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狐情 作者:银若雪

    已,完全忘记了身后还有个雪凉。

    一口气冲到县衙前,看门的两个守卫看到一身破破烂烂的摸样都傻了眼,不知道他到底是人还是鬼。

    “张三、张四赶紧的召集弟兄们,那些土匪们又要来抢劫了我在路上碰到了,就赶紧跑回来通风报信了。”常伯清喘着粗气道。

    可是守门的两兄弟半天也不动:“我说你们聋了啊!赶紧召集弟兄们啊!土匪要来了。”

    被他这么一吼两兄弟顿时清醒了一些,主要还是听到土匪那两字才稍稍清醒,赶紧跑到里面把衙门里面的人都叫出来,当大家看到常伯清的时候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老常,你……没死啊?”说话的是一位新来不到半年的小捕快,平时就是喜欢跟在常伯清后头转悠,搞突袭的那天晚上他娘不舒服,于是他就没有参加。可是连续很多天,他们都没有常伯清的消息,也有几个捕快跑了回来,于是大家都认为常伯清已经死了。

    而此时此刻他又出现在大家面前,能不惊讶么?

    “没死没死”看大家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鬼能够在大白天的出来吗?而且我还有影子啊!”说着指着地上自己的影子。

    众人一看,的确啊!

    于是一群捕快全扑了过来围着常伯清问他遭遇了些什么事情,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现在不是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赶紧抄家伙不能让土匪再老扰乱我们长春县了。”

    大家一哄而散,很快又聚集到一起,这次的人比刚才还要多,而常伯清也换上了捕快的衣服,带领着大家往入县口跑去。

    两拨人同时到达入县口,为首的土匪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拿着大刀的常伯清,大叫道:“鬼啊!……”

    后面的几个小喽按住大叫的那个人,撞着胆子问道:“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常伯清冷笑:“是人也好,是鬼也好,我都不会放过你们这些作恶的土匪的。”说罢常伯清举起刀向土匪们冲去,后面的捕快也冲了过来。

    捕快人数不下三十人,而土匪则只有十几人,人数相差近一半,斗了半个小时,捕快们终于将土匪制服,但是难免还是有些伤亡。

    将土匪们都压入大牢,根本不需要审问他们就自己先招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来抢劫的,上次的那些早就被几个当家给瓜分了,我们这些小喽根本分不到什么。”

    “那你们就能出现抢劫吗?你抢了这些老百姓的东西,你让他们怎么活,这个冬天要怎么过你想过没有?”常伯清大声质问他们。

    年幼的时候,他们家也是被抢劫,那年冬天,家里所有的粮食都被抢走了,若不是一个化缘的和尚路过他们家将他带走,他也和爹娘一样饿死了。

    所以他痛恨土匪,跟着和尚一起学武然后当上了捕快,为的就是希望有一天他可以保一方平安,让老百姓们不再被土匪所骚扰。

    从大牢出来,已经是傍晚,雪凉正坐在他们捕快专用的小客厅里面喝着茶水。

    常伯清这才想起了,光顾着这帮土匪他都把雪凉给忘记了。

    雪凉放下茶盏,头巾早就被他接下了,他微笑的看着常伯清:“审问完了?肚子饿了没?我肚子早就饿了。”语气中有点撒娇的味道。

    常伯清被雪凉美丽的笑容夺走了魂魄,半响才清醒过来,走到雪凉身边,抓起他的包袱:“我也饿了,咱们出去吃吧!”

    刚要出去的时候,门外围过来一群捕快:“常哥别走,我们请客,你给我们说说你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有。”为首的捕快努努嘴:“这位是嫂子吗?”

    常伯清脸一红:“休得胡说!”他偷偷看了看雪凉的表情:“他是我的恩人。”

    几十个捕快坐了好几桌,大家没有到什么酒楼里面去吃酒,而是用衙门里面的炉灶自个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餐桌上常伯清细细的说了一下自己的遭遇,时不时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坐在一旁一个劲吃烫白菜的雪凉。

    可是这种眼神在大家眼中却变了味道,大家也羡慕常伯清,大难不死不说,还得了这么一位美娇娘,真不知道他是拜了哪路神仙,居然这么眷顾他。

    吃完晚餐已经快到二更天了,和那些兄弟们一一道别后他带着雪凉回到他的住所。

    临走的时候,还有不少兄弟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喝到他的喜酒。而一向不会说话的常伯清只是红了脸,连狡辩都不会。

    第三章新家

    常伯清的步伐有点踉跄,雪凉伸出细白的小手扶着他有点艰难的走在雪地中。

    道路两旁都是些已经打烊的店铺,有些店面稍大的铺子,还在屋外挂了两个灯笼,在漆黑的街道上异常突兀。

    四周很安静,只有两人脚踩在雪地上的吱吱声。走过一条长长的街道,拐进一个小巷。巷子很深很窄地面非常的不平,但是却没有多少积雪,因为两边高强的关系,雪花大多都洒落在高墙上。

    巷子的尽头,一个小小的四合院,从四合院旁边穿过。一栋非常普通的茅屋出现在雪凉眼前。

    门上面挂着一把锁,常伯清走到门前掏出锈迹斑斑的钥匙,对着钥匙孔插了半天也没有插进去。

    雪凉掩着唇微微一笑,伸手拿过张伯清手中的钥匙,咔嚓一声,锁开了。

    伴随着门的打开,一股凉风迎面而来,是屋内的窗户没有关。扶着喝的醉醺醺的常伯清进入屋子,将他安置在内屋。

    点燃桌上那盏小小的油灯,将窗户关上,雪凉打量着这个小小的家。这间屋子比旁边的那间小屋要大许多,从中间被隔开,一半是卧房一半是客厅,旁边那间应该是厨房。

    八仙桌放在中间,靠着上方是一个放着一些香烛的柜台,上面有两个牌位,一个是张伯清死去的父母,另一个写“恩师静圆之位”。

    这时,内屋的常伯清发出几声呻吟,雪凉笑了笑,跑了进去。张伯清正喃喃道:“水……水……”

    雪凉看向房间内唯一的小桌上,水壶里却是空空的。雪凉提着水壶来到厨房,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难闻的潮湿的气味,从灶台上的灰尘来看,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动过了。

    雪凉搭拢着脑袋,从装水的瓷缸里打了些水装到水壶里,用法术将水烧开。雪凉提着水壶跑回屋内倒出水,凑到常伯清唇边喂他喝下一杯水之后,他终于安安静静的睡下了。

    雪凉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将门窗关好,吹灭了油灯,揉着眼睛爬上床依偎在常伯清怀里沉沉的睡去。

    清晨的一缕阳光从窗户上那层薄薄的油纸偷偷的照射进来,狭小的房间里,那张不大的床上躺着两个睡的正香的人。

    常伯清动了动手脚,觉得左臂发麻,难受的紧,手还触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细细摸去,好像还有很多毛。

    常伯清大惊,忙坐起身,只见被子里面有一条红红的尾巴。

    雪凉翻了个身把怀里的疑似尾巴的东西抱紧了几分,还用脸在上面用力的蹭了几下。

    这是大脑有点呆泄的常伯清突然脸红了,从雪凉凌乱的衣服中,他看到了一片雪白的春色,伴随着雪凉的动作,露出的肌肤越来越多。

    常伯清只觉得鼻子一热,用手一摸,居然流了鼻血了。

    常伯清手忙脚乱的跳下床,推开们跑了出去。

    雪凉被巨大的开门声弄醒了,他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怀里抱着一只狐尾:“怎么了?”揉揉眼睛,雪凉发了一会呆之后才注意到:常大哥人呢?

    肚子发出咕咕咕的叫声:啊!他一定是给我做早饭去了。

    这样一想,雪凉觉得还是很困,于是又倒回床上,躲进被子里面继续睡觉。

    外面的常伯清终于清醒了一些,鼻血也终于止住了,可是他的眼前还是不停的浮现出刚才的一幕。而且他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为什么雪凉会在他的床上,昨天晚上,他该不会已经把雪凉给……

    常伯清蹲在墙角为自己的行为作出悔悟,直到肚子里面发出难耐的咕咕声,他才把头从腿间抬起来。

    “雪凉也该饿了吧!已经不早了,可不能饿坏了他!”这么一想,常伯清一扫阴郁,悄悄的走进房间看着缩在被窝里面的雪凉,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拿了写碎银子便出门去街上买早点。

    待他回来的时候只见一脸委屈的雪凉衣衫不整的站在门前等着他,嘴巴撅的老高的。

    “你怎么站在这里,外面很冷的,衣服也不穿好,赶紧进去。”常伯清将肩头破旧的披风接下,披到雪凉肩头,手触碰到他细腻的皮肤,却是冰凉如水。

    “你跑去哪里了,我肚子好饿。”雪凉往常伯清怀里靠了靠,很暖和呢!

    “我去买了些早点,饿了就赶紧吃吧,还热乎着呢!”常伯清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包,一股香味从里面飘出来。

    闻到香味的雪凉,眼睛一亮看着常伯清将油纸打开,白白胖胖的包子正躺在里面,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常伯清看着雪凉一副垂帘欲滴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到隔壁大妈那里去讨点水来,吃过之后咱们把家打扫打扫,然后到街上去买点菜,快过年了,总得办点年货。”

    雪凉一听到要上街,脑袋点的和小鸡吃米一样快。

    吃过早餐常伯清先是带着雪凉去做了一身衣服,他的红衣虽然好看,可是太过显眼了,他不喜欢大家都盯着他一直看的那副模样。可是雪凉又太过出众,常伯清恨不得将雪凉藏起来,不让人看到。

    雪凉蹦蹦跳跳的跟着常伯清后面,一身桃红色的衣服,承托的他更加可人。

    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常伯清就看的傻了眼。他是个粗人,不知道要怎么来赞美雪凉的美,他只知道,雪凉是最美的。

    两人在街上买了一堆东西,买了新的棉被,新的蚊帐,还有一个大大的浴桶。(浴桶咩!不错不错啊!)

    常伯清也给自己买了一身新衣服,用雪凉的话说,难得过一个年,好歹也要给自己买点东西。

    午饭是在外面吃的,一直到黄昏时分,二人才抱着一大堆东西晃晃悠悠的走回来。

    常伯清将“家”稍微打扫了一下,烧了一大桶水,雪凉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

    可是睡觉的时候,常伯清又犯愁了。

    “好舒服,今天好累啊!常大哥你不累吗?你今天搬了好多东西,一定累坏了吧!赶紧上床睡觉吧!”雪凉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看着站在一边的常伯清。

    “我……我不累……你……你先睡吧!”常伯清两只手都不知道放哪里,眼睛一直看着房顶。

    雪凉嘟着嘴巴露出一副很疑惑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要笑翻了:这个傻瓜,居然还害羞。

    “你不会是怕我吧?”雪凉“天真”的问。

    “没有……当然不是!”

    雪凉在自己身上闻了闻:“可是我身上也没有其他味道啊!刚刚洗了澡,很香的!莫非……”雪凉咬着唇。

    “你讨厌我,才不和我睡一起的吗?”

    常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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