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经明确,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眼前的局面是一团糟。想要在错综复杂的线索中抓住一两个重点来深究,怕是没那么容易。而邓婕的死亡也是迫在眉睫的一起案件,沉重的压力与日俱增,此时此刻,林遥恨自己□乏术。

    司徒与林遥离开了,廖江雨开始新的工作,调查“医生”。舒展了一下身子,想要喝点什么,随口叫喊了声:“子希啊,来杯咖啡。”

    无人回应他的声音,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见电脑运作的声音,廖江雨苦恼地笑笑,拿着杯子自己去冲那速溶的咖啡。不合口味的东西进了嘴里,他咂咂舌,更加想念远在寺院的恋人。拿起手机拨了号码,呼出键却怎么都按不下去。

    “操,这破事nnd什么时候能完?”气恼地把电话扔下,廖江雨返回书房打起十二分精神开始工作。

    回到了特案组,司徒开始鼓捣起新沙发来,林遥坐在办工桌前整理资料,见他忙活的样子,就问:“你干什么呢?”

    “准备睡觉。咱俩要保持体力,不能这么拼命。今天睡那么一会不管用,你别干了,过来休息。”

    早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他也不想想,这是特案组不是家里,自己能大大方方跟他躺在那沙发床上吗?林遥有些生气地走了过去,斥责的话还没出口,便看到司徒掀开了沙发的垫子。原来,沙发可以展开为一张单人床,垫子下面还是可存放东西的空间,司徒从里面取出一个睡袋放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

    “睡觉啊。”司徒眨眨眼看着林遥,非常严肃认真地说:“咱俩挤一张小床怎么睡?我睡地上。”说着,他脱去了外衣外裤就钻进了睡袋里。临闭上眼之前还说:“我买了电热器,就在你桌子下面,你睡之前记得打开,别半夜给我冻醒了。”

    看他干脆利落地闭了眼睛,林遥的心里反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伸手把两个人的外衣全部都被他压在睡袋上,又去打开了电热器的开关。

    不想刺眼的灯光妨碍了司徒的睡眠,林遥关了灯走到司徒身边蹲下了身子,轻轻吻着他的额头,道了声:“晚安。”

    不多时,办公室里响起了司徒轻微的鼾声,林遥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他脑子里的事太多,又不像司徒那样天塌下来也能照睡不误,此时,他前前后后琢磨着所有的案子,这样一来脑子更是清醒了。

    从最开始霍亮的家被炸,进而关注到了宋月的虐杀。算算时间,这几乎没差几天,如果说霍亮在医院遇到的那个男人就是“医生”的话,估计杀害宋月的就不是他。第一,协会的人不到迫不得已不会自己出手,他们只会找到有可乘之机的对象怂恿或者是利用。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杀害宋月的人就是和协会接触过了,那封邮件就是最好的证据。

    那么,姚琪琪、吴大华、许慎这三个人究竟谁成了协会的祭品呢?从目前的线索来看,许慎最有可能。但是从作案时间来分析,吴大华和姚琪琪也都有可能性。如果想进一步找出更为明确的证据,就要从他们之前的事情上下手。毕竟,苍蝇不叮没缝的蛋,能被协会的人看上,就必须具备某些条件。

    回忆一下以前的案子,首先说魏恒,他被协会盯上是因为报复高官而做下的谋杀案;再来是琉璃案中的田海光,他被协会看上是因为一己私欲贼喊捉贼;第三个人是袁可心,她为组铺垫走私路线进而害死了关信;最后一个就是冯晓航了,他这个人很特殊,为协会在娱乐圈里物色漂亮女人提供给上流社会人士,典型的高级皮条客。

    现在来假设一下,冯晓航和魏鹏是一条线,冯晓航把美女介绍给上流人士,魏鹏就负责收集这些丑闻以供协会用来威胁被害人。那么,袁可欣与医生以及童家的韩云就是一条线。协会的人找到器官所有者,由医生取出那些器官,再由袁可欣负责走私出去。这样的话,协会里的人都是有相连性的。也许,找到犯人的同时也能牵出一个协会的人。那么,就要好好计划一下,如果挖好陷阱等那个人出现。

    最后,爆牛的关系人又是谁呢?据说他可以自己制作炸弹,但是制作炸弹的原料又是从哪里来的?那种东西不可能随便在市场上买到,他必定有自己的进货渠道,只要能找到这个渠道就能找到爆牛!顺着爆牛也能再找到一个协会的人。

    想到这里,林遥起了身拿着电话轻轻地走出了办公室。

    走廊里,他把电话打给了叶慈。对方很快便接听了,只是声音听上去不大愉快。

    “有事快说。”

    “你吃枪药了?”

    “司徒什么意思,那种危险的东西让小唐随身携带,稍有差错就没命了!难道他不知道那种药粉连我自己都没有解药吗?”

    感情他叶慈是因为这个在生气,林遥笑了笑:“我相信小唐能照顾好自己,只是你过于在乎他才会生气。叶慈,司徒在想什么你应该明白,如果你觉得这事真是不妥为什么不来吼他?”

    电话那边没了声音,林遥又说道:“说正事吧,你去跟和尚要一份炸弹的成分分析表,按照上面的东西在黑市找找线索。”

    叶慈没有追问也没有反驳,而是直接挂了林遥的电话。苦笑着把电话收好,林遥正打算返回办公室的时候,许慎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林遥苦闷啊,这小子怎么总是喜欢半夜来电话?屋里那位爷们若是知道了,不知道又要打翻多少醋桶。

    无奈归无奈,林遥还是接听了电话:“许慎,还没睡吗?”

    “我彻底失眠了。对不起,又在这么晚打扰你。”

    “没关系,我休息时间不固定,现在也没睡呢。”

    “那,能不能,见个面呢?”

    林遥一愣,随即问道:“现在见面?”

    “是不大好,抱歉,当我没说好了。”

    林遥本打算顺着他这话就拒绝了,哪成想身后的门突然打开,司徒一把捂住他的嘴就贴了上来。一双贼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嘴巴一张一合,分明在说:“答应他。”

    瞪了一眼司徒,林遥心说:这可是你点头的,事后敢跟我有半点埋怨我挤兑死你!

    “没关系,你想在哪里见面?”

    “真的可以?”

    “当然。对了,我晚上没吃饭现在饿了,陪我去喝晚茶吧。”

    “好啊,那就阿福茶楼见面怎么样?就是酒吧巷路口的那一家。”

    “许慎,我是个小警察,那种地方我可去不起。”

    “我请你,说定了。我现在就出发,估计半小时后就能到。”

    “好吧,我收拾收拾就走。”

    挂了许慎的电话,林遥板着脸看司徒:“深夜约会,你不吃醋?”

    这时候,司徒已经回到办公室亲自为他取出外衣和车钥匙,塞进他的手里,叮嘱:“半夜是人思维情绪最容易被蛊惑的时间,宝贝,使出你糊弄我做家务那劲头好好套他的话,为夫在茶楼外面给你放哨站岗。”

    嘁!直接说“监视”不就得了。林遥鄙视地看了司徒一眼,与前任情人约会去了。

    见到许慎的时候林遥觉得这人瘦的也太快了,不由得问道:“你最近身体是不是不好,怎么瘦成这样了?”

    许慎的眼神飘忽了一下,脸色红润了起来,他说:“失眠睡不着,胃口也不好。”

    “那怎么行,你得多吃点东西。”说着,林遥点了一些东西都是当年许慎最喜欢的吃的,这种貌似无心的关怀引来对方深情的凝视,而林遥却有点坐立不安了。不为别的,除了那变态能这么看着自己以外,换了别人他还真不适应。

    夹了一根芥蓝放在许慎的盘子里,顺手为他倒了一杯啤酒:“少喝点对睡眠能有帮助。”

    许慎腼腆地说了声谢谢,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随后也给林遥夹了菜:“我记得你口味很淡,这个不错。“

    “现在变了,工作压力大,我经常暴饮暴食,口味也重了。”

    “变得不止是口味。怎么说呢,你,你现在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嘴里吃着东西,林遥抬起头很自然地问:“是吗?”

    “以前你不大喜欢说话,坐在我身边看书一看就是一整天。”

    “因为要考警校,你也知道我偏科偏的厉害,不恶补怎么行。”

    许慎笑了:“是啊,那时候我始终想不透,为什么你理科那么好,文科就那么差。你一家人都是搞文学的,怎么你好像是一窍不通呢?”

    林遥笑了笑,又给他夹了菜。

    近一个半小时的用餐时间,两个人详谈甚欢,林遥也没挖坑下套的使计谋。最后,许慎结了帐,林遥主动提出送他回家。

    “你喝了酒不好开车,我送你。”说着,林遥自许慎手中拿过了车钥匙,率先走了出去。

    一路上,司徒保持着跟踪距离,一直跟到了许慎的家门口。见林遥扶着摇摇晃晃的许慎下了车,心说:这玩意是打算装喝多了引林遥进去,妈的,这也就是为了案子我才忍着,要不然我掐死你个小白脸!

    听到了响动保姆从里间走了出来,林遥说许慎喝多了没什么大问题让她回去睡觉,保姆点点头,帮着倒了一杯水返回自己的房间。

    卧室里,林遥把许慎放躺在床上,还帮着他脱去了鞋子。小声地说:“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刚刚转动的身体被一双手臂抱住,林遥心中悲叹――到底还是来了。

    “遥……”

    林遥心如击鼓,倒也不是因为许慎这一声深情的呼唤,而是因为外面放哨的那位。

    回了身轻轻拍了一下许慎的手臂:“早点睡吧,有时间再联络。”

    “别走,陪陪我。”许慎不肯放手,整个人都靠在了林遥的背上。

    “许慎,你知道,我,我已经……”

    “你已经有了情人,我知道。我也没想怎么样,只想有个能信任的人陪陪我而已。在你心中我到底是个什么位置呢?来自以前的累赘?命案的嫌疑人还是……”

    “别胡说,我们认识十几年,即便那点事已经过去很久了,相信我,我从未把你当成是什么累赘。”

    闻言,许慎有些激动,起了身勾住林遥的脖子和他紧贴在一起。不是熟悉的味道这让林遥非常别扭,他试图推开许慎,怎奈对方抱得很紧。

    “遥,这些年我总是想起你,你呢,有没有偶尔想过我?”

    “想过,也跟别人提到过。”

    “怎么说的?”

    “说你是我第一个情人。”

    许慎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即退开一步,伸出手轻轻扶上了林遥的脸颊:“我们都是彼此的第一个。那时候你什么都不懂,结果害我一整天都趴在床上。”

    强迫自己笑了出声来,林遥说:“现在我是经验老道”只不过成了被上的一方。

    “都差不多吧。这些年我也交往过几个男朋友,有的能让我很舒服,有的能让我很痛苦,但是没有人能像你一样让我哭出来。很可笑是不是?我好像个处女对第一个男人念念不忘。”

    林遥心中警铃大作!眼看着许慎眯着眼睛就要吻过来,他计算着力道要怎么做才能推开他还不至于伤了他。

    就在城门即将失守的时候,林遥口袋里电话响了起来。他觉得口袋里的电话带着一股子酸味和怒气让铃声比任何时候都要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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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铃声对林遥来说是及时雨,对许慎来说却是大煞风景。许慎似乎被吓了一跳,满面通红地看着林遥从口袋里拿出电话,表情似乎有些懊恼。

    电话里,传来司徒咬牙切齿的声音,命令他立刻出去。林遥心里七上八下,表面上做出很焦急的样子,说:“抱歉,我得走了。”

    “工作上的事?”许慎尴尬地问道。

    “是啊,以后再联络。”

    看着林遥匆忙就要离开,许慎赶忙开口叫住了他:“等等!”

    “怎么了?”

    “刚才,对不起,我只是想起以前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林遥微微一笑:“我知道。”

    离开了许慎的家,林遥匆匆地走到了小区外面,见到司徒的车就停在马路对面。手心里捏了把汗,走了过去。

    刚刚打开车门便被扯了进去,见司徒脸色不善一向强势的林遥竟是没敢多言,乖乖地坐在副驾驶席上看着他恶狠狠地踩下油门。

    “有什么看法?”仍旧是咬着牙说出的话,内容却是让身边的人出乎意料。

    “他似乎想从我这知道点什么,他很聪明,做得滴水不漏。”

    “你觉得他想知道什么?”

    “无非是案子的进展,或者是……”

    “什么?”

    “我们在怀疑他什么。”

    “两种可能性都有。我现在很想拜访一下他以前的心理医生,刚才杨磊来电话说已经找到了,叫‘吕轩’自己开了一家心理诊疗室。四年前,也就是那玩意刚刚开始写剧本的时候,就是他的病人,他们之间的医患关系只有一年,根据杨磊那边的初步调查结果表明,那玩意并不属于心理疾病而是多少有些抑郁症而已。”

    讨论起案情,林遥渐渐忘记了刚才那类似被捉奸在床的心虚感,提到了许慎的心理问题,他想了想,便说:“他那个人韧性很强,看似没什么主意很软弱,事实上很多困难他都能挺过来。说他有心理疾病我是不会信的。”

    轮胎在急速刹车时发出刺耳的声音,林遥没系着安全带险些撞到挡风玻璃上。他下意识地责备道:“你怎么开车的?”这话才一出口,就发觉自己实在是太多嘴了!他们家爷们那一脸的冰冷足够连人带车都冻成冰疙瘩。

    “到底还是老情人啊,彼此了解的这么深。”

    “司徒,今晚可是你让我去的,别像个女人一样不讲理。”

    “是我让你去的没错,可我没让你跟那玩意黏糊在一起回忆初恋!你也真是够大方啊,说自己现在是经验老道,你有什么经验,啊?你那点经验都是在我下面练出来的,这事你怎么不跟他说?”

    头,好疼。林遥搓了搓眼睛,发觉跟现在的司徒没办法讲道理,而他也懒得去安抚司徒的火气。索性直爽地说:“面也见了,话也说了,你不高兴这事也不能重来了。我是没什么私心,你非要往歪里想我也没办法。”

    司徒那牙齿平白磨短了些许,自家亲亲耍无赖的功夫不比他差,无数次事实证明论起这斗嘴的功夫,他这做夫君的还是稍逊一筹。故此,继续斗下去显然是自讨苦吃。

    把人按住又放平座椅几乎是同时完成的,司徒死死地压在林遥的身上,粗暴且富有技巧地扯开了身下人的腰带。

    一身的冷汗把刚刚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林遥吓得够呛,用力推拒着司徒,提醒他:“你脑子充血了 ?这可是在外面!”

    毫不理会林遥的警告,司徒动作利落连里面的小裤裤都扒了下来,林遥真想一枪崩了这变态!

    “司徒,你想玩车震我不反对,可至少选个好地方。就算是大半夜的这里也是车来车往,你愿意表演真人秀不要扯上我!”

    这话音未落,车内乍然响起“啪”的声音,这可把浑身紧绷的林遥气傻了。怒气冲冲地问:“你搞什么?”

    司徒把手里的东西举到了他的面前,林遥一看,险些气得昏过去。那是一枚鸡蛋大小的红色印章,上面刻着一只非常可爱的小猪。

    “前几天买东西给的赠品。这可是油性的,几天内都洗不掉了,宝贝,我有创意吧?”

    …… …… …… ……

    深夜,在某个街道的某条马路的某个拐角处,突然爆出一声怒吼!恰似春雷早到。

    被拳打脚踢的人嘻嘻哈哈地抓住了林遥的拳头,见他那红透的脸色煞是诱人,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了一个香吻。

    “你nnd敢在我屁股上印这东西,让我怎么在组里洗澡?”

    “哎呦,没有小猪猪你也不在组里的公用浴室洗澡啊。”

    “废话!你那破嘴整天在我身上留吻痕,我再没脸没皮也不能跟同事一起洗澡!”

    “哎呀,就算没有吻痕你也不能跟其他男人一起洗,你是我老婆嘛。”

    “你nnd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对我能硬的起来是不是?”

    司徒被连着踹了好几脚,小腿实在有些吃不消正琢磨着找什么借口让林遥停下来,忽听电话发出嗡嗡的震动声,赶忙说:“别打了,别打了,你有电话进来了。”

    白了一眼不知悔改的男人,林遥刚刚把电话拿出来就看到了葛东明的号码,下意识想到了一定是案子有了进展,正要接听的时候,却被某人捧住了脸,一愣神,那滑腻腻的舌头钻了进来,含吮舔吸辗转缠绵。

    下一秒,那个谁打出一拳,那个谁疼得哎呦了一声。

    当葛东明看到林遥的时候都纳闷地观察着走在后面的司徒那只熊猫眼,不识时务地问:“你被谁打了?”

    司徒使劲摆手故作惊恐状,前面的人一脸寒霜地盯着他们:“组长,东西在哪里?”

    葛东明把一个大大的口袋拿到了桌子上,说:“宋月以前那个男友的案子查到了,当时负责办案的警局还送来死者的遗物。我找你回来一起看看。”

    闻言,林遥打开了袋子从里面取出很多东西。手机、钱包、几件衣服和一台笔记本电脑。他摆弄了几下,问:“这些东西怎么没有被死者家属领回去?”

    “江志远只有一个奶奶,结案的时候老人家病入膏肓,这些东西也就没人认领了。”

    “难得还能保存到现在,这笔记本电脑等会我给杨组长送去。”随后,林遥又翻了翻死者的钱包,里面空空如也,他反复看着这个空空的钱包,说道:“不是真皮,几年前这样的钱包也就卖个十几元的价钱。再看看死者的衣服,基本上都是中档价位。我很奇怪,这样一个人工薪阶层的人怎么会被劫匪盯上?”

    “这一点很难推论。事实上,这是一起没有完结的案子,也就是说凶手没有抓到。当年负责调查这案子的人也跟我说过了,当时他们正在追捕一个抢劫流窜犯,江志远的案子也被归纳其中,但是那个流窜犯都现在也没抓到。时间久了,这案子就被放下了。”

    “负责查案的警察是谁,我想见见。”林遥说。

    “我也想见见,不过很可惜,这位师兄一年前辞了工作自己做生意,此时正在印度上货,归期不定。我们只通过一次电话,他说对这案子也是有些放不下,所以特意把所有的证物都留下来了,除此之外,他似乎帮不上什么忙。”

    听到这里,林遥觉得这位警察除了没什么能力外也算是尽职了,本来还觉着这人也有点可疑,但他把与案件有关的东西全部留下,从这一点来看,已经摒除了他的嫌疑。

    言谈间。站在门口的司徒似乎看到了什么值得他注意的东西,走到林遥身边拍拍他的肩,说:“你们看看这个。”

    众人看着司徒拿起的一件白色t恤,体恤上印着一只大狗的图案,光是从这图案上看不出什么,t恤的大小和款式都属于中性的,男女都能穿。

    “怎么了?这种衣服男人也能穿。”葛东明说道。

    司徒摇摇头:“我要你看这个图案。”

    葛东明歪着头看上几眼,觉得这图案没什么特别的,便说:“图案怎么了?一条德国黑背的头像。”

    司徒仍旧摇着头,问他:“黑背的嘴有这么长吗?耳朵有这么尖吗?我告诉你,这是阿努比斯的头像。“

    “阿努比斯?那封邮件里提到的埃及死神?“葛东明略有些意外地问。

    “对!我曾经对木乃伊很有兴趣,看过一本制作木乃伊的书籍,里面就有这个死神阿努比斯。最开始我也以为这是一条狗,但是书里说明这是胡狼头。所以,阿努比斯也被称为胡狼头神。“

    听完司徒的解说二人都诧异不已。林遥拿过t恤百思不得其解:“巧合吗?”

    “我很难相信这是巧合。小遥,江志远当年委托我调查宋月的暴力团伙事件,事后埋怨说我水平不够,是不是打那之后他自己开始追查或者是另外聘用了私家侦探呢?也许,这件t恤就是结果。”

    一旁的葛东明开口质疑:‘不能完全肯定吧,如果这件衣服只是死者本人买的,我们就想错了方向。”

    闻言,林遥把死者的衣服都推到组长面前,口气和善地说:“死者穿着的是一件薄绒风衣,里面还有一件毛坎肩和衬衫,裤子也有外裤、衬裤,这说明他被害的时间是在深秋,深秋季节死者为什么要穿一件夏天的t恤?”

    葛东明狡猾地一笑:“分析得不错。但是下面的问题就复杂了。”

    “我知道。我也在琢磨,江志远会不会和协会有关系?简单一起抢劫案为什么抓不到凶手?如果和协会扯上关系的话,就很有可能了。问题是,江志远死了这么多年,我们想要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恐怕很难。司徒,你怎么看?”

    “小遥,你最好再仔细考虑一下这个想法。”

    林遥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司徒的意思:“你是说,这t恤是宋月的?跟协会有关系的人是她?”

    “这样想比较合理。首先,我们知道胡狼头神是协会与某人的一种共识,那封邮件里说‘到达胡狼头神的圣殿就可以得到永生’也就是说,对方知道并了解胡狼头神的意思。现在江志远的遗物中也有这样一个头像,我不得不联想到宋月的谋杀案,协会的邮件以及当年的暴力团伙。”

    林遥没有焦躁,尽管他的想象力不如司徒那样丰富,至少他明白自己稳扎稳打的办案手法绝对不比自家爷们逊色。现在的问题是,有了新的线索出现,但这条线索似乎把他们推入了更加错综复杂的迷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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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林遥的意思是趁热打铁继续讨论下去,但葛东明看着司徒那熊猫眼再看看林遥那憔悴的小摸样,还是把他们押回了自己的地盘,下令――睡觉!

    无奈之下,林遥只好扯了司徒早就准备好的毛巾被躺在了沙发上,而司徒也是很老实地钻进了睡袋里。办公室里很安静,也许他们都无法入睡,也许他们各自想着案件的新进展,但几日来忙于奔波的身体却是再也熬不住了,没用多一会,两个人都进入了深度睡眠的状态。

    这一睡到了下午两点多才醒过来。

    司徒洗了脸,拿着煮好的咖啡坐在沙发上轻轻摇晃着林遥:“宝贝,该醒醒了。”

    “几点了?”在办公室无法赖床的人揉着眼睛坐起来,懒懒地靠在司徒的怀里。

    “下午两点多了,喝点咖啡提提神吧。”

    接过了香喷喷的咖啡抿了一口,林遥突然问道:“你觉得那封邮件到底是给谁的?”

    “你觉得呢?”

    “如果说江志远的那件t恤是宋月的,那很有可能邮件也是给宋月的。但是,这样一来案子就奇怪了。我们可以推断出邮件的接收人就是凶手,可现在宋月被人杀了,就表明她不是邮件的接收人。而你的联想也是正确的,结果就是现在相互矛盾的局面。”

    司徒放开了林遥靠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等着林遥将一杯咖啡喝光他才说:“暂时放下这条线,着重调查另外三个嫌疑人的问题。你去洗洗脸,我们去见见那个吕轩。”

    “许慎的心理医生?”

    “就是他。”司徒在林遥的脸上轻吻一下,率先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吕轩,是个非常普通的男人,至少他的外表给人这样的感觉。他的诊疗所也很普通,一下午只有两个人来就诊咨询,林遥与司徒到达的时候刚好与最后一个人擦肩而过。

    助理把二人让进了医生办公室,吕轩的态度恰到好处,既不会显得过于热情,也不会让人觉得冷淡。他一边听着二人的自我介绍一边整理着桌面上的东西,见到林遥拿出特案组的证件时微微愣了一下,随即问道:“跟我见过的警官证不大一样。”

    “我们隶属特别部门,如果你想看警官证我可以去车里拿。”

    “不不,不用麻烦了。林警官的名字我早就听过,是我一位朋友提到的。你们今天来,也是为了他的事吧?”

    几句话让司徒察觉到这个人很有心计,也很聪明。而且不属于自负的卖弄者,他对自己有非常足够的信心和把握应对两名警官的来访,就是不知道,他的这种自信源于坦荡还是深藏不漏?

    林遥并没有拿出录音笔,直接问道:“吕医生,我们来这并不是为了许慎的问题。”

    “不是因为他?”吕轩尴尬地笑笑,说:“除了他我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忙。”

    “当然有。你似乎很了解死者宋月跟几个男友的情况,我们想请你详细说说。”

    “这事,你们怎么知道?”

    “因为我们是警察。”

    吕轩无奈地摇摇头:“这回答真是让人无法反驳。本来我还打算以职业道德为由拒绝回答问题,但是你们问的不是许慎的情况,我也很难闭口不谈。”

    司徒坐直了身子,似笑非笑地问:“那就来谈谈吧。你怎么会了解宋月的情况呢?”

    吕轩喝了一口茶水,稳定了一下,说:“我妹妹是一家杂志社的记者,负责娱乐专栏,也就是大众口中的狗仔队。她曾经追踪报道过宋月的事,但是报道没有被刊登,原因我也不大清楚。那时候我妹妹很生气,她辛辛苦苦查到的事情本以为可以上头条的,却没想到连稿件都没通过,所以她跟我抱怨了一番,把查到与宋月有关的事都说给我听了。”

    “你妹妹真是个好姑娘。”司徒打趣着说。

    “是啊,她很可爱。言归正传吧,我妹妹为了调查宋月跑了不少地方,据她说,宋月的第一个男朋友很可怜,被一个流窜犯杀死了。接着是第二个男朋友,也就是经纪人吴大华。他们两个似乎是日久生情,只不过这是一段地下情,当事人都隐藏的很好,至于原因就不清楚了。只是有很多次吴大华脸上有伤,我妹妹以及她那些天生八卦的小姐妹们猜测是宋月打的。”

    “有根据吗?”

    “一点而已。某天晚上,我妹妹的同事跟踪采访他们,想要抓个头版头条。那次,亲眼看到吴大华和宋月前后进入了某家酒店,第二天一早,吴大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地出来,不是宋月打的还能是谁?”

    “你还听说过什么?”林遥问道。

    “一些小事我记不得了。好像吴大华和宋月发展地下恋情的时间并不长,就是在宋月和翁氏集团的二公子传出丑闻的前一段时间,吴大华住了几天的医院,原因是肋骨骨折。”

    司徒心下了然,尽管吕轩没有说得很明白,但这种话谁都能听得懂。宋月与翁晨勾搭上之前,吴大华被打得肋骨骨折而入院,因此他与宋月也分了手。接着,宋月就抢了姚琪琪的金龟婿,翁晨。

    紧跟着,翁晨甩了宋月,没过多久翁晨也被打得入了医院。从以上几点来分析,宋月与这些事都脱不了干系。但奇怪的是,许慎怎么没事?他为什么没有被打过?

    打了吴大华的人真的是宋月吗?还是说,在宋月背后另有其人?

    司徒不停地思索着,他身边的林遥继续问吕轩,说:“在你看来,许慎和宋月之间怎么样?”

    吕轩笑着摇摇头:“不怎么样。从个人角度来看,我并不喜欢宋月那种女人,她对男人来说除了拥有一副好身材以外没什么吸引力。许慎是我的朋友,我当然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真爱。不管宋月为人如何,只要跟她牵扯上的男人都遭到了毒打,许慎是个文弱书生,我可不愿看到他哪天被打得面目全非。”

    观察着吕轩的神情举止,林遥觉得这是一个很精明又圆滑的人,这个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而且他对朋友很重视。不管如何谈论宋月,关于许慎的一些隐私他只字不提。

    念头一转,林遥不想放过任何一个与案件有牵连的人,不管他看上去有多么的清白。所以,林遥试探性地问:“你见过翁晨吗?”

    “那是本市的风云人物,我在不少杂志上看到过,真人就没见过了。”

    “我也没见过,不过,浩宇似乎很喜欢他。”

    听到这个名字,吕轩微微一怔,随即很欣慰地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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