉链,张口便喊住我微微勃/起的地方。

    我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险些没刺激得轻呼出声。

    给温热的口腔包裹,我不争气的□和面包发酵一样缓缓胀大起来,软绵绵的海绵体变成坚硬的铁块,野蛮地抵住他喉咙。

    沈翔放开我,似笑非笑地盯着我下面:

    “现在看你怎么出去。”

    我的□难看地翘着,精神头好到只靠意志根本压不下去,努力了一会儿未果,我气愤地将还在淡笑的人压到身下。

    “你就非得让我这样才高兴?这样你满意了?”

    我粗鲁地去解他裤子,将他大腿分开。

    被我在他腿间粗鲁摸索,他这才露出些惊慌表情,吃痛地并紧腿,不让我畅快继续。

    “别这样,真的很疼……又会破的,破了很难好,我接下来几天都会不舒服。”

    他朝后面缩,用胳膊撑住我肩膀。

    “你现在知道疼?”

    刚才挑逗我的时候怎么就不长记性。

    “稍微润滑一下,拜托了。”他放软态度地和我讨饶。

    我皱了皱眉,还是朝巴掌上吐了口痰,抹了把自己分/身,就着手指还湿的,探到他后面抽/动润滑。

    草草的润滑起不到多少作用,这里也没有润滑油和保险套,我边埋进他体内,边郁闷地:

    “你这不是自找苦吃……”

    趴在地上的人紧紧闭着眼,脸色很红,已经冒出些汗,秀致的眉毛微蹙着,些微痛楚些微销魂的样子。

    我抱着他的腰开始律动,他立即急促喘气地开始低低呻吟。

    完事以后,我把裤子丢到还在不停喘息的人身上: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就算你来强的,我也不会客气,我对你的忍让到今天为止。”

    不是真对付不了他,多半时候只是我舍不得。

    上身还衣着完整的人紧张地接过裤子,他把□关键部位遮住,抬头怔怔看着我。

    “你这样看我也没用,我说话算数,你要是觉得我还会继续容忍你下去,那你就错了。”

    以前我以为沈翔是家犬,温顺又忠诚,但其实他只是长得像犬型的坏心狐狸,了解了他的实质,我也就无需再迷恋他。

    我这次是铁了心不再理会他,无论他做什么,我一律是冷冷无视,他想来我店里帮忙,我就让我的员工把他轰出去,他来我家里找我,我就将大门摔上,给他一扇冷门板。

    他的坚持持续了几天,大概也终于觉察到我这次是认真地,无措地开始和我道歉,他说得诚恳,我却已经根本不想听下去,把他电话挂掉,我直接把电话线也拔了。

    骚扰在几日后终于停止,沈翔终于不再来找我,他很安静地消失了,毫无预兆地。

    “今天有没有奇怪的人来电话?”我问柜台前的店员。

    男店员困惑地摇了摇头:

    “都是订东西的客人,老板你在等人电话吗?”

    “没。”我捂着嘴巴咳嗽两声,“你们继续看店吧。”

    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又不是我的谁,我又为什么要去在乎他呢。

    我困顿地捂着额头在隔出来的办公室里发呆。

    没有期待中的轻松,只有突然而至的空落和难过。

    我觉得沈翔就像是我人生路上无意撞到的电线杆,我是不小心撞上去的,很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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