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13部全集] 作者:藏妖

    差辈儿了吧?”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懂不懂啊?”

    妈的小爷真心不想懂这个!

    本来还想吐槽司徒两句,一转眼看到这人一脸憋着坏别人的那损样,顿时也来了兴趣。

    师徒俩坏到一块儿了,嘀嘀咕咕商量着怎么坏能坏处花样儿来。这时候,林遥和温雨辰回来,四个人准备吃晚饭。林遥去厨房拿筷子碗腾馄饨,东西多,不小心把杯子打了,刚接的水也撒了一地。他懒得收拾,朝着客厅那边喊,“司徒,冒昧地问一句,能进来帮我把地拖干净吗?”

    某人大爷似地躺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回答,“你问的真是太冒昧了。”

    “司徒千夜,滚进来拖地!

    在霍亮和温雨辰的鄙视下,司徒恬着脸屁颠屁颠地跑进了厨房。

    晚上七点半,温雨辰主动收拾了碗筷。走出厨房的时候,林遥和司徒已经准备出去见魏奕的心理医生了,温雨辰也想跟着去,司徒瞥了眼霍亮,拒绝了小孩儿。他说:“你跟亮子去叶慈那跑一趟。跟他说说关于那丫头提供的地址问题。可能的话,都去看一眼。”

    霍亮紧着问:“都烧成灰了还看什么?”尾音儿还没落,又被司徒打了一巴掌。霍亮揉着脑袋,看他,“你就不怕把我打傻了?”

    “怕什么?反正现在有雨辰。你失宠了!”司徒乐得跟俩小徒弟开玩笑。转眼却又严肃了些,“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那地方肯定还有问题。不能被表面现象蒙蔽,宁肯白做工,也不能漏掉线索。快去!”

    于是乎,霍亮只好带着温雨辰去找叶慈。

    等上了车,林遥忍了半天的巴掌才招呼在司徒的后脑勺。打的地方,就跟司徒打霍亮事一样的。准的不能再准。被打了,司徒糊涂,委委屈屈地看着他,“你打我干什么?”

    “你就不能让他俩休息休息?”林遥埋怨道,“跟咱们折腾好几天了,今晚没大事,让他们好好休息就不行?你那个没估计错误哪来的?”

    司徒觉得自己冤枉到了姥姥家,只好把习东平的事跟林遥说了。他的意思是:尽量不要让霍亮跟习东平多接触。这么决定不是因为考虑霍亮的个人原因,而是为了案子。就习东平那性格,肯定会揪着亮子不放,现在什么节骨眼儿了?能让他搀和进来吗?再者说,习荣不是吃素的,习东平三番两次找亮子,他能不知道?习荣知道了肯定不会轻易罢休,到时候找亮子的麻烦就是无法避免。说到归其,习家父子忒能闹腾,现在没心思,也没那个闲工夫应付他们。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亮子避开习东平。

    至于王海那条线索,司徒决定自己去找习东平谈。

    林遥没反对司徒的决定。但,总有些纳闷,究竟哪里别扭着他也说不好,也不知道是习东平的关系还是习荣的问题,就是感觉这俩人搀和进来,特别的不合理。

    司徒的一句话,打破了林遥的思索。他说:“习荣很可能认识萧飒。”

    “打住。”林遥的手按在了司徒的腿上,“这条线你别插手,让组长安排人去。现在咱们抽身了,组里那边要是一点进展没有,对方会起疑。”

    “那你要跟东明说清楚。”司徒不嫌麻烦地叮嘱,“几年前,吴云把包裹给了习荣,但是王海却拒收包裹。包裹一直在习荣手里。试想一下,如果有其他人想要得到这个包裹,是不是就得接触习荣?”

    这一回,林遥的眼神沉暗了些,“你怀疑萧飒?”

    “不信咱俩就试试。我要是问萧飒认识不认识习荣,他也肯定说认识。因为他意识到,我们既然查到了习荣,肯定掌握了他们相识的事实。所以,他不会否认,否认才是傻逼。”

    为什么忽然针对了萧飒?林遥并不认为,司徒是得知了萧飒和陈景那次电话后才有了心思。事实上,从一开始,司徒就觉得萧飒这人有问题。

    “就算箫辛伦跟魏奕是哥们,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ok,就算他俩在私底下也挺好的,但萧飒还不至于一个劲儿往魏盖轩家跑吧?我说他想找东西,你信吗?”

    林遥使劲掐了一把司徒大腿上的肉,笑道,“明天去问问不就知道了。不说这个,我跟你说说我徒弟的事。”

    ☆、32

    在昨晚,林遥还跟司徒一样,希望能在魏奕的心理医生身上找到关于梦游症康复的真正的原因。在听过温雨辰带回来的线索后,俩人反倒不那么着急了。

    魏奕身上的纹身,证明了他是从研究所出来的试验品。而这一点,箫辛伦功不可没。如果当初他没有看到魏奕背上的纹身,恐怕,他们还要多调查一阵子。回头想想温雨辰身上的是记号是1a、魏奕身上的记号是2a。可想而知,魏奕是第二批试验品,自家小徒弟才是第一批。或许,那些试验品中,只有温雨辰算得上是真正的离开。

    讲过温雨辰一些情况,司徒好半天才跟林遥说这是不能急。这其中,最让他担心的还是军方。在没有了解更多、没有掌握有利的证据前,这条线绝对不能轻易触动。不管是为了他们好,还是为了温雨辰好。

    夫夫俩心里明镜儿似的。魏奕的梦游症极可能是催眠过了有效期,他开始想起在研究所的一些经历。但是他本人不知道,苦恼地想着,寻思着。但,那个传呼机和钥匙又是怎么回事?这一点,司徒和林遥同样想不通。故此,他们去见心理医生的目的,也从“究竟是不是你治好了魏奕的梦游症”变成了“你可见过魏奕带着什么奇怪的东西吗?”这一点上。

    心理医生也是个明白人,听过俩人的意思后犹豫了片刻。当司徒有些不耐烦地追问时,这位医生坦言。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表达的更清楚。

    刚接触魏奕的时候,医生完全觉得他没必要接受什么治疗。这个人很正常,这一点医生确定地跟当事人以及魏奕的父亲说过。但是魏盖轩执意让儿子接受一个疗程的治疗。为父之心,医生完全可以理解。医生对魏奕的治疗,采取的一对一的方式,在治疗的过程中不允许第三个人在场。关于这一点,魏奕曾经表示过非常感谢。经过几次之后,医生再次跟魏奕谈:你很健康,如果你想中断治疗,我可以跟你的父亲谈。

    魏奕本人也表示希望继续接受治疗,也是在那时候,魏奕说他梦游险些伤到朋友。

    听到这里,林遥不免疑惑起来。听箫辛伦所说,魏奕接受心理治疗是在他发现魏奕梦游之后的事,但听医生的意思,魏奕显然在那之前就已经开始接受治疗。林遥不免问道:“是魏奕自己找到你的?”

    医生摇摇头,说:“是我的一个朋友介绍他来的。说到我那位朋友,可能你们对他的儿子有所耳闻。”

    不等医生继续说下去,司徒脱口说,“箫辛伦!?”

    “是的。”医生冷静地回答,“就是他,现在非常走红的明星。他的父亲萧飒,是我的朋友。是他介绍魏奕到我的诊所去。”

    在嫌疑人的名单上,萧飒又多了一笔进账。

    随后,林遥并没有明言关于呼机和钥匙的问题。他迂回地说:“听您的意思,魏奕在治疗过程中的表现一直很稳定?”

    “是这样。”医生说。

    “有没有,我是说:魏奕忽然就有了某种变化,类似于兴奋、心事重重、忐忑不安的情况发生?”

    医生闻言,沉默了许久。才说:“是有那么一次。时间大约是在一个月前。他每周三、五到我的诊所来。因为他的工作问题,经常调换时间。那天倒是很准时。我记得是周五,下午不到两点的时候吧。他一进门我就看得出来,他很……怎么说呢?很多心事的样子。但是并不是忐忑不安。”

    当时,医生跟魏奕开玩笑,是不是发生什么好事了?魏奕笑着不回答,只说了一句话:很快我就不用继续麻烦您了。

    司徒和林遥相互瞧了一眼,谁都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司徒偷偷按了一下林遥的手,示意他暂时不要开口,随后,正色地看着医生,“我现在要说的话都说警方的机密,希望您守口如瓶。”

    医生自然点头答应他保守秘密。司徒这才继续说:“经过我们的调查,魏奕被一些很有权势的男人潜规则,也就是发生性关系。一个正常的男人遇上这种事,心理上肯定会有阴影,在无意识的时候,嗯,或者是下意识的吧,他的外在行为、状态肯定有变化。比方说,抗拒同性亲密接触什么的。您发现了这方面的异常了么?”

    这一回,真的惊到始终冷静的心理医生。他坚信地说:“绝对没有!如果他真的遇上你说的那种事,我会看出来,绝对会。我可以保证,魏奕没有这种事。至少,我没看出来。”

    奶奶滴,真他妈的邪门了。夫夫俩揣着一肚子的疑问谢过医生,结束这一次询问。临走前,司徒又问了一件事,“魏奕最后一次接受治疗是什么时候?”

    “就是那次。”医生说,“本来我们还约好下次见面的。但是他工作太忙,一直拖着。后来我才听说他……”

    司徒笑了笑,转了身跟上林遥的脚步。

    怎么办?要立刻去找萧飒吗?这是林遥发觉司徒不寻常的沉默后,给他的台阶。司徒笑了笑,说:“你说的对,咱俩不能去。但是我们必须了解他的态度。”

    林遥直接翻了个白眼,说:“那就让谭子和田野去。戴着通讯器,咱俩监听。”

    这个主意好!事不宜迟,司徒赶忙给谭宁打了电话,谭宁表示这段时间以来,大家都在外面忙活,你的电话晚来三分钟,估计都找不到人。

    这时候的田野已经被葛东明使唤的几乎没了人形,各种杂事琐事基本都在他的手里。忙活了几天,一点不比林遥他们轻松。听说又要去找萧飒,田野同学淡定地放下刚泡好的面,拿起外衣,无精打采地看着谭宁,“谭子,你开车吧。我怕我开车直接栽沟里。”

    临出门前,遇到了刚刚回来的葛东明。这厮阴沉着脸,抓着谭宁叮嘱好一大堆问题。谭宁笑着打断了他,说:“你是不是该回家看看,这都快一个月没回去了吧?”

    “哪有时间啊。”葛东明毫不在乎地说,“你早去早回,回来之后叫上老杨,有事跟你们说。”

    谭宁知道葛东明下午一点就去找唐忠军警监谈话,这是才回来。估计是有了什么事,不然的话,他不会这么着急。当下,便告诉葛东明,杨磊还在外面,得把人找回来。

    葛东明没言语,挥挥手让他们俩快走。

    四个人在萧飒家小区门口碰了头,弄好了监听器和接收器,相互看了看,最后,谭宁给萧飒打了电话。意思是找箫辛伦,有些关于魏奕的情况想了解一下。

    挂断了电话,谭宁说:“萧飒还不知道他儿子在咱们手里,他以为箫辛伦还在拍戏。我跟他说,找不到箫辛伦跟他谈也一样,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

    司徒点点头,催着他们赶紧过去。

    大约等了十来分钟,监听器终于传来了声音。

    萧飒把谭宁和田野让进客厅。倒了茶,准备了水果,这才坐下来。谭宁随口说了一些家常话,无关痛痒,跟案子毫不搭边儿。寒暄过后,谭宁才问道,“萧先生,据您所知,魏奕是什么时候跟箫辛伦发生隔阂的?”

    “他们俩有隔阂?”萧飒诧异地反问,“我没看出来啊。我只知道,公司为了宣传,制造他们不和的绯闻。但是这俩孩子一直挺好的。”

    “一开始我们也这样以为。”谭宁微笑着,“有件事您还不知道吧?就是他们俩合作的上一个戏,一天晚上魏奕和箫辛伦在外面打了架,魏奕打了箫辛伦。”

    谭宁说的这件事,让萧飒陷入了沉默。或者说,他先是惊讶了一下之后,才沉默了下来。想了几秒钟,还没开口前,蹙了眉,嘴角向下撇了撇,“我没听说这件事。如果真的有,我觉得也没什么。朋友之间闹点矛盾是常事。跟何况,他们俩年纪轻,大小伙子嘛,脾气难免会暴躁一点。”

    说到这里,田野插了句话,“萧先生。魏奕有没有跟箫辛伦提到过关于梦游啊,找东西这种事?”

    “梦游的事我知道。是老魏跟我说的,我还帮他介绍了一个心理医生。小奕的梦游症不是好了么?其他的我倒是没听说。”

    “这个我们还不知道,没有去跟那位医生核实过。”

    紧跟着,谭宁又接过了田野的话尾,另提了一件事,“萧先生,在案发当晚,您最后一次跟箫辛伦见面时几点?”

    “五点多。”萧飒说,“我买了点水果给他送去。”

    坐在车里监听的司徒,马上说:“谭子,问他,咱们听说是保姆送的水果。”

    “我们查到的情况怎么是保姆给箫辛伦送的呢?”谭宁装作很淡定的样子,完美地掩饰了耳朵里的小东西。

    萧飒也很淡定,他笑道:“是我开车,载着保姆一起的。我们是五点半左右到了剧组,放下东西就走了。”

    “那您看见温雨辰了么?”谭宁根据司徒的提示,问道,“就是箫辛伦的那个小助手。”

    萧飒又一次撇了嘴,这似乎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抑或是他在控制自己生气时的表情。他说:“我没看见小温,那时候辛伦的休息间没人。”

    田野和谭宁纷纷流露是有些失望的神情,随后起身告辞。萧飒很礼貌地送他们到门口,还说等箫辛伦回来,让他主动联系警方。快关门那时候,田野多了嘴,“要是人人都像您这么好说话就好了,我们的工作省不少事呢。”

    “这是应该的,我也希望你们今早抓住凶手。”

    “放心吧,一定的。”田野没老没少地拍拍萧飒的肩膀,“对了,老习还托我给你带好。”

    萧飒一愣,这一愣,足足楞了三五秒的功夫。恍惚了一下,笑了笑,“嗨,你一说老习我都没想起来是谁。习荣吧?那个习总。”

    “对,就是他。”

    “哎呦,这都多少年没见了。他怎么提到我了?”

    田野好像挺喜欢跟萧飒拉家常,但是谭宁扯了扯他,“快走吧,还要回去开会呢。萧先生,有时间下次再聊。”

    萧飒一直把俩人送到楼下,看着他们走远才回去。

    田野和谭宁回到车里,把耳朵里的耳机拿下来。田野冷着脸,开口便说:“萧飒在说谎。”

    “哦?”林遥在萧飒的口气中听不出他那句说谎,他只能根据分析判断,估摸着这人在哪个问题上有说谎的嫌疑。

    而田野,指了指林遥的眉心,“开口前,他的眉头下意识地皱起来。表明他很抵触我的问题。”说完,又指了指林遥的嘴角,“他的嘴角向下撇,是对自己即将说的话没有信心。”

    不等另外三人提问,田野继续说,“在谭子提问的时候,他的眉毛微微上扬,回答的语速很快。这说明他心里早就有准备。在我们跟他的交谈中,他的表情出现三次不正常变化。”

    说着,田野播放录音笔。录音放到谭宁说:“魏奕是什么时候跟箫辛伦发生隔阂的?”田野提醒他们,就是这句话之后,萧飒的双眉上扬。说明他早知道事情真相,却故意说:他们俩有隔阂?

    接着,田野又截选了两段录音。分别是:

    1

    谭宁:“有件事您还不知道吧?就是他们俩合作的上一个戏,一天晚上魏奕和箫辛伦在外面打了架,魏奕打了箫辛伦。”

    萧飒:“我没听说这件事。如果真的有,我觉得也没什么。朋友之间闹点矛盾是常事……”

    2

    谭宁:“那您看见温雨辰了么?”

    萧飒:“我没看见小温,那时候辛伦的休息间没人。”

    田野关掉了录音笔,严肃地说:“在这两件事上,萧飒说了谎。”

    司徒摸了摸嘴角,决定以后跟田野说话要捂着脸!

    既然已经有了眉目,必须抓紧时间调查清楚。四个人分头行动。田野和谭宁回组里,一个继续问箫辛伦、一个跟葛东明开会;林遥和司徒则是再度去了案发现场。

    站在案发现场门口,司徒说:“箫辛伦从卫生间返回休息室,给雨辰条挑选水果花费了三四分钟的时间,洒水器才开始工作。可以确定是:22:30。箫辛伦第一次去卫生间的路上耽搁了一会儿,为了找到没人看到他的房间给雨辰弄吃的。所以,他第一次去卫生间的时间应该是五分钟。发现拿错水果返回休息室,时间就会很快,估计是两分钟。我们减掉这七分钟的时间,箫辛伦第一次进入卫生间,时间应该是:22:23。”

    22:23这个时间,魏奕已经死亡。凶手正脱下他的衣服找东西。故此,谁都没都到谁。

    箫辛伦在卫生间里打开保温桶的盖子,准备水果,发现错拿了榴莲,这至多需要两分钟而已。他在22:24离开卫生间,回到休息室22:26。

    林遥接着司徒的分析继续说:“凶手在22:20开始脱了魏奕的衣服,找东西也就五分钟的事。也就是说,他们在22:25发现东西不在魏奕身上。经过一两分钟的协商,凶手a决定去魏奕的休息间再找。a离开现场的时间就是:22:27。更好跟箫辛伦错开。”

    从现场到魏奕的休息间需要一分半;从卫生间到箫辛伦的时间需要三分钟。而洒水的时候,箫辛伦忙着收拾休息室里的小电器、凶手在魏奕的休息间忙着找东西。洒水停止后,箫辛伦急着跑回卫生间看他的汤,快速跑的话,时间就可以缩短在一分半内。而从魏奕休息室出来的a发现洒水,跑回了现场,查看同伙与尸体的情况。

    两个休息室之间本来就有一分半的距离,所以,不管箫辛伦跑的多快,都看不到a的背影。

    “不对。”司徒忽然说,“还有一个环节,咱俩没搞清楚。赶紧给田野打电话,找箫辛伦。”

    林遥急忙掏出电话,心里就像有一团火燃烧着。烧的他精神亢奋!

    ☆、33

    田野把电话递给箫辛伦,说是林遥有急事找他。箫辛伦赶紧结果电话,问林遥什么事。

    “你返回卫生间的时候,走廊里还洒水吗,”

    “洒完了啊。”箫辛伦说,“我出门之前就撒完了。”

    “你在休息室到底停留了多少时间,”

    箫辛伦抓抓头发,焦躁地说当时真没什么概念,但是可以确定超过了五分钟。他进去的时候还没开始洒水,出来之后,水已经停下来,粗略算计,差不多八到十分钟,

    “你问谁呢,”林遥失笑,“我问你,你反过来问我?”

    “那怎么办?我是真说不准。”

    最后,林遥让田野带着箫辛伦到现场来,就地分析。

    田野路过葛东明的办公室,本想进去打声招呼。见到门锁上亮着屏蔽信号的红色小灯,才知道里面正开秘密会议,这种时候不可以随便打扰。他只好待着箫辛伦先走一步。

    而在办公室里的葛东明,正一筹莫展地看着杨磊,“老杨,就是这么个情况,你怎么看?”

    杨磊也犯愁,说:“既然唐警监的意思是让咱们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我觉得这一点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是谁泄露了我的工作进度。”

    特案组的保密系统是叶慈做的,绝对的固若金汤。杨磊也不相信是在系统上出了问题,那么就剩下一个可能性――人为。

    然而,葛东明不这么看。他说:“不可能是人为性。能在这里办公的每个人我都信任,我不能信任的也进不来。当初决定让你训练那批人在其他地点办公也是这个意思。不能让更多人了解特案组全部情况,所以,我允许在这里的人只有十个。这十个人我绝对相信,我敢用自己的命做保证。”

    既不是安全系统出了问题,也不是人为性的,那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这就是我找你们来的原因。”葛东明说,“我跟老爷子谈了很久,他一直没明说对这事的态度,我估计他心里有数。我一直耗到他没了耐心,才得到一句话。”

    当时,唐忠军是含糊地说:包饺子的时候手没劲,捏不紧,饺子下了锅肯定是要破皮的嘛。

    杨磊狠狠一巴掌打中自己的脑门,“操了,这工作没法干。”

    “没法干,也得干。”葛东明苦笑着说,“你该庆幸咱们有一批牛逼的编外人员。”

    “这就不对劲!”杨磊终于说出憋了很久的话,“不能因为内部问题每次都让司徒他们冲锋陷阵。人家连薪水都没有,每次给咱们卖命,我都过意不去。”

    葛东明继续头疼……这事他真是无能为力。

    散会后,,一直没开过口的谭宁坐在沙发上持续发呆状态。葛东明跟杨磊在门口又嘀咕了几句,回屋后发现这人还魂游天外,便坐在他身边,问道:“怎么了?”

    谭宁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当初你为什么要带我过来?”

    “别胡思乱想!”葛东明火了,大声喝断了谭宁的喃喃自语。“轮不到你,不管是谁,都不是你。”谭宁哭笑不得。其实他们都明白,被盯上的下台,罪名里也有窃取资料一条,相应的,特案组这边也

    要有个人背上监管不力的罪名。好一点的结果是给个处分,不好的就是被开除吧。

    他是整个特案组最薄弱的环节,不像林遥他们那样能在第一线发挥热量,也没有田野那种能耐,更不及王永斌和胡苗。他能到特案组完全是葛东明离不开他。那么,如果到了最后,特案组真的要舍弃一枚棋子,肯定是他。即便是别人,他也会抢下这个名额。别人走,还不如自己走。

    显然,谭宁细腻的心思让葛东明火冒三丈!他甚至骂了他,骂他闲着没事想那些狗屁玩意干嘛?有这时间还不如给他煮杯咖啡,或者是躺下来休息休息。

    谭宁笑嘻嘻地说:“你激动什么?我就是随口说说,你撵我走,我都不走。得了,别好像我把你怎么着了似的,该干嘛干嘛去吧。”

    葛东明抓住谭宁,想道歉还不好意思开口地别扭了好半天,搞的谭宁都烦了。问他:“你拉着我干什么?有话就说,没话就放手,我还有事呢。”

    “又去监视陈景?”

    “这不废话嘛。这是我的工作,不管怎么说,我得站好最后一班岗。”

    最后,谭宁狠狠插了葛东明心口一刀,心满意足地走了。

    再说带着箫辛伦赶到现场的田野,这会儿正蹲在门口抽烟。看架势,是不准备参与到夫夫俩的讨论中去。田野想的特别明白,就自己这两把刷子,还是别去人家面前丢脸了。可他还是有些可怜箫辛伦。这人被司徒跟林遥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搞的头晕脑胀,如果箫辛伦是个女的,这估计早就哭天抹泪了。

    林遥算得上是很有耐心,可还是架不住箫辛伦东一句西一句地乱说。无奈之下,只好等他nn完了,才说:“这样吧,我来问,你来回答。我让你闭嘴的时候,你就闭嘴。明白了吗?”

    合着自己说了半天一点用没有!箫辛伦无力地垂下肩膀,点点头,说:“你问吧。”

    “你回到休息室重新给雨辰挑选水果,出去的时候洒水器已经停止工作。那么,洒水器停下来的那一刻你站在哪里?”

    箫辛伦指了指化妆镜前,“就在这。”

    “干什么呢?”

    “收拾东西啊。”箫辛伦说,“经纪人的电脑,我的平板和手机,这些都怕水。还有我的包和我几件衣服。小电器进了水就不能要了,我就没再看。但是包里还有好几份合同和我的钱包,衣服也是第二天要拍摄用的。我得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然后……”

    “停。”林遥制止了箫辛伦的言无不尽,“就是说,水停下之后,你在休息间里继续逗留了几分钟,对吧?”

    “是。大约有……”

    “停!”

    “怎么又停啊?”箫辛伦不耐烦了,他准备说的非常详细呢,总是被打断很不爽啊。

    林遥将自己和司徒的外衣脱下来,把包包也放在了化妆台上,问箫辛伦,“看看数量,跟那天晚上差多少?”

    “还差一条裤子。”

    林遥一甩头,朝着外面喊,“田野,脱裤子。”

    宕甏甑奶镆昂苤趣,认命了,脱!幸好里面还穿着一条保暖裤,要不然他就曝光了。把裤子递进去,乖乖靠在空调下面取暖,顺便看好戏。

    林遥让箫辛伦把代替的东西恢复到当晚的位置上,然后说:“你是演员,这种事可能难不倒你。灯光摄像机就位,再来一条。”

    闻言,箫辛伦挑挑眉,“说话还挺专业的,你也拍过戏?”

    “没,认识你们圈子里的人,看过她拍戏。”

    箫辛伦很八卦地问是谁,说不定他还认识呢。林遥随口说了张妮,结果让箫辛伦惊讶地目瞪口呆。

    “你认识妮子?”

    “关系还不错。”

    哎呀!箫辛伦仿佛遇到了知音……

    总算把抽风的箫辛伦搞定了,让他规规矩矩重来一遍。箫辛伦站在化妆镜前,等了半天也没动。司徒不耐烦地催他,“傻站着干什么?”

    箫辛伦回头看着林遥,“你还没说a”

    司徒憋着笑看自家小祖宗铁青着脸,从牙缝里挤出a!

    箫辛伦不愧是个好演员,表演的惟妙惟肖,特别入神。夫夫俩谁都没心思看他的表演,都掐着手里的表计时。

    箫辛伦拿出包里代替合同的东西,再把几件衣服裤子摊平,转身就跑出了休息室。林遥掐的准,前前后后一共消耗了两分四十八秒。即便是有些偏差,相信也不会差出五秒的范围。

    22:35停止洒水,箫辛伦在休息间消耗两分半,就是22:37或者是22:38离开休息室。

    同一个时间轨道上。凶手在22:35这个已经时候走出魏奕的休息室,回到案发现场。

    “箫辛伦,你仔细回忆一下。离开卫生间的时候关门了么?”

    “没印象。”箫辛伦说,“当时走的很急,没注意这个。”

    司徒转身离开了休息室,两个人跟在他后面,很快就到了卫生间。司徒打开门,微微用力带了一把,门晃晃悠悠地貌似会自动关上,但是最后还留了一条大约有五厘米的缝隙。灯光从缝隙里透出来,看的倒也真切。

    司徒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在a回来的路上,发现了卫生间的门被人打开过,谨慎起见,a看了一眼。正是这一眼,他看到了洗手台上的刀。”

    田野系好了裤袋终于追了上来,听见司徒的假设。他耐不住好奇心,问道:“但是经过你们的验证,凶手是在22:37分离开的。22:35――22:37之间在死者的背上刻字。那刀怎么解释?按照你现在的推论,a至少是在22:36才能看到箫辛伦留下来的刀,这跟刻字的时间有出入了。”

    “这不是出入的问题。”林遥顺手帮田野把露在裤子外面的衬衫拉出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凶器是剧组里发的刀,替代品也是剧组发的刀。就是说,刻字的刀是真正的凶器,假的凶器是a返回现场的时候带回去的。并不矛盾。”

    “好吧。”田野耸耸肩,道出最后一个疑问,“凶手为什么要换凶器?”

    司徒啪啪啪地拍拍手,说:“跑题了。回到时间点上来,不少问题需要继续分析。”

    凶手a回到现场的时间司徒给出一分钟,因为那种情况下,凶手不可能还有闲心慢吞吞地走。那么,就是在差几秒钟到22:36的时候,看到了卫生间里的刀。拿了刀回到现场,这个时候b几乎已经刻完了字。

    22:37终于刻完数字,两个凶手同时离开。但是,没有被水淋湿的a必须远离这栋大楼,而b也要换掉身上的血衣。

    “我们继续算时间。”司徒说,“22:37两个凶手离开现场。箫辛伦是22:38跑出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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