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兽同行系列[4部大结局] 作者:易人北

    。唯一的好处就是那些犯人以为这是我们警局审问犯人的手段,一个个什麽都交代了。」

    说到这儿,徐岩飞瞄了炎颛一眼,他听张强说了,怪事发生前这人曾到过审讯室。不过目前没有确切证据证明那些犯人的事和他有关。

    炎颛对他审视的目光视若无睹。

    箫和躺在病床上,很深刻地点点头,叹道:「唉,这就是ced公司的厉害之处。」

    「怎麽说?」

    「你以为他们是怎麽控制这帮人的?这帮人又不是傻子,犯罪的事为什麽他们敢作?不是因为ced公司後台硬,而是他们本身被该公司控制了。」

    「你是说……」

    「对,就像你猜想的那样,那些人的身体早就给ced动了手脚。为的就是防止他们逃跑和背叛。大概他们也没想到警方行动会如此迅速,等他们反应过来不妙,人都被拉到了警察局。我想他们一定多方努力过,想要你们释放那些嫌疑犯,哪怕只是暂时也好,对不对?」

    炎颛斜睨此人,满嘴胡言乱语,说到现在没几句是真的。

    徐岩飞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箫和的说法听起来似乎很在理,但他总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

    「你想要的该公司的内部资料,我已经全部拷给你。而另外一帮受害者大概也会有所行动去收集他们的罪证。你让警局注意各方信息传播就成。也许就像这次把证据直接送到你们警局一样,其它的东西也很有可能传到与警局相关的地方。」

    徐岩飞轻轻用手指敲著大腿,在心中揣摩箫和的话。他不是很相信这个人,但目前他也没有发现这人有什麽不对的地方。嗯,也许他应该再去拜访一下医院里的另一名受害者。也许会有什麽收获也说不定。

    「箫先生,作为配合,希望你暂时不要离开本市,直到本案件有所结果可以吗?」

    炎颛听了这句话立时表情不善,他哪有那麽多闲功夫和警察配合,这小人的病再不治就死定了。

    箫和戳戳小炎,让他把话传过来。

    炎颛不理,只是恶狠狠地瞪著徐岩飞,心想怎麽让这人迅速消失而且不留下把柄。

    徐岩飞被炎颛的气势一逼,当时就有喘不过气的感觉。为了避开锋芒,他赶紧掏出小本子在上面把他刚才说的话写了一遍,递给箫和看。

    箫和看完,笑笑,表示没问题。

    徐岩飞眼看再留下去很可能留成仇,立刻收起小本子站起身,礼貌地向二人告辞并表示他还会再来拜访。

    箫和笑著目送他离去。

    徐岩飞在走到病房门口时,心中忽然一动。这箫、炎二人如此神秘,箫和似乎有著奇怪而可怕的情报网,炎姓青年则身手不凡,再一想到陈市长所提国安部插手一事,难道这两人……?

    徐岩飞脑中连转数转,决定先把二人的身份问题放下。他是警察,他的任务和使命就是惩奸除恶保护平民老百姓,换句话说他只要做好眼前的事,把ced公司查个清清楚楚,有罪就罚,有值得救助的就施以援手。其它的无需他多烦。

    这样一理清,徐岩飞心中顿时豁然开朗,走路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三天,对大多数人来说三天时间并不会对人生产生什麽变化。

    但对ced中国医药股份有限公司来说,这三天却是天翻地覆的三天。

    无论中方负责人如何打那些贵人的电话,甚至直接上门求助,没有一个人向他们伸出援助之手,甚至一看到他们出现,就像看到什麽病毒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第二天早上,东城警局成立ced专案小组,本来这件牵涉到一家超大型跨国医药公司的案件应该交给市总局,可是因为上面保持了沈默,加上s市的警局都知道要比起办案能力,两个总局也抵不上一个东城分局,所以这件案子就这麽留在了东城警局。

    当晚,警方解禁,媒体开始大肆报道ced利用本国国民进行非法药物试验一案。箫和也在此时强行出院。徐岩飞看他回到了金宝花园,令两名公安负责监视他的行动,便又一头埋进对ced的调查中。

    第三天早上,税务局收到了ced公司在中国偷税漏税的大量证据,立时,税务局的同志们兴奋了,这可是块大肥肉啊!这要补缴和罚起来,那得有多大的进帐?查!一定要查到底!

    而该晚,在所有人没有注意的时候,三名被警方保护的受害人从保护点消失。

    第四天早上,徐岩飞打开专案小组的办公室门,就看到会议桌上多了一张硬盘和一张信纸。

    信纸上很简单的就写了一句话:这是ced公司上层之间的秘密邮件和电话内容。

    徐岩飞立时召集组员察看硬盘内容,发现ced上层决定转移中国分公司内部资料和所有研究项目时,徐岩飞毫不犹豫,立刻向检察院申请搜查令。

    搜查令以极快的速度被批下,徐岩飞带著搜查令和大量公安干警,在ced公司转移资料前赶到该公司。

    之後又查出该公司在中国境内的其他分公司和研究所不但有人体非法药物试验及偷税漏税的问题,还有药厂污水排放不达标等等一系列的环境污染问题。其中贿赂官员之类的罪行都成了小问题。

    至此,ced公司被法院勒令立刻停业接受检查,中方负责人等一些分公司高层被拘留,同时s市最高法院向ced总公司发出要求公司法人到中国参加听证会的传书。而此时,从立案到审判已经过去两个半月。

    且让我们把时间回到两个半月前,就在徐岩飞打开办公室门看到桌上的硬盘和信纸时,箫和正在金宝花园睡大头觉。

    而等他受到骚扰醒来就发现事情发展脱出了他的控制。

    「这是什麽意思?你打算离开我?」箫和瞪著客厅中的超大行李箱,面无表情地道。

    炎颛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火车票。

    「什麽意思?」

    「我不想你死那麽快。我们今天就出发。」

    「出发?去哪里?」

    「n城。」

    「n城?不行,ced还没倒呢,不行,我不能现在回去。」

    炎颛突然对他龇了龇牙,箫和还没判定这到底是笑容还是威胁,就感觉到脖颈处一痛,两眼一闭立刻人事不知。

    f紧张地盯著炎颛看。

    炎颛上上下下扫了蛇人一圈,带还是不带?虽然他很想直接灭了这只蛇男,但箫和醒来要是看不到他,八成又会跑回来找他。

    一把把箫和扛上肩头,拍拍他的屁股,野兽炎霸道地道:「这个,我的。」

    f的瞳孔产生变化。

    炎颛释放出兽类护偶时的蛮横杀气。

    两只就这麽一动不动地互瞪了大约有三分锺。

    「呜呜,你就会欺负我。」f突然开始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炎颛……扛著人,拎起行李箱就走。

    「哇啊──!」抽泣变成嚎啕大哭。

    炎颛走到门口,忍无可忍地回头吼了一声:「闭嘴!给我把玫瑰和尖头带上,走!」

    看来他当时多买两张票还是非常明智的。

    「箫箫,好多人。」

    一开始的兴奋过去,继而被车站广场上的大量人流吓住,身材高大的鸟窝头男孩拼命缩,恨不得把自己缩得跟尖头一样小,直接藏进箫和口袋里。

    「怕人多就滚回去。」不等箫和开口安慰,後边拖著一个超大行李箱的高大青年就不耐烦了。

    「要滚你滚,我要和箫箫在一起。」鸟窝头男孩似乎想要对高大青年吐舌头,正在揉脖颈的箫和眼尖,赶紧一把捂住。

    「阿福,忘了我跟你说什麽了吗?有外人在不准闹事。」

    在五分锺前改名叫箫有福的f不停点头表示明白,箫和这才松开手。

    「咳,小炎,我觉得还是把事情了结後……」边说边就要往後转。他这不是害怕回家,真的不是。

    高大青年眼快手更快,一把拎住想要临阵脱逃的男人的後衣领。

    「进去。」

    「让我再想想……」

    高大青年不耐烦地一脚踹出,直接把排在前面的男子踹到了检票员面前。

    「你到底要不要进去?後面的人还在排队。」检票员面色不愉地道。

    「前面怎麽回事?你们要不要进?不进就让开,让後面的人进。」後面排队的人也开始叫嚣。

    这个火车站人流量之大,举国闻名。为了减少进站的人流量,进站前都需在广场上先检票,没票连进站都不可能。这名男子一犹豫,後面的人就开始不耐烦了。

    高大青年回头,随意扫了一眼後面叫嚣的年轻小夥。叫嚣的小夥自认绝不是软柿子一枚,可被这名青年眼光一扫,下意识就把头低了下去。

    炎颛满意地转回头,掏出三张车票伸到检票员面前晃了一晃,随即把前面还在犹豫不决的男人、连带紧巴著男人不放的跟屁蛇一起推出了检票口。

    眼看高大青年拖著行李箱大步流星地往车站大门走,箫和抓抓头皮,也只得跟了上去。

    算了,都走到这一步了,车票也买了,回去就回去吧。

    进入车站大门,很顺利地经过行李自动检验口,放在背包里的玫瑰和笔记本电脑也没有引起特别注意,至於那七十来万现金则早已被箫和存入银行。而炎颛手中的行李箱里面装的基本上全是吃的。

    一进入车站,三人就开始狂奔,因为一路磨蹭,开往n城的特快列车还有五分锺就要发车。

    箫和可不想浪费四张头等座车票,如果不来也就算了,既然来了那就一定要赶上。所以刚才还在门口犹犹豫豫的人,如今反而成了催得最急的。

    还好三人速度都不慢,总算在火车将要发动的前一刻挤进了车厢。

    第三者 16

    三个人,特地买了四张面对面座位票。

    「阿福,不准咬!」箫和眼疾手快,一下掐住鸟窝头男孩张大嘴巴。

    「唔……想吃,这个看起来好像很好吃。」被放开嘴巴阿福手指抠着窗棂嘟嘴道。

    「等到n城我让你吃个饱,但在外面,除了我给你的,其它东西一样都不准吃。」箫和板起脸。

    「那让玫瑰和我玩。」阿福还想讨价还价。

    箫和翻个白眼,「你还想不想让玫瑰帮把你脑子中东西弄出来?嗯?它可只暂时切断你和李老头之间的联系,东西没取出来之前,什麽危险都可能发生。你想让脑子里一直放着那个玩意儿吗?」阿福拼命摇头。

    「那你就乖乖的。看,外面风景还不错,等出了城你还能看到牛羊马之类家畜。」「有奶牛吗?」「n城有奶牛牧场,到时我带你去看。」他曾经一度奇怪f为什麽宣称自己奶牛而否认自己是蛇人,后来听到理由后,他决定保持沈默――孩子单纯些总是好的。

    「真的?」小孩子很好哄,注意力一下就转移了。

    箫和拍拍他的头,又摸出一副扑克牌给他玩。尖头悄悄从外衣口袋里探出头,箫和随手抓了一把瓜子放入口袋,拍拍口袋,示意尖头不要出来惹人注意。

    一支手臂伸过来,直接把他划入个人领域。

    箫和抬头瞅了瞅身边的妖怪,低声问:「你不说有警察监视我们吗?我们离开,他们就什麽反应都没有?」「敲昏了。」「……」箫和无言。好吧,这确实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妖怪炎两只脚大啦啦地放在对面空位上,揽人的手臂霸得牢牢的。

    「要不要打牌?」箫和提议。

    阿福第一个叫好,他昨晚刚学会打扑克牌,兴趣大得很,虽然昨晚一直输给玫瑰。

    炎颛不屑地瞥了瞥兴奋蛇人,他真的很想很想灭了这个改名叫箫有福的家夥。如果不是……两个半小时后,火车顺利到达n城。

    从火车上走下,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潮,箫和再次抓了抓头皮。

    「箫箫,好多人。」f一路紧随箫和,一下车就抓着他的手臂不放。

    「你之前上车时也这麽说。」「可真的好多人。」「走。」炎颛从后面推了他一下,傻愣着干什麽呢?

    走出火车站,避开一群推荐旅馆和n城一日游的拉客员,箫和站在火车站外深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

    n城,相隔一年半又他回来了。

    虽然只过去了一年半时间,但感觉上就像离开了十几年一样,有着说不出的陌生和情怯。

    他还是害怕了。

    如果真要说,他也说不出自己在害怕什麽。害怕见到亲人?害怕见到为民?害怕见到昔日的同事和熟人?他也说不清楚。别人都是衣锦还乡,他这算什麽呢?回来等死?哈!

    看小炎迈腿就走,箫和赶紧一把拉住他。

    你去哪儿?」「找尔雅。」「你知道她在哪儿?」「感觉得到。」什麽嘛,还说没有劈腿,这都心有灵犀了。箫叔叔的眼光立刻变得幽怨至极。

    炎颛退后一步,这人这样的眼光,他暂时还没有办法免疫,目前尚对他有一定杀伤力。

    「那你说去哪儿?」箫和抬头望天,据上次打电话回家他老妈透露给他的信息看来,他那套房子为民并没有住进去也没有卖掉,现在十有八九还空着,倒可以暂时作为落脚处。不过他一去那里,为民势必会知道他已经回来事,而他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这位暗恋了十多年的好友。

    唔,怎麽办呢?他身边这麽多非我族类也不太适合长期住旅馆,买新房还要时间,租房子住吧……说不定还得再赔人家一套房子。

    箫和摸出手机,在自己没有后悔之前快速按下一连串可以倒背如流号码,以他对那人的了解,这个号码应该还没有换。

    果然,铃声响起不到五秒就被人接起:「你好,哪位?」「为民,是我。」箫和同时道,停顿了一小会儿接着快速说道:「我回来了。有什麽话见面再说,半个小时后在宏远见面。就这样,挂了。」合上手机,男人吐出一口气,感觉最难一关已经过去。因为心情过於激动,一时也没注意到身边人表情。

    炎颛的脸色有点阴沈。为民这个名字他已经听小人箫提起不止一遍两遍,以前听时也没啥特别感觉,如今眼看就要见到真人……伸手一把掐住男人的脖子拎到面前,冷冷地吐出八个字:「记住,我才是你男人。」听到这句话的,包括箫和这个主角和路边行人、以及箫家其他众,一起把目光投到了此妖孽身上。

    箫叔叔一边努力挤出微笑,一边用劲掰掐住脖子的铁手,「小炎,我很明确你的性别,你不用再三向我说明。还有,以后除了新闻联播你不准再看其任何节目,尤其是言情片!阿福,你不准动手,给我乖乖原地站着!」阿福鼓起脸,怒气冲冲地瞪向欺负箫箫的坏人。

    坏人大手一紧,紧得箫和立刻叫:「好好好,我也是你男人,我们都是彼此的男人。我发誓,除了你我绝对不会把其雄性公民当男人看。」这总行了吧?

    炎颛满意了,收回手,还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子。也不管周围路人如何侧目。

    箫和摸着脖子咕咕哝哝,这一闹,倒是让他近乡情怯的紧张感消失了七八分。

    招了一辆出租车,箫和告诉司机目的地:宏远大厦。

    阿福和尖头对这个新城市好奇不已,一路扒着车窗看得目不暇接。宏远大厦在市中心,车子开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到达。

    他买的那套房子就在这栋大厦顶楼,非跃层式,但楼顶有房地产商送的空中花园一块。当时买的时候房价还不到八千,房子盖好后就涨到了一万二,现在也不知涨到多少了。

    大门口没看见为民的身影,箫和让小炎把行李搬下车直接带着一家子走进大厦。

    大厅接待处的保安竟然还记得这位住户,一看到他,就满脸堆笑道:「箫先生,好久不见。回来了啊?

    」「刘师傅你好。」箫和微笑点头,看得出来这位保安在跟他打招呼。

    这位刘姓保安也是位生活经验丰富的聪明人,这位箫先生当初失踪,他家人来闹过几次,也有不少人到他这儿来询问消息,但他面对箫和就像不知道他曾经失踪过一样,即没有冒失地开口询问箫和这段时间的去向,也没有对他突然归来表示出好奇,只适当地表达了自己的问候之情。

    「哦,箫先生,有你的信件,很多。你等一下,我拿给你。」炎颛拽住箫和,箫和回头,炎颛指指保安。

    刘姓保安从接待处拎出一个纸袋子,走过来递给箫和。

    「这是由我们签收的您的一些信件和包裹。」「谢谢,麻烦你们了。」箫和笑着接过袋子。

    刘姓保安嘴里说着不麻烦,看有客人来访赶紧又走回自己岗位。

    想到信件,箫和目光投向大厦住户的信箱。走过去一看,他的信箱被塞得满满的。打开密码锁,广告纸倾泻而出。

    炎颛和阿福一起走了过来,好奇地看他手中大堆广告纸和信件。

    箫和拖过垃圾桶,一边看一边扔。阿福觉得有些图片很好看,又从垃圾桶中捡出来。

    结果箫和扔了一堆,阿福就捡了一半。

    「你没把钥匙放信箱里?」炎颛看着空荡荡的信箱问,他以为箫和会把门钥匙放在这里。

    箫和摇头,连袋中信件一起,加上从信箱中取出的,大多数都是信用卡公司寄来的广告和账单明细,剩下的有原来公司发来的催促函、后变成辞退函,还有股票基金等结账明细,以及一些过了时效的通知、门票和邀请函。

    看着手中这些花里胡哨的纸张,箫和这才恍然记起自己的生活曾经有多麽精彩。

    西装革履杀伐决断、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就精彩?箫和笑,他也说不清到底一年半前的生活好,还这一年半生活他更喜欢。各有各的优缺点吧。

    袋子里还剩下一个包裹,抓起包裹看了看,邮寄人叫周放。

    周放?这名字感觉挺熟的,但就想不起来到底谁。

    箫和把包裹重新装回袋中,这个不急,可以等会儿再看。他看到为民了。

    李为民带着一身汗匆匆忙忙地跑进宏远大厦大厅,刚准备冲过去问保安,就看到信箱那边有人向他抬起了手。

    「箫和!」李为民大叫一声冲了过去。

    还没有扑到箫和面前,一道高大身影就挡住了他的去路。

    「呃?请问你是……?」李为民慢慢放下想要拥抱友人的双臂,礼貌地问。

    箫和在小炎身后探出脸,满脸灿烂笑容地挥挥手:「嗨,为民。好久……」「我是他男人。」箫和慢慢放下挥舞的手臂,笑容也由灿烂变成尴尬。

    李为民眼睛越张越大,最后突然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指着箫和道:「这个朋友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哎哟,我是他男人,说得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家夥得男朋友,哈哈!不过有一年多没见了。呃,请问兄弟你怎麽称呼?」炎颛冷眼看向此人。

    李为民笑得阳光无比,似乎一点都没有被炎颛的冷眼所影响,一只手掌眼看就要拍上炎颛的肩。

    箫和飞速从小炎身后跃出,一把抓住李为民不老实爪子,急速说道:「我们先上楼,有什麽话屋里说。

    这里人多不方便。」「哦,好好好。哎呀,阿箫啊,我都想死你了,你到底跑哪儿去了?连个电话也没有!走时候丢给我那麽一大堆东西,你啥意思嘛!你不知道你老弟还有你老妈简直要把我烦死了,我警告你啊,你赶快把你那些垃圾都给我收回去。否则我就跟你收管理费!奶奶的,如果他们不是你家人,我都准备告他们骚扰!」阿福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和箫箫勾肩搭背、嘴中唠叨个不停的男人,这人是谁?为什麽一来就霸占住箫箫?

    阿福怒了,我斗不过那个妖怪,难道还打不过你这个小小人类?想到就做!

    阿福硬把脑袋伸进二人中间,右手一用力就把勾住箫箫肩膀的男人推到了一边,然后死死抱住箫箫的手臂,说什麽也不肯放。

    炎颛的动作更简单和直接,一把扯住箫和衣领,冷声道:「男朋友?嗯?」被扯住衣领的箫叔叔瞅瞅被推到一边一脸茫然的李为民,除了苦笑还是苦笑。这都算啥?

    在箫和的苦苦哀求下,现场总算没有暴力升级。李为民不知自己逃过一劫,还以为这几个都在开玩笑,惊诧过后就一脸笑容地带领诸人乘电梯来到顶层。

    「喏,这是你的钥匙和门卡。我都带来了,还有你那个脑子抽掉的房契转让书!怕我老婆受不住烦直接扔给你妈,我一直放在车子里。你车我给你弟了,你就先用我的。房子我一直有让保洁阿姨过来打扫,里面应该能住人。水和电打开就能用,电话和网络要重新开通一下。你看缺什麽,我去给你买。你刚回来,今天就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叫外卖好了。对了,过中午了,你饿不饿?」李为民就像察觉不出箫家其他人对他的排斥一样,一个劲絮絮叨叨。

    箫和听不到这人在说什麽,但以他对他的了解,几乎能猜出他在说什麽。这个人一直都这麽热心,对他更是没话说。有友如此,夫复何求?这样的朋友又怎能让他忍住不喜欢?但同样的,他又怎忍心让这人为难?

    「为民,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拍拍为民的肩膀,箫和笑着说道:「我的耳朵听不见了,你有什麽事情最好跟我用笔谈。」看那两只对为民的排斥样,他也不指望那两只能做传话筒。

    「你在开玩笑?」李为民皱起眉头。

    箫和没听到这句话,大门打开了,熟悉的格局映入眼帘。一切看起来都没有改变,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房间里看起来很干净,空气也很清新,完全没有那种长时间没有住人的阴闷感。

    「这是你家?」炎颛在一边随口问。

    箫和轻轻点了点头。

    李为民眼中怀疑更甚,看样子不像听不见啊?

    「进去吧。」在小炎大手一推下,箫和走进了久违的空间。

    第三者 17

    炎颛就像走进自己家一样,非常随意。不过这人到哪儿都很随意就是。

    李为民就看这名高大酷帅的青年像家主一样,脱掉外套就开始收拾行李,打开已经被吃掉一大半内存的行李箱,把剩下的东西该揣冰箱的揣冰箱、该放厨房的放厨房。几套衣服直接拎进主卧室。

    忙完这一切,这人就开始分房间。主卧室当然归他和箫和;次卧给叫阿福的鸟窝头男孩住;还有一间儿童房则给了……一只机器人和一只老鼠?

    「阿箫,你这一年半到底去哪儿了?你为什麽在临走前做出那些安排?为什麽不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情?还有这帮……到底是什麽?那个机器人……我好像听到它在说话,还有那只老鼠,你什麽时候开始养老鼠当宠物了?」李为民越看这帮人问题越多,对着箫和连珠炮似地问。

    箫和指指自己的耳朵,苦笑:「我耳朵真的出了问题。不骗你。」「你少骗我!我明明听见你和那个型男在对话。」箫和眼带茫然地看着他。

    李为民摇头笑,笑了不一会儿,终於笑不出来了,「你真的听不见了?」面前的人还是没有反应。

    「不会吧?」无奈,李为民只得找出纸笔。

    箫和看着纸张上越写越多问题,头疼地揉了揉额头。

    到底要不要把实情告诉他?可是他又实在不想看这人为他心烦的样子,也不想他伤心。怎麽办?

    正在研究过滤饮水机的小炎身影落入了眼帘,箫和笑了,他想到该怎麽说了。

    「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和你说。」李为民抬起头,暂时停下写问题的手。

    「我喜欢同性,在高中时发现的。一直不敢跟你说,也不敢让别人知道。」李为民的表情变了。

    箫和叹口气,无奈地笑:「你要是觉得无法接受,我可以马上离开。」李为民怒瞪箫和,低头重重的在纸上写下三个字:「继续说!」「好吧,你要是不介意,我就继续说。我忍了三十年,一直忍到你结婚还有了孩子,看你家庭那麽和美,我十分妒忌。我也想找个人好好谈场恋爱、甚而过上一辈子,但连我自己喜欢的是同性的事都不敢让人知道,又哪敢出去找同伴。但我不管怎麽瞒,还给人知道了。那次我大起胆子去了一家同性恋酒吧,虽然进去不到五分锺就出来了,但还给人看见了。」箫和苦笑,「那人正好是我生意上的对头。我怀疑他根本就一直在找人盯梢,想要握住我的把柄。之后那人就以此威胁窝,让我放弃了几个大客户,后来更尝到甜头,竟然开始勒索我。我忍无可忍,心想与其让他这样要挟下去,不如放弃眼前一切,重新找地方开始。我怕他怀疑,就没跟公司提辞职。也怕他继续勒索,所以干脆把财产全部转移。办完这一切,我就离开了。」李为民嘴巴张得很大。这种电影小说中才能出现的情节没想到就发生在他最好的友人身上。虽然一时难以接受,但听上去也挺合情合理。

    「那你现在回来,就不怕他继续找上门来?」李为民在纸上添上新的问题。

    箫和神秘地笑,渐渐的,笑容越来越温柔。

    李为民受不了地踢了一脚。

    箫和抬抬下巴,指了指小炎在的方向,「看见他没有?我小情。」后面三个字说得婉转回肠、柔情无限。恶心得李为民眼皮直跳。

    「他看上去比你小很多。」李为民在纸上颤抖地写道。

    「嗯,所以叫小情啊。」箫叔叔恬不知耻地道。

    「你没跟我开玩笑?」「没。你没听他说,他是我男人吗?」「别说了!我想吐!」最后一个字下笔太重,笔尖直接戳破纸张。

    箫和耸耸肩。

    「当初威胁我的家夥在我离开不久也被调离。你也知道我这人什麽都吃,就是不吃亏。我找上他,直接把他解决掉了。」「你你你……你别告诉我你杀了他?」「怎麽可能。我只让他一无所有而已。相信我,你绝对不想听到其中过程。」「对,我不想听。你什麽都不用说了。我不要成为你的共犯!」笔尖用劲戳戳戳,把好好一张纸戳得面目全非。

    箫和对那张纸表示了惋惜之情。

    「真奇怪,你竟然没有爱上我?我这麽好一个男人。」李为民突然在纸上写了这麽一句话。

    箫和见之,气得简直想让小炎把这人做成烤人串。

    「你以为你有多好?我看也只有你老婆那种眼睛瞎了一半的才能看中你,哼!你跟我们家小炎怎麽比?

    你有他高吗?你有他帅吗?我们家小炎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家事一把手不用说,打架赚钱无所不能!他还能上天入地,你能吗?」往过滤水桶里倒自来水的炎颛听到了,走过来扳过男人的脸,在他嘴巴上啃了一口权当表扬。至於旁边坐的那个已经进入呆滞状的人类,直接无视掉。

    箫和脸皮再厚,在曾经暗恋对象的面前被人非礼,还是有点顶不住。七手八脚地推开越亲越色情的野兽,连连咳嗽几声,整理整理衣服坐直身体。

    李为民还在震惊中没有恢复过来。

    刚才兴冲冲跑去看自己房间的阿福捏着一大堆广告纸又跑了回来。

    「箫箫,我要把这些贴在我房间里,要怎麽贴?」箫和招招手,让阿福把那些花花绿绿纸给他,从中翻出附近餐馆的广告单,让小炎打电话过去点餐。

    「阿福,你看你喜欢吃什麽,告诉小炎。小炎,麻烦你倒两杯水给我和为民。」炎颛看男人脸上有疲态,没有多说什麽,转身就倒了两杯刚过滤出的净水走过来放到茶几上。

    箫和拿起一杯,仰头一干二净。

    李为民舔舔嘴唇,刚伸出手,茶几上那杯水就不见了。

    炎颛抓起杯子,咕咚一口把水全部喝干,放下空杯,掏出手机开始向餐馆点餐。

    箫叔叔汗颜。

    阿福不怕死地挤到小炎身边,伸手在广告单上指指点点,只要有照片的菜肴都给他点了一遍。

    玫瑰和尖头也从房间里走出,很自然地爬上沙发,一只用遥控打开电视,一只窜到箫和膝盖上,努力伸头想看那张花花绿绿的纸上都有什麽。

    「嗨……」李为民小心翼翼地挪开了一点屁股,举起手对玫瑰打了个招呼。

    玫瑰转头,眼部红芒一闪而过:「嗨。」李为民咕咚一口口水咽下肚。此时他开始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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