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钻古怪的问题出来。嘁,我还能惧你个葱心绿的家伙?于是,学生就说‘可以,你说吧。’客人点点头,开口问‘一年中有几季?’学生开口就回答‘四季,春夏秋冬。’但是客人马上就不愿意了,说‘怎么是四季,分明是三季,春夏秋,哪来的什么冬?’于是乎,他们俩就争吵起来。刚好啊,老子出来散步,就被他们拉住评理。还定下预定,错的那一个要给对的那一个磕头。老子听完了他们的话,又看了葱心绿男人几眼,就说‘是三季。’结果呢,学生委屈地给葱心绿磕头认错。”

    “为什么?明明是四季,为什么老子说是三季?”谭宁不知不觉被这个小故事吸引,也来了劲。

    司徒喝了一口咖啡,说:“是啊,为什么老子说三季呢?你猜猜。”

    谭宁转转眼珠子,就说:“那客人居住在南方,一个没有冬天的地方。”

    “不对。”

    “那客人是个傻子,不懂常识!”

    “不对。”

    谭宁接连猜了三四种答案都不对,他有点气馁了,问林遥说:“你知道吗?”

    “哼,他讲故事你就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想。我才懒得琢磨。”

    司徒笑了几声,才说:“等那个客人走了以后,学生就问老子为什么要说只有三季。老子就说‘你没看见他从头发到脚底都是绿色的,那是一只蚱蜢精。蚱蜢生于春死于秋,你听说过有会过冬的蚱蜢吗?他的脑子里只知道有三季,所以,他说的没错。你何必跟一个三季人一较真假。”

    谭宁眨巴眨巴眼睛,试探性地问:“你的意思是钟佳楠是三季人,对小林说的事只是整体的一个侧面?”

    司徒刚要说话,门铃就响了起来,林遥一手把司徒推下去,喝令:“去开门。”

    司徒打开门,站在外面的葛东明手里拎着一袋子的东西也不进去,司徒就问:“给我们家当门神啊?”

    “我来接谭宁。谭宁,带上那封信跟我回去。”

    谭宁也不嗦,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要走,林遥有点过意不去,就说:“组长,你先进来,好歹让谭宁吃点东西喝点水再走吧。”

    葛东明举起手里的袋子,说:“我给他买了。”

    司徒看着谭宁被葛东明接走,回了头就对自家亲亲说:“我们怎觉得东明跟……”

    “再往下说我一枪崩了你!”

    不在乎林遥的威胁,司徒嘻嘻哈哈地扑过去,先使劲亲了一下,才说:“他们走了正好,我还有点事想跟你单独说呢。”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那个什么三季人的破故事怎么回事?光是用来糊弄谭宁的?那谭子今晚怕是不能睡了。”

    司徒摇摇头,转了身把林遥抱在怀里,说:“其实,我们就是三季人。我们自以为了解了真相,却一直被蒙在鼓里。小遥,我说过吧,在习荣家附近有警卫团的人监视着,我详细打听过,可以调动警卫团最低权限的人是省里的副秘书长。懂我的意思吗?”

    林遥惊讶的看着他,问:“这案子有高官介入?”

    “对。我担心不止是介入,很有可能是同谋。你想想,梁雪案以后,多少人失踪?若不是s大死了这么多人,谁会调查梁雪的死?而能够把医生、护士、司机、警卫同时都调走的人会是平民百姓吗?”

    林遥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时候也没了亲热的心情,起了身就说:“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我们到现在为止所遇到的人都是涉案人。”

    司徒一怔,追问:“你是说所有人?”

    “对!霍亮、钟佳楠、舒雅、习东平、甚至何雯都是涉案人,还有至今没露面的梁家夫妇。他们都是与梁雪有关系的人,他们为了给梁雪报仇策划了一起重大谋杀案。他们商量好每一个步骤,如何锁定被害人、如何安排杀人时间。之后,何雯负责随便抓一个人跟着她一起发现尸体,然后由习东平做手脚,把我们的目光引到梁雪的车祸上。随后,出场的就是霍亮和钟佳楠,他们向我们透露了梁雪还有另外一个男友的事,接着就是舒雅,舒雅向我们透露了13号四名死者与辩论会有关的事。这些事单独拿出来分析,看似很自然,但是如果你把这些线索都串联起来的话,就会发现,这些线索都太紧凑了,就像你说的,太多的巧合就是阴谋。”

    司徒紧锁眉头沉思,林遥的说的这种可能性像是把正在渐渐愈合的伤口硬生生撕开,把里面的脓血拼命的挤出来。如果他的这种推论是真实的,那么,13号谋杀案就是史无前例的一起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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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不能因为过于残酷的事实就产生了畏惧,既然这种可能性存在着,就要一查到底!想罢,司徒就说:“这样的话,那么舒雅和钟佳楠他们闭口不提梁家夫妇的事就有了合理的解释,因为他们是同伙人。”

    林遥深深吸了一口气,当他意识到这问题的严重性时,身上就像是通了电,所有的汗毛孔走炸开了,冷汗几乎浸透了他的衣衫。一起车祸,到底有怎样的内幕?才能引发如此可怕的结果出来?林遥希望自己的这种推论是错的,可如果想要证明自己是错的,就要认真调查所有的问题。首先,他的疑问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习东平为什么要跳楼?如果他是涉案人,负责引起我们的注意,那么为什么不选择其他方法?四楼啊,万一摔成植物人怎么办?”

    司徒摇摇头,说:“你别忘了,他们在策划这一切之前并没有料到‘我’会出现。事实上,习东平也算了解我一些,他也许是明白,我介入了这案子就等于他们的失败。而已经参与了谋杀的他是绝对没有退路可走,与其等着被我抓住,还不如生死一搏。事实上,四楼跳下去摔死人的几率很小,这不同于失足掉下去。况且你发现没有,习东平手臂骨折很严重,双腿也有重伤,但是他的脑子也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很明显,他在跳楼的时候护住了头部。据我说知,在他被绑架以后,习荣就安排公司里的人教习东平一些防身术,他懂得在高处落下的时候如何保护自己。所以,习东平跳楼的举动绝对不是畏罪自杀。”

    林遥一头顶到了司徒的胸膛上,闷闷地说:“你说组长要是听完这些话,会怎么样?”

    司徒搂着他的腰,笑着说:“八成会疯。”

    林遥苦笑着坐了起来,靠在沙发上继续分析道:“s大的案子是凶手要为梁雪报仇,13号死者中的四人都参加过辩论会,现在于波与梁雪之间的联系也有了眉目。那封信上写到过梁雪曾经昏倒过一次,是校医于波带着她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怎么样,似乎没有人知道。现在想想,钟佳楠早就向我们透露过于波和梁雪之间的问题。她说,于波在某一段时间被对梁雪特别热情,而梁雪似乎一直回避她。我在习荣那里得知,去年的十一月份,梁雪父母来本市探望过梁雪,也是最后一次见她。信上第一句就是,‘妈妈回到家就给你写这封信’,我们可不可以推论,这封信就是写于十一月份?那么,很有可能,于波就知道了梁雪的某个秘密。”

    “于波是医生,带着梁雪去医院的话,梁雪的秘密就很有可能暴露了。”

    “我也有这种想法,但是,于波在13号凶案里到底是什么角色?她对梁雪是友善的,甚至是关心的。如果凶手的杀人动机是复仇,于波不该死。”

    “宝贝,你别忘了,所谓的关心、友善,这些事都是钟佳楠给你的暗示。”

    林遥眨眨眼睛,看着司徒神采奕奕的样子,心里有点发痒。不过,时间很晚了,他更想让他睡上几个小时。于是,就说:“天快亮了,你睡一会吧。”

    司徒邪肆的一笑,把林遥一把抱住就摸到了人家的小屁屁,低声说:“这还睡什么啊。”

    他想要的意图明显,林遥有点脸红的时候教训自己这个不知道节制的男人说:“混蛋,你不是说吃饱了吗?”

    “吃你就没够。来吧宝贝,哥哥爽飞你。”

    在林遥的骂声被亲吻淹没的时候,他那手也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司徒的脖子,激烈的回应着对方的热情。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就去廖江雨家堵门口了。

    廖江雨连损带骂就是不肯帮他做事,一旁的翟子希解下围裙,邀请司徒一同吃早餐。看着自家的律师推着司徒往外面赶,翟子希走过去,轻声道:“江雨哥,那些被害的人我也认识,这几天好多人都在找我打听当天的事,连老师都找我问过,学校里人心惶惶的。你要是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帮帮司徒大哥吧。”

    廖江雨看着恋人温和的笑脸,说:“子希,你愿意自己一个人睡空床是不是?”

    翟子希笑笑,挺自然地说:“我更喜欢看你工作。”

    “妈的,司徒,你算准了子希会帮你说情才找来的是不是?”

    司徒嘿嘿一笑,搭着廖江雨的肩膀就往人家的餐厅走,一边走还一边偷偷地在身后朝着翟子希竖起大拇指。

    司徒没让廖江雨做太多事,把s大张校长和海天集团的董事长交给他调查,就够忙的了。随后,司徒塞了一肚子翟子希的美食,便匆匆离开了廖家。

    离开了廖江雨的家司徒接到了林遥的电话,自家亲亲刚刚醒过来还趴在被窝里,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能麻酥人的骨头。

    “小遥,多睡一会吧。中午我们在s大门口见面。”司徒那声音柔的能拧出水来,被旁人听见的话肯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淫贼,昨晚你爽够了?”

    “怎么说话呢,你不舒服吗?”

    “我现在腰疼。”

    “所以才让你多休息嘛,我要去见见东明,有些事得跟他商量商量。”

    和葛东明见面的时候,司徒发现这位似乎很久没有休息过了,挂着黑眼圈不怀好意地瞪着司徒。问:“你昨晚跟谭宁说的那故事,到底什么意思?”

    司徒哼哼的笑起来,就知道谭宁肯定会告诉葛东明,看来这位也是没琢磨明白。于是,他就说:“那故事就是说着玩玩,别当回事。我是想问问你,在现场厕所发现的那张纸巾上,验出唇纹或者是唾液了吗?”

    “没有。不过倒是有指纹,是死者王丽丽的。另外,我们已经查到王丽丽当晚的行踪了。她在12晚上十点左右去了一家叫什么快乐天堂的迪吧跳舞,经过查证,她是一个人去的,什么时候离开的没人知道。”

    说到这里,林遥推开了会议室的门走了进来。司徒也不觉得惊讶,就知道他在家呆不住,过来一起听听结果也好。

    林遥坐下以后,就直接问:“很有可能王丽丽就在离开迪吧后就直接去了案发现场,组长,你安排人去调查那家迪吧附近的计程车了吧?看看组里还能不能抽出人手去调查于波那个银行卡的事。”

    “那件事已经有结果了。于波这张银行卡里有二十万元的存款,去年十一月二十六号存入十万,今年二月三号存入十万,都没有被提取过。然后,我查了其他四名死者的经济情况,发现他们都在一个银行有私密账号,都是在今年二月三号同一天存入相同的数目十万元。我们只能查到存款的是海天集团的一个账号,具体情况还是无法调查。就是这样,上头已经有人警告过了,说海天集团不可以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就随便调查”

    这时候,司徒突然说道:“于波在去年十一月末有十万元存入,我可不认为她中了什么彩票。梁雪父母来探望她是十一月,于波有大笔存款是十一月,这中间要是没牵连我去见鬼!。”

    “组长,其实你和我们的看法一样。我们从死者于波的问题上入手,就会发现更多与案件有关的线索。梁雪母亲的信上提到过梁雪曾经昏迷一次,是于波带着她去了医院,也许于波发现了梁雪身上的秘密,但是这个校医并没有表面上那么亲切,她肯定是勒索了梁雪或者是她那个神秘的男友。而从存款方来看,梁雪的神秘男友就在海天集团里。算算吧,五名死者五十万,加上于波去年十一月份的十万,就是六十万。谁能有这么雄厚的财力?”

    听完林遥的这番话,葛东明就算不想承认也很难了。他也知道海天集团有嫌疑,可是对他们的调查处处碰壁,不是说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作为重案组的组长,他好歹也算是个小小芝麻官,言行上也要有点信用是不是?万一说了大话,结果连人家屁股都没摸着,那不是糗大了!所以,对于海天集团的调查,葛东明始终没有吐口,就希望能从其他方面找到更为有力的证据。

    看着葛东明纠结的样子,司徒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得了得了,看你那样像得了便秘,海天集团的事我来查吧,等你们上头有点行动,这破案子说不定有成什么局面了。”

    葛东明闷着头不吭声,看上去相当不情愿。一旁的林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别客气,该使唤他的时候千万别客气。”

    葛东明哑然失笑,看着司徒郑重其事地说:“司徒,我代表重案组……”

    “停!我也是为了向习荣交差,顺便帮着小遥而已,你可千万别扯上官家的事,我受不起。”

    林遥也跟着点头又,告诉葛东明:“你要是真想感谢他,结案以后好好请我们吃一顿吧。”

    “那是肯定要的,庆功宴嘛,不能少。”

    葛东明的话音未落,谭宁不敲门就走了进来,说:“案子还没见亮你们就想着庆功宴,早了早了。”

    “你打击谁呢?”葛东明不乐意地问。

    谭宁嘿嘿笑着,说:“不是打击,是有好事。外面有个人说见过马涛,你们要不要……”话还没说完的谭宁站在原地眨眨眼睛,有点不相信刚才那三个人带着强劲地风在眨眼间就跑了出去。

    会议室里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据介绍,这个女人在城南闹市街道上有一个报亭,她在半个多月前见到了马涛。

    根据女人的回忆似乎已经无法说出确切的时间,她只记得,当时马涛买她的报纸,还没等离开就被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拉住,两个人很快就发生了争执。她记得一些当时的对话。

    男人:求求你了,只要你肯说实话,那个畜生一定能被判刑。

    马涛:我跟你说过好几次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你知道,你知道,有人告诉我你知道,我求求你,我女儿死的冤啊。

    马涛:你这人怎么胡搅蛮缠,再这样我报警了!

    接下来,男人纠缠着马涛一同离开。因为他们吵的很激烈,所以女人记得非常清楚。

    听完了这些话,司徒深深吸了口气,问:“你是开报亭的,每天都要接触最新最快的报纸,我们的寻人启示已经发出好几天了,为什么你今天才来?“

    女人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结婚了。我是二婚,不想太招摇,就和丈夫去外地旅行结婚,前天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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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东明安排人送走了女人以后,返回来和林遥几个人一同讨论马涛的事情。

    林遥直接就说:“我想,那个年纪大的男人就应该是梁雪的父亲,而马涛很有可能知道某些事,才被梁父找到。从他们争执的话题来看,马涛拒绝帮助梁父,如果按照这个推论想下去的话,马涛的失踪就不简单了。”

    林遥的这些话大家都明白,但是,司徒却想到了另外一些问题,他说:“梁父口中提到梁雪死的冤枉,想来他知道了梁雪另一个男友的事,也知道了某些我们还没有掌握的事实。那么,问题就出来了,根据户籍调查,梁家夫妇都是很普通的工人。就算他们想要查清女儿的死因,怕是也没那么容易。要知道,这案子里面大多就是有钱有权的人,抢救梁雪的医生在年初送出国,护士也在同时期下放。我就纳闷了,梁家父母是怎么打听到女儿真正的死因?是谁说的?13号死者的其中一个吗?如果他们中间有人说了实话,为什么还会被杀?还是说,知情者另有其人?一些连我们都查不到的事,梁家夫妇是怎么知道的?

    我总觉得,学校、死者、梁家父母,在这三方之后,还有另外一个人。还有……昨天晚上,我和小遥发现一些新的问题,也许很严重,你们听听吧。”

    看着司徒那随意的表情和林遥有些凝重的脸,葛东明的心又开始七上八下了。

    离开了重案组以后,司徒和林遥又赶忙去s大。路上,林遥始终在无奈地摇头,专属司机看了一会,就安慰他说:“别琢磨了,东明不是同意了你的计划吗,虽然他反应有点激烈,结果还是好的。”

    “有点激烈?他把手里的杯子都捏碎了,还算是有点激烈?”

    “你别小看他,那也是一只狐狸,绝对不比你们那老狐狸乖巧。弄不好,他早就料到这些问题了,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一直没说。你以为能坐镇重案组的人会这点能力都没有?现在不是你担心他的时候,是他担心你的时候。我们也别管东明和你的那些同事要怎么做,我们必须把死者王丽丽的问题弄明白。王丽丽在12号晚上去了迪吧跳舞,还是一个人去的。为什么没有和她的男友程涛一起去?”

    司徒这么一说,林遥也开始仔细分析起来。

    当晚,没人看到王丽丽是什么时候离开了迪吧,假设她离开迪吧后直接去了案发现场的小楼。但是,她的手机记录上从12号子夜开始到案发时间,就没有过出入电话,剩下的那些经过排查也都没有任何可疑,那么就很有可能是凶手事先跟她预定好了时间,以面对面的方式。如果是舒雅或者是钟佳楠把她约过去的,既不用电话也不用短信,面对面商量一下就可以。但是,她们用了什么理由,能把几个被害人在深夜约出去呢?

    在女生厕所发现的张纸巾上沾有死者王丽丽的指纹和唇膏,真有可能死者到了案发现场以后进行过很简单的卸妆。她为什么要卸妆?为什么用来卸妆的纸巾只有一张?

    仔细地推算一下,王丽丽的死亡时间是凌晨的04:00算上喝下安眠药昏迷时间,就是说,她至少是在03:30就到了现场。可03:30正是程涛的死亡时间,怎么回事?凶手究竟是如何安排杀人时间的?所有掌握的线索中是缺少了什么,还是多出了什么?

    听完了林遥这些绕来绕去的疑问,司徒也说道:“现在我们不知道的事还很多。首先,我们必须明白,王丽丽为什么在很晚的时候还要一个人在外面玩?程涛又是如何去了出现在案发现场的?根据你的推论来说,王丽丽和凶手事先做了约定,那么程涛也是如此呢?还是说,他是为了寻找或者是跟踪王丽丽去的呢?”

    “不,不可能是跟踪。我想,凶手早就预定好了想要杀谁,程涛早就在凶手的黑名单上。让我觉得困惑的是,王丽丽为什么要把脸上的妆擦掉。”

    这个问题林遥想不出答案,司徒也无法给他。

    下午一点左右,司徒把车停在了s大学校的门口。

    司徒拨打了霍亮的电话,本以为对当会关机或者是拒接,没想到霍亮很干脆的就接了电话。

    “在校内吗?”司徒不提他失踪两天的事,很自然地问了一句。

    “你这电话打得真是时候,我刚回来。”

    “哪去了?”

    “前天佳楠生日,我带着她出去鬼混了两天,嘿嘿。”

    司徒把这话记在心里,就说:“我在s大,你到正门对面的那个小餐馆来。”

    看见挂了电话,林遥就问:“他怎么说?”

    “前天是钟佳楠的生日,他们俩出去玩了。”

    “翘课玩了两天?”

    “是有点不正常,回头去查查就知道真假了。”

    霍亮并没有让司徒等很久,不到十分钟他就来了。让林遥觉得有些意外的是,来的只有他自己。

    司徒没有阻止霍亮大白天的就喝酒,看着这个小子很享受地喝下半杯啤酒以后,就开起来玩笑,说:“你该喝的是十全大补汤,这两天快被榨干了吧?”

    霍亮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林遥一直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冷不防地问:“你不是说自己对那种事没兴趣吗?怎么了,生日大奉送?”

    霍亮对着林遥眨眨眼睛,就说:“梁雪和习东平都出事以后,我也反省了一下,我对佳楠是有点太疏忽了。我们俩处了两年,我都没给她过过生日,这次主要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说说,你们大学生都喜欢玩什么?回头我也用来参考参考。”说着,司徒的手不老实地抱住了林遥的肩膀,一副很欠扁的模样。

    霍亮看着林遥狠狠地瞪了一眼司徒,就知道谁上谁下的问题了!他喝下一口啤酒就说:“你们玩的跟我们不一样吧。我们无非就是先去看看电影,然后吃饭,再然后我就带她去酒店了。”

    “臭小子,你哪来那么多钱?”

    “你以为同时打两份工是不拿钱的?前几天刚好发薪水,在加上我老妈给我的生活费,也就够了。不过现在我可很惨,口袋里不到一百块,还得佳楠养我呢。”

    林遥始终没给霍亮什么笑脸,听完他这些话以后,就问:“这两天你们一直重复着看电影吃饭住酒店?”

    林遥的这个问题引起了霍亮的警惕性,他看了看司徒和林遥,开口问道:“你们是来调查我的吧?怎么了,我有什么嫌疑吗?”

    司徒拍拍林遥的肩,说:“小遥,你去给车加油吧。”

    林遥看似很不情愿地离开了,司徒对着霍亮笑笑,指着林遥刚刚做过的椅子说:“他是个急脾气。”

    “嗯,看出来了,你挺怕他。”

    司徒真是有苦难言,无奈地摇摇头,言归正传:“霍亮,在梁雪车祸以后,你见过她的父母吗?”

    “见过,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出殡那天就去了,还单独去过宾馆房间特意拜访一次。前后加起来见两次。”

    “在那之后还见过吗?”

    “没有。”

    “那你知道习东平见过梁家父母吗,我是问梁雪出事以后。”

    “至少开学之前不可能。那段时间他爸看的紧,几乎都不让他出门。我去探望过一次,也没见着他。等到开学以后,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梁雪的事,我也没问过这些。”

    司徒点点头,好像并不在意霍亮说的这些话。不过,他换了另外一个话题,问道:“钟佳楠和舒雅的关系怎么样?”

    “舒雅?哪个舒雅?”

    “咦?你不知道吗?就是在辩论会期间和梁雪同一寝室的人。”

    霍亮表现出“啊,原来如此”的态度,说道:“是她啊,一般吧,顶多就是见了面打声招呼而已。“

    司徒看着霍亮始终保持着微笑,听过他的解释,就说句:“这样啊。”

    与霍亮之间的谈话到了后来就是天南地北的聊天了,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左右,司徒就结了帐离开。

    返回车内以后,发现林遥还没有回来,就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林遥没有接听,司徒估计他是不方便,于是,看了看他手上的双飞二代,就顺着s大的校门走了进去。

    七拐八拐,司徒根据手表上的显示很快就发现了林遥和钟佳楠,这时候,钟佳楠正朝着林遥点点头,转身跑开了。司徒看着钟佳楠跑远,这才走了过去。

    林遥坐在坐在一栋宿舍楼前的花坛边上看着司徒过来所在身边,他朝他笑笑,司徒忍不住想要去摸摸他的脸。

    控制了自己在面外不合适的举动以后,司徒就问道“怎么样?”

    “说的那套都一样。看电影、吃饭、逛街、开房间。钟佳楠表现的非常害羞,似乎对霍亮拉着她翘课的事不怎么在意。”

    “不可能在意,男朋友突然对她这么好,在意个屁。”

    横了一眼口出粗话的司徒,林遥提醒他:“这两个人明显是在说谎,我担心咱们今天的举动会打草惊蛇。”

    “惊的就是这条蛇!我倒要看看接下来,这群小孩子想要怎么应对?”

    林遥沉默了一会,突然说: “说实话,我觉得霍亮不会杀人的,他很精明,也很机灵。像这样一个人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习东平也好,梁雪也罢,只不过是朋友关系,犯不上为了他们而毁了自己的一生。但是,钟佳楠不同,那女孩看上去没什么主见,内向又胆小。这种人很容易被强势者所利用。所以,我觉得,钟佳楠应该是被卷入了谋杀案,而霍亮得知这些以后,就从中周旋。他们既不敢得罪那个幕后者,也不敢得罪我们。所以,就引起了我们极大的怀疑。”

    林遥的这番话,明显是推翻了自己先前的猜测,司徒理解他这么想,也知道他肯定会这么想。林遥曾经说过,不管多么离奇的案件,首先你要有一个推论点,这个推论点是否能够站得住脚,就需要认真调查每一个细节来决定,是否定也好,是确认也罢,当你发现手中仅剩下一种可能性的时候,那就是真相。

    作为一名警察,林遥是合格的,他的头脑灵活做事认真,对最烦从来不会施以同情。但是,作为一个人,林遥也是有同情心的。如果这个案子真是几个学生和梁家夫妇联手的话,不论是谁,心里边都会感到悲愤。所以,林遥在不停地寻找线索试图推翻自己。但是,有些事,做得过头了,在潜意识里就会被感情所左右。

    “小遥,现在我们调查的这些嫌疑人都是成年人,他们有能力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我记得你对童振天说过‘举头三尺有神明,人不罚你,天也会灭你’。宝贝,这道理是一样的。”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司徒看着林遥嗔怪自己的眼神,轻声道:“你啊,刀子嘴豆腐心,看上去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其实想的比谁都多,受了伤也要是比别人疼。”

    林遥那脸色顿时阴了,斜着眼睛,问:“你说谁呢?”

    “说你呢。少安的那案子,是谁拦着那姓白的混蛋,让兄妹倾诉衷肠的?童家案子里,你要是在发现童哲那时候绑了他作人质要挟童振天,那就会有另一种结局了。我知道,你是……”

    “闭嘴。”

    林遥脸上那种被揭了短处的别扭表情,让司徒觉得是可爱死了。笑着对他说:“没事,以前你是没人疼,就知道一个人躲起来舔伤口,现在不一样了。“

    “你别跟我说,是因为有了你啊。“

    “就是有了我嘛,以后,老公为你遮风挡雨。”

    林遥忍着笑,给了他一脚,嘴里数落着:“你给我一顿臭损,就是为了把自己夸成一朵花,真是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司徒本来还想就这这话再往上爬爬,但是他手里的电话响了,看了一眼号码顿时变了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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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本来还想就这这话再往上爬爬,但是他手里的电话响了,看了一眼号码顿时变了神色。说:“左坤的电话。”

    一听是左坤,林遥也凑了过去。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司徒顺手拉着林遥走进了宿舍楼内。

    这时候,负责把门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们本想找个角落的,可没想到楼内的人更多。司徒又不想挂断电话,刚好看到无人的电梯门就要合上,推着林遥跑了进去。

    随便按下顶楼的按钮以后,司徒打开了免提键,左坤的声音传来:“你要的人我找到了,就在我身边,你想问什么?”

    林遥一把抢过手机就说:“问问他,梁雪抢救时的情况。左坤,小心他说谎,这里面有人搅浑水。”

    “哼哼,那要看他对一张电椅和十几把手枪是什么概念了。喂,听见没有,回答问题!”

    林遥哭笑不得,左坤真是毫不吝惜的体现着自己法国黑手党boss的威力。而司徒就估计着,左坤这一番恐吓应该会有点作用,接下来只要听那个医生怎么回答了。

    电话里传来了急促又不稳定的喘息声,男子说话的声音是充满了极度的恐惧。他说:“梁,梁雪死于大出血。”

    “每一个细节都说。”司徒对着电话下达命令。

    “我,我只是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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