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的不想让我们接近张凯为什么不杀了他?我想,其中有两个原因,一,张凯还有利用价值,不能杀;二,敌人的目标不是张凯。”林遥眉头微蹙“前者的可能性我们尚且很难找到立足点,所以,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但我并不认为对方的目标是谭宁。虽然他一直跟着这些案子,但如果是我要打埋伏,我第一个要杀的是东明而不是他。”

    听罢司徒的分析,林遥会心一笑:“司徒,我没说目标是谭宁。我怀疑,对方是不想田野接触到某个人。这个人也许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掌握,但根据对案情的推进,我们很快就会发现这个人的存在。而田野是我们手里唯一的审问专家,也许对方是害怕田野问出什么。”

    此时。司徒站在庭院里听着林遥的分析,在他意识到将来会发生的某些事时,赵家妈妈从屋子里走出来,唤着:“千夜啊,快进来尝尝婶子做的汤,你小时候最喜欢喝的罗宋汤哦。”

    司徒连忙陪着笑脸说这就过去,回头正准备长话短说,那边的林遥笑道:“去吧,我心里有数。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那好吧。”司徒安下心来“你那边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转告东明,我现在不方便打电话,让他安心守着谭宁就好。”

    留在这边的林遥挂了电话,继续前行。在他看同事遭埋伏一事上的原因颇为复杂。就像刚刚跟司徒探讨过的一样,对方的目标极有可能不是张凯而是田野。那么,他们害怕谁跟田野见面?既然害怕为什么不斩草除根?可不可以这样推论,那个还未露面的人是连协会中的医生都不敢轻举妄动的,或者说他们目前还未掌握这个神秘人的确切方位,以防万一就只能先除掉田野。

    想一想田野的情况。特案组成立当初,唐警监和一众老神仙四处搜刮能人,就审问来说田野在警界内首屈一指,但也不是说其他人难以望其颈背。除掉一个田野还有其他人会继任,所以,在田野身上必定有他唯一的任何人不可取代的价值。究竟是什么呢?跟田野认识至今他那点老底也差不多都拿出来了,还有什么是连特案组都没发现的?

    一边琢磨着田野的问题一边朝露天温泉走去。几分钟后找到剧组的管理人员说明来意,对方带着他进去拍摄现场。

    现场内,林遥一眼看到坐在监视器前的张凯。他走到其身后,静待这一场戏拍完。几分钟后,忽听张凯大喊一声“卡!”随即,这人站了起来,面色不悦地对泉水中的演员说“你们感觉不对,这是相互挑衅,相互猜疑的心理对战。不是明摆在

    桌面上的嬉笑怒骂,我要的是勾心斗角,在一派和气的气氛下勾心斗角!再来一条。”

    林遥本想打断他,可见到周围的人都严肃认真的样子,这话也不好开口了。他耐心地等着重新拍过,可那几个演员连续几次都无法令张凯满意

    就在林遥马上要耗尽耐心的时候,从后面悄悄走进来一个人,来到张凯身边蹲下一起看监视器。无意中抬起头瞄了一眼,惊呼:‘林遥!”

    拍摄现场是同期录音,拍摄过程中不能有半点戏外的声音。这一嗓子顿时引起所有人的怒视,特别是两个录音师,那眼

    神恨不得掐死对方!可进来这人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的杀气,瞪大了眼睛一步跨到林遥面前:“林遥,你是林遥!”

    “是,是我。”林遥下意识后退一步,这哥们有点激动过头“请问,您是哪位?”

    “哎呀,不记得我啊。琴心湖你总记得吧。”

    琴心湖!啊,林遥想起来了,眼前这个人是琴心湖剧组的那个导演!想起了人家的身份,林遥也不好意思继续糊涂了,

    与他握握手:“我来办案的。”

    这时候,同样想杀了这位兄弟的张凯起了身,不悦地说:“老郑,你抽什么邪风,要唠嗑去外面。”

    “不是不是。”同样身为导演的老郑抓着张凯“看看他,这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那个冷面杀手人选。漂亮,有威严,有

    杀气还有男人气概。怎么样,比现在那个演员好得多吧?”

    这是神马情况?林遥眨眨眼有种想要落跑的念头。因为眼前的这两个人眯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恨不得看到骨头里似的。林遥纳闷啊,当初这人看上的不是自家的那个爷们吗?什么时候给自己编排一个冷面杀手的角色了?

    嘁!发现导演那不光彩眼神背后的不和谐意图,林遥立刻冷了脸,出示证件“张导演,我想请你协助调查一起案件。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吧。”

    俩导演一对眼神,不但并没有提出任何疑问反而很亲切的一个劲点头。于是乎,拍摄告一段落,三个人移动到更衣室详谈。

    这张凯最狡猾的地方就是绝对不会主动提出要你跟他合作,在林遥发问的时候,他那一双眼睛滴滴溜溜地在人家身上打转,看完脸再看身材,看完身材,再看气质,丝毫没把林遥的问题放在心上。很快,他惹恼了特案组里脾气最不好的林警官。

    “张导演,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对我没完没了的看,别说我请你去局里喝茶。”

    “我只是单纯的欣赏你,嘿嘿。”张凯嘻嘻地笑着,不把威胁看在眼里。

    这家伙脸皮够厚的,欣赏是吧。我就让你欣赏个够!林遥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照片来,说:“看看,认识这两个人吗?”

    张凯前一秒还嘻嘻哈哈,看了照片一眼差点没吐出来。照片里刘毅脑袋被砸的血肉模糊,红的血白的脑浆混在一起效果

    甚好。下一张,鲁晨的尸体成诡异的姿态趴在地上,一滩的血在身下,两只眼珠凸出。

    “妈呀!”老郑虎吼一声,把脸扭到一边。

    张凯也没心情打林遥的主意了,脸色惨白地把照片推回去:“这,这是老鲁啊,另一个是刘毅吧?我听说他们的事了。”

    活该,妈的,怎么没把你们俩吓死!林遥出了口气,收好照片。并说:“按照规定这些照片我不该给你们看,但是案情

    到目前为止非常复杂,我有求你们而来。我听说张导演对刘毅的为人很厌恶,麻烦你详细说说。”

    提到这事,张凯一脸的犹豫。这种态度在林遥看来也是正常的,不管死者生前是好是坏,现在毕竟死了,而且是死于非命,背后说死人的话换做是谁都会犹豫三分。可警察不能等着他们做好正常又健康的心里防线吧,该说的还是要说,不该说的也得说。

    “张导,我时间不多,您那边也很忙,我们尽快说明好吧。”

    “我对刘毅也没什么看法。”

    林遥冷哼一声:“看来你是真的很想去局里喝茶了。”

    “林警官。”老郑开口道“您别误会,这事老张也是听我说的。我知道你跟司徒的能耐,我不怕打击报复。”

    “人都没了还什么打击报复?”林遥失笑“放心吧,只要你说一声,有什么难处我会解决的。”

    有了林遥的保证,老郑也没了后顾之忧。张凯好像也安心不少,他一言我一句的讲了起来。

    这一讲便是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当林遥走出露天温泉的时候,急忙给葛东明打了电话。并说:“王秀当年的流产是人为

    造成的。刘毅通过一个演员朋友找到一个赤脚医生,要到打胎的偏方混在菜里。那种菜叫金甲天果煲,所谓的金甲就是鳖甲,天果是山楂,这两种东西都有导致流产的可能性。而且,那种打胎的偏方无色无味,混在里面不会轻易被发现,孕妇只要

    连续吃两天就会流产。”

    正守在谭宁病床前的葛东明火气冲天,可能是因为他的妻子刚刚流了产,这时候更是气得不得了。忍耐着一肚子火气离开病房,来到走廊里破口大骂:“刘毅这个王八蛋,那是他自己的孩子!虎毒还不食子呢,这还是不是人?”

    林遥的耳朵被震得嗡嗡响,等葛东明骂完了,才说:“我想去找为王秀做流产手术的医生问问,如果他当时检查出流产是人为性质并告诉了王秀,那王秀极有可能雇佣王良调查流产的真相。这就是我们当初无法理解为什么调查目标是刘毅而不是鲁晨的原因。”

    葛东明没说废话,催促林遥尽快去调查。说道这里刚要挂断电话,忽然又想起件事来,问林遥田野是不是去温泉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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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田野离开了医院,电话也没开,林遥心里琢磨着这小子极有可能是打算重审爆牛。可上一个案子完结,爆牛已经被关押在特殊的地方,没有组长的一纸命令谁都进不去。而且,那地方极为隐秘,整个特案组也只有组长、田野和自己知道,就算是谭宁也不知详细地址。

    想到这里,林遥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立刻告诫葛东明:“马上去通知关押爆牛的警员撤离。”

    “什么?”葛东明没听清,又问了一句。

    林遥一边急着往外走一边说着:“组长,咱们被摆了一道!对方根本不想杀了田野或者是谭宁,他们的目的是想要利用田野引出关押爆牛等人的秘密地点。”

    “小林,这个推论是不是有点牵强了?爆牛虽然是协会的人但早就被我们抓了,协会现在才想杀人灭口会不会晚了点?”

    “不。那地方关押的不止爆牛一个,其中一定有协会忌惮的人。我先给唐警监打个电话问问。”

    “好,以防万一,我联系看守所。”

    二人分头行动。林遥拨通了唐警监的电话,询问他最近有没有往那个隐秘看守所扔什么重要人物。唐警监听出林遥口气中的急切,立刻说:“上周抓了一个外商,涉嫌军火和毒品买卖,唯一的证人突然身亡,我们只能把人先关起来。”

    “跟协会有牵扯?”

    “不好说。跟这个人合作的都是欧洲方面的军火商毒贩,我们暂时不能排除其中有协会的可能性。因为关系重大,所以才会送进那个看守所。”

    林遥万分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但万一是准确的那后果不堪设想。故此,他请求唐警监立刻启用特警部队去转移所有被关押的犯人。

    特案组、林遥、特警队,三方人马同时奔往秘密的看守所,而这时的田野带着一身的伤把车开得像飞起一样地奔着相同地点而去。他隐约中察觉到对方的目标就是自己,但自己与协会之间的利弊关系只有犯人,也就是爆牛和其他几个被抓来的杀手。他觉得,自己一定漏掉了什么重要讯息。

    想想谭宁扑到身上的瞬间,想想谭宁一身鲜血失去知觉的样子,田野便觉得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想杀人。所以,他想重审那些犯人,但料定葛东明绝对不会让他单独行动,才会偷偷离开医院。至于电话,在被伏击的现场弄丢了,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想去找。

    再说离开医院的葛东明一行人心急火燎地奔往看守所,一路上他把田野祖宗几代都问候个遍,痛骂那小子不够冷静,不遵守纪律。可转念一想,自己看到谭宁命悬一线的时候也是失去了往日里的判断力,原本,第一件该做的事就是把田野看管起来,直到查明真相。

    车内,葛东明幽幽叹息。少了谭宁,好像没了镇静剂一样,幸亏还有一个小林在。

    另外两拨人各有各的心事,但此时的林遥哪有心情想这些。带着耳机与特警队队长,也就是唐朔的二哥唐松取得了联系,问他们到达看守所组要多久的时间。

    “十五分钟。”唐松说道。

    “我这边要慢一点,最快也需要二十分钟。你们先去,先把那个富商带出来转移地点。”

    说完,林遥看了眼手表――18:05

    距离看守所最近的田野看了眼时间――18:05

    心急如焚的葛东明估算还有三十分钟才能到,他也看了眼时间――18:05

    唐松坐在特警车内,下令全速前进,负责开车的特警看了眼时间――18:05

    18:08

    田野的车发出刺耳的声音停在看守所门口,车体一个彪悍的甩尾动作掀起一阵尘沙,给郊外荒无人烟的简单建筑物表面带来冲击性的刺激。不等他打开车门,十米高的围墙上突然出现十多挺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严肃又紧张的声音送扩音器冲传来:“警告,这里是军方科研重地,禁止靠近,马上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田野忽然紧锁眉头,将车门打开一条缝隙。只听哒哒哒的枪声响起,他关门发动和汽车甩尾离去,时间短的令人咋舌。而随着他的放弃,枪声也停止了,但那些枪仍旧架在围墙上,看似牢不可破。

    18:15

    唐松带领的特警队终于赶到看守所附近,但唐松忽然下令停车。三辆特警车稳稳地停在路边。唐松下了车拿起高倍战术望远镜观察远方的看守所,说:“不对劲。”

    “怎么了,头?”属下问道。

    “看守所虽然有重武器,但人员不多。上面有十一挺机枪,据我所知整个看守所不过七八个犯人,看管人员也只有二十几个。”说着,他把望远镜给了身边的特警“你看看地面还有子弹壳说明他们刚刚开了火。十多挺机枪同时开火,就等于另外三个方位无设防,这样的情况在兵家来说可是大忌。”

    特警队员拿着望远镜,发现看守所的大门紧闭着,无人在外把守。视线转移之间,忽见一扇窗户打开,一个人竟然从四楼摔了出来。不错,是摔而不是跳。

    唐松一声令下,特警车全速前进,特警打开所有武器保险准备一场恶战。

    18:18

    林遥的黑色跑车发挥到极限速度,提早到了看守所。远远的,他便听到了枪声,心说糟糕的同时狠踩一脚油门,黑色车体闪电一般地飞奔出去。

    “13小队负责十二点方向阻击,2队跟我从正门冲进去。狙击手立刻占领至高点准备断他们后路。”唐松隐蔽在被炸开的大门后面下达了作战命令,下一秒第一个冒着嗖嗖飞的子弹冲进院内。

    跑到楼下一看,刚刚摔出来的家伙一身黑衣,蒙着脸,好像摔背过气去了。唐松掏出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的麻醉枪先把人弄昏了再说。随后,他带着2队的人冲进楼内。

    看所有只有四层,一二层是管理人员的工作区和休息区,三层关押犯人,四层是审讯室。途经一层的时候,唐宋看到七八个看管人员趴在地上生死不明,他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不由得在心中怒骂:我操!这nnd是催眠弹,难怪一点反抗力都没有就被撂倒了。

    众特警扣下面具继续往上冲,二楼至少有十多个人的尸体,其中有黑衣人也有看管人员,特警们留下两个检查是否有幸存者,其余的奔往三楼。

    当林遥跑到院子里的时候,已经拔枪并打开了保险。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小楼周围的情况,发现从外部看很正常。但楼后似乎有一阵阵飞扬而起的尘土,他回头看了眼后面的三辆特警车,估计有他们在楼被绝对不会有问题,于是,他贴着围墙朝楼后跑去。

    小楼后面是一块不到一百平的空地,在他冲到这里的时候,便看到几个黑衣人和特警拿枪对持。探出身子稍微往里面看了一眼,位于出口还有三个黑衣人挟持着两名看管人员,难怪特警们不敢开枪。

    林遥纳闷。楼内还有枪声,听连发的枪声应该是突击步枪。而这里的黑衣人手中拿得都是手枪,其中一个还频频回头看着楼内,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中透出阴狠的寒气。

    从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和姿态来看应该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人,也许是雇佣军或者退下来的特种兵。但为什么?如果是战友他们不是该为拖住特警的人担心吗?为什么那种眼神看起来好像恨不得所有人都去死一样?

    想到这里,林遥推论出一种可能性,他们是临时拼凑的一只行动小队,期间各自为主不会合作。于是,林遥翻身回到楼前,扒了那个昏迷黑衣人的衣服套在身上。

    为了不让手中的枪暴露身份,他随手捡起一块带血的布缠在手上,掩盖了手枪的大部分枪体。随即,加快脚步跑向后面的出口。

    后院内,双方僵持不下。一个黑衣人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回身举枪。林遥动作也快,举起枪做射击动作,待那人看清他一身装束后明显松了口气,狠狠瞪了一眼,转回身继续与特警对持。

    林遥握着枪走近黑衣人,他站在最后面悄悄地对着对面的特警打出一个等待的手势。随即,开始观察挟持人质的那名凶犯的武器和位置。

    自己只有一把枪,身前是六个敌人两个人质,想要一举击破不是容易的事。这时,他发现人质中有一个穿管理人员衣服的中年男子非常奇怪。他的神色紧张,眼神却非常镇定。而且,这人的双手白白嫩嫩,左手大拇指上以一块皮肤略白。

    这人常年戴着扳指!绝对不会是警员,他是富商!那个上周被关进来的富商!

    意识到这一点,林遥顿时兴奋起来。恰巧,楼内的枪声渐渐少了,抓住这个机会林遥夺路向外跑,并说着:“快,后面的都折了。”

    “妈的,你想一个人跑?”一个黑衣人死死抓住林遥,用力扯了回来“我他妈打死你!”

    林遥借着被拉扯的这一冲力故意摔倒人质与黑衣人中间,冲散了他们躲避狙击手的队形。只听噗噗两声,两名黑衣人应声倒下,眉心咕咚咕咚地冒着血。刚刚那拉住林遥的家伙火了,举枪便要杀了林遥。

    一身汗水浸透的衣服,在生死一瞬的时候林遥不是害怕而是兴奋!他成功地冲开了对方的阵型,灭了两个敌人,接下来就是杀了眼前这个混蛋,夺取富商。他这边丝毫不顾虑对手要开枪的危险,因为那些特警可不是摆设,不会错失这大好机会。

    果然,特警行动了!那个瞄准林遥的家伙同时中了三枪,一命呜呼。而剩下的两个黑衣人忽然把人质推到最前面:“再开枪我杀了他!”

    妈的!特警们恼火地瞪着这家伙,而林遥装作无路可走的样子讪讪地站在黑衣人的队伍中,伺机而动。

    眼前的局面对黑衣人来说早已失势,林遥留心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见夹着富商的两名黑衣人相互对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个偷偷拿出一把匕首,猛地朝富商后心刺去。

    来不及玩策略了!林遥起脚狠踹过去,一手抓住富商一手抓住另外那个人质,使尽浑身力气扯到身后,跟他们一同伏倒在地。与此同时,特警开枪命中一个凶犯!黑衣人仅剩下两个。其中一个躲在墙后进行反击,另外一个大步冲到林遥面前,迅速地伸出了手。

    见鬼,枪被人质压住了,无法开火。要命了!

    就在林遥真的出来一身冷汗的时候,忽见伸出手的黑衣人猛地掀开面罩,林遥惊讶了:“怎么是你?”

    16524

    在林遥惊讶的时候,特警们已经把另外一个凶犯制服。摘掉面罩的家伙伸出手拉起了林遥,一脸的懊悔:“是我的错。”

    “先别急着认错,把人带出去。”林遥将扮成看管人员的富商拉起来,重新给他戴上手铐。特警过来将此人的头蒙住,保护着押向警车。

    林遥脱掉了穿着不舒服的黑色衣服,冷着脸看站在面前的田野:“说吧,怎么回事?”

    田野咬咬牙,握着枪的手骨节发白:“我,我以为他们的目标是我,是我遗漏了爆牛和其他犯人的一些线索。”

    “这些情况我已经想到了,然后呢?”

    “我刚到这里就被墙上的机枪扫射,我觉得奇怪,这里虽然防守严密可绝对不会没问清楚来由就开枪。我绕到后面发现墙上的红外线警报系统失灵,就知道已经有人入侵了。”田野越说脸色越难看“知道这地方的只有几个人,他们,他们肯定在枪击完我和谭哥之后就监视我,从我在市区出发到这里的路上,我想,他们已经根据地形建筑判断出看守所的位置,比我早一步打进来。”

    田野的头脑还是很清楚的,讲述的过程基本上与林遥预想的一样。

    起先,也就是发现敌人是在他身上查出看守所地址的那一刻,他几乎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跳进墙内。但他马上发觉这些黑衣人各自为战,没有合作观念。他趁着一个家伙放松警惕的时候打昏了对方,快速换好衣服,冲进楼内。

    这时候,一楼二楼已经充满了催眠瓦斯,幸好他把所有的装备都抢到手,带着防毒面具直奔关押犯人的三楼。

    三楼内,爆牛等罪犯都已经被杀,三四个黑衣人围着一名四十多岁的富态男子帮他换衣服,田野锁定此人就是对方的目标后,一直隐藏在这伙人的最后方。他知道自己随时有被发现的可能性,他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至少他想扳回一城。他绞尽脑汁想着如何通知葛东明,想着如何把犯人带走。就在这时,特警队的人打进来了,黑衣人们以团伙为单位各自逃窜,其中一组七个人负责掩护罪犯,田野跟随着他们一路跑到后门,被埋伏在这里的特警围堵。

    听完田野的讲述,林遥在心里真真捏了一把冷汗。若不是自己察觉的早,这伙凶犯必定会把富商劫走,时间战也是突击战,看来对方是早有准备,只等田野离开特案组实行计划。

    为什么偏偏是田野?答案很简单,知道这里的人中唯独田野最好对付,对方不死盯着他才怪。但是,田野擅自行动不听指挥,这是必定会受到组里的处罚,其结果如何林遥并不抱任何一点乐观态度。

    楼内的枪声完全停止。唐松等人押着活捉的几名凶犯上了警车,正好与疾奔过来的葛东明走个对面。唐松头疼地指着楼内:“目前情况看守所人员一死七伤,其他人昏迷。敌方情况总共有二十个人,击毙十三个,重伤两个,活捉五个。你的人都在后面。犯人只活下来一个,我会负责押送到特案组。”

    葛东明脸色不善,拍拍唐松的肩膀直奔楼内。

    当葛东明见到林遥和田野的时候,他控制着自己的拳头不去狠狠地打在田野的脸上。而田野,低着头走到他面前,交出配枪证件:“我等着组里的处分结果,需要看押的话我会配合。”

    “小林,带他回去。”

    夜幕降临,没有一丝的风。街道上车来车往,人流熙攘。林遥的车停在红灯下,转头看了眼一直沉默的田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他看来,田野做得已经很好了,至少在他的机敏下,最重要的罪犯没有被劫走。可牺牲了一名看守警员,还有几个人受了重伤,另外一些犯人全部被击毙,这些后果至少有一半需要田野来负责。他会怎么样?被开除警籍还是要负刑事责任?这些林遥都不愿去想,如果可能的话,他想为田野求情。

    一行人回到了特案组,田野被送进了禁闭室。林遥亲自送的,离开之后他特意返回来一趟,把买来的烟和一些食物留下,无言地离开。

    审讯室里,以葛东明为首对几名凶犯进行突审。不知道为什么,林遥觉得他们不会有所收获。心情郁闷,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准备写这次行动的报告书。

    时间,渐渐过去了一个小时,他的文档上只有“报告”两个字。这种时刻,他便会非常想念司徒,摸着手指上的戒指,想着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做呢?

    口袋里的电话嗡嗡震动起来,想到谁谁便出现了,林遥看着屏幕上司徒的号码,心里顿时热了几分。

    “司徒”

    “呦,怎么了?听上去心情不好啊。宝贝,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端的司徒仍旧是很温柔,林遥忽然觉得心里委屈。叹叹气,起了身走到沙发上,把自己窝在舒适的垫子中间。声音闷闷地说:“出了点事,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方便,说吧。”

    司徒耐心地听完了整个过程,其中,林遥的口气始终有些低落。直到最后一句话说完,他犹豫不决地问:“你说,我想帮帮他是对是错?”

    “帮谁?田野?”

    “废话,不是他还有谁?”

    电话里,传来司徒的笑声:“小遥,你信不信田野不会离开特案组。”

    “你什么意思?是他自己不愿离开,还是上头不会追究他的责任?”

    “他自己当然不想走。至于上头的态度,应该很明显。首先要看全局,特案组的人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想要找到接替田野的人是需要时间的,就算很快能找到,这个人也需要严格审查长期观望,工作上也需要时间跟你们磨合。这对协会来说,就是等于发现了特案组的一个软肋,如果我是医生,绝对会趁虚而入。东明和唐老都是聪明人,不会放走可以戴罪立功的田野而去另外一个不知底细的家伙来。但是,这小子不死也会被扒层皮。”

    司徒的一番话让林遥心里明媚起来,活力回来了,疾步走到电脑前,确定自己这份报告该怎么写。而那边的司徒还是笑得那么没心没肺:“宝贝,别担心这些。想办法弄明白那个商人是否与协会有关。”

    “肯定有关系!能掌握特案组和田野一些情况的只有协会。而且,爆牛等罪犯都被杀了,如果不是协会的行动,那些雇佣兵不可能多惹事端。我想,他们的任务有两个,一是救出富商;二是杀了爆牛等人。这些人虽然都是弃子,但也是出卖了协会,医生那种性格不可能让他们活下去。”

    “看看,你这聪明劲不是又来了。你就不能继续颓废一点,好歹让我有机会挺起自己宽大的胸膛给你依靠啊。”

    “少贫嘴。”

    “好好好,我不会说了。来亲一个吧,宝贝遥遥。”

    一听他这称呼,林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羞愤地喊了句:“去死!”便挂断了电话。

    这边刚挂断了林遥的电话,司徒脸上的嬉笑立刻消失了。他躺在床上点燃一支烟,琢磨着,分析着,一直到抽完了这根烟才又拿起电话。

    对方,很久才接听,司徒直截了当说明意图,毫不意外地遭到了拒绝。但是他没有放弃,继续说:“唐老,我知道这次事件田野要付很大责任,但你们也要考虑他的心情和现在的局面。”

    “这没什么可考虑的。必须开除。”

    “那谁来接替他?你去哪再找一个田野?”

    “怎么,没了他特案组就找不到人了?我看小叶就很合适。“

    司徒险些笑喷,这个唐警监还惦记着把叶慈拉入警察队伍呢。老人家也不想想清楚,叶慈那种人谁敢管他?他又会愿意管谁?司徒摇着头,告诉唐警监:“您老还是死了这个心吧。”

    “你也死心!你跟我不必绕弯子,司徒,你和田野也没什么交情,怎么还为他说上话了?”

    司徒心想,我们家小祖宗都低落成那样了,这做老公的就是要在这种时刻显身手为老婆排忧解难。另外,特案组也实在不该就此把田野一棒子打死。不过,听老狐狸这口气真是打算严惩田野了,看来说情是没用处的,来点实惠的吧。

    “唐老,我直说吧,我要保田野。”

    “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咱们各干各的呗。以后呢,您也别想使唤我和江雨,我也不会找您办事。”

    “就因为一个田野?”

    “您就说行不行吧。”

    司徒等着唐警监的回答,他可以肯定现在的老头准是对着电话咬牙切齿地偷骂他呢。没关系,反正也听不到,愿意怎么骂都行。

    要不怎么说司徒这家伙遭人恨呢,唐警监气得头顶冒烟,真想知道这是谁生出来的破孩子,怎么有这么大胆子敢威胁堂堂警监?可生气归生气,司徒这人他还真不能放手。于是乎,只好说:“仅此一次。”

    “好,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就这样,田野在司徒为了老婆的缘由下度过一次劫难。但是,就像司徒说的他被葛东明和唐警监折磨的活活脱去一层皮,这是后面的故事了,暂且不表。

    单说葛东明正在气头上的时候接到了唐警监的电话,说是让田野戴罪立功,一年的薪水扣掉大半给死伤警员,等协会的案子彻底完结之后,送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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