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出书版] 作者:蓝刹

    的他,就算是地位低微的庶子,和亲公主的陪嫁侍卫就算再没人,也不可能允许他参选,他不要颜面,炀氏家族可还丢不起这个脸呢?!

    所以任何人按照常理推敲,都会猜得出他应该身负着某种不为人知的使命,可实际上呢?!

    他的身份是如此的明显,甚至连应有的掩饰都节省了,而且在表面上他也的确是肩负着某种使命,但他心里却非常清楚,他最大的使命其实就是摆着明面上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说白了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是炀氏家族丢出来的牺牲品,是掩护真正密使的挡箭牌。

    沐白也不是傻瓜,何况就算是个傻瓜,面对如此明显的安排,恐怕也不可能全无所觉,更何况本身就异常敏感的他,自然早就对此有所察觉,只不过他懒得去拆穿罢了。因此想来也就没有谁能够要求,已经确定最终会被丢弃的棋子,还会傻乎乎地肝脑涂地、不遗余力的精忠报国吧?

    虽然为国为民这种大道理很吸引人,荣华富贵,高官厚禄,这些许诺也很令人心动,可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朱国人的沐白,脑海中从来就没有一丝为朱国尽忠的念头,而且自幼见多了豪门中勾心斗角,恩怨情仇,他甚至恨不能自己能够出生在平常百姓家,因此他对那些所谓地位权利,更是毫无眷恋之心。

    来到离国的这些日子,他一直过得很逍遥,不必小心翼翼伪装自己,也不必看家中上下人等眼色,更不必再强迫自己为了母亲委曲求全,至于那个由陛下亲自交代下来的任务,也早就被他抛掷到脑后,忘了干净。

    「唔!今天晚上风好大啊!快要冻死我了,沐白你先一个人去巡逻,我回去添件衣服,马上就会回来……」夸张的打了个冷颤,炀沐白的搭档凌风,丢下他转身狂奔而去。

    「冷?!」莫名其妙地瞅着他远去的背影,满脸费解的炀沐白,环视了一下周围环境,迎面徐徐暖风轻拂,耳边知了鸣声频频,略感到困惑地轻声低语。「现在好像应该还是夏天吧?!哪里会冷啊?呃!难不成……」凌风那个家伙不会又打算偷懒吧?!想到此,被放了无数次鸽子的炀沐白,额角冒出一条条的黑线。

    算了,炀沐白也懒得再去追究,反正他也早就习惯了,每当轮到他们两个夜班巡逻,凌风总会有无数个理由,将他一个人丢下巡夜,自己溜回房间睡觉。

    可能他是大家公认的脾气温和,寡言随性,看起来比较好欺负,一个小队的同僚们总会有意无意的将所有事情都丢给他做,尤其是半夜到凌晨之间的巡视工作,还处于贪睡年龄的年轻侍卫们,总会想方设法跟他换班。

    而炀沐白对晚上巡逻这种没有任何危险性,又比较悠闲的工作,也很乐意接受,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宫内又从未发生过任何意外,也就让大家放松了警惕。

    本来应该跟他搭档的同伴,也都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丢下他回房休息,实际上如今的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巡逻,反正他们这些周边成员,在宫中起到的作用也都是微乎其微的,甚至都可以说基本上是有等于无。

    不过就算他们是没什么作用的摆设,可每天晚上的夜巡,也还是必须按照规定路线巡视一圈,否则若是被大统领给抓到,那可就有他们好受的了,再次被放鸽子的沐白,无奈的叹了口气,整理一下衣冠,举步沿着既定的路线向前走,迎面与另一条路线巡夜的两位其他队的同僚擦肩而过。

    「哈!沐白,你又被你同伴放鸽子了?」其中一个冲着他善意的笑了笑。

    「是啊!」沐白苦笑地耸了耸肩。

    「哇!做沐白你的搭档,简直是太幸福了,真想向队长申请,调去与你为伴。」另外一个也满脸羡慕的说。

    「臭小子,我这个搭档还不够照顾你吗?」

    「嘿嘿!叶大哥,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不要当真嘛?」

    「哼!随便说说,我看……」

    偏头瞅了他们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温和的笑意,自幼就甚少与人亲近的沐白,心里其实很享受这种擦身而过时,简短而又温馨的问候,同袍之间的兄弟情义可比家里那些虽然货真价实的血脉相连,却相敬如冰的同胞兄弟,可还要真实温暖。

    顺着巡逻路线继续向前走,时不时的与其他几个交错而过的同僚们,或是点头致意,或是轻声笑语,时不时的停下脚步。彼此聊几句,再开个不伤大雅的小玩笑……

    四个时辰的夜巡,其实是非常好混的,大多都是行行复行行,走走又走走,没有什么太大的技术含量,这不,眨眼间,沐白就已经快要完成一半的巡夜工作,只要把前面的梅园转上一圈,他就可以往回走了。

    梅园,顾名思义园子里种满了梅花,而且还都是洁白无瑕的雪梅,据说是离王特意为莲香公主所建,可见以前莲香公主如今的莲妃,是多么得离王陛下的宠爱。

    四位公主一入宫,其绝代的风华,倾国的美貌,也的确是压下了宫中原有的妃嫔,不过四位公主中最得宠的则毫无疑问是雪国的莲香公主。

    似火焰般明艳动人的朱国鸾凤公主,虽然勉强能够跟其分庭相抗,可在气度与风襟方面,年纪尚幼脾气暴烈的她,却很明显与其略逊一筹,至于其他两位公主,在她们两个照耀下,似乎也就有些黯然无光了。

    炎炎的夏夜,梅花早已凋谢,无花可赏的梅园如今是人烟罕见,实际上就算冬季梅花盛开的季节,在这个时间段恐怕也一样少有人迹。

    穿过月亮门,沿着鹅卵石铺的蜿蜒小径,在梅园内四处转来转去,盛夏季节的梅园,梅树上除了绿油油的叶子之外,自然是不太可能找到花,不过晚风微扬迎面扑来的缕缕清香,还是令人精神不由为之一振。

    在寂静的黑夜,独自一人缓步踏月而行,其实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怡人的晚风徐徐拂面,满园沁人心扉的清香,虽不如雪梅绽放时那般醉人,可却也别有一番滋味,令他徘徊其中不愿离去。

    而这时,风中摇曳的枝条发出沙沙的声响,不远处似乎有一道黑影突然闪过。

    「谁在那里?!」轻喝了一声,全身戒备的沐白,神色警惕地观察周围。

    黑漆漆的夜色,梅园似乎蒙上了一层霭霭的迷雾,黑不隆冬得可见度非常的低,视线极其模糊炀沐白,借着如银的月光,一遍遍扫过梅园内茂密枝叶间的缝隙,试图从梅树丛中找出那道可疑的身影。

    「唔!」炀沐白踏入树丛中,搜寻可疑的目标,园中的梅树种的并不是很密集,稀稀疏疏,但排列整齐,中间的空隙比较大,底下长满了柔软的青草,踩在上面厚厚的非常舒服,谨慎地四下张望,一路行来,时不时被伸出的树枝拦住了去路,帽子以及衣襟还被细碎的枝杈勾住。

    因为帽子有些歪斜,露出不逊的头发,不幸的是还有几缕发丝与枝头亲密地格格缠,头皮被扯得生疼的沐白,不得不停下搜寻的脚步,随手摘下帽子一头长发如瀑布般披落。

    沐白的头发很长,长得几近脚踝,他并不怎么喜欢这头长发,若不是他母亲不允许,他恐怕早就将其剪断了。男子为了便于行动,头发最多也就留到背部,甚至还有更短才将将过肩,极少部分会留到腰,而沐白的舅舅就是发长至腰。

    他也曾不止一次央求过母亲,想剪掉这头累赘,可他母亲却说未成年的孩童是不准剪发的,否则会招来神灵的责难,等他满十五岁的时候,他问母亲可不可以剪发的时候,母亲居然告诉他在雪国,男子成亲之后才算成人,沐白顿时陷入无语中……

    将他的那几缕缠绕在树枝上的头发解救下来,已经顾不得可疑目标的沐白,拎着帽子走到月光明亮的地方,撩起头发准备盘起来塞进帽子里面去,沐白不喜欢被人看到他的头发,怕惹人侧目与嘲笑是其一,另外就是母亲灌输给他,头发除了他的妻子外,成年前最好不要被陌生人碰,否则会为他带来厄运。

    迷信害死人啊!

    其实母亲说那些什么神啊,灵了的,他是一点都不信,可是又实在拗不过母亲,也只能放任自流,不断叹息的沐白,胡乱地拧着长长的累赘,哦不,是头发。

    「别闹!」头发还没弄好,感觉肩膀好像被人拍了一下,专注与头发奋战的沐白,早就将刚刚的怀疑丢置脑后,因为只要稍微想一想,一座夏季罕有人打理的园子,又能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小毛贼根本就钻不进来,刺客目标也不可能会是这里,所以他认为很可能是哪个无聊的同僚,在跟他开玩笑因此也就没太在意。

    「嗝……喂」再度用力拍了他一记的身后人,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在黑夜中显得非常清晰。

    「你不想活了,当值居然还敢喝酒,若是被大统领抓到,你就是不死也会脱层皮。」才刚洗过的头发太滑太顺,再加上身上的披挂又有些重,弄了好半天也没能把头发全部塞进帽子里面去的沐白并没有回头,只是没好气的数落了一句。

    「喂!你……」身后人似乎醉得不轻,神智早已不甚清楚,没轻没重地继续拍打他的肩,越发低沉的嗓音,话语也比较的含糊。

    「喂什么喂?老兄你就不能等……呃!」被身后人拍得是眼冒金星,痛不欲生,就算沐白脾气是出了名的温和,此时也再也受不了,不耐烦地回头怒吼了一句。

    可吼了一半却发现身后那人,绝对不是他以为的同僚,至于他为什么会如此认为呢?不是因为身后那人身材远比他高大,在同僚中沐白的身高已经称得上是鹤立鸡群了,可面前这人却比他还要高出半头来,也不是因为他身上浑身散发的那种凌人气势,而是因为他身上的衣冠,普通侍卫是绝对不敢随便穿的。

    大陆五国,每国皇室贵族的服饰皆颜色严明,阶级森严,皇室以及贵族所穿的款式及服色,平民下人侍从未经允许,皆不准随意穿戴。

    像朱国皇室以红为尊,萧国则是青,从萧国分裂的苍国,是接近青的蓝,而雪国则毫无疑问是白,至于离国就是玄色,玄色也就是黑色,此时站在沐白面前的人穿得就是一身黑。

    虽然按常理来说晚上穿黑衣到处乱窜的人,大多都是心怀不轨的刺客一流,可他面前这个摇摇晃晃的男人,沐白也决不会把他当成刺客看待。

    因为没有几个刺客夜探王宫,还敢穿这种碍手碍脚的长袍,更重要的是,在月光的照射下,他身上衣袍随着晃动一闪一闪的精绣花纹,绝对是金丝线所绣。而在离国能穿玄色绣金纹锦袍的男子是只手可数,尤其深更半夜能够在王宫内殿自由走动,并且发束金冠的男子,整个离国也只能有那么一个人。

    「属下参见陛下!」沐白顾不得没戴好帽子,慌忙跪下施礼,才低下头匍匐跪拜而他没戴牢的帽子也随之滚落在地,似流水般的如云长发披散而落。

    「莲,这么晚了,你不在宫中休息,怎么会在这里?还穿成这个样子?」醉醺醺的黎昊轩,步履不稳的向前半步,伸手捏住他的下颚,抬起他低垂的头,眯着双眸打量着满是茫然失措的脸孔。

    「……」莲?!呃!他说的人是谁?此时的沐白,除了困惑还是困惑,脑袋乱得像是一团浆糊,有些不明白眼前这位离国前所未有的伟大君主,到底是将他跟谁弄混淆了?

    「不,你不是莲,虽然很像可你不是,那么……你又是谁?」眨了眨惺忪的醉眼低头凑近,努力辨认了半晌,脑袋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的黎昊轩,艰难地摇了摇头。

    在似水银般流泻而下的月之辉笼罩下,面前人张张合合的红唇,看起来是如此的吸引人,一股热流从他下腹直窜而上,酒醉的黎昊轩本就感到口干舌燥,浑身灸热难耐,如今大脑更是再也不受理智的控制,情不自禁地低头覆上他的唇。

    「属下是莲香宫周边的侍卫炀唔!不呜唔……啊!」微张的唇被其俯身地噙住,硬生生截断了他未能说完的话语,带着刺鼻的酒味以及浓烈地男性气息,趁着他愕然僵硬的瞬间强势入侵。

    身为一国之君,又曾久经沙场的黎昊轩,哪怕此时神智不是很清醒,可他还是习惯将所有危险提前扼杀在摇篮之中。当然这并不代表他怕死,而是保护自己是身为君王应尽的责任,要知道身为君王对自身的保护,也就是对国家的尽责。因此不管黎昊轩准备做什么事情之前,保护自身的安全都是重中之重,哪怕是与女人欢爱的时候也是一样。

    而这时终于回过神的沐白,考虑到面前人的身份,犹豫了片刻才想起要反抗,不过很明显这个时候一切都已经迟了。半醉半醒的黎昊轩,虽然神智是不怎么清醒,可极其敏锐直觉还是令其毫不犹豫扣住他的肩膀,利落而又熟练地卸掉了他那两条,很可能会给他带来某种危险的手臂。

    随着「咯吧、咯吧」两声,短促地惨叫了一声,两条手臂软绵绵地搭拉下来,此时的沐白,真是又急又气,可却全无反抗能力,哪怕他武功盖世,而此时此刻,早已失去先机的他,也只能像一只被雄狮压在身下无力哀叫的羔羊,难以挣脱,也无法逃离。

    何况他天生体质就有些特殊系,五感极端敏锐的他,天生就对痛的感觉反应非常强烈,平常一个不大的小口子,都能让他痛上半天,更不要说生生被卸下的两条手臂,那种剧痛几乎令他痛昏过去。

    皇室出身的黎昊轩,对穿脱衣服似乎没什么研究,实际上就算普通贵族家的少爷小姐们,恐怕大多也都没什么研究,因为他们一出生,身边就有一堆将他们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侍从侍女们,也就更不用说天生尊贵,如今更是身为一国之君的黎昊轩了。

    再则身下人的衣服裹得比较多,款式又跟他所穿有很大差异,因此就算经年征战沙场,不至于连衣服都不会脱的他,此时却实在是有些无从下手。

    当然这一切对已是欲火中烧的他而言,都不是什么困难与阻碍,双手稍微用力黎昊轩轻而易举将身下人看似坚韧的外衣,干净利落地撕成两半,再扯开他里面的中衣,双手迫不及待地插入他衣襟内。

    身下人的嘴唇难以置信地柔软,让辗转厮磨,不断吮吸深入的黎昊轩,反复舔吻不愿放开,而他的肌肤,也出乎意料的温润细腻,似绸缎般光滑柔嫩,令人爱不释手,黎昊轩双手毫无规律在他身上的四处游弋与探索。

    而手臂竟被无缘无故地被卸掉,突来的剧痛让沐白褪去了脸上的血色,淋淋冷汗遍布全身,颤抖的身体就仿佛秋风中的枯叶不断地抽搐,呼吸也越发的急促,他如今除了痛再也找不到其他知觉,当然此时几近半昏迷状态的他,却并不知道所有的苦难,其实才刚刚开始而已。

    第三章

    在战场上纵横十年有余的黎昊轩,对同性之间的爱欲并非全无所知,众所皆知自古战争就是属于男人们的游戏,女人永远只能是附属品。

    而战场上的女人也只有一个用途,就是用身体去抚慰身心疲惫的男人们,那些女人其实也就是所谓军妓,她们大多是由获罪的犯人家眷,以及出卖身体的廉价妓女所构成。

    只不过高级将领们大多都可以带自己妻妾们随军,更不要说身为君王的黎昊轩,自然有这种特殊的待遇,谁让他是一国之君呢?!

    而低级的将领及普通士兵,恐怕就只能去红帐找廉价妓女,或者性 奴去发泄自己欲望,而几乎是男人天下的军队中又能有多少妓女性 奴,几十上百的女人又哪里够几万甚至十几万身强力壮的士兵们分享,所以很明显是狼多肉少,因此士兵中难免会有难耐情欲而彼此相互解决的事情发生。

    甚至还有一士兵或者将领,因多年的征战,常年搭档相互合作,长期耳鬓厮磨,最终竟从知交挚友变成亲密情人,这类事情在军队中其实并不罕见,而且发生的几率其实还相当的高。

    虽然说见得多可并不代表黎昊轩曾亲身体验过,一来是他从来就不缺女人,二来是他对男人根本就不感兴趣,就算离国并不反对同性恋,甚至很多贵族婚前婚后都会有几个同性恋人,或是男性妾嬖,甚至也不乏娶男子为正妻的贵族子弟,就连离国君王也曾出过几位男性妃嫔。

    而假若黎昊轩没有醉得几乎神智不清,或许他也决定做不出这种与他平时为人不符的事情,而沐白也不会遭此劫难,更不会卷入他从来都避之唯恐不及的是非漩涡之中,从此再难自拔。

    不管黎昊轩的祖上如何,离国的风气又如何,他神智清醒的时候又如何,如今所有的假设都并不成立,而从来没养过男妃的黎昊轩,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经验可言,更何况现在他根本就只有三分醒七分醉,能够辨认压在他身下的人,是个男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扯开身下人遮盖的衣物,露出他光滑温润,凝脂如玉的身体,也不知是因疼痛还是羞怒,肌肤蒙上一层淡淡的霞彩,如此以来反而更添些许情色韵味,这般活色生香的情景,令早就被欲望冲昏头脑的黎昊轩,残余的几分理智也随之不翼而飞,渴望得到宣泄的身体,再也无法按耐。

    不论是自身,还是身下人,扯得凌凌乱乱的衣服都并没有完全褪尽,而早就急不可待的他,也就顾不得这么多,几近粗鲁地分开身下人修长的双腿,似丝般柔滑细腻的肌理触感,还是让他情不自禁地收敛了几分气力。

    将所有阻碍扒了个干净,双手陷入那两瓣的软丘,时而轻时而重,或是捏或是掐,蹂躏着柔嫩的浑圆,手指探入缝隙之间,探索着将带给他巨大快乐的桃花源,食指指尖探入紧闭的入口,高热的内壁紧紧地裹着他的手指,令他寸步难行。

    下腹处充血的欲望不断地鼓噪着,早已不耐烦的他撤回手指,用膨胀的火热取代手指抵在庭口处,将阻碍他的双腿推得更开,握住那柔韧的窄腰,稍微一用力将青筋暴涨的灼热坚硬,猛地顶入他那狭窄而又紧窒的秘穴之内。

    而本来刚刚适应手臂脱臼的痛苦,模糊地神智才渐渐清醒的沐白,正准备另寻方法脱身,不过很明显这回他似乎又迟了一步。

    「啊」半张半合的双眸陡然圆睁,柔软的部位被巨物猛然贯穿,发出似锦缎撕裂般的声音,感觉身体像是被滚烫的钝器,给硬生生地劈成两片,那排山倒海的剧痛强袭而至,冷汗如瀑布般狂流,浑身抖得像是寒风中落叶,痛不欲生的沐白惨呼了一声,可随后的暴风骤雨却让他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

    强有力的律动,他那脆弱的肉体被一次次无情地撕开搅碎,被反复的蹂躏与侵犯,无力颤抖的肉体麻木得仿佛不再属于自己,面容扭曲,眼眦欲裂,透着屈辱与痛苦的冰蓝色眼眸空洞而又无神,一串串无意识的泪顺着眼角静静流淌,止不住的泪水就仿佛断了线的珍珠纷纷散落一地及一身。

    那无边无际的痛苦就仿佛没有尽头似的苦海将他整个淹没,被折磨得欲生还死的沐白,意识在清醒与朦胧之间不断地徘徊,来回的徜徉,他似溺水却得不到救助的人,一次次的苦苦挣扎,又一次次的无助沉沦,被那好似永无休止的欲望,无数次拖进黑暗深渊的最底层。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他身上不停地驰骋征伐的身影速度越来越快,渐重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终于在一声舒畅的低吼过后,瞬间瘫软在他身上,人重重地趴在他的胸膛上。

    头抵在他的脖颈间,凌乱的喘息,剧烈的心跳,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平稳和缓,悠长的鼻息声似乎宣告这位已经筋疲力尽的君王,陷入了甜美的梦乡之中。

    可数度昏厥的沐白,却仅仅是在一阵昏眩后并没有再失去意识,而是强忍着浑身像似被无数次被石磨碾碎的痛苦,等着他安稳的睡去后,才吃力挪动痛得仿佛快要不属于他的身体。

    天似乎快要亮,离交班的时间也越来越近,沐白不想天亮后被人发现他这般狼狈的样子,更不想跟这个折辱他骄傲的家伙有任何其他的牵扯,所以他只能想个方法离开带给他侮辱与难堪的地方。

    脱臼的双臂一点力都使不上,不想弄醒陷入酣睡中的猛兽,沐白竭尽全力放轻了动作,像没有骨头的蚯蚓,一点点地蠕动着身体,直到浑身被汗水浸透,才从他的身下挣脱了出来,先向雾蒙蒙的周围张望了一下,随后拖着软绵绵的两条手臂艰难地向旁边不远处的梅树缓缓地蹭了过去。

    好不容易挪到了地方,他费力地将左肩头顶在树干上,使劲残余的全身力量用力向上撞,只听「咔吧」一声,脱臼右臂被他自己借着外力硬生生给合上了,活动了一下右臂,然后扣住左臂稍微用力一扭,将另外那条手臂也给拉复了位。

    沐白强支撑着身体斜靠在树干上,颤抖的双手将身上残破不堪的衣袍合拢,用这辈子从来就没有在他眼中出现过如此强烈的情绪,几近恶毒眼神,死死地瞪着趴在草坪上酣然入睡的英俊恶魔。

    勉强按下心里蠢蠢欲动的血 腥念头,不断放松一再握紧攥在胸口的拳头,沐白真的好想结果了面前这个家伙,如果不是考虑到他若是三长两短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还很有可能将才刚平熄的战火重新点燃。

    想到此迅速收敛眼底的薄薄杀意,沐白忍着全身骨头好像错位般的剧痛,飞快地将散落在周围所有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东西全都收罗到一起,挣扎的站起身。

    最后又忍不住低头冷冷地盯着地上径自好梦的男子一眼,随即陡然转身轻轻一跃,眨眼间已在十几丈之外,虽然步伐看起来似乎有些踉跄,不过速度却一点都不慢,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凌晨的迷雾之中。

    而被抛下的黎昊轩周围,似乎也多出了几道黑影静静环侍左右。

    「……皇兄,昨天的酒是不是很够劲啊?是不是终于尝到了什么叫宿醉的滋味啊?嘿嘿!那酒可是出了名仙人醉啊!莫说是凡人就算仙人也照样醉得人事不知。我可是费尽了心机,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啊?怎么样?!做兄弟够意思吧?喂!皇兄,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我啊?」

    在离国的皇亲国戚中唯一一个特例独行,敢不穿朝服一袭白衣就在王宫内肆意横行的人,除了当今离王的皇弟,离国的逍遥王黎昊珩外,再无其他人,而此时的他,又一次打破御书房肃静,浑不在意高居御座面沉似水的离国帝王,像个碎嘴的长舌妇,喋喋不休地径自说个不停。

    而端正的坐在御案后面的黎昊轩,无视自家弟弟滔滔不绝,没完没了的聒噪,表面上看似认真的审阅着手中的奏折,可实际上神情飘忽眼神呆滞。很明显他正处于发呆状态。

    「……喂喂!五表哥,皇兄那是什么表情?他昨天到底遇到过什么?自从我记事到现在十多年了,我可从没见过胸有成竹,冷静如山的皇兄,竟会露出这般茫然与……唔!白痴的表情?」黎昊珩扯了扯垂首立在御案右侧,也就是他所坐的椅子旁边年轻御前侍卫的衣角。

    「……」头向左微微一偏,很明显这位出身高贵的年轻轻侍卫,似乎并不打算理会他。

    「喂!虞亦琦,我问你话呢?」不甘被他无视的黎昊珩,不满的低吼道。

    「臣下地位卑微,怎敢过问君上私事。」被逼无奈的年轻侍卫,冷着脸貌似恭敬的回答道。

    「得,你也别给我装,舅舅的儿子,姑姑的爱子,离国最年轻的郡王爷,皇兄又能把你怎么样?再说二表哥那个老古板,这些日子又不在宫内,你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啊?」

    「他是君,我是臣,就算血脉相连,彼此之间还是有道难以逾越的界限。」低眉顺目垂首而立的年轻侍卫,猛然摇了摇头,一副小生怕怕的神情。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跟我装了,从小到大你们家几个就属你最胆大包天,什么时候你也能将君臣的界限分得那么清楚了?还不快老实交代,皇兄昨天到底遇到了什么?怎么看起来一副失魂落魄,魂不附体的样子?」

    「陛下他……」飞快的偷瞄了失神中的黎昊轩一眼,见他似乎没什么反应,年轻侍卫心底蠢蠢欲动的八卦之血,终于彻底沸腾起来。

    反正虽然私下议论君上的私生活,是诛九族的死罪,不过若是仔细算算,他们家的九族,好像也包括皇帝一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百十口人众,皇帝也不至于连自己脑袋也一起砍吧?!所以……应该也就无所谓了,本来还一副面无表情的年轻侍卫,神情顿时生动了几分,低头凑到黎吴珩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什么?!你说皇兄昨日酒后乱性,居然强 暴唔呜……」双眸瞪得溜圆,黎昊珩失声惊呼道。

    「珩表弟,那是临幸,是临幸好不好?!」浑身一颤,偷偷瞄了全然无动于衷的黎昊轩一眼,年轻的侍卫连忙伸手堵住他惹事的嘴,紧张兮兮地低声说道「唔呜!虞亦琦,你想杀了我不成啊?松手,快松开我。」掰开捂着自己口鼻的手臂,难以置信的黎昊珩,喃喃低语道。「皇兄居然跟人打野战,滚草地,最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竟然还是用强呃!好吧,好吧!是强行临幸一位男、性、侍、卫?!我的天啊!我没有听错吧?!那可是个男人啊!皇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男人……

    「……我又哪里知道啊?我只知道,陛下昨日醉酒,使性子非要一个人抄梅园近路不让我们跟,结果进去许久两面都不见人出来,我们只好追了进去,结果就看到他跟一名低级侍卫滚成一团,我们又不能上去分开他们,只能眼看着他们两个继续滚,结果……后来……然后……」

    无视那两个长舌男唧唧喳喳地小声说着八卦,陷入自己思绪中的黎昊轷凝视着放在御案上的一块系着繁琐红绳结饰的花纹玉佩,此玉质地通透莹润,洁白无瑕,入口温润,是难得的一块上等羊脂白玉。

    其外形呈雪莲花状,造型精美雅致,雕工十分细腻,花纹叶瓣皆栩栩如生,两面花纹相对应,正反难辨,其中一面刻「沐」字,而另一面则是「雪」字。

    这块玉佩从花纹到雕工,处处透着泱泱大气,外形看得出来很像是雪国之物,而且恐怕绝不是普通雪族人所能够拥有的奢侈品,很有可能是出自雪国的大贵族之家,甚至还有可能是……出自雪国的皇室。

    虽然记忆中那人的面容有几分模糊,可他却清楚的记得,那个人五官轮廓感觉非常酷似莲妃,尤其那双澄清似泉水般的蓝色双眸,否则他也不会在看了他第一眼后,就认错了人。

    众所周知,大陆诸国也只有雪国人瞳孔有蓝色的人,尤其是雪族的皇室,更是占了绝大多数,雪国人大多性格淡泊出尘,肤白胜雪,容貌秀美脱俗,行事外貌皆处处与周边诸国人种格格不入,因此从远古至今就流传着一则动人的传说。

    相传雪族人是天神与凡人所孕育的后裔,他们美丽,他们淡泊,皆是因为他们体内流淌着天神的血液,令他们摒弃了一切万恶的人类欲望,大多一生皆无欲无求,悠闲自由地生活在雪山范围内,轻易不会进入凡尘。

    雪国的象征是雪莲,国姓又是沐,昨夜那个男子的容貌,与莲妃有几分相似,身上所携带的玉佩,又是雪莲外形,而且一面还雕有「沐」字。

    难不成……他是莲妃的族人?!

    抑或是兄弟?!

    情不自禁伸手从御案上拿起那块花型玉佩,黎昊轩翻来覆去,看着手中神秘的羊脂玉佩,心里暗自沉吟着。

    若是此时躺在床上发着高烧昏迷不醒的沐白,看到了自己的宝贝玉佩居然会在黎昊轩手中,恐怕非被气得吐血不可,他明明在临走之前仔细搜过一遍,连撕碎的布条都没落下一块,怎么还有有漏网之鱼,而最要的是其他的东西没丢,就偏偏把他母亲唯一留给他的遗物,给弄丢了。

    不说昏睡中的沐白对此恐怕还是一无所知,而清醒的黎昊轩已经打算放弃这种无聊的猜测,准备现在就去莲香宫问问莲妃,若是能找到人,就随便封个公子好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一场意外的爱欲缠绵,对于每日行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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