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男 作者:蛇一匡

    而一片温热贴了上来,时而一阵清香的热气扑了上来。

    我尽力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脸,也不知道碰到何处了,反正手所能及的地方,都是一片火热。在这片雄性的炙热中,我看见了一天绯红的云海,无边无际的蔓延的云海,我漂在其中。随手可触的云团,红色的云团,粉红的、橘红的、桃红的、玫瑰红的、樱桃红的、石榴红的、莲花红的、罂粟红的。。。。。。红的纷纷扰扰、红的交错连绵。

    红着红着我的脸边也泛上了一层胭脂红,这是李小宇告诉我的,因为我现在是看不见东西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只能听见他在耳朵惑人的低语着:“宝贝,你的脸红的真好看。”

    我呵呵呵呵的傻笑着,用尽全力的绵软抓着他的袖子,也不知道那么努力的抓他是为了什么。

    蛇男119(你插,我就迎)

    又一个转体,我的鼻子被埋在了一堆有点儿涩涩香气的树叶里,我挣扎了几下把鼻孔露在了外面,努力呼吸之余,感到了身上李小宇的重量。

    其他还没有什么,就是屁股忽然感到了一阵凉,然后是一阵疼,一个硬硬灵活的东西钻进了我的肛门。

    疼的我使劲的往前蹿了一下,但是那只是我自己萌生的想法和愿望而已,我还是被牢牢的压在李小宇的身下。

    我感觉了半天才知道那是李小宇的俩个手指头,在我屁股里活动了一会儿,就抽了出去,然后又进来,折腾了半天,这才出去。

    我就垂着头的躺在地上,只是想睡一会儿,可他偏偏不想放过我,一会儿他起来了,但胳膊一下把我的屁股搂了起来,一会儿,突然一个粗的要命的东西一下就扎进了我的肛门,疼的我放声大叫。

    他伸手就把我的嘴给捂上了,继而把我压到在地,疯狂的抽抽插插了起来,我“嗯,嗯,嗯”不知所以然的哼着,声音从李小宇捂着我嘴的手指上慢慢的流淌了出来,流在地下有着清新香气的落叶上,落叶刷刷的动着,我的屁股里哗哗的疼着烫着,那一股精气凝成的力度正在贯穿着我的整个直肠,一阵阵酥酥的感觉,一下又把我给打回到了五里深的云雾。

    火热的、滚烫的、粗壮的阴茎,他的阴茎在我的体内,刮磨着我的肠壁,刺激着我的性腺。

    我突然的high了起来,疯狂的带着含着他的大鸡巴的湿漉漉的屁股在他柔韧肌肉饱满的身体下扭动着,第一次的有了一种感觉,想让他扎的再深一点儿,扎的再往里面一些,我一边摇,李小宇一边在我耳朵边说:“宝贝,别着急,别着急,多玩一会儿,要不一会儿就射了。啊,别动。。。”

    磨着,蹭着,哆嗦着,那片模糊的意识里不断的冲进一个让人清醒的尖锐,渐渐的,我躺不住了,前面的老二不服气的挺了起来,我尽量的弓起腰,迁就着它,它却不满意的越长越大,越来越硬。

    李小宇这个损比,一边在我屁股上抽动,还一边摸着我的会阴,肿胀的前列腺被他轻柔的三刮两刮,哗哗的分泌着前列腺液。

    不一会儿,我就被摸射了,而他还在那里一点一点的里里外外地刺激着我那可怜的下身,弄的我一阵一阵的痉挛,总想卯足劲儿冲向某个地方,但还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

    于是我就使劲的夹他,在慢慢的放晴的意识的作用下使劲的用屁股夹他的阴茎,终于,努力没有白费,他一会儿就被我给夹射了。

    一股股暖流冲进我的肠道内,屁股里的他的阴茎一涨一涨的跳着,他放开我的嘴,用雕像一样坚硬的胳膊死死的搂着我,弄的我全身一下就断了氧气的输送。最后我脑子里的一句话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在天空的正中间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我动了动,晃了晃身上的李小宇,这才觉得他射完了竟然没有拔出去。

    哎呀我操,胆子不小啊,这么冷的天也不怕把鸡巴冻掉了。

    我可是觉得有点儿冷了,赶快翻身往下抖在上面的李小宇。他也逐渐有了知觉的张开胯把他的东西拔了出去。

    我赶快爬起来打算提上裤子,但是起来才看见前面粘了一大层的树叶。哎,一片精液,一团枯叶,乱七八糟的、粘粘乎乎的。

    赶快擦!不要让小虫子爬进去!

    我掏遍了身上身下的兜,都没找着一张柔软的纸,于是我问李小宇:“宇哥,你有卫生纸吗?”

    李小宇也在我旁边忙着清理他的精液,擦了一会儿,随手就递过来他用完的最后一张。

    我极不情愿的蹲下,用那张带着他体液的纸巾弄干净了下身,然后走路有点儿不自然的跟着他踩着软软的树叶就下了山。

    下了山一回赌场,就让小全给逮住了,他看见我们就大声问:“宇哥,你们干什么去了?”

    边问还边迎着我们走了过来。

    李小宇漫不经心的看着他随口回答:“打野鸡去了。”

    不知道怎么的,我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小全接着说:“老大找你们呢,在后面正等着呢。”

    李小宇“哦”了一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往后面的办公室兼寝室就走了过去。

    我也悻悻的跟在后面,打算赶快溜过去,别引起人的注意。可是事与愿违的是,小全这个纯正的死b偏偏就盯上了我,使劲的低着头跟着我看我的脸,然后还怕别人听不见的大声的说:“骥哥,骥哥。”

    我本来不想搭理他,后来让他叫的没办法了,停下来猛一回头也大声的对着他问:“干什么?!”

    小全被我嚣张的气焰给吓了一大跳,然后嗫嗫的说:“没事,我就问问你脸为什么红成这样。”

    “我吗?!你是问我吗?我红成这样,还不是想告诉你我们看见了野鸡???野鸡的脸就像我这样的红,记住了!”我生气的对着他大喊着。

    小全吓得什么话都不敢说的往后躲了躲。

    还没等他说话,我又发火了:“你知道不知道我怎么都算你的前辈?这么大声和我说话是不是很失礼?下次打不到野鸡,就把你拔毛吃了,真是的,敢这么对我大声说话。”

    然后看都没看小全就径直跟着李小宇去见朴永虎了。

    蛇男120(第一次危险的押车)

    到了寝室里,寝室已经被大家收拾的一干二净了。虽然很干净,可是我还是在为我的堆在床上的袜子和裤衩的去向而烦恼不已,他妈了个老比的,敢动我的东西?你看要是丢了一样的。

    寝室的正中间,站着朴首领,短短的头发中泛着一道道的青光,烟雾缭绕在他的身边左右。围绕着他的还有一群低着头,双手交叉垂直站立的兄弟们。听见我们进来了,他一转身,满脸不悦的问:“(???”

    我看了看他,疑惑的像正在听琴的黄牛。李小宇赶快上前躬身一礼:“。。。。”

    哎呀!欺负我听不懂就直说吗?切。

    他们俩个说了一会儿,韩首领就不耐烦的一挥手 :“你们俩个今天配货栈的去了,那里的事情交给你们,不要弄砸。”

    啊???回城了???哈哈哈哈哈哈。。。。还有这好事呢?哈哈哈哈哈。。。。。。再也不用在这荒山老林里转悠了,幸福啊,我真想冲上去抱着朴首领的秃头用力的亲一口。太好了,真是。

    朴首领说完就带着他的几个人往外走了,李小宇赶快一拉我:“凌骥,快收拾东西。”说是快点儿啊,我也得能快啊,刚射完精,脚软手软的,你让我怎么快啊?于是,我就赶快从床底下拉出我的蓝色的旅行袋,那上面还是韩文的呢,哎,不管它了,抓起床上的东西猛往里面塞。

    塞着塞着我就想起我的那些袜子了,想左右问问,可宿舍里连个人都没有,我还想换裤衩呢,哪个傻b干的?哎,真他妈的烦,裤子里还粘乎乎的,还不好找卫生纸擦,外面车还等着呢,这个晦气啊。

    啊!!!!!!!!我想起来了,那天他们唠嗑的时候我听见他们说:都柿吃多了就能醉。好啊好啊,李小宇,原来是存心想陷害我啊,我喝醉了有你什么好处啊,痛心啊,裂肺啊,肝胆欲摧的,你个淫贼、色狼、败家子,我都不知道怎么骂他好了,无耻!下流!肮脏!龌龊!

    “快儿走!”李小宇上来就帮我拉上了旅行袋:“都让人家等那么长时间了。”我看着他,真是无语了,无语就是沉默。他把旅行袋往我手里一塞,一拍我后背:“快走!”

    于是我就沉默的走了出去,沉默的牵上安东,沉默的上车,沉默的忍着裤裆里的粘稠。

    安东真像是李小宇养的狗, 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把大嘴巴子放在我的裤子中间闻,我知道你鼻子好使,但你也不能这么让你主人出洋相吧?于是它一闻我一拍它脑袋,一路就是这样在安东头顶的“啪啪”响声中一点儿都不寂寞的渡过的。

    到了配货栈我也明白了,原来朴首领这几天总有货被人劫,而且还伤了俩个司机。

    这个年头就是个动乱的年头,所以他召集了几个心黑手狠的手下,一个车派一个,以保证他货物的安全。吃了点儿饭,我们就被分别的派上了车,我的安东被交给配货栈的人暂时代管。

    李小宇上的那趟车是去往朝鲜的一趟车,蓝色的盖着苫布的超长大货车缓缓的掉过了头,李小宇拍了拍我的肩,往我衣袋里塞了一盒烟:“路上注意点儿,千万别停,记住了啊。”

    我点了点头,转头上了我那个装着很多体格庞大、肌肉暴凸的肉牛的大货车。坐在驾驶室里,一声不出的看着宽敞的风档玻璃外渐渐沈下来的夜色。

    车驶上了平整的公路,旁边的司机认真的把持着方向盘。我无聊的问了一句:“得多长时间到地方?”

    司机看着前方的说:“明天晚上吧,道不算太好走。”

    “我听说有一个开车的哥们伤的挺重的啊?”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

    “嗯,就在咱们这条路上,人家往他车前放了个纸箱子,他以为里面装的电视,就下来捡,结果,旁边车上蹿下来几个小子就使劲的砍他,要不是后来路过的捡上他,他早没命了。”司机认真的说着。

    呵呵呵呵,我笑了几声,心里为那个傻b默哀着。该,谁让他傻来的。活该。

    天越走越黑,不算太宽的盘山路上总有别的车擦肩而过,开着开着,还有几个不要命的“忽”的就挤着超了过去

    这些不要命的车有小轿车,还有吉普车。黄色明亮的车灯总是忽然而来忽然而走的。听司机说,这段路况还可以,所以不用太担心。

    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和一个大老爷们也没什么好唠的。不是谁谁牛b,就是谁谁有钱,这的大哥,那的大哥,朝族帮、汉族帮的,从卖泡菜的到卖大米的,村头地皮上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儿。

    说到村里就难免说到女人,说道女人,就有他的一腿,后来我问他:“那你配出多少个了?”

    他淫笑着说:“那些老娘们生完孩子都带环了,那能配的出来?”

    我无所事事的笑着问:“哎,那人家男人知道了不得阉了你?”

    “阉鸡巴毛?他们还不知道和哪个搞破鞋呢,再说,村长能搞,咱们咋就搞不了?”

    “哈哈哈哈哈。。。。。。”我和他一起放声大笑了起来,他还给我讲笑话,说村长和他儿子一起喝酒吹牛b,村长说:“这前后村的女人的味儿我都闻过,我闻了就知道是谁。”

    然后他儿子出去就在二胖子(一个老娘们)裤裆里掏了一把,回来他爹一闻说:“村头二胖子的。”他儿子就惊讶了,行啊,爹。就又出去在养猪的大白话(又一个老娘们)档里掏了一把,他爹回来就说:“大白话的。没错,你咋不信爹呢?”然后他儿子这回就出损招了,跑到后面猪圈里摸了一下老母猪的卡巴档,回来给他爹一闻,他爹一下就从炕上蹦下来了:“哎呀,儿子,咱们村里来新人了!”

    “哈哈哈哈哈。。。。。。”很少有人逗的我笑这么开心的呢。也不知道怎么的,我笑的肚子都疼,他也笑,笑着说着,时间就过的非常的快了。

    蛇男121(凶悍的车匪抢劫我)

    开了好长时间,车上一个荧光的小表已经蹦出了12:40的字样。

    这时候,车开到了一个黑色的村庄的旁边。路也逐渐的宽敞了起来。

    就在我接着欣赏夜景的时候,突然,前面路面出现了一个穿着很破旧的衣服的男人,他挥手招呼着停车。

    司机看了他一眼,马上就紧张了起来:“兄弟,小心点儿啊,这人备不住就是劫车的。”

    我也突的警觉了起来,手马上就握住了车坐垫下的砍刀的刀把,还有一样东西,是朴首领在我们临走的时候给我们发的左轮手枪。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会用它的,虽然不知道前面的这个人有没有危险,我还是顺手抄起了手枪,别在了后裤腰里,然后放下衣服,抖了一抖,恢复了原态。

    我一直盯着前面的那个人看。身体和神经绷得紧紧的,随时的等着爆发。

    很快的车就开到了他前面,司机理都没理他的就踩上了油门,车刚一加速,没想到前面的那个人一下就跳到了车的正前方,吓得司机一下就刹住了车,我也差点儿没撞到了面前的挡风玻璃上。

    我生气的说:“开过去,压死他活该!”可还没等司机重新启动,就听见后面的铁围栏一阵哗愣哗愣的响声,好几个人的声音同时在车后那群牛里响了起来。

    我马上就起身,同时嘱咐司机:“在车里呆着别动,谁敢进来就用扳子打谁!”

    司机在后面哆哆嗦嗦的应了一声。

    我抄起刀,刚一推开门,迎面就飞来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我手疾眼快的用刀一抗,“铛”一声,原来是把刀。我顺手补了对方一刀,黑沉沉的夜色中也不知道砍中了什么,就听见“扑”一下,“啊!!!”

    一声惨叫后前面就再也没有黑影阻拦了。我腾身跳下车,直奔后面就冲了过去。

    过去一看,后面好几个人已经在准备往下牵牛了。我忽的一股火就撞了上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着刀冲进人群就一顿的猛轮。因为总是在夜间看东西,所以我分辨事物的能力就比总在白天看东西的人的强,我看见人影就砍,砍了几下就觉得后面又“忽“的砸过来了一个沉重的东西,我顺手抓住面前一个中了刀在嚎叫的人一换位置,就听见一声骨裂,咔嚓,怎么那么寸,那个飞来的东西正打到了他的脑袋上。

    我一松手,对着东西后方没缓过神的人又是一刀。他们一看我已经拼命了,就赶快往旁边一散,我就势抓住车的围栏翻身就纵上了车,一刀格开上面人打来的东西,然后转到他身后往前一推,他就飞了下去。

    这时候从我脚下的牛肚子底下又钻出了一个人,拿着刀就往我下身扎,我一低身就闪到了牛脖子那边,抬手一刀正砍到那个自认为聪明的人的屁股上,一股温热的液体迸溅了我一手,我顺势横着一脚就把他给踢了下去。

    乌合之众!还敢和爷爷打。他们都掉下去以后我大喊了一声:开车!然后赶快奋力拉起被他们放下的栏杆,扣了起来。

    车启动了,一边开,后面还在一边往上爬人,我拎着刀站在那里,谁往上搭手我就砍谁,这顿砍,刀和车栏杆的金属碰击声不绝于耳,人的呼喊怒骂召唤声也此起彼伏。

    我翻身爬上一头牛的牛背,往驾驶室前面看去,牛在我胯下惊恐的前后移动了一会儿,但终于因为缰绳的作用而停了下来,刚才是太精神集中了所以没听见前面的响声,好几个人拿着东西使劲的在砸车门,哗啦,哗啦的玻璃都碎了,我使劲在牛背上喊:“快点儿开啊!你等什么呢???”

    车里面传出来司机吓得要死的闷闷的喊声:“怎么开啊?他们都要上来了!!!“

    这个傻b,有睾丸没胆量的傻b,开车都不会开了?你是司机我是司机?

    我一下从牛背上跳了下来,蹭着牛屁股使劲的挤了过去,爬上车厢后面的栏杆,来到车顶上,拔出腰后面的手枪,对着砸车门砸的最凶的小子就是一枪,那小子应声掉下了车,旁边的人一听见枪响也吓得定在了那里。

    我使劲大喊了一声:“警察,不许动!“接着又往天上鸣了一枪。那伙人一听这话,吓得是屁滚尿流的,纷纷跳下车转身就往村子里狂跑。

    我又使劲的用枪把敲了一下驾驶室:“快开!快点儿!”

    “忽”的一下,车启动了起来,疯狂的以跑车的速度冲了出去。

    由于受了惊吓,那司机玩命的开,玩命的开,这货车跑起来就不停下来了。我操的!大哥啊,这可是后半夜啊,你知道现在多少度吗?都能结冰了!就这么的站在后面,冷风像刀子一样的连戳带刮的,一会儿我就冻的受不了了。

    虽然有牛在身旁,可是还是感觉要变成冰棍了。

    于是,又忍了半天,等车走到没有人的公路上了,我才用放在一边的枪重新敲驾驶室:“停下来,让我进去。”

    也不知道是被吓毛了,还是怎么的,我连敲了3、4次,他竟然都没停,气得我使劲的砸了半天,这回前面那个二b(白痴、傻瓜)才终于减速停了下来。

    我翻身跳下车,气得要死的拉开车门上去就冲他喊:“你他妈的聋了?还是怎么的了?”

    司机没说话。我伸手摸出座位下的手电筒照着他一看,他在那里哆哆嗦嗦的抖着嘴唇都说不出话来了,脸上左一道右一道的都是淌着血的口子。我用手电照了照车两侧的玻璃,都碎了。碎玻璃迸了一驾驶室。我伸手拔拉了一下自己座位上的玻璃,看了看透着寒风的车窗,苦笑了一下:“他妈的,老大以后应该给咱们安防弹玻璃。”

    “呵呵”,旁边的司机好不容易咧着嘴笑了一下。然后又重新启动了车子。虽然车窗没有挡风的作用了,但还是比和牛一起站在后面好。就这样,我们俩个谁也不说话的,抖着的在车里经受着寒风的摧残。

    蛇男122(冲出抢劫后的路程)

    冻着,开着,谁也没有睡意。时间从来没有这样漫长过。

    终于车在天快放亮的时候又到了一个城市的边上。

    司机二话不说找了一个修车的地方就把玻璃给安上了,然后我到修车棚里要了点儿热水,递给司机一杯,自己喝了一杯,这个冷啊,冻死我他妈的了。

    溜达了一会儿,就觉得不对劲,脚底下好像总有东西绊脚似的,找个有灯光的地方一看,好吗,一大脚的牛粪,里面还拉着几根长长的草,操他个妈的,我又开始骂起了路上那些疯狂的傻b,一边骂一边找个有土的地方蹭干净了脚。等了好半天,那边玻璃也安完了。

    我不能便宜了那些劫车的,找了个地方报了案,才重新上车,又是穿大街过小巷的一顿神开。因为太早了,也没找到吃饭的地方,所以加油以后就又启程了。

    车出了这个城,到了市郊的公路上,一边开,司机一边问我:“饿不饿?”我能不饿吗?我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他顺手递给我一个塑料袋:“吃吧。”我接过塑料袋,打开看了看,里面有4个面包和10来根香肠,一闻到食物的香味,我想都没想的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这时候,司机就问我:“你多大了?”我想了想说:“18。”

    司机回头带着复杂的表情看了看我:“那你怎么不在家念书?”

    我随口说了一句:“我没家。”

    多愁善感的司机马上就开始感叹了:“哎,可怜的孩子啊。。。。。。你多吃点儿吧,这时候正好是能吃的时候。。。。。。“

    我也不听他磨磨叨叨都说什么了,大脑一片空白的使劲往嘴里填着东西。因为放松了下来,马上脑袋就开始犯困了,后来的事儿记不清了,只知道司机叫我的时候,我嘴里还有一口面包没嚼完呢。

    几点了?我缓了缓劲儿,看了看四周,前面又隐约的出现了一片林立的楼群,看来快到城市了,看了看表,都快中午12点了,于是我问车下正对着草地撒尿的司机:“这是到哪儿了?”

    司机抖了抖鸡巴说:“快到地方了,还有几个小时。一会儿咱们进城吃点儿饭去。”

    于是又是一顿猛开,进了城,找了个地方开始吃饭,吃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土豆丝、炖茄子什么的。吃完一抹嘴,忍着腰酸腿疼的又坐上了车,不知疲倦的司机和不知疲倦的车努力的冲向了终点。我接茬睡。

    终于,终于,漫长的旅程结束在了晚上5点锺。但是,卸了货我还得跟着晚上的车一起再回去,这回我自己买了点儿些猪头肉、烧饼什么的带了起来,顺便还买了一大堆胡椒粉,准备急需的时候用。

    也许是老天照顾我,我歪在车厢里睡了一晚上就没再发生什么事儿。

    开车的是另一位司机,他和那个司机是合着养这个车的。

    回去的车上拉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上面也用苫布盖了起来。我坐了一晚上就开始腰腿酸疼的受不了,真不知道他们天天开这种长途货车的人会有怎样痛楚的感受,反正是落不着好就是了。

    到了凌晨一点锺左右的时候,司机就把我给捅咕醒了:“哥们,哎,哥们,给我点根烟。我有点儿睁不开眼睛了。”

    于是我从兜里掏出李小宇塞给我的那盒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着了,然后又塞在他的嘴里。我是不想抽了,我有个毛病,一困一累的时候抽烟就觉得恶心。

    淡蓝色的烟雾缓缓的在驾驶室里升了起来,慢慢的填满了驾驶室的整个空间。

    我暂时睡不着,盯着前面的路面呆呆的看着,伸手没事慢慢的揉搓着肿胀的腿。

    突然,车的旁边挤过去了一辆黑色的高级小轿车。司机马上就叼着烟使劲的骂了起来,因为它差点儿没把货车给挤到山上去。

    司机赌气似的追赶着那辆轿车,顿时他也不困了,轿车撒了欢儿一样的在山路上飞奔着,看样车里的人非常高兴。刚开始货车还能跟在它的屁股后面,可是后来它就一蹿,超过了前面的一个大车就没影了。

    于是我们又平淡了起来,还没等我们淡一会儿哪,就听见前面“!”地一声巨响,我看了看司机,司机还是目光粘滞的开着车,黄色的车灯探向了远方,黑色的路好像永远也走不完。

    也就是过了半分锺吧,我一下就看见了前面路上停着那辆小轿车,它可不是简单停下了,而是钻到了另一辆货车的底下,借着车灯我看清楚了,那个大货车就骑在它的身上,黑色的轿车都被压得扁扁的了,多值钱的车现在也已经成了一个废纸团的模样。

    而且在经过它的时候我还看到了里面横担着的一条人的胳膊,那是个穿着黑西服袖子的胳膊,胳膊上的手无力的垂在了车靠背上,手的上面还不断的滴着殷红的鲜血,车里面没有活人的气息,只有被压扁的残缺的肢体。

    人总是想挑战一切,然而面对钢铁生硬的挤压切割,你做好准备了吗?

    黑色的夜里荡漾着黑色的波涛,那是死神的海,海里收藏着所有逝去的灵魂,波涛悄悄的飘着,缓缓的游着,路过每一个死亡的生命都要把它吸入自己的身体。

    寒夜更加的寒冷,裹紧大衣,擦着死亡的身边继续行进。

    回到了配货栈,我就钻进了后面简陋的铺着便宜绿色军被的寝室里,衣服都没脱的就睡下了。睡的好沈好香。

    李小宇是我到了的第二天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也是晃晃荡荡、眼不想抬,嘴不想张的,他只是简单的和我说了一声:“凌骥,给我泡泡脚”就一头的扎在了床上,我把水拿回来的时候他也睡着了。

    于是,我就给他洗了洗脚,把他顺到了床上,给他盖了盖被,我就开始整理衣服准备下一次的长途跋涉了。

    我们是草原上奔跑的一群草食动物,即使有同伴在肉食动物尖利的爪牙下被咬断脖子和拉开肚肠,我们也要安然处之,那一汪汪血腥的鲜血是必须看惯的东西,没有它们的死亡,就没有我们的生存。

    面对死亡,我们泰然,没有渴望,也没有拒绝,一切是自然的,自然也是一切的。但愿明天的朝阳能在我的面前照样蓬蓬勃勃的升起。

    蛇男123(又一次的辛苦归来)

    又是一次押运回来,这已经是第n次了,开始是疲劳,接下来是厌倦,后来是习惯,再后来是麻木。

    我感觉,现在我就是个蒙着眼睛拉磨的蠢驴。

    虽然朴老大没有习惯虐待驴,但是驴已经累了。

    我们每次回来都会有好多超过那时候上班人一年的奖金。

    至于为什么?因为车里的货有夹馅的东西。

    不明白?

    那好,我举个例子。比如一车红松价值好几万,一包粉末价值十好几万,那是拉红松合适呢 ?还是连红松带粉末拉合适呢?

    驴不知道磨里磨的是怎样值钱的东西,但是毕竟我是两条腿走路的东西,我知道。

    他妈的我现在是腰酸、腿疼、背抽筋的。

    好久没和李小宇正脸照面了。

    有时候也能在睡醒的时候碰见唠几句嗑。

    我明显看得出来,他每和我多说一句话,眼睛里的桃花浪就多泛起来一层,哈哈哈哈哈哈,憋死你个b养的。

    有时候,我故意迷离着眼神性感的看着他。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还舔舔嘴唇。他一看我这样就更来气了,那一出简直就像种畜场里隔着围栏看母牛喷着响鼻大喘气的公牛,哈哈哈哈哈哈,就差一根尾巴旗杆似的挺在屁股后面了,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他妈的了。这时候我就想着那回路过一个农民家,那老农喊出的一句话:“你看我们家氓子多好使!全村母牛配种都用他。”

    娃哈哈哈哈哈哈,我仰天长笑,我低头望月。

    哎,别的先不说了,我赶快回床挺尸去吧。

    操,累死我他妈、他奶奶、他老祖宗的了 。

    我用两条积极怠工的腿,拖着一个疲软的身躯,好不容易蹭到办公室门口,一把拧开红铜色的门把手,站立不稳的闯进了屋里,什么都不顾的先回手关上门,靠在门上仰头闭目养会儿神。

    哎,舒服啊,能这么站着睡也是很不错的吗,呵呵呵呵。想着想着,我哼哼哼的一乐,然后笑着睁开眼睛准备对里面的人说我回来了。

    “!”的一下,我没有任何时间考虑任何事情的就被夹在了门和墙之间。

    感觉好像一只耗子夹在耗子夹上一样。

    我操他个老妈的!这是哪个傻b啊?你拿手开的门还是拿脚踹的啊 ?

    我“忽”的一下拢起四分五裂、游走于全身的精神头,狠狠往那边一推门,跳出来就要给开门那小子当胸一拳。

    可拳头还没出去呢,灰尘满身、冷漠的要命的李小宇就梦幻一样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操!我操。我操。。。。。。好险好险好险。

    这冷汗在心里是一个劲儿的流啊。透明的冷汗透明的流。

    这要给他打上了,我不是明摆着活腻歪了吗?

    要说还得是我这头脑聪明,反应的快。我装做惊讶的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喜笑颜开、极其亲热的给李小宇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宇哥,你也才回来啊 ?唉

    恋耽美

章节目录

蛇男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书屋只为原作者蛇一匡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蛇一匡并收藏蛇男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