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攻辛 作者:墨玉飞蝗

    ,我们公司近期有计划跟宋氏合作,你知道的,是个大生意,所以我必须得……”

    “没门!绝对不可能!”

    “我还没说怎么回事儿呢你就……”

    “你不用说怎么回事儿,就两个字,免谈。”

    “庄林……”辛仲远无语,低声地叫他,这倒好,原原本本地给他扔回来,看来非改变策略不可了。

    蹊跷地摆了一道

    辛仲远下班回到家,看到的就是庄林那张没好气的脸――早上在电话里不欢而散,庄林此时还没消气,或者说故意别扭,见辛仲远回来也不像以前那么殷勤了,甚至不理不睬,只顾招呼着坐在地板上扔积木扔得不亦乐乎的辛悦。

    “宝宝快来,洗手手吃饭饭了!”

    辛悦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看厨房门口的庄林,又看看刚进门的辛仲远,心里合计了一下,扭动着胖胖的小身体,向辛仲远张开双臂,双眼眯成一条缝,“爸――爸――抱!”

    庄林两眼一翻,灰头土脸地闪进厨房。辛仲远脱了外套走过来,两手架住宝宝腋下,一边举高高一边问:“宝宝今天想爸爸没有?”

    辛悦享受着腾云驾雾的优越感,只管咯咯大笑。庄林从厨房探出头,十分不满地皱了皱眉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怀孕的人不能负重不能负重,尤其不能做向上托举的动作,怎么就记不住呢。”

    知道他心里不爽,辛仲远也没计较,放下宝宝揉揉他的小脑袋,“去,到老爹那儿洗手去。”

    辛悦扭着小屁股一颠儿一颠儿地跑到庄林跟前,咧着嘴笑,一脸讨好的模样。庄林心说这孩子还真是,谁都不得罪。抱着他洗了手,一家三口围着餐桌坐好,平静地吃了晚饭。

    晚饭后,继续互不干涉地各干各的活儿。哄着辛悦睡着,庄林一看时间还早,没有睡意,就在客厅心不在焉地换电视,辛仲远从书房出来,看到他嘴角带怨的模样,顿觉好笑。

    他在他身边坐下,夺过他手上的遥控,说:“庄林,我今天跟你说的事……”

    庄林目不斜视,“我不是已经表过态了么。”

    辛仲远一手换上他的脖子,把脸凑近,“庄林,这是我的工作,很重要的工作,你都不支持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庄林面无表情,也没说话,心里暗想:关键要看对象啊对象!

    辛仲远也不着急,继续温水煮青蛙,一点点把人抱紧,低声说:“只是工作而已,双方都有很多人会参与,根本不可能出现你想的那种情况,我之所以告诉你,只是对你负责嘛。”

    辛仲远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轻晃,庄林已经开始意动神摇,但仍在努力保持着面色如常呼吸平稳。可谁料辛仲远会突然扳住他的肩膀,身体一抬一落,就跨坐在了他身上。

    庄林整个人都一怔,天呐,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放了?

    辛仲远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整个身体贴上去,微凸的小腹顶在他的□,忽轻忽重的喘息一下一下打在耳畔,顿时热气腾腾。庄林抱住他的腰,有些难耐地往外推了推,刚才的小脾气早已无影无踪。虽说辛仲远这般热情主动实在难得,但他是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万万不能就此把持不住。

    “你干什么?现在还没过五个月,不行的。”庄林的语气中带着些嗔怪,虽说辛仲远再度怀孕是件好事,但随之而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前前后后大半年的时间都不能进行鱼水之欢了。庄林扼腕叹息,为了辛仲远,为了宝宝,他忍一忍又何妨,可如今却面对这般主动的邀请,让人情何以堪?

    辛仲远知道他的心理防线正在一点点被击溃,趁机双手捧起他的脸,下巴顶上去,微微眯起双眼,深情地看着他。庄林整个人仿佛突然被锁定住,目光根本逃不开,只能任由辛仲远一点一点地侵蚀过来,脑中浮想联翩:怎么以前在床上的时候他从来没这样过呢……

    “庄林,林林……”

    庄林一惊,他叫自己什么?是自己产生幻觉了还是他今天吃错药了?

    “林林,答应我吧,难道你还要因为工作的事怀疑我么?”

    庄林清醒了,果然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不过,他此时也已经计上心来。

    “让我放心可以,但是作为交换条件,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辛仲远一愣。

    “很简单,去拍写真,我们一家三口,不对,一家四口一起去。”

    辛仲远的脸色猛地暗了下来,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庄林吻了吻他的嘴唇,“看在我这么期待的份上,还不能答应么?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

    辛仲远施美人计的结果,不过是各让一步,双方的目的都达到了。然而最终的胜者似乎是小辛悦,小小年纪的他,就已经经历了好几次重大的拍照,如今面对镜头时不仅不会排斥紧张,反而能自如地摆出各种帅气的pose,颇具明星天分。

    那晚以后,宋家声又约过陈硕好几次,次次都被拒绝。其实无论是堵在在门口,或者派人把陈硕带来,只要他想见,基本上还没有见不到的人。可他这次不想这么做了。最近的相处让他发觉,陈硕那家伙,其实是个很敏感的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必须得哄着他。

    到后来陈硕也没辙了,毕竟一味的避而不见不是办法,倒不如一次把话说个清楚痛快,无论结果怎么样,他都认了。所以宋家声听到他同意见面的时候,着实意外了一次。

    一见面,陈硕就开了句不是玩笑的玩笑,“我还以为你只是一时头脑发热,过几天就忘了呢。”

    宋家声脸上露出些喜色,难道说陈硕这些天是为了考验他?想到这里,他连忙表态,说“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是认真的。”

    陈硕摇摇头,“不必了,你这么做只是徒劳。最近我好好想了一下,也求证过,我是地地道道的直男,变不成gay的。而且我只是把你当朋友,绝对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我今天把这些话告诉你,就是不想你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适合你的人,应该有很多嘛。”

    宋家声脸色暗下去,声音低沉,“证明?你怎么证明的?”

    “我喜欢女人交过女朋友这些都先放到一边,最直接的证据就是,我对男人根本不行。”

    “那还有些人结婚几十年了才发现自己是gay的!”

    “你这不是无理取闹么,”陈硕无奈地笑了,“不管怎么样,我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完全不可能。而且据我分析,你应该是婚姻受挫感觉没有着落后暂时的心理空虚,急需一个人填补罢了,大概过一阵子就好了。我们还是朋友,你要喝酒要聊天,我随时奉陪,这还不行吗?”

    陈硕说的头头是道,宋家声想了想,似乎找不到什么可以驳斥的地方,就说:“既然时间可以证明一切,我就用时间证明给你看,我是真心的。”

    “真心?”陈硕喃喃道,“你的真心变得好快……”

    宋家声一怔,又被打击了。他有些激动,说:“我知道,我在你们眼里根本不是什么好人,我也没说过我是好人,我只是,我只是跟着自己最真实的感觉做事,这也有错了?”顿了顿,他突然握住陈硕的手,“请你相信我!”

    陈硕吓得赶紧把手抽回来,“你要是再这样一意孤行,那就真的……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再次陷入沉默,陈硕看了看表说:“不好意思,午饭时间有限,我不能离开医院太久。”

    起身离开,他不知道这次的话说得够不够彻底,但从第二天开始,就有实际行动告诉他,今天的努力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天天一束玫瑰花送到家里,对方似乎还拿到了他的工作表,三餐准时送到,都是高级酒店里的精美套餐,每天还会准时接他上下班。当然,他自己有车,所以只是看着那辆价格不菲的奔驰停在那儿。等他上了自己的车,那辆车就在后面不近不远地跟着,看他平安到达目的地后就默默离开。他从来没有收过他的花,没有吃过他送来的美食,也没有上去跟他说过一句话,但那个人还是锲而不舍地重复这些不会有结果的事。渐渐地他开始不明白,这到底是谁的错?

    有一个人为自己这么用心,自己本应很感激很感动的,可是……

    如果他不是宋家声就好了。自己只能跟他做朋友,不能做什么情人,绝对不可能。

    就像他说的,既然时间可以证明一切,那么如今就只能等着时间来证明自己的绝情决意。只有到那时,他才会死心吧。

    其实陈硕仍旧坚信,他并不是喜欢自己爱自己,而是失去辛仲远后想找一个替身。他隐隐有感觉,虽然他们曾经敌对过怨恨过,但宋家声一向是口不对心,他对辛仲远的感情,恐怕还很复杂。

    然而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他只求宋家声能早一点儿幡然醒悟,不再纠缠。

    生活在按着它的步伐不断前进,每个人有喜有忧,却都同时选择为了那些喜的部分,为了自己身边重要的那些人,努力拼搏,努力向前。

    随着辛仲远腹中的宝宝一天一天大起来,小辛悦走路越来越踏实,话也说得越来越流利,他们万国公司跟宋氏合作的地产项目也逐步敲定完成。合作过程中,跟宋家声的交往已经趋于正常化,而刚刚投入工作不久的宋家鸣也表现出了极高的天赋和才干。

    然而平静的日子里好像偏要加点儿起伏才满意,那天就出了不大不小的一件事。

    庄林下班后去辛仲远公司楼下接他,准备带着宝宝出去吃饭。可左等右等不见人,打电话又不接。正想上去找,看到一个女人从楼里下来,正是辛仲远的秘书。

    庄林连忙上去问,女秘书见是熟人,也没隐瞒。原来,辛仲远跟宁总为了公司的事正在楼上争吵。庄林想了想,既然是公事,自己也不好插手,只能在这儿耐心等着,顺便祈祷他别气坏身子。

    不久后辛仲远下来了,果然是一脸不爽。

    庄林也没急着开车,问道:“我刚听你的秘书说,你在跟宁总吵架?”

    “本来只是再争论,后来大家都急了,就吵了几句。”

    “怎么回事?”

    辛仲远靠在椅背上,浑身放松,腆出突起的肚子,说:“我们最近不是在跟宋氏合作么,简单说,就是他们的一个楼盘,由我们全权负责内部的水电系统、装潢规划一类的工作,到楼盘完成后由两家公司共同命名。也就是说,这是双重利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情。本来双方都已经达成了协议,现在宁总突然告诉我,我们要退出了,而我身为主要负责人,却根本不知道理由。”

    庄林一愣,“什么意思?既然已经达成协议,你们突然这么做,不是明摆着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辛仲远摇摇头,“只是草拟的协议,各项内容都谈好了,过几天才签,宋氏那一片空楼也建出来了。结果我们突然出这么一手,把他们晾在那儿,确实很不地道。但宁总却一意孤行,说这么做对公司有好处,具体什么好处,他也没告诉我。”

    “既然没有正式签约,宋氏再去找别人不是一样的么?”

    “当然不一样,之前这个项目是公开竞标的,结果我们公司在竞标中获胜。这么一来,其他公司肯定投入到别的项目里去了。即使宋氏现在再去找合作人,楼市开盘的日期肯定会一拖再拖,会损害消费者的利益。这么一来,经济损失、信誉损失,都是问题。”

    “你们公司说不做就不做,岂不是也是经济信誉都有损失?”

    “我们不做自然可以有很多光鲜亮丽的理由,可以全部指向宋氏。他们也不会在这个自顾不暇的节骨眼上跟我们较劲。说实话,利用这种手段挫他们的锐气削减他们的实力是不错,但现在明明不是时候,更何况合作也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收益,我真的不明白宁总为什么会来这么一手。而且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他的真实目的,我根本就不清楚。”

    庄林对商场上的事情并不在行,此时也只能看着辛仲远发愁。

    辛仲远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关键是我一直在负责,对方也算是……熟人,突然摆他们一道,始终很不好。但没办法,万国是宁总的,他说什么,我就得听什么。”

    庄林揽过辛仲远的肩膀,“要不然再跟他谈谈?”

    “没必要了,我看这件事情实在很蹊跷,还是……静观其变吧。”

    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

    宋氏与万国的合作是个大项目,由于意外叫了暂停,虽说已经及时采取了措施,但所谓树大招风,像宋氏这种地位的,越是高高在上,就越有可能摔得一文不值,哪怕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无限放大。辛仲远有预感,这件事里恐怕隐藏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于是就暂时听了宁总的话,表面上弃之不顾,暗地里关注着。果不其然,不久后,宋家声的日子就仿佛从天堂坠到了地狱。

    与此同时而来的是一系列专家媒体对宋氏高层经营理念和工作能力的口诛笔伐,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针对的是宋家声――宋家声这两年担任宋氏的执行总裁,基本上所有决议都是由他最终敲定,就算抛开煽风点火故意诋毁的可能,客观的讲,他也是责无旁贷。

    人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宋家声原本想打几个胜仗扭转一下颓势,没想到紧跟着大大小小的几单生意再次泡汤,一时间,宋氏的地位和执行能力受到了巨大的质疑,宋家声顿时成为众矢之的。股市每况愈下,几家实力不凡的企业奋起直追,颇有种逐鹿中原准备合起来宰杀肥羊的架势。哪怕其中有违背实情的媒体炒作和恶意放大,但信任危机和不断的经济损失对一家公司,尤其对一个老牌企业来说是最重要的,绝对不容忽视。毕竟如今已经不是所有人都会对你乖乖俯首称臣的时代,人人脑中都有一个念想,就是“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面对挫折和危机时想要扭转局面,倚靠其他人是不可能的,除了靠自己的实力和手段之外,别无他法。

    而就在宋家声下定决心要打一场漂亮的商战时,厄运再次降临到了他头上。

    经举报,有家夜总会存在违禁药品和毒品的交易行为,而这家夜总会背后的东家,就是宋家声。警署查证后情况属实,同时还引出了另一条线索,这家夜总会近几年来与国境上的一个贩毒团伙常有往来,这么一来,所有矛头又都指向了宋家声。

    美其名曰“协助调查”,宋家声作为重要嫌疑人被请到了警局,他矢口否认,然后就一言不发,等着律师来申请保释。这是针对这种情况最好的做法,但事情总会出现意外,很快,警方就在宋家声的电脑中发现了高度保密的文件,正是他与贩毒团伙的交往证据。

    事实摆在眼前,无可辩驳。商业与贩毒勾结一向都是重罪,更何况宋家声的身份是龙头级别的公司总裁,可想而知,他犯罪后的影响和危害有多大。如此一来,高高在上的宋大公子一夜之间沦落为阶下囚,国家、法律、商界、媒体、民众的制裁,恐怕他都逃不开了。

    而宋家声本人却一直很淡定,从万国退出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被阴了,只可惜防来防去没防住,现在还落得个吃牢饭的下场,当然没有那么惨――没有定罪,他就还是个清白的人。

    对于他没有做过的事,他是绝对绝对不会承认的,他相信宋家的人也都达成了一致,会努力想办法救他――他是被陷害的,只要有充足的时间,一定可以找出漏洞和背后黑手。

    宋家声什么都不怕,只是有点儿伤感。因为给警方提供证据的人,是阿义,是他放在身边最信任的手下。当然,只有被最信任的人出卖,才能制造出最轰动的效果。他也知道,那个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阿义一定是被逼的,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里,就是利用家人被要挟。他也没期望过阿义真的像他的名字一样忠义地因为不出卖自己而付出巨大的代价,那样不好,他会自责,所以他并不生阿义的气,只是每次一想起来的时候心里不舒服,一点点而已。

    有些像当时看到辛仲远出轨的证据摆在自己面前感觉,现在想来,自己可能……真的错怪他了。只有经历过才能真正明白,没做过的事情都能制造出堪称完美的证据,辛仲远大概也一样,是被有心人诬陷了吧。只是现在明白有什么用?一切都晚了。

    宋家声面对四面墙壁,能做的不过是抽烟再抽烟,头发胡子渐渐长了,也乱了,灰头土脸,往日的张扬帅气早已消失不见。他断了一切与外界联系的可能,也暂时不能被探视,无聊的时候,就一边画正字一边回忆人生。

    大部分时间都在潇洒地游戏着,他像所有有钱的公子哥一样,挥霍时间、挥霍生命。认识辛仲远后,他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他们的爱情向所有的初恋一样,轰轰烈烈、难以忘怀,来势汹汹,去得也快,导致他现在想起的时候,脑中总是一片空白,更像是被人刻意挖去了记忆。突然又想到那个傻呼呼的叫陈硕的人,不禁笑了出来。他发现,自从进来后,只有想到陈硕,他才能真正开怀释然的笑,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他……会不会为自己担心。

    只要不聋不哑,就绝对不可能不知道宋家声遭殃的消息,而陈硕的体会则比一般人更深。宋家声原本正在对他苦苦展开追求,突然有一天人不见了,他有些庆幸,看来对方是真的放手了,但也有些小小的失落。有时下意识地以为他会在楼下,可到窗口一看,却是空空如也。

    他以为过几天一切都会步入正轨,可没想到不久后就听到了那个惊悚的消息。他知道,如果那些都是真的,宋家声这辈子就完了。情急之下,他没办法再坚持什么,赶紧打电话给庄林询问情况――在他的潜意识里,宋家声的事,辛仲远总是了如指掌。

    庄林知道消息要比他早一些,但惊讶程度不相上下,至于担心程度,大概不及他。辛仲远虽然有预感合作失败的事隐藏了什么阴谋,但也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得这么不可收拾。

    日子一天天过去,各方面都在努力,暗情涌动,不知道谁会取得最后的胜利。辛仲远以及他的万国也算是一支不小的势力,只是这次他个人选择了规避,一是情况太复杂,毕竟能突然把宋家声弄到这种地步的,肯定是boss级别的人,凭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对抗;二是不久前跟他打了离婚官司,现在涉及宋氏的事情,他的立场不太好站;最后一点,也是庄林特别强调的,既然如今怀着孩子,就要为孩子为身体着想,别总勾心斗角地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说是这么说,但庄林的八卦心理似乎比谁都强烈,时不时拉着辛仲远讨论一下,当然还有个原因是陈硕不停地打电话来,他也不好每次都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而这,几乎成为了他们俩每天必须进行的卧谈内容。

    “仲远,你们公司现在情况怎么样?”庄林一边帮全家地位最高的人按摩一边问。

    “很平静,和以前一样,没受什么影响。”在这种情况下,聪明人一般都不会掺和。

    顿了顿,庄林突然很神秘地问:“对了,你说那个终极boss,不会就是宁总吧?”

    辛仲远一愣,然后说:“不会,他现在虽然风生水起,但还不具备这样的实力。再说了,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取代宋氏?根本不可能,被查的夜总会是宋家声以私人名义入股,是私人产业,跟宋氏没有关系,单靠这一条,扳倒宋家声是可以,但动不了宋氏。而扳倒了宋家声,就是明目张胆跟宋氏作对,你说谁会这么做?”

    “有,有人会这么做。”庄林停下手上的动作,认真地说,“宋家鸣,他就会这么做。”

    “你什么意思?”

    “照你说的,不会有人傻到为了扳倒宋家声跟宋氏作对,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就是他们内部有人搞鬼。而宋家声倒了,直接受益人就是宋家鸣。”

    “你是说他想要宋氏的继承权?”

    “嗯。电视里为了权力兄弟反目的还少吗?”

    “那就更不可能了。”辛仲远自信地说,“就我对家鸣的了解,他绝对不会这么做。而且他刚刚从国外回来,进公司才没几天,没有经验没有人脉没有势力,斗不过宋家声。一般人也绝对不会在宋老爷子还在的时候下这种手,没有胜算。记得以前他想出国深造,宋老爷子还不愿意,因为那时候宋家声跟家里闹得很僵,老爷子有意让家鸣直接进公司,锻炼一阵子就接手。但是他拒绝了,一心想要出去学习。你说有那么好的机会不要,偏偏这次来冒这个险,有可能吗?”

    “这,这样啊……”庄林心不在焉地应着,脑中不断猜测“宋家声跟家里闹得很僵”的原因。

    辛仲远的语气缓下来,“再说了,家鸣帮了我们那么多忙,他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是,是哦,”庄林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也是随便猜猜,宋小弟确实是个好人。对了,你白天的时候不是还跟他通过话么,都说什么了?”

    “就是问了问情况。突然出这种事,拿自己儿子开刀,宋老爷子也是真生气了,恐怕要亲自出手。其实……自从合作失败后,他们那边也一直防着我,具体的情况,家鸣是不会告诉我的。”

    “那你说宋家声还有救吗?

    “凭宋家的实力,我想……应该不会太糟。”

    庄林长叹一声,“那就好……

    辛仲远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么关心他?”

    “不是我,是陈硕,整天问整天问,我都快烦死了。”

    辛仲远更不明白了,“他们俩……关系很好么?”

    庄林舌头打了个结,“啊?这,我也不知道……”

    午夜凶铃和蹊跷短信

    陈硕坐在电脑前把相关的信息浏览了一遍,心里合计了一下宋家声现在情况和脱罪的可能性后,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抱臂趴在桌子上发呆。窗外的雨正下个不停,越来越大,似乎还将一直下下去。看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他打了个哈欠,动了动肩膀,心想还是早点儿睡吧。

    门铃突然响了,大半夜的,让人有点儿心慌。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弯腰从猫眼里看了看,顿时吓了一跳,竟然没人!摸着心口准备往屋里走,不料那尖锐地叫着“您好,请开门”的女声又接连不断地响了起来。寂静的午夜,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女声就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

    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陈硕不断给自己打气,所谓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他堂堂正正七尺男儿血气方刚阳气正盛的有什么好怕!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看到门口闪出来的那个高大人影后,成痴呆状愣了三秒钟,张了张嘴,惊道:“是……是你?”

    除了比以前瘦了些也没以前精神嚣张之外,人倒还是那个人。陈硕吃惊过后就开始猜测,他怎么会在这儿?释放了?越狱了?还是离死不远特意回魂了?想到最后一个,他不禁浑身打了个哆嗦。

    宋家声一笑,标准地露出八颗白牙,“看样子你还没睡嘛,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开门?”

    陈硕的脑袋似乎还有些跟不上,指了指猫眼,说:“刚才怎么没看见你?”

    “刚才我站在这儿,”宋家声用脚点了点门旁边那个死角,“想给你个惊喜。”

    “哈?”陈硕傻傻地看着他,惊是惊了,喜倒没有。

    “怎么?你傻啦?”宋家声看着一脸不明状况的陈硕,十分好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还是说你怕我这个带罪之身连累你,所以不让我进门?”

    “哪,哪有……”陈硕这才发现他们还是一个门里一个门外,赶紧把他让进来。这才发现,他几乎浑身都湿透了,哗啦的雨声再次进入耳朵里,他砸了砸脑门,好像这才回到现实。

    宋家声先进卫生间脱了湿衣服,简单擦了头发和身体,然后换上陈硕的睡衣,还好大小差不多。陈硕又给他倒了杯热水,突然有种接济被人追杀的朋友的感觉。

    “你已经没事儿了吗?”

    宋家声抱着热水取暖,摇摇头,“不是,事情还没完,我爸找人把我保出来的,虽然说行动不太方便,但总比在里面呆着好多了。”

    “那也是。”陈硕看看他,确实是逃难的模样,又问:“他们连家门都不让你出么?”

    “是我爸不让,怕我到处跑再出乱子。但是我待不住啊,总想来见见你。”

    “啊?哦……”陈硕一怔,不适地抓了抓头发,“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打电话说一声就行。”

    “我在里面这么些天,最想见的人就是你。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只打电话怎么能行……”

    “……”陈硕更是无语,低头捧着自己的水杯,“那也得挑挑时候,你看今天这雨下得,你连把伞都不带,万一着凉了,就得不偿失了。”

    宋家声听到“得不偿失”那四个字,觉得怪怪的,想了想又说,“我今天一回家就立刻被我爸禁足,还让好多人看着我。我光想着怎么能出来,也没注意外面在下雨,等跑出来才发现的。开车是不可能了,身上除了张卡就剩点儿零钱,打的都不够。我又不知道坐哪趟车能到你家,反正前前后后走了好多冤枉路才终于找到的。”

    陈硕抬眼看了看他,一脸轻松的样子,但真的吃了不少苦吧。恐怕他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受这么多苦,也是第一次坐公交车。他说的话做的事都让人很感动,但用在自己身上,就是浪费了。有点儿受不了这种气氛,陈硕站起来说:“那我给你煮点儿姜汁可乐,预防感冒的。”

    正要走时,却被宋家声拉住手腕,他说:“虽然很想喝你煮给我的东西,但现在时间不多了,你还是坐在这儿,让我好好看看,陪我说一会儿话吧。”

    陈硕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想了想,又只得乖乖坐下,不过一直都很手足无措,不敢跟宋家声那双带着让人看不透的含情脉脉的眼神对视,只好局促地缩在沙发一角,想了半天,问:“那现在既然可以保释,也就是说基本没什么事情了吧?”

    “大概吧,不太好说,不过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事。”知道他在关心自己,宋家声似乎已经很满足,突然又问:“你为什么不问我有没有做过那些事?如果我是罪有应得怎么办?”

    陈硕一愣,是啊,从这件事发生开始他就本能地认定宋家声一定是被人诬陷的,根本没有多想,看来自己的意识已经自动地选择了相信他。

    “我一直觉得……你不是坏人嘛。”

    宋家声意味深长地笑着,笑得让陈硕发毛。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时不时产生的沉默和空白,反而多添了几许暧昧。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已经过了十二点,宋家声很是意犹未尽,但还是不得不告别,“其实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陈硕一怔,紧接着见他站起来,笑道:“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借我一身衣服和一把伞,我可不想再淋成落汤鸡回去了。”

    这么快就说要走,陈硕有些意外,雨还很大,虽说借他衣服和伞都是小事,但……

    “你确定现在回去没问题吗?这会儿肯定没车了,计程车也不好打,我的车……”陈硕一想,有些遗憾,“我的车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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