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灵异神怪] 作者:银杏黄

    门,只好招手,找来服务员,说有朋友在里面,让她拿钥匙开门,服务员见他是熟人,让他等一下,说钥匙在前台,需要去取。

    李远之来回踱步,烦躁地等在门外,走了两步,便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沈煜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还有玻璃碎掉的声音,心想,这里面是打起来了?

    又等了几分钟,李远之拨了沈煜的电话,这次没人居然接听,他转头,往楼下看了一眼,刚才那位服务员是黄鹤一去不复返,根本没看见人影上来。

    李远之急了,若里面真是季言,对沈煜来个霸王硬上弓,等服务员上来,可不要黄花菜都凉了?

    想到这里,李远之也不管了,开始撞门,撞了几下没撞开,只好用脚踹,边踹边对着里面叫,“沈煜,坚持住。”

    一脚、两脚、三脚……“嘭”的一声,门终于被踹开了,李远之站在门口,还没来得急冲进去,就被里面的情景惊呆了,完全傻眼,这是神马情况?

    只见包厢里,沈煜正被一个穿黑衣的男人死死地压在地板上,那一脸被强奸的郁猝表情,简直是我见犹怜,美女见了,绝对会奋不顾身的冲上去,来个美女救帅哥。

    沈煜上身的衣服已经被撕得支离破碎,裸露的胸口被咬了好几个血印,而坐在他腰上的那人,从背影看,根本不是季言,难不成是男色狼?

    第56章 死而复生的东野广峰

    其实,李远之猜测的也算没错,即使这人表面看上去那么的像正人君子,但是此刻,他那衣冠禽兽的动作,抱着沈煜又咬又啃,比女人还猴急,简直让人不忍直视了。

    “妈的,死变态,你他妈的给我滚开……”沈煜一脸扭曲,手脚并用,赤身肉搏,誓死捍卫自己的贞操,边打边骂,眼角的余光看到门口的李远之时,立刻叫了起来,“远之,你他娘的还愣着干什么?快来救我啊!卧槽,死开……”

    李远之被他吼得一振,终于从眼前别开生面的狗血场景中回神,刚想进去上演兄弟情深,不想,却被久候他们不归的安倍音弥抢了先。

    这小子喝多了酒,一身蛮劲,伸手推着李远之进了包厢,纵身扑了上去,抱着黑衣男人的脖子,一阵拳打脚踢。

    本来沈煜看到安倍音弥来救他,还很激动的,但不想这小子拳脚没有准头,居然踢到了他身上,疼得他立刻大叫了起来,“嘶,疼死我了,粉丝,你他妈的能不能看准了再打啊……”

    李远之也想上去帮忙,却听到身后的门“嘭”的一声,自动关上了,他吓了一跳,只是沈煜状况惨烈,他根本来不及多想,拖了一张椅子过来,想要砸向黑衣男人,举起椅子的瞬间,却见安倍音弥已经和地上的黑衣男人干了起来,两人像翻滚的蛋炒饭一样,滚成一团,李远之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怕一个不小心砸到安倍音弥。

    这边沈煜趁机得到解脱,扶着墙站了起来,张口吐了一口血水出来,骂道:“妈的,该死的东野广峰,谁能告诉我,他是怎么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李远之一听这话,心里震惊,抬眼看去,地上和安倍音弥厮打的人不是前段时间死了的东野广峰,还能是谁?

    半个月前,这人死的只剩腐肉和骨头,可现在却有鼻子,有眼睛的,能打能叫,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逆天的事?地府的阎王罢工了?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东野广峰为什么又活过来的问题,因为他此刻正压在安倍音弥的身上,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掐着安倍音弥的脖子,仿佛只要再用上一点力气,那脆弱的脖子就要断了。

    本来安倍音弥之前因为喝酒,脸色红润,面如桃花,现在却变成了一块紫色的猪肝,眼看他眼白直翻,舌头都伸出来了,李远之忙举着椅子,对着东野广峰的脑袋砸了下去。

    “嘭”的一声,李远之手中的椅子不可思议的碎了,再看东野广峰,后脑勺完好无损,只不过那颗脑袋现在如同橡皮泥一般,一百八十度垂在胸口,整张脸几乎陷阱了胸膛,但那双手却还是牢牢的抓着安倍音弥的脖子不放。

    眼见安倍音弥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李远之忙又捡起地上的椅子腿,对着东野广峰的手臂砸了下去,那感觉就像鸡蛋碰在了石头上,震得他虎口发麻。

    专注掐人的东野广峰这次终于有了反应,缓缓的转动身体,挥起铁臂,一掌就将李远之甩到了旁边的墙壁上,李远之整个人如同脱线的风筝一般,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他疼得闷哼了一声,身体缩成一团。

    一旁喘息未定的沈煜惊叫了一声,忙过来扶起李远之,问:“远之,你,你怎么样?要不要紧的?”

    李远之摇头,抬眼看向地上的安倍音弥,这一看,差点没让他把之前刚吃的晚饭吐了出来。

    此刻,地上的东野广峰已经放开安倍音弥,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原地转了两圈,似乎终于发现自己的头出现了问题,遂站定,双手扶着挂在胸前的脑袋,咔嚓一下,掰直,转动了两圈,恢复了原位。

    李远之看得一阵牙疼,沈煜更是一脸扭曲的便秘,安倍音弥脑袋缺氧,一片空白,忙借着不容错失的机会,迅速退到李远之身边,满脸劫后余生的心悸,边喘气,边念念有词,想要召唤出安倍吉昌。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就奇怪了,可以说是屋漏偏房连夜雨,因为不管安倍音弥怎么尝试,安倍吉昌就是没出来,这是……式神要造反的节奏?

    眼看东野广峰咔嚓咔嚓的转动脖子,一脸阴笑逼了过来,安倍音弥眼眶充血,急得大叫,“吉昌前辈,吉昌前辈,你出来……再不出来,我可要生气了!”

    对这种类似小孩子过家家的威胁,李远之快要无语了,心中猜测,安倍吉昌大概之前吃饭的时候生气了,不愿意现身。

    可作为式神,没道理不听式神使的召唤的,因为两者的关系带着上下强迫的关系,式神基本上是不能违抗式神使的命令的。

    还是出了什么其他的事情,使得安倍吉昌不能听从安倍音弥的及时召唤?

    对面的东野广峰冷冷的看着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如同待宰小鸡的三人,阴沉地说:“别费劲了,这房间下了结界,你们是别想出去了,除非破了结界,哼,外面,不管是人,还是鬼,都别想进来。”

    三人一听这话,立刻傻眼了,这是瓮里捉鳖,难逃升天了,李远之哆哆嗦嗦扶着安倍音弥站起来,内心焦急得不行,面上却强装镇定,问:“你如此设套,引我们进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东野广峰晃动了一下软塌塌的脖子,视线缓缓地在三人的脸上扫过,说:“哼,你说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就是想教训你们一下。”

    说着,东野广峰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咬了一下后槽牙,脸上的肌肉跟着抖了一下,眼神阴利起来,冷冷的说:“若不是因为你们,我的杀生石怎么会被人抢走?还有我珍藏的人皮,哼,看你们长得不错,正好补上我丢失的那些人皮,别担心,我会让你们慢慢享受剥皮的醉人过程的。”

    沈煜一听这话,浑身恶寒,裸露的皮肤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不忿,骂道:“呸,你他妈的就是个变态!”

    东野广峰冷笑了一声,说:“承让。”

    说完,他活动双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在手指间舞得虎虎生风,阴笑着向着三人逼了过来。

    三人对视一眼,俱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绝望,李远之心头直往下沉,抬眼环视一圈,整个包厢就那么一点大的地方,藏不了人,也逃不出去,硬拼的话,估计也不是东野广峰的对着,这混蛋现在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突然,李远之心头一动,看了一下对面墙壁上的挂钟,现在是十一点四十九分,一般,如果超过十二点,他没有回去的话,白乙便会出来找他。

    如今安倍吉昌被屏蔽在结界外面,进不来,只能指望白乙过来了,而他只需要拖延十分钟,十分钟就可以了,到时候,白乙能不能进来救他们,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想到这里,李远之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抬手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说:“等等,东野……广峰是吧,死之前,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说完,见东野广峰不置可否的停下动作,他又继续说:“半个月前,不,六个月前,你在日本的时候已经死了,当时你是怎么活过来的?还有,你偷杀生石,到底有什么目的?现在杀生石在谁的手里?你和玉藻前,你们什么关系?等等,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玉藻前为什么回中国吗?”

    东野广峰不耐烦的皱了一下眉头,冷哼了一声,说:“都要死了,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李远之暗叫一声糟糕,心思如电,刚想再找借口,却听到左手边的安倍音弥突然叫了起来,“不对,不对,你虽修炼的法术,但凭你的能力远不足以设置结界,你是不是还有帮手?还是你根本就在撒谎?”

    沈煜和李远之一听这话,心里立刻升起了渺茫的希望,只是喜色还未露在脸上,东野广峰就无情的打碎了他们的幻想,说:“安倍家第一百七十八代蠢货,没想到,你还是有脑子啊。”

    安倍音弥气歪了,尼玛,你才蠢货,你全家蠢货,这边李远之却顾不上安倍音弥是不是蠢货的问题,他在意的是东野广峰到底是有帮手,还是撒谎了。

    不过,安倍音弥召唤安倍吉昌多次,都不能成功,还有就是这屋里发生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人过来,可见东野广峰应该是有帮手,若是这样,他们逃出去的希望……

    应该还是有的,如果东野广峰的帮手实力没有达到能设置结界的程度,那他们拼死一搏,还是能出去的,至于另外一种情况,就不要考虑了,不管怎样,都要试试,剥皮而死,可不是他们想要的死法。

    东野广峰冷眼看着脸色惨白的三人,极其淫荡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刀刃,说:“别想了,你们逃不出去的,除非有神仙来救你们。”

    第57章 傀儡术

    李远之脸色惨白如雪,包厢里的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冷气,刚出的冷汗覆在皮肤上,又粘又冷,几乎就要凝结成冰。

    三人中,状况最惨的便是沈煜,因为之前的厮打,衣服早变成了乞丐装,加上无数皮外伤,整个人冷得几乎贴在李远之的身上,嘴唇都紫了,牙齿更是在唱歌,咯吱咯吱响。

    “东野先生,我想……你死而复生,应该是因为杀生石的缘故吧。”李远之捏着手指,没话找话说,想要分散东野广峰的注意力,他快速地瞄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十一点五十九分了,心里祈祷,白乙,求你,千万要来!

    东野广峰闻言,眼神不自然的暗了一下,拿着折叠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刀,皮开肉绽,却没有一丝血流出来,他冷冷的看了李远之一眼,说:“小子,知不知道,聪明的人通常都死得最快。”

    李远之不置可否,眼神死死的盯着他手上的动作,眼看他指尖弯起,出手如电,伸过来抓人,心脏一缩,刚想推开旁边的沈煜,挡过去,却不想,最左边的安倍音弥突然爆发,像吃了大力水手波派的菠菜一样,只用一指之力,便将李远之和沈煜扫到了包厢的墙角里。

    “东野,你的对手是我,不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你偷我家传家宝的账,今天也该有个了结了。”

    安倍音弥瞪着眼睛,一脸大义凛然的表情,不过,若是忽视他那抖成筛子的小腿肚子,李远之和沈煜估计感动得快要哭了。

    当然,刚才两人被推开的时候,心里本来是很感动的,只是安倍音弥那小子力道没控制好,致使两人撞到墙角的时候,完全变成了一张烧饼,贴在了墙壁上,幸好两人不是脸对着墙的,所以心底的那点感动立刻变成了骂娘。

    东野广峰有恃无恐的上下睇了安倍音弥一眼,伸手揪着他的衣领,毫不费力的把人给提了起来,冷笑着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我都想为安倍家的厚脸皮鼓掌了,你小子大概不知道,那块杀生石可不是你家的传家宝,最有资格说这句话的,是玉藻前。”

    李远之和沈煜一听这话,立刻对视了一眼,这话里有话,信息量不少啊,沈煜抬眼,见东野广峰手里的刀已经逼到安倍音弥脖子上的大动脉,心里一急,伸手摸到一个花瓶,转手把花瓶递给李远之,眼神示意了一下对面的东野广峰,然后大声叫道:“玉藻前,你个老妖婆,居然敢出来!”

    东野广峰闻言,立刻转头,李远之抓住机会,在他转过头的瞬间,拿出掷铅球的架势,把花瓶砸了过去,哗啦一声,花瓶碎片一地,沈煜趁着东野广峰愣神的瞬间,快速的把安倍音弥拖出危险地带。

    只是两人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一回头,却见暴怒的东野广峰,一把抓过李远之,把人按在墙壁上,拿着刀就刺了过去,“臭小子,小瞧你们了,居然会声东击西。”

    李远之暗叫不好,心头急跳,瞳孔骤缩,本能的偏头,然而还是迟了,这刀刃太利,连毛衣都没能挡住,锁骨被划了一刀,刺痛立刻沿着神经末梢传到大脑,温热的鲜血涌了出来。

    “远之……”沈煜吓得肝胆决裂,整个人魂都要飞了,随手抓起一把椅子就像冲过去拼命。

    只是没等他有所动作,却被安倍音弥给拉住了,沈煜暴怒,想要挣脱他的潜质,却不能成行,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张口骂道:“安倍音弥,你他妈的快放开我……你想干什么?造反是不是?远之他……”

    话未说完,挥拳就要揍人,安倍音弥脖子一缩,看看垂死挣扎的李远之,又看看暴躁得要杀人的沈煜,急得眼睛都红了,叫道:“傀儡术,你这样打不死他,没用的,有人在操纵傀儡术……”

    “那,你说怎么办?怎么办啊……”沈煜快疯了,收住手势,狂躁的想要揍人。

    当然,最应该疯的是李远之,因为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在东野广峰熟练到堪比庖丁的刀工下,阵亡了,眼看就要开始剥皮,抽筋剔骨第一步,李远之终于不淡定了,很想骂人,怎么办?凉拌!

    没看到我已经上刑台了吗?什么傀儡术不傀儡术的,你们倒是先过来拖延一下啊,等你们想出一绝后患的办法,我黄花菜都凉了。

    就在李远之快要绝望的时候,他身后的墙壁,突然“哄”的一声裂了开来,就在这一刻,李远之刚好一脚踢在东野广峰的身上,两相力道相互作用,使得他整个人往后弹去,倒下去的瞬间,他以为下一刻会被砖块埋掉,却不想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不用回头,他也知道,白乙来了。

    东野广峰在墙壁裂开的那一刻,心头一跳,暗叫一声不好,立刻知道结界怕是被人破了,忙松手,转手就想给李远之一掌,却不想,手掌挥出去像是碰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同时他感到有一股阴气如同利剑一般刺破掌心,直入骨髓,整个手臂立刻像是断了一般,疼得他大叫了一声,往后退去。

    然而还有更倒霉的事,因为李远之刚才那一脚,力道之浑厚,技术之精准,直接命中了他的裤裆,所以,嚣张的东野广峰很悲催的上下失守了,另外一只完好的左手完全忙不过来,一会儿揉着剧痛的右胳膊,一会儿捂着蛋疼的裤裆,形势完全急转直下。

    那边沈煜和安倍音弥一看白乙来了,高悬立刻落了下来,回头,再看满屋子跳脚的东野广峰,发现他的右胳膊由指尖开始往上变黑腐烂,没多一会儿便蔓延至脸上,心里又惊又喜。

    这边东野广峰可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是又惊又怕,扭曲着一张黑炭脸,满眼恐惧,对着白乙嘶嚎道:“啊……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

    白乙看都没看他,护着怀中的李远之,一挥手,李远之原本在九号包厢的外套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展开衣服,将李远之裹了进去,伸手按上他锁骨处的伤口,李远之疼得立刻哆嗦成一团,眼泪都出来了,声音嘶哑,说:“白乙,你轻点,疼!”

    白乙抿着唇,没有说话,再抬眼,看向已经在地上打滚的东野广峰时,黑沉不见底的眼底却似有暴风雨在形成,果不其然,下一刻,地上的嘶嚎的东野广峰全身燃起了如同莲花一般的红色火焰,妖娆诡异的火焰欢快的跳跃着,并伴随这东野广峰的惨叫声,直叫人不寒而栗。

    沈煜听得头皮发麻,浑身汗毛倒竖,本能的往后缩了缩,而安倍音弥却正好相反,整个人兴奋的眼睛发亮,完全一副买彩票中五百万的惊喜痴呆表情,深情呢喃道:“红莲业火啊!好厉害!”

    话刚说完,突觉得脑后生风,凭借多年被打的经验,他立刻条件反射的偏头,回头一看,果然看到安倍吉昌一脸黑气的站在他身后,安倍音弥心里暗叫不好,眼珠子一转,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板着一张脸,说:“吉昌前辈,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我刚才召唤你,你不出来?你应该知道,这可是违反我们之间的契约的,按照约定,我有权利对你做出惩……”

    “惩罚?技不如人,还恶人先告状,真是长本事了啊。”安倍吉昌阴阴的冷笑,一张惨白的鬼脸在红色火焰的映照下,看上去异常狰狞,安倍音弥直觉脊背发寒,转身就想逃走,却不想,还是晚了一步。

    安倍吉昌一手拎小鸡的架势,把他拖到了墙角,很快惨叫声响起,刚好和东野广峰呜呜鸣叫声合成一曲二重奏,好不凄惨。

    沈煜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一瘸一拐地越过碎成渣的墙壁,一路走进九号包厢,找到自己的外套披在身上,再回头时,便看到东野广峰身体抽搐,尖叫着越缩越小,最后变成了一张人形纸片,落在了地上。

    这边教训完安倍音弥的安倍吉昌,看着变成猪头的臭小子,顿觉浑身筋骨舒畅了不少,唰的一声打开蝙蝠扇,装逼的扇了两下,弯腰捡起地上的小纸人,凝眉看了两眼,说:“果然是玉藻前的傀儡术。”

    李远之白着一张脸靠着白乙怀中,眉头几不可察呃皱了一下,低声说:“玉藻前?”

    沈煜揉着微微肿起来的脸颊,呸了一声,说:“妈的,我就知道这老妖婆会阴魂不散,竟然盯上我们,嘶,疼死我了,混蛋,我早晚要弄死这只死狐狸精,不弄死她,我誓不为人。”

    对于玉藻前找他们麻烦,李远之倒是不意外,自从第一次在七号会所见过她之后,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这狐狸精可都是一副有缘再见的态度,即使不去招惹她,她早晚也会找上门。

    只是,有一点李远之不明白,玉藻前找上他们,无非是想要心脏,但是今天她让东野广峰打头阵,目的似乎并不是想要他们心脏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八个小段子:

    季言:沈煜,你过来!

    沈煜傲娇的一昂头,斜着眼睛问:干什么?

    季言见他不过来,秉着山不来就我,我便就山,自己走过去:把衣服脱了。

    沈煜立刻惊悚,双手护胸,退后了一步,问:你,你想干什么?

    季言一把抓过人,不管沈煜的反抗,三两下剥了他的衣服,看到他胸口还未痊愈的伤口,眼神立刻暗了暗:你已经有人了吗?是谁?安倍音弥那个小子?

    沈煜气得脸通红:什么人?你他妈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呢?这是东野广峰那个混蛋咬的。

    季言哭:什么?东野那个混蛋咬的?你,你……怎么能看上他?他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哪一点比上我的。

    沈煜一巴掌抽了上去,吼道:你脑袋里都是屎吗?我眼光有那么差吗?我要找,至少也找个和你相当的。

    季言立刻喜了:沈煜,你,你……我,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吗?

    沈煜:可以啊。

    说完,他有加了一句:先把玉藻前和东野广峰这两个混蛋给我做了。

    季言立刻点头:好,你等着!

    第58章 猜不透的目的

    因为玉藻前若是真想要挖他们的心脏,刚才那十分钟,她完全可以亲自上场,时间充裕,说不定还能喝点开胃酒,上点餐后小点心。

    而刚才东野广峰却说是来剥他们皮的,难道……等等,难不成这老妖婆想一举两得,卖给东野广峰一个便宜,让他先剥他们的皮,然后再挖走他们的心脏献给她?

    不,不对,玉藻前是千年老妖怪了,东野广峰在她眼里根本不能算根葱,没必要讨好他,如此说来,是东野广峰想要讨好玉藻前?亦或者……这次的事只是一个试探?

    那她到底想试探什么呢?还有杀生石是不是已经回到玉藻前的手里了?若真的在她手里,那东野广峰和玉藻前应该算不上毫无间隙的伙伴关系了。

    而且,从这次傀儡术事件可以看出,半个月前东野广峰之死,虽然不能直接证明凶手就是玉藻前,但却也能知道,东野广峰的死和玉藻前应该有关系,至少目前来看,东野广峰的魂魄是捏在玉藻前的手里的。

    想到这里,李远之转头,看了一眼白乙,拢在袖子里的手指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糟糕的猜测,这玉藻前的目标不会是白乙吧?

    若真是这样,那她前几天和季言混在一起,目的不言而喻,之前有焉拓和季言虎视眈眈,现在又来个玉藻前千年老妖在后,看来,接下来的日子要不太平了。

    不管李远之糟心的预感能不能成真,不过,他们接下来的确有麻烦了,因为包厢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进来的正是刚才那位一去不复返的黄鹤服务员。

    这姑娘推开门的瞬间,眼珠子和下巴惊得齐齐掉到了地上,这,这怎么回事?一地狼藉,断壁残垣,满屋硝烟,龙卷风过境不过如此。

    再看看她唯一能看得见的三个人,一个鼻青脸肿蹲在墙角,另外两个熟客站在八号包厢的破墙下,衣服破烂,状况凄惨直逼非洲难民,姑娘心想,这三人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才打成这样啊?

    “请,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姑娘艰难地捡起眼珠子塞回去,视线在三人之间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沈煜让人不忍直视的裸胸上,我嚓,这是红果果的吻痕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姑娘的脸色立刻微妙起来,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来,再看看蹲在墙角的安倍音弥,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段狗血的三角恋,你要他还是要我,你爱我还是爱他,我们决斗,亦或者三p?

    噢,屎特,要不要这么基情四射的,姑娘心里猥琐荡漾的脑补着,面上却一本正经,问:“请问,你们是要私了,还是报警?”

    沈煜见这姑娘面色镇静,眼神却一直在他的胸口徘徊不去,心思一转,以为人家姑娘是看上了他伟岸的身躯,激动得立刻虎躯一震,整理了一下鸡窝状的发型,完全忽略自己猪头到爹妈都快要认出来的脸,说:“美女,当然私了,找你们经理过来。”

    报警?开玩笑,凶手都走了,找警察有个毛用,难道警察来了,跟他们说有只狐狸精操纵傀儡术害他们?

    他敢这样说,那些小片儿警还不敢信呢,保证要给他们按上一个宣传封建迷信,扰乱社会治安的罪名,说不定还要去政治劳教几天。

    再说了,姑娘当前,是个男人就要爽快一点,找警察多英雄气短!

    这边沈煜把自己意淫成了风度翩翩的风流阔少,却不知道他在人家姑娘的心中其实已经变成了妖娆惑世的小受,所以说,有时候思想不在一个频道上,就是这么的迦恕

    “好的,请稍等。”姑娘转身找来经理,双方一阵客气之后,付钱赔偿走人。

    出了云海的大门,李远之觉得心情甚是郁闷狂躁,这一顿饭吃得太坑爹了,酒没喝足,饭也没吃饱,还受了一顿惊吓,这绝对是出门没看黄历,踩到狗屎了。

    三人在停车场唏嘘了一阵,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酒是没心情再续杯了,实在太累,只好决定各自回去,洗洗睡了,有空再聚。

    回到八宝寺,李远之冲了一个热水澡,伤口遇热水,疼得他一阵哆嗦,忙伸手抹了一把洗手台上的镜子,一照,我去,之前没注意,身上居然这么多伤口,胸前,胳膊上,都是一刀一刀的划痕,伤口虽浅,却很密集,还有后背,乌黑青紫了一大块,简直太惨了,估计沈煜和安倍音弥并不比他好多少。

    李远之木着一张脸,对着镜子,为自己倒霉的运气哀叹,突然,一转眼,看到镜子里出现了白乙了身影,他吓了一跳,立刻伸手拿了一件浴袍裹在身上,然后转身,问:“白乙,你怎么进来了?”

    其实,他想问的是,我在洗澡,你进来干嘛?

    白乙眸光暗沉,没有说话,直接走近,伸手就要扯李远之刚系好的腰带,李远之一惊,忙按住他的手,问:“你想干什么?”

    白乙微微低头,抵住李远之的前额,凝眸注视着他,说:“你受伤了,让我看一看。”

    说完,手臂绕到李远之的身后,手指抓住浴袍的衣领往下扯,黑色丝绸面料,水一样的顺着力道,从肩头落下,堆积在腰际,露出满是伤痕的肩背,偏白的肤色在灯光的照射下与腰际的衣服形成惊心动魄的对比。

    白乙抿着唇,眼神深邃如古井,手指一点一点的抚过李远之身上的每一道伤口,带着几不可察的小心和温柔。

    李远之的后腰抵在洗手台上,腿软得几乎在发抖,他紧张地连呼吸都拼住了,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睛,伸手把人推开,说:“都是小伤口,不碍事的。”

    说完,他见白乙的脸色依然不好,忙转了一个话题,问:“对了,白乙,你是怎么破了结界的?”

    之前东野广峰说七号包厢被下了结界,外面的进不去,里面的出不来,安倍吉昌都被屏蔽在外面,按说白乙也是鬼,自然进不去,而且这什么鬼结界,绝逼是玉藻前那个老妖婆弄的。

    白乙目光沉沉的看了他一眼,说:“破墙进去的。”

    破墙?就这么简单?

    好吧,原来简单粗暴的方法往往越有效,不过,这么简单的方法,凭他和沈煜,还有安倍音弥三人,估计是不能完成的,让他们撞破一扇门倒是还有可能,一堵墙的话,那估计墙没倒,他们倒先成了肉饼了。

    李远之伸手拿了一块毛巾,擦干头发的上的水,开门走出浴室,直奔床榻而去,快速的打开电热毯的电源,钻进了被窝。

    白乙一路跟着他掀开被子,躺进去,贴着李远之的身后,把人抱进怀中,沉默了一会儿,问:“他碰了你哪里?”

    “什么?”被窝里稍微有了暖气,李远之困得不行,眼睛都睁不开了。

    白乙手臂微使力,把人翻过来,面对着他,手指沿着李远之的下巴摸上他的嘴唇,问:“他碰这里了吗?”

    李远之一惊,立刻清醒了,宓靡涣逞,说:“没有。”

    话刚说完,白乙手指沿着唇缝伸了进来,李远之下意识的伸出舌头,想要把他的手指推出去。

    白乙眸色一沉,下一刻天旋地转,未等李远之反应,白乙就翻身压了上来,汹涌的吻迎面而来,缠绵而激烈,似滔天的火焰,灼烧着彼此的皮肤,渗进对方的血肉。

    李远之睁着眼睛,被动承受着这个带着明显怒火的吻,手指穿过白乙的黑发,摸上他的脊背,好一会儿,才喘息着说:“白乙,你别这样,东野广峰真的没碰过我。”

    白乙没吱声,嘴唇沿着他的下巴埋入脖颈,一点一点亲吻那些伤口,纤长的睫毛擦过耳垂,声音又沉又缓,说:“以后不准别人碰你。”

    李远之闻言,伸手把人从他身上推开,偏头,对上白乙认真到近乎执着的眼神,心头跳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贴到白乙的唇边,探出舌尖,舔过他紧紧抿着的嘴唇,说:“我知道了。”

    其实,即使白乙不说,李远之也不是那种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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