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叵测 作者:茯苓

    苦,摸摸鼻子,没有接话。

    叶锦然见他这样,不由摇头笑了,索性把他拉进怀里抱着,在他耳边道:“你以为我是借这个故事讽刺你?长戈,这些天我气也气过了,骂也骂过了,大老远的跑来旧事重提,有这个必要吗?”

    谢长戈不敢看他,垂头低声道:“你怪我,也是应该的。”

    叶锦然勾起他的下巴与他对视,看着他眼神躲闪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掐着他脸颊上的肉,郁闷道:“我当然怪你,我简直想不通,你这榆木脑袋为何到现在都没提出要和我和好。”

    谢长戈一怔:“什么?”

    “那故事里的男人起码还挖了口井。你呢?每次我提到三年前的事,你要么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不说话、要么只会反复说你错了。你……至少也可以说句‘我再不离开你了,我们好好过下去’。难道你不想和我像从前那样相处吗?”

    谢长戈闭上眼,嗫嚅道:“不是你要我做你的男宠吗……还说不会原谅我了……”

    “这个时候,你倒是知道听我的话了。”

    谢长戈把头枕在他肩上,胸臆中热流翻涌,分明有许多话想说予他听,勉强动了动嘴唇,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叶锦然抚摸着他的脊背,轻声说:“即使你不肯告诉我,我心里也隐约明白,三年前你必是有不得已的理由。你偷跑出去那天……我本没想发那么大的脾气,不知怎的,只是想到你要离开,便控制不住自己,狂性大发,说了很多违心的话,也伤了你的心。长戈,你别恨我。”

    那天叶锦然大失常态,谢长戈便猜测是失心蛊发作,又怎会怪他。今日听到他这番话,谢长戈心里震颤不止,既为他的话动容,又担心他身体,忙抱紧了他说:“我怎会恨你?!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叶锦然轻骂道:“傻子。什么都说是你的错。”之前旁若无人的亲昵早已引来路人侧目,他却顾也不顾,轻轻在情人唇上碰了一碰。谢长戈却不满于一触即离的亲吻,火热的嘴唇压着叶锦然的唇不放,舌尖纠缠上来,不肯与他分开。

    “是我愚蠢,竟没想到你还肯给我这个机会。阿锦,我无时无刻不盼着能再与你携手同行,玩赏世上美景,尝遍人间百味。此生亦别无他求。”

    叶锦然五指扣入他指缝间紧紧握住,“那从今以后,我只当从来没和你分开过,好不好?我这些日子待你不好,让你吃了不少苦头,长戈,你也原谅我这回,好吗?”

    谢长戈从未怪他,又何谈原谅。叶锦然摇头止住谢长戈的道歉之语,牵着他沿着来路往回走,忽而偏过头一笑,对身边的人说道:“明日我们动身回枕秀山庄去。我们两个人好好过日子。”

    第18章

    谢长戈收拾好东西出了客栈门,叶锦然已牵着两匹马在外面等着他了。不过不止他一个,身边还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叶锦然微微弯下腰,拍拍小男孩的头,两人不知道正说什么。

    谢长戈心头一阵惊悸,三两步奔过去,一把拉过叶锦然,冲那小男孩吼道:“走开!”

    那孩子被他喊得一愣,接着扁扁嘴,大哭着跑走了。

    谢长戈自知失态,见叶锦然讶然看着他,只得讪讪避开注视,嗫嚅着说:“我不喜欢小孩子。”

    叶锦然欲言又止,好在没有立刻追问,反而开了个玩笑:“我知道,我们又生不出来。”

    谢长戈僵硬地跟着笑了两声。

    叶锦然揽住他肩,另一只手牵着马,拥着他向前走,调笑道:“好了,你不喜欢,我们就不养。我这辈子只疼你一个人。”

    快出城时,叶锦然忽然脚步一停,身体也跟着紧绷了一下。

    谢长戈看在眼里,忙去探他脉息,紧张道:“怎么了,身上不舒服?”

    “没事,”叶锦然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安抚道,“大概是到了春夏之交,这几日偶尔心口发闷,不碍事的。”

    谢长戈眉关紧锁,用这些日子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说道:“锦然,你不舒服,应该和我说。”

    叶锦然诧异地笑了笑,问他:“今天这是怎么了,从刚才起就古里古怪的。”又凑到他耳边调笑道:“是不是昨晚好心放过了你,你休息够了,如今又觉得不满足了?”

    谢长戈瞪着他,躲开三步远,叫道:“没有,绝对没有!”见叶锦然在后面看着他笑,一双眼里半是调弄半是怜爱,不由动情道:“阿锦,我们快点回家去!”

    许老头看到自家徒弟和徒弟媳妇携手回来时,一时间生出了许多感慨,竟想起徒弟第一次带媳妇上门的情形来。

    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叶锦然还有些青涩稚嫩,把谢长戈从身后让出来,紧张兮兮地同他介绍:“师父,这是谢长戈,您可能听说过他。”

    “听过听过,绵州的小谢嘛,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作为,不错不错,然然你交到这样的朋友也是幸事,平日里要多向人家请教。”

    叶锦然眼睛明亮,带着些骄傲的神采,悄然握住谢长戈的手,咬了咬下唇,说:“长戈是……是我恋慕之人。”

    “好,好,好孩子,”许老头捻着胡须,乐呵呵地点点头,忽然意识到叶锦然刚才说了什么话,笑容一下子崩裂了,“等等,啥?!”

    谢长戈噗嗤笑出了声。自己也觉得这反应不大合适,忙敛去笑容,咳了一声以作掩饰:“前辈莫怪。”

    叶锦然怕再待下去尴尬冷场,忙说:“师父,长戈初来此地,我打算带他四处转转,不如晚些时候再和师父详谈吧!”

    ??

    许老头从没设想过徒弟娶个男媳妇的情景,只觉头大如斗,巴不得他们此刻不要在眼前乱晃,忙不迭地挥手道:“你们年轻人去玩吧,师父正好喝杯茶压压惊。”

    这不孝徒儿两口子完全不顾他内心的纠结,还未走远就开始咬耳朵。许老头耳力好,不过听了两句就不想再听了。

    “然然?”

    “唉,长戈你……”

    “然然,这名字好生可爱,以后我也唤你然然吧!”

    “好吧。不过枕秀山庄存了不少醇酒佳酿,本想取出几坛,可惜……”

    “别别,我什么都没听见!绝对没听见前辈叫你然然!”

    许老头欲哭无泪,忽然想到一件更糟糕的事情,若是、若是这个小谢真的嫁了然然,那他未来的徒孙岂不是没了着落?

    “师父?”叶锦然见许老头直直盯着他们,半天没说话,疑惑地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唤了一声。

    许老头这才回过神来,暗叹自己真的老了,没来由地追忆过去作甚。摆手让他们坐下,埋怨道:“你们再不回来,师父都快要闷死了。”

    叶锦然笑着奉茶赔罪,谢长戈却偷笑着悄声对他道:“以后我们再遇到温柔娴静的女前辈,不若撮合撮合,给许前辈续个弦?”

    叶锦然也学着他,压低了声音回道:“你当心我师娘半夜来揪你的耳朵。”

    许老头听着他们假装避讳自己、实则旁若无人的交谈,气得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自己的事还没解决,竟敢管到老子头上了!

    想到这里心里却是一紧。看他们相处,确是如胶似漆,不像是心有芥蒂芥蒂的样子,比起前几日见到时,竟又亲密了几分。只是失心蛊能将人内心最阴暗的感情无限放大,最终使人失去本心,狂暴而死。小谢能解得了还好,若是解药效果不尽人意……

    他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曾经多次出现在噩梦中的情景:然然满脸怨恨,手中的剑刺穿了小谢的胸膛。许老头打了个冷战,烦躁地站起来,对那两个脸都快贴到一起去的小兔崽子嚷道:“出去出去,为师要静一静!”

    第19章

    谢长戈正埋头研究树梢上的花,忽地觉察到脑后腾空扑过来一物,他习武多年,本能地就要回身出掌击落,却在这时听见叶锦然在身后的呼声:“长戈不要――”

    谢长戈闻声动作一缓,那东西已经扑进他怀里,细长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拉下来一看,不由笑出了声,原来竟是一只还不到两尺高的小猴子,蜷曲着尾巴,两只圆眼睛乌黑锃亮。

    “哪里弄来的?”谢长戈屈指摸了摸那小东西毛茸茸的小脑袋,心中甚觉喜爱。

    叶锦然走过来,与他一起逗着那只金黄色的小猴子玩,解释道:“街市上看到有人卖,就买回来给你养着玩。――你看它这调皮样,像不像你?”

    谢长戈遭了他戏弄也不恼,把那小猴托在手掌里,偷偷看了眼它下面,然后一本正经地对它说:“儿子啊,你那狠心的娘平日里就爱欺负人。现在有了你,以后咱爷俩相依为命好了!”

    叶锦然被他逗得一笑,接过小猴让它立在肩上,自己按着情人的后脑,对着那两片红润的嘴唇亲了下去。

    谢长戈装模作样地挣扎两下,瞪着眼说:“孩子看着呢!”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叶锦然用吻堵住他的嘴,含混不清地说道:“让它知道爹娘恩爱,有什么不好?”

    话音刚落,那小猴却双腿在他肩上一蹬,跳下去跑走了。谢长戈这才有点急,推开叶锦然要去抓它回来。叶锦然揽住他的腰,温存地在他脖颈上亲了几下,哑声道:“有人管着,不会跑丢的。我们回房去。”

    晨光刚露,谢长戈已打着哈欠醒来。他一翻身,枕边人也跟着动了动,半睁开眼看着他,伸开手臂把他圈在怀里,懒懒地问:“这么有精神?”

    谢长戈向来爱看他慵懒放松之态,越看越觉心里欢喜难言,又向他怀里靠近了些。赤裸的肌肤暖暖相贴,叶锦然悠长的鼻息喷打在脸上,催得谢长戈因情生欲,忍不住开始动手动脚,手掌从他胸膛一路慢慢抚摸而下。

    叶锦然闭着眼随便他动作,直到性器落到他手里,在他掌心里迅速胀大,才笑了笑道:“昨晚不够?”

    谢长戈正替他套弄的手一顿,忽然恶性大发,向他耳孔里轻轻吹了口气,说:“想要你后面,怎么办?”

    叶锦然睁开眼,挑眉看了看他,然后翻了个身,俯卧在床上,把双腿稍稍分开一点。

    谢长戈一颗心砰砰直跳,却还觉不够,手指按揉着他挺直的脊骨,在他耳边说:“不想动,阿锦让我快活快活?”

    叶锦然笑骂了他一句:“懒成这样?”人却是坐了起来,推着谢长戈让他躺在床上,自己骑坐上去,一手撑在他胸口旁,另一只手摸到昨晚用过之后扔在一旁的药膏,打开盖子剜了一点,就要向身后送去。

    谢长戈按住他的手。

    叶锦然揉弄着他硬邦邦的孽根,笑道:“怎么,你要我不做润滑直接来吗?”

    “我哪里舍得啊,”谢长戈眯起眼笑了,也分出一只手和他一同抚慰自己,指着那里说,“这么大,你该有多疼。”

    “你还真是敢说。”叶锦然失笑,把自己那根与他并在一起磨蹭。烫热的柱身相互摩擦,引起一阵异常的酥麻。叶锦然骤然加快手上动作,听着他难耐的呻吟,逼问道:“谁更大,嗯?”

    谢长戈看着他的眼睛愈发湿润,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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