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 作者:月下贪欢

    馆。也是以前来过的,除了初次,还没有在一起时,每次与方微舟到那酒馆之后都会来。然而今天好像第一次来,看什么都是陌生,又有种怆然。

    徐征还是托住我,一面办了手续,拿了钥匙到楼上房间。

    进去后,我挣脱徐征,几步倒在了床上。徐征把门关上,脱下他自己的外衣,也过来帮忙我脱大衣,解衬衣扣子。他要脱我的裤子,我按住他的手,望着他不说话。他也不作声,同样看我,突然俯身下来要吻我。

    我伸手拦住,开口:“徐征,我还很清醒。”

    徐征并不笑,可眼里却隐隐有一丝笑意,然而很讥讽似的。他捉住我的手,道:“我差不多都到家了,你以为我为什么又来?”

    我看着他,极力克制着不要泄漏动摇的情绪。这是他的技俩――这样想了也做不到抗拒。我嘴里道:“我不知道――你,你回去吧。”

    徐征捉紧我的手,拿开。他低声:“我总要拿点报酬。”

    他吻住我,用了一股子劲,紧紧地压制着。我瞪着他看,他也并不移开视线,那目光柔软下来。他放轻了力气,我不禁张开嘴,他的舌头马上钻进来。他的两只手紧扳住了我的脸,非常热烈似的,吻的之间吞吐着彼此的热息。连带身体也滚烫起来,穿不住衣服。

    徐征太懂得怎样撩拨,我只能软弱地把所有都摊开来,完全做不到抵抗。他埋在我的腿间,捧着我的阴`茎,用唇舌将它弄得很不堪。我呻吟着,射了出来。他凑上来亲我,更分开我的腿,一只手探到那入口,用什么抹着了,滑溜溜的。

    他下`身那里很肿胀了,紧紧抵着我。我喘着气,推他一下,不肯他直接来。仅有的一次太醉了,没有防备。他也没有坚持,去拿了套子又回头。他对着我戴套,更分开我的腿,一只手扶着他的东西就进来了。他挺动着胯,轻轻喘气,还是看我,那眉眼之间坦荡荡,又从容似的。又好像笑话我。

    还是妥协了,也已经没有再多的感觉,我呻吟出声,感到头昏脑胀,下`身被进出的地方也是热涨着。只有欲`望,不会有其余波动。

    徐征退了出去,让我趴着,又撞进来。他的身体低俯下来,胸膛挨着我的背,汗涔涔的。他的嘴贴在我的耳后,那喘息声仿佛是一个催化,带着一种久违的熟悉的亢奋。

    整个过程事后想起来非常混乱,有几瞬间又像是喝醉了似的,脑子空白,快感制服了理智,没有力气,弄不清楚,也不想管。

    什么时候睡过去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隔天早上。真正的清醒。身上的异样清清楚楚,还来不及感到其他的情绪,先领教宿醉后的头痛。我呻吟着,又闭了闭眼,房间的窗帘没有拉上,整片白光照了进来,非常刺眼。我拿手遮了遮,翻过身,另一边睡着的人仿佛感觉了,低吟了声,也翻了身,一只手圈到我的胸前,将我向后带。

    我望向床边桌子上的时钟,已经早上八点钟了。我吓一跳,马上坐起来,这一动,头就更痛了。

    身后的人像是也坐了起来:“怎么了?”

    我倒是已经缓了回神,记起今天礼拜六。我闭闭眼,嘴里道:“我以为上班迟到了。”

    后头一阵低笑,又说:“你一醒来就记得紧张这个?”

    我顿了顿,掉过身去看徐征。他一派惬意的样子,裸着上身,背靠着床头。那目光也说不出是怎样子,我只觉得无比冷静。

    我与他又上床了。这时竟半点慌张也没有。我转回头,看不见手机,想起来丢在车上。方微舟一定会打电话找我,不知道会打了几通?我没有回应,又一晚上不回去,他那里怎么想?想至此,终于好像有了愧欠的感觉。然而又木然更多。

    徐征这时道:“昨晚也不算是我逼你的。”

    这话亏他说的面不改色。我径冷笑了一下,却也无话反驳,便不理会,自站了起来去浴室。刚刚打开水,门被推开,徐征同样光溜溜地走进来,腿间那根东西高高翘着。当然男人早上谁不是这样。

    我皱眉:“你做什么?”

    他笑得很坏似的:“洗澡。”

    我道:“我先――”

    徐征不让我说话,把我向后推着靠到墙上。他吻了我的唇,一只手往我的腿间去。我僵着一下子,逐渐放松,任由他去了。

    真正收拾好,又一两个钟头过去。退了房,我与徐征一起走出旅馆。我坚持不让他送,这之前对他的搭讪也不太理。他倒是不生气,笑笑的,可那神气尽是调侃的意味。我先有点难堪,然而想想,做也做了,不过这样一回事,又一次出轨。竟有点习惯的感慨。好像也不介意方微舟会不会知道。

    分别时,徐征拉了我的手一下,仿佛温存,笑道:“回去后我打电话给你。”

    我觉得好笑,这算什么?可是没有说不要。我叫车回去昨晚停车的地方,上车马上看手机,电量就剩下一点了。有几通未接来电,其中也看见了方微舟打过来,刚刚的平静马上松动了。

    我却无比迷茫。今天又这样背着他的犯错,往恨里面去想,很有种报复的痛快,然而也只是短暂,细想还是不愿意他知道。我正在怀疑他,可真正有错的却是我,已经回头了,又受不了引诱。

    王任没有说错,徐征也没有错,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坏。我与方微舟之间已经岌岌可危,偏又走向更恶劣的情境。他知道的话,或许这段感情也要瓦解了。他更方便去迎合他父母的安排。

    然而我真正也是不知道方微舟心里怎么想。

    方微舟最后一次拨电话是凌晨了。我犹豫着还是没有打给他,可是开车回去了。刚刚上楼,正要开门,门先打开了。我愣了一下,要走出来的人也是。方微舟穿得周整,像是要去哪里。

    他先回神,倒是略皱起眉:“知道要回来了?”

    那口吻还是淡淡的,不注意听不出高不高兴。我还是了解他的,那是很不快了。我听他质问,倒也要有点不痛快起来。可是想想自己做的,又五味杂陈,不是纯粹的负愧。

    我正要开口,他又说:“先进来吧。”就掉头进屋。

    我怔了怔,跟着进去,在后关了门。我忍不住问:“你不是要出去?”

    方微舟回过身,看着我说:“你回来了,我还出去做什么。”

    我一时语塞。安静一下子,我道:“昨天出去,喝多了……。”

    方微舟还是看着我,没有说话。我感到这气氛的滞闷,非常难受,简直要把一切说出来。好在他终于开口。

    “萧渔,你不能总是不高兴就去喝酒。”

    我心头堵了起来,没有说话。

    方微舟却好像缓了口气,他拉过我的手。我僵着让他握住了。他低声:“不会总是这样的。”

    我看着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想。我只是木然地点头。方微舟松开我的手,可是抱了我一下。我马上也想抱住他,还是忍住了。可是感到那纯粹的愧疚感再次上来了。

    方微舟向后让,平心静气似的看着我:“我就猜到你会去酒吧。”

    我顿了顿,道:“我也想不到去哪里。”

    方微舟静了一下,只道:“不要总是喝到回不了家。”

    我低应了声。听见他又说:“你电话一直不接,我去了你平常去的几间店也没有看见你。我打过王任和宋小兵的电话,王任没有接,宋小兵说不知道。”

    他问我:“昨天在哪里睡的?”

    我感到七上八下,就一下子而已。我道:“在王任家里。我喝太醉了,他应该是睡了,没有听见电话,我也没有。”

    方微舟看看我,那神气静静的。我还是镇定,看见他仿佛无可奈何起来。他似乎真正没有怀疑。听他又道:“吃饭了没有?”

    我摇头,说不饿,但不禁要去拉着他的手。他看来,略笑了笑,便握住我的手。他道:“我还没有吃,一起出去吃?”

    我便说好。

    重开门出去了,气氛两样。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想,我并不完全定下心。说定去一间熟悉的店吃饭,开了车,他仿佛想了起来,说:“今天圣诞节,可能人比较多,需要等。”

    我顿了顿,略笑了笑:“哦,大概吧。”

    却是再不会更难忘的一个圣诞节了。

    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一眼,是徐征传来的讯息,问我情形,又找我有时间再出去一次。没有回答前面的,我看一眼方微舟,那复杂的情感涌上来,拉扯着我,好像有什么不受控制了。我传了答复过去。

    这以后,我与徐征隔着几天都会见面,对他,好像真正再也做不到抗拒。我对他却也还是没有感情。每次也还是要愧疚,可想到不痛快的,又仿佛无所谓。久了,好像只身走在钢索上,习惯了,也麻木了。偶尔竟也有种报复的快感,完全不去想是我的不对。

    方微舟也好像从来不怀疑,一如之前那样子。我便越加沉浸在自我的心安理得里了。

    第14章

    现在方微舟一个礼拜会有两天去陪他父母吃饭。农历年前,新旧事情一堆,赶着期限,加班的情形也还是一样,这样忙,他也要腾出的时间给家人。刚刚进入一月份,我们就许多天没有一起在家吃饭。早饭的时间也没有,这阵子他早上天天开会,很早出门,或者前一天他留在他父母家里,假如当天都加班或应酬,到家通常很晚了,随便说上两句话,就该睡了。也甚至没有温存的机会,根本想不到那里去了。我并不感到怎样的不满,仿佛习惯了。不会再有更多的不痛快了。

    或者干脆分手――有时这么想到,我却很感到抵触。至少不该是这样子的情形下分手,我这里确实的对他不起,他那里也是疑云重重。两边都不明朗,即使分手,也还是要在心里留着疙瘩。然而要问方微舟清楚,我自己也不能够交待明白。

    除却这些隐瞒的以及不痛快的事,我们之间也还是一直以来的和睦相处。最近一次闹意见也是为了小事。本来我也不和他吵他应付他父母那里的事,更不多问,现在越加好像完全麻木。

    现在我出去喝酒,非常克制,也绝对不在外面过夜,不论多晚也回去。方微舟免不了不高兴,或者他自觉有点亏欠什么,这阵子也有点放任我了。

    又可能他实在分不出心力。近几天已经听见说李总会在五月份退下来,那人事说不定在二月中旬能够底定,然而真正怎样,上头没有一个人出来说话。情形却在沉默之中更白热化,本来不明朗的,也纷纷表态。

    下面的人也要煎熬,怕站错队。方微舟还是不动声色,可他确实有心这方面的话,这段时间对他是至关重要了。这阵子陆江时常去他办公室说话,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支持他,每次部门会议,方微舟还没有挑剔,他已经先发难。大家心照不宣,知道陆江这里的支持,也等于是陆董事的态度了。也不只陆董事一个,连带了好几个的人。

    相形之下,何晋城依靠的势力相形单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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