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案发当晚你在洗手间里是怎么听见舞台上人出事了?”

    几秒钟的呆愣,王秀瞪视着霍亮,她问:“你想说什么?”

    霍亮的笑不在温和,看上去坏坏的,道:“案发当晚,司徒把门踢开,你就说舞台上有同事出了事。我想问问,你连门口的声音都听不到,是怎么听见舞台上的事?当时,舞台两侧人声嘈杂你能听到有事发生,而就在一个小时前休息室门前只有我的声音,你却听不到,麻烦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王秀欲开口解释,却被林遥打住话头,直接说道:“我也有个问题。在舞台上,小亮子说了那么多,你怎么就不问问鲁晨是怎么死的?你曾经想他提出很多质问,怎么不问问,鲁晨是怎么知道你把项链藏在车内,又是怎么偷走的?”

    “我,我不明白你们来问我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王秀镇定下来,把微微颤抖的手放进了口袋里,冷眼看着两个不速之客。

    霍亮的任务算是已经结束,但他好奇林遥在结案时是怎么做的?于是,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微笑着看自家师母(?)把王秀逼到精神崩溃。

    王秀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面对他们这样的逼问还可以冷静下来反击,她说:“你们不是说鲁晨在我的休息室卫生间里做了陷阱想要电死我吗?那我也来推测推测。当时我无意中踢到了木板造成跳闸,鲁晨肯定发现了舞台上有人被砸死的事。我要是他,肯定会跑到休息间看看。”

    “看什么?”林遥明知故问。

    “当然是看我死没死啊。”王秀盛气凌人起来“但是那时候他应该在舞台下面,司徒又很快发现我把我带出去。也许是我和司徒前脚离开,鲁晨后脚就到了。林警官,如果你是鲁晨,你会不会检查自己设下的圈套?”

    “会。”林遥说。

    “那会不会在检查那根电线的时候,刚巧总电闸修好了,送了电。鲁晨就是在那时候触电的。但是触电并不能造成他的死亡,只是麻痹了他的身体,他跌跌撞撞地冲到里面的厕所,刚好我因为呼救而打开了窗户,他不小心就掉出去了。”

    林遥始终不苟言笑,正色道:“王秀,是谁在什么时候告诉过你鲁晨真正的死因了?”

    闻言,王秀的脸色顿时一片铁青。

    林遥似乎很满意王秀的反应,继续说道:“我刚接手这案子起就在怀疑你。你满口谎言也足够勾引起我的怀疑,你所说报假案的事是真的,除了这个就没有真的!我就不信了,鲁晨放着自己能生孩子的年轻漂亮老婆不要,会跟你结婚?我更不信,刘毅会在有监视摄像头的停车场撬车锁偷项链!事实是,那项链根本没有被放在车内,你离开聚会之后直接到了剧场,是你把带着刘毅指纹的小包和项链放在天棚上,配重铁的铁丝也是你割的,荧光纸也是你”

    “林警官!”王秀突然大吼了一声,指着他怒气冲冲地说:“你太荒谬了!在剧场霍亮说这一切都是严亦和鲁晨做的?”

    “我不那么说,你会对我放松警惕吗?“霍亮坐在一旁笑嘻嘻“你别瞪我,这事都是师傅安排的,我不过就是个跑腿的而已。其实,鲁晨和刘毅合谋是真的,但是这个计划早就被你发现了。”

    “胡说!我凭什么发现?难道他们在合谋的时候还会通知我?”

    霍亮很不厚道地笑出声来,林遥看了他一眼,突然想起自己和司徒第一次联手结案的那番光景。

    而此时此刻,在机场里几名机场警务人员走到一名带着帽子的年轻男人面前,他们要求男人出示证件。上面的名字是司徒千夜。其中一个人很礼貌地请司徒先生去办公室坐一会,而站在最后面的警务人员已经悄悄摸到了配枪。

    17433

    23:00

    房间里的灯光明亮,王秀的脸色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惨白惨白的。一个坐在沙发上的霍亮,一个站在他面前的林遥,这两个男人好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死死困住,窒息般的恐惧感从脑顶到脚心,战栗无助。

    林遥拿出一张小小的卡片,看上去好像是sim卡。他掂着手里的卡片,说道:“这种卡插在你自己的电话里,输入被窃听者的号码,不管是通话还是短信你都能掌握。我想,提出分手的人应该是鲁晨,但是你不同意,为了时刻监视他你购买了窃听卡,却在无意间知道他和刘毅的事情。那时候,你就决定将计就计,杀了他们俩。”

    这一点并没有说服王秀,她气得失去风度,把手里的水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几乎是怒吼般地说:“你脑子有毛病吗?我在案发时候被反锁在洗手间里,去问问司徒,他是最了解情况的。”

    难得林遥会在这种时候露出点笑容,嘴角微微翘起,勾勒出令人赏心悦目的笑颜。一旁的霍亮看在眼中,心说:乖乖,太好看了,难怪司徒那个着迷啊。

    林遥似乎并不在乎与王秀对持的感觉,他就案发当时的问题不紧不慢地说:“刘毅在舞台被砸死,我维持案发现场的秩序,司徒开始在舞台两侧寻找可疑现象,那时候,他发现了你。我们来回想一下当时的经过。

    你在洗手间大声呼救,司徒在洗手间外面用力扭动把手,其实,那时候你也在里面使劲握着把手,造成被反锁的假象,再加上你开口就说门被反锁给了司徒先入为主的观念。那道门到底有没有被反锁,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

    不等林遥的话音消失,王秀便抓着这一点进行反击,她说既然无法证明有没有反锁,他就没资格说自己做过什么。林遥不在乎她的反驳,又说道:“我们在洗手间门里侧的把手上发现了你的指纹,如果是鲁晨设计了把手上的电线,那他就应该戴着手套,接触过洗手间上里外两个把手,明白这代表什么吗?”

    “什么意思?”王秀慌乱地说“这很正常,那洗手间是我的,我去过不下三四次,把手上有我的指纹很正常,跟鲁晨有什么关系?”

    林遥哼哼地笑着,说:“鲁晨布下杀害你的陷阱,他必须戴着手套以防止留下自己的指纹,而且在布置电线的时候他的手必然会碰到洗手间里外两个把手,就是说,你的指纹会被他抹掉。但是,我们却在上面发现了你的指纹。”

    “等等,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想说鲁晨没有在洗手间动手脚吗?”

    说到这里王秀还是不明白,林遥更加确信整个杀人计划绝对不是出自她手。按耐着对司徒的牵挂,他静下心来,又说:“不,他的确做了一个足够电死你的机关,这一点从电闸盒上发现他的指纹就可以证明。你告诉我我们,洗完手就踢到了木方,接着就是爆电跳闸,也就说你进入洗手间,走到最里面的厕所,出来洗完手这段时间内完全没有再碰过洗手间里面的把手。而在进入洗手间之后,鲁晨已经布置好了电线抹掉你的指纹,所以你的指纹绝对不应该出现在里面的把手上。那为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却有了?事实就是,当时司徒扭动门锁的时候你在里面死死地扣着,造成了房门被反锁的假象。”

    “你的话相互矛盾!”王秀上前一步“你才说鲁晨在电闸盒上留下指纹,现在又说他戴着手套。”

    林遥摇摇头,说“我想,这是你的杰作。当晚,你以电压不稳为借口,让鲁晨接触过电源盒,这样一来就等于留下了证据,也混淆了警方的视线,在谁要杀谁的问题上走了很久的迷宫。”言罢,林遥发现王秀的脸色从苍白变成了灰白,好像将死之人。他多少有些可怜这个女人了。

    突然间,林遥没了跟她耗下去的心情,想尽快结束这边的事跟司徒会和。所以,他加快了语速,说:“我们长话短说吧。”林遥朝着霍亮伸手,对方立刻给出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林遥举到王秀面前,说:“眼熟吗?这个mp5就是你谋杀鲁晨的第一步。首先,洗手间那根电线是鲁晨准备的,他准备把你电死之后,将电线妥善处理,看上去就像意外死亡。但是很可惜,他的计划被你抢先一步,而且你还在地面上泼了水,又在厕所那道门上粘了mp5。你站在卫生间门口,当时鲁晨站在休息室门口,一个假装要进去,一个假装要出去。到底还是你棋高一筹,用遥控器按下mp5的扩音功能,让里面传来惊叫声。鲁晨误以为里面有人会耽误他的计划,来不及多想反身冲进洗手间。这时候,你用他准备的电线放在了地面上的水中,鲁晨那个倒霉蛋就这么被电了。”

    见王秀虎视眈眈的样子明显是要跟他顽抗到底,林遥拿出剧本,翻到第四幕结尾处,指着说:“看看这里的提示【第四幕结束,刘亦在桌前定位。音乐起,降第五幕幕景,场灯灭,过度第五幕开场音乐】顺序很明确,在没有切光之前天棚上的第五幕道具开始缓缓下降,然后才是全场切光。我为你做了一个简单明了的时间表。”

    林遥拿出纸来,念着:“我们假设案发时间为00:00:00那么从0:00:01――00:00:15秒第五幕道具从天棚开始下降;00:00:15――00:00:30秒你把鲁晨骗入洗手间;00:00:30――00:00:40秒鲁晨触电造成舞台全黑,刘毅下意识地根据荧光纸走错了方向;00:00:40――00:00:45松动的配重铁掉下来砸死了严亦。谋杀两个的整个过程你耗时没用一分钟。”

    王秀呆若木鸡时,霍亮感慨道:“王秀,你真够牛逼的!”

    说罢,霍亮站了起来,边走边说:“我来提醒你另外一件事。当晚我们都观看了那场话剧,第一幕结束的时候你是在切光之后最后一个下场的,也就是在那时候,你趁黑移动荧光纸位置,这是谋杀刘毅的第一步,很遗憾,因为舞台上的人太多,所以蹭掉了你在上面的指纹。而鲁晨,当时,在洗手间里他被电并没有立刻昏厥,身体发生痉挛跌跌撞撞的碰到了厕所,也就是第二道门,他身上的余电不止报废了你的mp5,也在门上留下了烧痕。根据烧痕的尺寸林遥跑遍所有商场,终于找到了完全吻合的机型。”霍亮在王秀身后停下,靠近她的耳朵,低声说“不知道有多少人记得你曾经有过这样一个mp5?要不要试着问问看?”

    王秀被霍亮吓得一惊一乍,林遥忍着笑,正色道:“来谈谈45秒之后的事吧。你趁着刘毅被砸死舞台一片混乱的时候,将鲁晨推出窗外,转回身把木板和水桶放倒,又将电线在门把手狠勒了几下,留下痕迹,之后将自己关在里面等着被人搭救。结果呢,竟是司徒发现了你。”

    “你要是有证据就去告发我,没有证据就回家等着法院的传票吧!”说罢,王秀走到门口把门打开“现在,滚出去!”

    “谁说我没证据?”林遥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让王秀猛地瞪大了眼睛!继而鄙视地冷笑一声:“那就去告发我啊。”

    林遥的手放进了裤子口袋里,他的心里有那点兴奋,像是好孩子做坏事的那种兴奋。他说“王秀,你以为今晚在剧场那些警察在天棚上在找什么?”

    言声过耳,王秀看到他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透明塑胶袋,里面有一把钳子,不由得问道:“这是什么?”

    “舞台上找到的,证据。”

    “你是说这个东西就是证据?”

    林遥点点头,上前一步:“警方根据配重铁上的划痕确认切割铁丝的东西是一把长度有20厘米的的铁钳,我料定你不可能去买一把新的钳子,舞美队的工具才是比较理想的。”说着,他哼笑出声来,又问:“你手上的伤真的是切水果时留下的?我怎么没见过切水果也能伤到手背的人?手背上的伤不好愈合吧,想想也是,那上面可是有铁锈的。”

    如果把人的脸形容为舞台,那么王秀就是一幕精彩纷呈的戏剧。她仅在瞬间就换了一副淡漠的表情,轻声问道:“你想说我在切割铁丝的时候弄伤了手指?这叫什么证据?”

    “我可没想切下你的手去做验证,我是要你给我个解释。你自称从不会上天棚,也从不会接触舞美队的人是怎么把血迹留在上面的?王秀,在你切割天棚铁丝的时候不小心弄伤手指,在铁钳和天棚铁板上都留下血迹。天棚上的血迹我们的同事正在调查取样,这把钳子上的血迹虽然不多,但足够检验出很多东西,比如说dna。”

    丰满的胸膛快速地起伏着,她无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唾液,眼神在证据与林遥的脸上游移不定。而这时,霍亮再度上前,狞坏地笑着:“敢不敢跟我们去警察局抽血化验?”

    瞬间崩溃的过程几乎要了王秀的命,而这样的结果却是用年为单位才种出的苦果。突然间,她好像苍老的很多,当现实终究把罪行暴露在阳光之下的时候,作为一个人的求生本能,她还是伸出了呼救的手,哭喊着:“不是我,整个计划都不是我做的。那个人我知道,你们,给我,相信我一次机会。“她的话说得颠三倒四“刘毅,是他们,是刘毅害得我终身不孕,他想跟我离婚想要我所有的财产,就,就让鲁晨勾引我。我怀了鲁晨的孩子,我不知道,我以为,以为是刘毅的,我还想好好跟他过日子,我不知道他,他竟然……”

    没什么耐心的林遥露出些厌恶的表情,霍亮立刻走到他身边,问王秀:“这些都是王良帮你调查的吧?”

    “是的是的。”王秀使劲的点头“窃听卡也是他给我的,我……”

    “等一下。”霍亮问“既然你知道鲁晨和刘毅之间的猫腻,你怎么还跟鲁晨在一起?”

    “我要报复他们!”王秀的脸扭曲起来“鲁晨几乎花光了我所有的钱,我不会轻易跟他分手,我要把他欠我的都拿回来!然后,有一天,那个,那个人忽然找到我了,他知道鲁晨和刘毅要杀我,并且给了为杀他们的计划。真的,不是我,是那个人,是他教我的。”

    实在不想继续听这个女人的狡辩了,林遥通知了守在外面的同事,让他们带走了王秀。

    看着连路走不会走的王秀被押上警车,霍亮突然觉得,希望来世她能遇到一个好男人。

    自嘲地笑过了,霍亮举步走到林遥身边吗。问:“这边的事算是结束了吧?”

    “是。”林遥点点头“但整个案子还没有完结,我们必须抓住罪魁祸首。”

    “医生!”

    两个字从霍亮的牙缝里挤出来,狠戾异常。林遥拍拍他的肩,这时葛东明的车停在他们身边,车窗落下,葛东明探出头来:“剩下你不用操心了,田野在组里等着呢。去找司徒吧。”

    林遥面色严谨地点点头,看了手表正是子夜时分,他开车带着霍亮去寻找那个永远都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司徒。

    17534

    机场内的警务室门口,一名警员挂断电话后气急败坏地推开了门,指着司徒先生说:“你到底是谁?”

    “司徒先生”把装斯文的眼镜拿出来戴好“律师,廖江雨。”

    不等众位警员发飙,从门外又进来两个人。两人都是斯斯文文的摸样,走在前面的那人笑着取出自己的证件,说:“我是省委秘书长文洛,有些事需要为廖律师澄清一下。”

    不等警员们吃惊,年纪轻轻的男孩疾步走到廖江雨身边,拉着他:“江雨哥,别玩了,快走吧。”

    文秘书朝着廖江雨点点头,便拉着负责人去一旁咬耳朵了。翟子希本想过去谢谢文秘书的,廖江雨却拉着他三步并作两步走的离开了警务室。

    机场外面,廖江雨拉着子希的手,笑问:“我师弟呢?”

    “在家啊。这几天他闷坏了。”

    “闷死他个狗太阳的!走,咱去酒店住。”

    “啊?”子希停下脚步“江雨哥,你师兄还在家里等着呢。人家这几天一直保护我,你现在没事了也该回去看看。”

    “靠!”廖江雨爆了句粗口“你好歹先让我做一晚上再去应付慧心,这都憋了多少日子了?”

    被他这话弄得满脸通红,子希乖乖地跟着他,上了车,也不去管目的地是哪里。

    与此同时,也就是凌晨00:30:00

    林遥在半路上停了车,霍亮跳下车回头告诉他:“我这边有了结果马上通知你。”

    “亮子,小心点,应付不来先要保住自己,知道吗?”

    霍亮嘿嘿一笑:“放心,我不会逞强啊。”

    时间紧迫,林遥不再多言驾车而去。路边的霍亮把帽子戴好,转身朝着后面的小胡同跑去。

    他所在的地点是本市正在拆迁的棚户区,周围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有很少几户人家居住,隔着两条小胡同的后面是一片临时搭建的平方,里面住着的都是钉子户。霍亮脚下速度很快,没有三五分钟就到了平方前面。拿出口袋里已经准备好的东西,握紧,他稍显稚嫩的五官隐隐透着萧杀之气。

    这是他第二次单独行动,临来之前他没想过不成功会不会给司徒丢脸,也没考虑过失败的话会不会给其他人带来麻烦,从他决定这样做的那一刻开始,他一直在想的只有一点――自己到底有多少斤两?

    将准备好的东西揣进口袋,他提了一口气拔足狂奔,好像冲出闸门的小黑豹子,敏捷的身体蕴含着无限的爆发力。

    在跑过一个拐角就到地方了,霍亮却猛地收住了脚步,贴身在墙上细听从拐角另一面传来的微弱的脚步声。

    听声音,应该有四个人,四个男人。霍亮深吸一口气,蹲□子蹭到墙角向外看。果然如自己判断的那样,四个黑衣蒙面男子悄悄地走到一间平房门口,相互点点头。其中一个人取出装有药液的针管,似乎准备好进去行动了。

    呦,目的相同啊。隐藏在黑暗中的脸上露出点笑容,看着远处停着的那辆黑车,原路返回绕着奔那车跑去了。

    在黑暗的掩护下,霍亮用刀把车子的轮胎全部刺破,随后便隐藏在一旁的垃圾桶后面,随手捡了几块石头。不到五分钟,四个男人朝这边走来,只是,不像霍亮料想的那样平静。两个男人望风,两个男人挟持着一个瘦弱的女孩,女孩的挣扎毫无用处,呜呜地发出反抗的声音。在他们后面,还发现一个针管,霍亮琢磨着,肯定是那几个人想给女孩注射的时候被打掉了。这丫头还真不是个善茬,看来,自己准备的东西派不上用场了。

    再说这四个男人带着女孩走到了车前,上了车发动……

    “妈的,车胎破了。快下车遇到对手了。”一个男子骂着,伸手打开了车门,不等他的脚落地,忽听噗嗤一声,紧跟着,格斗军刀穿透脚踝,剧痛难忍,一个趔趄跌下车去。后面三个男人大惊,留下一个抓住女孩,另外两个打开车门,把带着消音器的手枪举了起来。不成想,里面那女孩抬腿照着左边男人的屁股狠踹了一脚,倒霉男啊了一声也摔到了车外。

    “老实点!”挟持着女孩的人狠狠打了一拳,女孩也不示弱,小狼崽子一样咬住男人的手腕,这一口就是活生生咬下一块肉!

    亢闷的惨叫声连续不断,那个被女孩一脚踹出去的家伙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没等稳当下来,忽觉迎面一阵劲风,鹅卵石大小的石头狠狠地打在他的眼睛上,顿时鲜血直流!车子另一面的男子似乎发现了敌人的方位,连续开了三枪。

    噗噗噗!三枪均打中了地面,没有击中目标。正在他疑惑之时,余光看到一个矮小的身影突然从旁边的草丛窜出来,急忙转身开枪,对方扬手抛出东西的同时就地一滚,从跃出到打中他的眼睛整个动作没超过两秒钟!他捂着被废掉的眼睛,痛呼:“是特种兵,快……”这男人喊叫的时候仅剩的那只眼睛慌乱的寻找着敌人的身影,忽从身后传来的风声疾紧,好像铁棍一样的扫堂腿彻底将他撂倒,下一秒脸被捂住,浓烈的药味刺鼻,就此昏过去了。

    车内,挟持女孩的男人和外面一个瘸子半个瞎子,三人都朝对手靠拢。敌人隐藏在黑暗中不急不慌,就地滚入吉普车下面,避开四五发子弹,抓着下面的保险杠以极快的速度从车后窜出,使用刚刚抢到手的枪对准后挡风玻璃扣动扳机!

    只听“哗啦”一声,玻璃破碎,里面的女孩竟然不惧怕迎面而来的碎玻璃用力向后甩头,后脑狠狠地撞在了男人的鼻梁上!趁着他被撞晕,女孩抓起一块玻璃使劲刺进了他的肚子!车外,袭击者冲到半个瞎子身旁挥手照着受伤的眼睛狠打一拳,那人唔嗷一声栽倒在地,捂着脸打滚。

    四个男人已经解决了三个,剩下一个瘸子调转方向直奔车内的女孩,看样子是要杀人灭口了!女孩的身体被肚子有伤的男人紧拉着动弹不得,眼看着就要背脊受枪。这时,外面的人一枪打中瘸子的肩膀,手都没收回在半空中改变方向枪托打中了挟持女孩的男人。二人终于在昏暗的光线下看清了对方的脸,车外的人伸出手,急喝:“苗琪琪,快出来!”

    “霍亮?”

    霍亮没废话,抓她的肩头硬是扯了下来。按着她的脑袋纵身跃进了草丛里,身后的子弹噗噗的紧追不舍。

    凌晨01:00

    郊外别墅区内驶出一辆黑色的路虎,没有开大灯,在公路上疾驰着。负责开车的人技术极好,在只有路灯照明的情况下仍然能把车开的好像飞起来一样,偶尔还能瞄上车镜一眼,观察坐在后面的男人脸上的表情。

    “先生,您好像很担心?”

    “今晚的感觉不好。”医生闭着眼睛“司徒在机场这一点似乎有些可疑。”

    “为什么?”司机不解“您已经打匿名电话通知机场警察说他藏毒,至少他会被拖延一到两个小时,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不。”医生睁开眼睛看着窗外“我担心的是司徒是不是真的到了机场。我们一直找不到廖江雨的落脚点,这其中肯定有诈。停车!”

    急刹车的声音在安静的公路上显得极为刺耳,司机回头看着医生:“先生,您打算怎么办?”

    医生坐直了身体,开始从各个口袋里往外掏东西。两部电话、一把手枪、一个微型电子仪器和一个弹夹。他把手枪和弹夹重新放在身上,剩下的东西都不要。并说:“车不要了,我们改步行穿过林子去海边。”

    作为医生的贴身助手,这个司机几乎不会反驳他的决定,二人将车推到了路旁一个隐蔽的地方。观察一下四周无人,越过护栏,隐没在黑暗的林中。

    在林子里步行了大约五分钟,医生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身后,低声对助手说:“通知你手下的人抓到苗琪琪直接偷渡出去,不用汇合。”

    “太冒险了!万一被抓住我们也会暴露的。”

    “不,必须这样做。”医生扯开了让他感到气闷的领带,继续前行。

    与此同时。

    霍亮拉着苗琪琪狂奔了一阵总算是脱离的射击范围。他把苗琪琪拉进一个黑暗的小胡同里,开口便问:“受伤没有?”

    “没有。”苗琪琪气喘吁吁地说“就是,就是挨了几拳,没什么大不了的。”

    黑暗中传来了霍亮闷声闷气的笑声,说:“行,比一般老爷们都强。走吧,前面有人接应。”

    霍亮转身要走,苗琪琪却拉住了他:“你为什么不问那些人是谁?”

    “我知道,是医生的人。”外面的月光映着了霍亮的小半边脸,可以看到他微微的笑意“我首先要确定你的安全,以后的事你自己决定。”

    苗琪琪好像有些不解,她看着霍亮,转而低下头笑了笑:“我能保护自己。”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用手绢包着的东西递过去“这是舞台案的证据,我在天棚上割下的一块铁皮,上面有王秀的血。我不喜欢欠别人的,这样的话咱们也是两清了。”

    霍亮并没有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笑得有些无赖:“案子已经破了,王秀也认罪了。你这东西现在没多大用处。”

    一听这话,苗琪琪顿时瞪起了眼睛,问:“谁,谁破的?没有证据怎么破案?”

    “想知道吗?”霍亮蛊惑道“想知道就跟我走。另外,我还要让你见一个人。”

    苗琪琪疑惑地盯着霍亮,不大相信他。他又说:“不敢?”

    “没什么不敢的。去就去。”话音落地,她的手被握住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包裹着她冰冷冷的手。她难以言明自己的感受时抬眼看看走在前面的大男孩,终于有了一些属于花季少女的表情。

    二人走到马路上,早已等在这里的衣少安赶忙开门下车,左坤成了司机,招呼霍亮上后,告诉他自己的人已经去收拾那几个废物了。

    相对左坤的霸道,衣少安便是温和的。他给苗琪琪披上一条薄毯子,规规矩矩地坐回左坤身边的副驾驶,四个人奔向目的地。

    路上,苗琪琪告诉霍亮,在她离开管教所前一周,医生就找到了她,并将司徒跟她外祖母之间的仇怨添油加醋地说了个通透,也告诉她即将发生的命案。霍亮问她,医生这么做到底什么目的?苗琪琪撇撇嘴,只说医生没有交代她做任何事,让她自由发挥。

    “然后你就跑去林遥的家了?”衣少安问道。

    “只是想看看而已。另外,不管是你们还是医生,我都不相信。王秀作案的时候我一直都在剧场,所以才能发现证据。”

    “你取走铁皮该不会是只想给我们制造些麻烦吧?”

    苗琪琪眨眨眼,天真地说:“不行吗?”

    翻过一记白眼,霍亮决定不再开口了。

    车停在了特案组的门口,衣少安的身份比较特殊,故此他和左坤没有进去,回家等着司徒的联络了。

    站在特案组门口苗琪琪也不觉得惊讶,很平静地跟着霍亮走了进去。推开葛东明办公室的门,里面的主人笑着对霍亮点点头,并说:“进来吧,这一趟你也累坏了。苗琪琪,你也进来,不用拘束。”

    苗琪琪打量了一眼屋内的几个男人,好奇地问:“那两个呢?”

    “哪两个?”

    “司徒跟林遥啊,去抓医生了?”

    葛东明笑而不语,活像只狡猾的狐狸。苗琪琪不悦地瞪了一眼,忽被身后的脚步声吸引着回了头,眼前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看着她,双眼含泪,哽咽地唤了声:“琪琪……”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02:30海边,停靠着一艘小汽艇,从林子里走出来的两个人跑了过去,掀开上面的盖布,推着汽艇进了海,海水没到胸口的时候才翻身上去,发动引擎。一串突突突的声音渐行渐远,消失在黑暗的海面上。

    这时候,在不远处一个山丘上,同样站着两个人,正是司徒和林遥。林遥放下手中的夜视望远镜看了看身边表情漠然的人,问他:“就这么放走了,你不怕后悔?”

    “不怕。”司徒搂过林遥“他手里还有一张王牌,与其我们煞费苦心的找,还不如让他为我们找。到时候再抓。”

    “很有信心啊。”林遥打趣着,手绕过去搂住了司徒,依靠在他的肩上,淡淡一句“我们一起回去。”

    “当然。”充满了幸福的话语是极为简单的,声过后便拥紧林遥,低下头深深地吻着他。在他沉浸于他的柔情时,那双迷人的眼睛朝着海面瞥了一下,仿佛期待着下一次的交锋。作者有话要说:呼――!这案子总算完结了。稍侯几天,开始愉快欢乐的番外~

    176番外 几年前的事 01

    正值盛夏,警察局重案组办公室内的冷气开的足够让人打哆嗦,但在会议室内的一众人等都觉得还是很热,有几个稍微胖些的额头上已经见了汗水,用那闪闪亮亮的眼神看着主持会议的人。站在会议桌前面的那位男士,约在四十左右,一脸的严肃,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大家。并说:“我明天就走了,大家也不必搞什么欢送仪式,心领了。我就先说到这儿,等一会下一任组长就到,还有两个新同事,大家好好干,争取升职加薪啊。”

    重案组老成员眼艳萍姑娘不屑地白了一眼男子,心道:这话你说了三年,大家的奖金伴随着破案率一起越来越低,还升职加薪,糊弄鬼呢?

    这位老组长知道自己不受待见,眼下可算逮着个养大爷的地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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