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放过看,始终发现不了什么。特别是第四幕快要结束的时候。”

    “案发时间吗?”刘文婷问道。

    “是的。”林遥又将画面快进,在第四幕结束场灯熄灭那一刻按下暂停“你看看,这是刚好熄灯的时候,从舞台两侧能隐约发现准备跑上去替换道具的人影。我们从摄影机的角度来看很模糊,但从舞台角度去看,一定会非常清楚明显。我听剧团的人说,演员在幕景切换期间,都会避开上来替换道具的工作人员。换句话说,这个场灯熄灭的时间刘毅应该撤到最安全的地方避开离他最近的那个舞美队员。”

    “你说的没错。”刘文婷不解地看着“你好像在纠结一个正确的地方。”

    对,他始终想不明白的就是因为舞台上一切都是正确的。再次放下手中的遥控器,他说:“鉴证组的人告诉我,配重铁的着力点是刘毅的脑后部位,也就是位于桌子的十一点方位。而从舞台的情况来看,这个地方正是替换道具的人需要站立的位置。刘毅是个老演员了,他不可能会在黑暗中走错位置妨碍工作人员。换句话说,如果他走对了位置,仅仅一步,也不会被砸中。”

    听过林遥的这番分析,刘文婷频频点头。随后说道:“这的确很奇怪。设计配重铁的人必须掌握刘毅移动方位的准确性,但是为什么刘毅的方向走错了反而被砸死呢?小遥,你说荧光纸被移动过,是哪张?”

    林遥拿出纸笔画下图形。

    c

    ―――――d

    a―――――b

    刘文婷看后,自语起来:“看来,是c被移动过了。这个c又刚好是在刘毅最后定格的位置斜后方。莫非他脑袋后面还有眼睛,能看到什么才走错的?”

    这本是刘文婷想要缓解林遥过于认真的紧绷感而说得一句笑话,可没成想引起了对方格外的注意。他突然起身走到电视机前蹲□子,一帧一帧地看着案发时间段的所有情况。

    画面中,刘毅说完最后一句台词,另外一个人物下场。刘毅所扮演的角色悲痛地手扶着桌子站定。明亮的灯光渐渐转为柔和的橘黄色,音乐渐渐响起,灯光开始转暗,一秒三秒配重铁落下。

    快退,重看。

    依旧是刚才那番影像,又是快退重看。这样反反复复看了七八次,林遥扔下遥控器就要冲出家门。刘文婷赶紧跟上去,死活都要一同前往。林遥可不想大半夜出去查案还带着她。只好说:“我很快就回来,伯母,您先睡吧。“

    “一起去,我也想去看看。”刘文婷气势十足,甚至抢过了林遥的车钥匙,半搂着他的肩膀,笑啊笑“小遥,该叫妈了。”

    林遥在极不适应和羞涩中被刘文婷绑架出门。

    两个人深夜赶到剧场,负责人早就见过林遥自然不会为难他们。亲自打开了通往舞台的门推上电闸,表示他们随便看,千万别客气。

    林遥没心情说客套话,直奔舞台。刘文婷从包里掏出两盒好烟塞给负责人,表示由衷的感谢。转回身追着林遥上了舞台,发现他站在配重铁掉落的下方仰头看着,看了一会又瞧着右手边的幕侧发呆。刘文婷忍不住问他:“发现什么了?”

    “那时候我们都在观众席上,案发时间舞台上突然黑了,接着是铁块掉下来的声音。从那时候起,我,甚至是司徒和所有人都有了先入为主的错误。”

    错误?这一群人凑在一起还能有集体犯错的时候?对于这一点,刘文婷相当的疑惑。但很快,她听林遥又说:“刘毅被砸死前场灯就灭了。从第一幕到第四幕开场,切换期间舞台上都是要先灭场灯的,所以,我们都以为那是第四幕切换到第五幕之间正常的熄灭场灯。但是,我从录像上看到,舞台上所有的演员在灯灭的一瞬间都一动不动。而其他幕间切换时,演员的下场动作几乎没用一秒钟的间隔。”

    “小遥,你到底想说什么?”刘文婷越听越糊涂“整理一下,这样太乱了。”

    是该整理一下,林遥搓搓脸。说:“其他幕间切换的时候舞台上的演员跑得很快,反应过程不超过一秒钟,就是说他们在心里早就做好了下场的准备。但是第四幕切换第五幕灭场灯的时候,舞台上所有的演员都没动,紧跟着就是配重铁掉下来。换句话说,那不是正常的切换幕间时间,而是一场意外,所以演员们都楞了。”

    “你说是意外?”

    啊!刘文婷恍然大悟,惊讶地看着坚信不疑的林遥,竖起了大拇指。

    老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可刘文婷这是“看儿婿,越看越稀罕!”

    16928

    曾经有句话“给我一个姑娘,我能创造一个民族”放在林遥这就变成了“给我一个中心点,我能破解一起谜案”。

    在舞台诡计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的时候,他沿着这一中心点画出很多连锁线,好像记忆树那样,枝干相连,环环相扣。剩下的,便是作案动机和其中与协会纠缠不清的线索了。只要把这些杂乱的东西分离出来,案情的真相几乎完全透明。

    黎明时分,林遥把外衣脱下盖在伏案而眠的刘文婷身上。别看这位女士总是风风火火的,到底是年纪大了,熬不得一整夜。转回身,他看着早已摆放在一起的证物,其中有拆下来的电闸盒、水桶、木方以及被司徒踹坏的那扇房门。他把这些东西按照一种顺序排列整齐,随后联络了葛东明,说:“让永斌带人到案发现场来,把我留在王秀休息室的东西带回去。告诉永斌,东西我是排列过顺序的,不能改动。”

    这时候,葛东明正趴在谭宁的病床边上听电话,本来迷迷糊糊的脑子顿时清醒过来。坐直了身子小声问:“顺序?有什么意义吗?”

    “当然。这是破案的关键。我先回家睡一会,这一晚上没合眼了。今天上午我还要查些事情,等有了确切结论我再联系你们。”说着,突然想起了谭宁“组长,医院那边有谭宁的消息吗?”

    葛东明看了眼还带着呼吸器的谭宁,深深吸了口气:“刚脱离的危险期,还没醒。”言罢,起了身离开病房,在楼廊里告诉林遥“你查明这案子里协会的关系网了吗?如果没有查清,不要急着结案。“

    听过葛东明的疑问,林遥心想:论头脑,他比不上司徒精明,甚至跟自己想比也稍逊一筹;论业绩,他甚至没有杨磊的战功显着,很少听说他受到某种某种嘉奖,但是就这么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人,从重案组到特案组,没一个不服他的。用谭宁的一句话来说――东明的精明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这不,他的疑惑跟司徒的一样,放眼大局,思量缜密。

    和刘文婷回到家之后,林遥洗了澡扑向大床准备补眠。可脑子里的事太多,即便困得要死也睡不着,索性垫高了枕头琢磨案子,想来想去竟是越发的精神了。

    这个人啊,本来就是个行动派,觉得自己躺在床上只用脑袋想不是个办法,便拿起电话联络了司徒的长辈,心理学家何敏。

    一大早接到林遥的电话,对方似乎不没有觉得不妥。听过他的请求后想都不想点头答应下来,并约好上午九点整见面。

    本来呢,林遥是想约刘文婷一起去的,可想起司徒说过刘文婷跟何敏好像不大对付,便悄悄离开家单独去见了何敏。一路上总觉得还缺点什么,想来想去调转方向奔着左坤的别墅去了。

    门口,左坤的两个保镖礼貌地为他打开大门,却说那二位还没起呢。林遥也不见外,冲到卧室门口咚咚咚地敲门,到底是把一脸怒气的左坤弄出来了。

    “我说谁这么大胆量敢吵我,原来是你。“左坤披上外衣,想请林遥去客厅坐。

    “我马上就走。跟少安说一声,我借小妮子用一会。”

    这时,里面传来衣少安的声音:“你记得给把她送回来啊,你没时间就给我打电话,我安排人去接。”

    听着衣少安懒懒洋洋的声音,林遥笑道:“少安,亮子回来了,我家不方便住,你没事就去找他,接他过来住两天。”说罢,转身朝张妮的房间走去,听闻身后的左坤笑着。

    “林遥,你不怕我跟司徒抢徒弟?”

    “你们俩掐吧,这事我不管。”

    把小妮子吵醒,催着她准备妥当之后二人匆匆离开左坤家中,于九点整,在约好的地点跟何敏会面。接着,三个人直奔王秀的家。

    当王秀打开门之后,门口站着张妮跟何敏二人,王秀略微惊讶了一些,便被张妮热情真实的拜访诚意迷惑了,请了二人进去。而林遥则是带着窃听器坐在距离王秀家不远的地方,听着。

    首先,他听见了三人相互说的一些客套话,然后是张妮陪着王秀去厨房切水果煮咖啡。小妮子尽量找话题聊天,说:“最近特别想吃西瓜,买了好几次都不甜。”

    “现在这西瓜就没甜的,还是等一阵子比较好。”

    “秀姐,你知道司徒走了吗?”

    “咦?”王秀一愣“走了?怎没跟我说啊,我那案子还等他帮忙呢。”

    “别急嘛,这两天就回来了。啊!水晶梨,我最喜欢了,我来切。”

    “不用,我来吧。这梨子是别人昨天送的,我给你做个冰糖梨丝,你去外面等着。”

    然后,林遥听到了张妮离开的脚步声,接着便是切水果的声音。声音紧密且利落,想来王秀的刀工一定很好。想到这里,林遥微微一笑,靠着椅背继续听。

    屋内三人的谈话时间并不长,大约持续了一个小时。等到张妮和何敏出来之前,林遥已经把车开出去一些距离,十分钟后二人回来上了车,张妮那一双眼睛闪闪亮亮的,说:“怎么样,何老师?”

    何敏摇摇头,告诉林遥:“你想错了。她的智商并不高,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是她在生活中没有安全感自我保护意识很强,说谎已经成了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的习惯。”

    “类似于强迫症吗?”林遥问道。

    “不。”何敏又摇头“只是因为谎话说多了,形成的一种习惯而已。打个比方,张妮这样的女孩子懂得与他人真诚交流,她对你说谎,事后会觉得懊悔,下一次再见你,她会刻意抹杀说谎的念头。但王秀是不经意的就说出谎话,没有恶意也没有好意,她在心里也不会因为对谁说谎而觉得懊悔。”

    听罢何敏的解释,林遥将几张纸递给她:“您看一下,这样的事情王秀那种智商能想得出来吗?”

    闻言,张妮靠近何敏也跟着一起看。很快,她们的脸上便浮现出惊愕不已的表情,何敏直到看完所有的东西,才长喘出一口气,好像憋闷了很久似的。她先说了:“简直难以置信。”

    “先告诉我,这种事王秀想的出来吗?”

    “不,她绝对不可能。别说是她,就是我也想不出。”说罢,何敏摘掉眼镜严肃地看着林遥“我以自己一生的荣誉向你保证,她绝对做不出来这种事。”

    这样的结果不知道林遥是否满意,张妮观察着他的反应,发现很难在他的脸上看出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小妮子是个聪明人,没吭声,担心自己打扰了林遥的沉思。

    把何敏送回她的诊所之后,林遥并没有让张妮回去,而是带着他再去去拜访那个张导演。这一次,是在酒店里找到了他,因为有张妮在,张导演明显要比上一次热情很多。大家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张妮就路上林遥托她的事,问道:“张导,你仔细想想,最后一次跟王秀合作那部戏里有没有新人加入,半路上又退出剧组的?”

    张导演眨眨眼,好像很纳闷:“我哪能注意这事啊,整天忙得焦头烂额。要不你打电话问问那部戏的剧务,他可能知道。”

    好很麻烦哦,张妮转头看着林遥表达自己的不满。不满归不满,她还是拿出手机,跟张导要号码:“谁是剧务?我打给他。”

    “老洪啊,你认识。”

    “洪叔?你跟他很熟吗?两部戏都用他。”

    张导继续诧异:“什么两部戏都用他,就他那点水平倒找我钱也不会用第二次。”

    “是啊。”小妮子苦笑着“洪叔干什么事都慢半拍,是不大合适。”

    听到这里,林遥觉得不大对劲。打断了他们,并问:“你们好像说岔了。张导,最后一次跟王秀合作是什么戏?”

    “《月草湾》小妮子是主角。”

    “啊?”张妮惊讶了“那之后你没跟王秀合作了?”

    “没有啊。”

    哑然失笑间,林遥揉着张妮的长发,担心她这个迷糊性格会不会越发严重了。

    离开剧组之后,张妮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林遥,何老师说王秀不可能是凶手,你怎么还查她啊?”

    “你别打听了,回头少安会埋怨我。”

    “为什么?我想知道啊。”

    这一层,林遥想得比较全面,对于张妮来说知道的越少越好,况且少安和左坤把她当成亲妹妹看,宝贝着呢,大家都不想把她拖下水。所以,即便小妮子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的,林遥始终不肯说出自己的看法。

    把张妮还给了衣少安,林遥再度踏上寻找真相的路程。

    案情到了现在基本上明了了,唯一让林遥感到不安的是协会不知道隐藏在什么地方。事实上,现在结案也可以,但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实在担心被协会摆上一道。所以,必须搞清楚协会甚至是医生的目的,才能打最后一战。

    下午,林遥回家睡了几个小时。傍晚时分醒来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出一些营养品去医院探望谭宁。

    谭宁刚刚醒来,还非常的虚弱,说话都费劲。他看着林遥吃力地笑了一下。

    “歇着吧,你安心养伤早点回来就行。”

    “田野?”

    “他没事。”林遥见谭宁的目光中有着急切,想要离开的脚步迟疑了。索性坐在床边,嘀咕起来“案子有点复杂。你说,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接触到高尖端仪器的。协会那些人就不说了,但是普通人要从哪里才能买到比窃听器还牛逼的东西?”

    谭宁虚弱地摇摇头,手指点了点林遥的口袋。

    “你想要什么?”林遥问道。

    “电,电话。谁窃听?”

    “不是窃听这么简单。”林遥笑道“手机窃听会留下电波干扰信号,我检查过几名涉案人的电话,都没有这个痕迹。座机我也查过了,还是没有,所以我才纳闷。”话音刚落,见谭宁的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口袋,索性把里面的东西都翻出来,除了钥匙就是电话,也没什么了。

    看着林遥不解的摸样有几分平日里少见的可爱,谭宁真想笑笑。他吞咽了几口唾液,断断续续地说:“还有比,窃听器更,更方便的东西。”

    “是吗?”林遥来了精神“是什么?”

    “电话,给我。”

    林遥把电话给了他,见他的手有些颤抖地在上面打了几个字,并说:“去找这个人,他是,是黑市,的总瓢把子。跟我,跟我有交情,去,找他问。”

    林遥兴奋极了,起身就要走,谭宁却抓住了他的衣襟,说:“别告诉,东明,他不,喜欢这个人。”

    哇,果然有jq的样子!被带坏了,林遥也开始八卦起来。

    17029

    离开医院之后林遥急着去找了那个垄断黑市的老大,但事情办的并不顺利。那位老大似乎只买谭宁一个人的帐,换个人就不行。林遥不想把事闹大,万一被葛东明知道会让谭宁难做的。故此,他只好硬着头皮再联系一次躺在医院里还能发挥余热的谭子兄弟。最后,那位老大板着脸塞给他一小包东西,摸摸捏捏,里面像是一张银行卡。

    拿着这东西回到车上迫不及待地打开来看,发现里面有一张程序盘和类似手机卡的东西,可这玩意往哪插啊?林遥掂量来掂量去,还是决定偷偷地问杨磊好了。

    于是乎,下午快五点左右的时候,林遥偷偷摸摸地回到特案组,朝着杨磊的办公室走去。敲开门,见杨磊还在工作,见林遥走进来,他双手不停,问:“我正要找你呢,王良电脑里的加密文件可以看了。“

    闻言,林遥欣喜万分,暂时把来意放下,扯了把椅子坐在杨磊身边,看着他点开已经整理好的文件。听他说:“王良把最近三年接手过的委托案都做了详细的记录。我找到了王秀那件。你看这里。”

    顺着杨磊指着的地方,林遥发现,在鲁晨买完高额的保险之后,刘毅跟他接触频繁。而且都是在晚上十点之后找一些偏僻的地方见面。见面的时间不长,每次大约只有一个小时左右。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个月左右。

    接着,又看了杨磊整理出来的另一份资料。上面有王良的记载,说鲁晨和刘毅频繁接触那一段时间内,刚好是王秀和张妮合作拍戏期间。王良曾两次去剧组见王秀,一来是回报工作进展,二来是索要工作中期的费用。资料最后,王良写着――这一次雇用人王给我超出预定酬劳的百分之五十,我怀疑她是想曾加我的工作量,但王终止了雇佣关系。这次委托案,目的不明、结果不明。

    看过这些东西,林遥喃喃自语:“我还以为王良没有继续查下去是因为黑帮捣乱,现在看,是王秀突然终止了合作关系。”

    “看来是这样。”杨磊随口说道。

    “日期呢?王秀终止雇佣王良是什么时候?跟王良跑路相差多久时间?”

    杨磊的鼠标指向被红色标记的字体:“终止合作是什么时间并不准确了,上面只有一个月份。跟王良失踪的时间大概隔了有一个月。而王良失踪后,鲁晨和刘毅的接触几乎到了一个顶峰。这种情况持续了大约有一周,这两人忽然就没了来往。而鲁晨也几乎每天都到王秀家居住,一直到案发。”

    案情逐渐明朗起来,至少在杨磊看来是这样的。但林遥不急不喜,仿佛心事重重的样子,杨磊问他:“怎么,还有哪里想不通?”

    “不是舞台案。”林遥蹙眉道“如果医生真的去过王良家,为什么没有毁掉他电脑里的东西?我相信舞台案协会的人肯定是插手了,所以我才更相信,医生绝对有理由毁掉一切跟此案有关的东西。但是,王秀的委托案资料这么齐全,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被他这么一说,杨磊也郁闷起来。但他自知没林遥那样的脑子,索性也就不去深究了,问道:“你觉得那种可能性比较大?”

    “说不好。”林遥深吸一口气“这样,你重新检查一遍这些加密文件,看看里面有没有被隐藏起来的东西。”

    杨磊点头应下,这就要开始着手工作,忽然想起林遥找他似乎还有其他事情,便问:“你是不是还有事?”

    “对,帮我看样东西。”

    说着话的功夫,已经从口袋里拿出东西。刚巧从外面回来的葛东明好像“飘”一样的走到林遥身后:“什么东西?”

    “啊!”林遥下意识地把手背在后面,心说:我怎么跟做贼似的?大大方方说出来他也不一定就知道是谭子给支的招。转而,林遥一笑:“找杨磊看看,这是什么。”

    杨磊接过来,葛东明好奇地凑过去。只听杨磊说:“窃听卡。”

    “窃听卡?怎么玩的?”

    “首先呢,你要有一张双卡双待的电话,把这卡放进去,再安装这种程序。然后把要窃听对象的号码打入这种程序中,窃听卡就可以使用了。不管对方是打入或者打出,甚至是短信你都可以劫到。”接着,杨磊把卡片放在桌上,点开另一个台电脑的文件夹,指着说:“这是从去年开始在黑市上出现的最先进的窃听手段,局里已经立案侦查,但目前为止好像还没有什么进展。我这边还有份备案,你们想要就拿去看看。”

    “不用了。”林遥心满意足地笑着“知道怎么用就行。”言罢,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忽见葛东明的脸上阴晴不定的,林遥觉得,多一句不如少一句,还是开溜吧。

    “小林。”葛东明喝住溜到门口的林遥,阴森森地说:“今天你去看过谭宁了吧?”

    “应该的应该的。”言罢,闪人,打死不回头地闪人。

    自家组长是标准的狐狸一只这林遥早就知道,所以,葛东明没有追着跑出来也在林遥的意料之中。回头看了眼特案组的小楼,忽然发觉这里虽没有重案组的热闹劲,但在这安静之中仿佛存在着令人紧张又冲动的元素,督促着每一个组员不断地向前奔跑着。而自己这种散漫的性格在这里似乎仍是异类,好在葛东明是个称职的领导者,懂得如何因人施教。看似放纵的表象之下是让他淋漓尽致地发挥热量。就像谭宁一样,不管他是在葛东明身边还是在病床上,总是会不着痕迹地帮着周遭的人。

    难道说,谭宁是整个特案组的清凉镇静剂吗?还是温柔系的那种。

    这一天,林遥的心情特别的好,在剧场门口下了车对着负责人微微一笑,莫名地让对方心里咯噔了一下,老爷们脸都红了。

    再度来到案发现场,林遥的脑子里分析过所有线索之后,确定其中少了一个环节。他不相信找不到,这案子到现在拖拖拉拉也不少时间了,司徒忙着回老家调查以前的事,特案组又要忙协会的事,一时间舞台案好像被夹在多个案件中没有进展。林遥不喜欢这样的局面,所以,他才决定抛下协会,暂时把自己爷们放出去,专心侦破舞台案。

    按按照他的推论,缺少的环节应该在舞台。但是究竟是舞台还是舞台两侧就不明了了。为了尽早找出答案,他对舞台及两侧进行了地毯式搜查。这一查从黄昏到深夜,从一个个细小的零部件到整个舞台的框架,无一疏漏。

    最后,林遥站在王秀那个单人套间的休息室内气喘吁吁。几个小时过去了,仍然是没有找到些头绪,难道说真有所谓的完美谋杀案吗?咬咬牙,林遥真是不信邪,把薄毛衫也脱掉,衬衣袖子挽起来,再检查一遍。

    这一次,林遥打破了自己的思维、行动惯性。

    假如你的对手想要隐藏某样东西,什么地方最安全?隐秘的场所就不说了,这个寻常人也能想到,但把东西放在你面前却看不到,这才是高手干出来的事。

    他索性把套间休息间以及厕所的门都打开了,两扇门相通,视野畅通起来,直接能看到休息间的化妆台。那么,假设一下,假设司徒就站在化妆台前,假设他不知道自己站在里面。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在不发出声音、不使用东西、不接触他的状态下,引起他的注意?

    想出很多办法都不甚满意,林遥气恼地踢了一脚厕所门,门晃来晃去地卡在半中央,刚好外面的月光映进来,打亮了半扇的房门。只见在大约有一米六左右的位置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若隐若现。林遥看看自己的脚又看看门,发牢骚:“欠踢的货。”

    房门上的痕迹平时是看出不来了,因为经过观察后林遥发现这里被什么东西擦过,只有映着一些光亮的时候才能多少看到一些。这个痕迹大约有十厘米宽,五厘米长,很规格的长方形。位于痕迹边缘部分还有些焦黑,看上去跟外面洗手间墙面上的焦黑很像。林遥纳闷,觉得这门只有一块被电击过是极为不可能的事。

    拖着疲惫的身子和昏昏沉沉的大脑,他想要去找人要张白纸把痕迹拓下来。这个时候,负责人早就走了,他只能穿过黑压压的观众席去外面找看门的大爷。

    脚步声在观众席中显得尤为突出,偌大个地方只有他一个人。重任在身没闲工夫体会酸巴巴的孤独感,但不可否认,他在这空闲时间里想起了自家爷们。

    算算日子,这也没走几天,怎么就这么想呢?无奈叹息时,林遥决定赶紧结了这破案子,飞过去给他家爷们暖被窝。

    会心地笑着走到最后一排座位,面前的大门黑洞洞地看不清楚。打开手机想要借点光亮,微弱的光忽然映出了左手边模糊不清的影子。林遥下意识地警觉起来,他跟这影子距离太近,只能出手攻击!

    下一秒,手腕被扣住大力地扯到座位中间,不等拔出配枪,腰上徒然多出一个有力的臂膀硬是把他翻过来紧扣在座位上面。然后,淬不及防的吻落下了,熟悉的气息和温度在眨眼间将他包裹起来。

    没有被抓住的手不轻不重地打了一拳,偷袭的家伙笑眯眯地退后一点位置。浅声道:“宝贝,想我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下飞机就来找你了。”

    黑暗中,林遥只能看见司徒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睛。不知怎地,让几日来的思念又多了一份悸动,手摸上爷们的脸:“怎么知道我在这?”

    “路过剧场门口看见你车了。”

    “下飞机倒是给我打个电话啊。”

    “那个,我电话都丢了。”

    “啊?”林遥正要起身细问,不想司徒再度吻下来,他赶忙推开他“谁能偷着你?”

    某厮邪肆一笑:“你啊,你不就偷了我的心。”

    “谁跟你说,唔”

    昏暗的观众席内隐隐传出了林遥压抑不住的喘息声,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司徒的手从衬衣里拽出来,警告:“这里不行。”

    “没人会来。”

    “回家再说。”

    “不,现在就想要你。”

    林遥没得机会骂人,腰带已经被解开了。温热的大手探进去,没轻没重地弄了起来,没几下,林遥开始喘起粗气,自然而然地拥住了司徒那结实的背脊。

    满脑子都是――想你,真想你。

    17130

    两个人在剧场的观众席上胡闹了一阵,等司徒泄了火,他身下的林遥基本上只剩下半条命了。司徒体贴地把帮他穿好衣裤抱起来,走向舞台。

    依偎在司徒怀里,林遥这个后悔啊,刚才怎么就没管住自己这张嘴惹得他发了狂癫似的一做再做?现在可好,浑身酸痛不说,小肚子也不舒服了。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走向卫生间的这一路上林遥闭着眼睛在心里痛斥司徒,吃饱了的家伙可是美滋滋的把他放在王秀的休息间内,用自己的衬衫浸了热水,小心翼翼地为他清洗事后的痕迹。

    忙活了大半个小时,林遥也困的不行了,倒在司徒的怀里昏昏睡去。再张开眼睛的时候,发觉自己□地躺在家中的床上,身边的人笑眯眯地看着他。

    “司徒,去照照镜子,你现在的表情非常欠抽。”

    “你也去照照,你现在这样让我很想再做几次。”

    “滚!”再做他就真的死翘翘了。林遥白了司徒一眼,心说:这货不是人。

    要说司徒绝对是个好老公,知道自家亲亲这几天休息不好,压住体内的躁动把人半拥着弄进怀里,拿过床头的水给他喝。林遥懒啊,懒得一动不想动。

    “喂我。”

    “是,老佛爷。”

    司徒一口一口喂林遥喝水,半杯水下去,怀里的人才算是精神了一点。问他几点了。

    “下午两点。”

    “什么?”

    忙坐起来,惊愕自己竟然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也来不及顾虑身体还没恢复的状态,掀开被子下了床,忍着腰部一带的不适感开始穿衣服。司徒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上:“宝贝,你这是要急着赶集?”

    “没时间跟你磨牙,案子要结了,我能不着急么。“套上小裤裤“我说,你怎么回来了?还走吗?”

    无可奈何地摇着头,司徒也下床穿衣服,散漫地回答:“回来拿点东西,晚上就走。”

    一听司徒要走,拎着裤子的手停顿了下来:“这么快?那边有进展了?”

    “算是吧。”司徒穿好裤子走过去帮林遥穿“那边的事比较复杂,一两句话也说不清。”

    林遥乖乖地让司徒给他穿裤子:“你电话怎么丢了?谁偷的?”

    “我本来是去监狱见个人,那里边不让带电话,我就把两部电话都放在车里了。人家偷得干净,连车都顺走了。我找了关系,正查呢。”给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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