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有冻死骨 作者:一口吃掉一只包

    唐疆摆摆手,示意刘大友别出声,继续问:“你在镇上上学,是不是你二爷爷出的钱?”

    刘洋噎了一下,点头:“算是吧。”

    “做生意是不是你二爷爷出的钱?”

    “……是。”

    “你经常跟他要钱吗?”

    “偶尔会。”

    “你的店开了多长时间了?”

    “五个月左右。”

    “那你在学校里的奢侈花销都是谁的钱?”

    “……他的。”

    “他是谁?回答我。”

    “刘福贵!”

    “你最近跟他借过钱吗?”

    “借过,他不同意。”

    “你在家里的时候见过你二爷爷喝酒的样子吗?”

    “当然,跟个精神病似的,又摔东西又砸人。”

    “所以你最近刚刚进了一批白酒,还寄回家来了是吗?”

    “那是我自己喝的!”

    “你爸爸说家里除了他和你二爷爷之外都不喝酒。”

    “不对不对,我说错了,你问的太快了我都没反应过来,那是我给我爸买的。”刘洋急得汗都流下来了,紧张而警惕地看着唐疆。

    “你有没有在你二爷爷拒绝借钱之后找人砸烂了家里的窗户和木门?”

    “我没有!”刘洋拔高了声调:“谁他妈告诉你……”

    “老实点!”唐疆猛然大吼出声,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刘洋一句话没说完还保持着半张嘴的姿势,穆白看向唐疆,唐疆冷笑一声,对刘先伟说:“带走。”一副银光闪闪的手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拷在了刘洋的手腕上,刘先伟随手抓起一件外衣,熟练地包裹在手铐外面,揪着刘洋的肩膀强迫他站了起来。刘洋这时才反应过来,像一条离水的活鱼般惨烈地挣扎着,嘴里高喊:“凭什么,你们凭什么抓我?一帮二百五王八羔子,给老子见鬼去吧!”说着,猛地用头撞向站在旁边的刘平。

    “啊!”伴随着惨叫声的还有一声脆响,刘洋梗着脖子,努力地想回头看看剧痛的手腕。刘平凑上去看了看,拍拍刘洋的脑袋,同情地说:“别看了,断了。”

    “你们不能带他走!”刘大友像发了疯一样,手执一根棍子堵在门口,唐疆走到他面前,说:“再不让开,就以妨碍公务的罪名逮捕你,正好和你儿子作伴。”

    “他犯了什么错啊!你们要这么对他,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你们……我要去告你们领导,你们乱抓人!”刘大友咆哮着,不时用袖子胡乱抹两把脸上的泪水,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畏缩与怯懦。

    唐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刘大友被这一笑搞懵了,愣愣地看着唐疆。“好啊好啊,儿子就是比女儿和老婆重要。”唐疆一边走,一边拍着巴掌:“可惜了,你再怎么费劲心思地帮他掩盖罪行,他也还是漏洞百出。”

    刘大友警惕地看着唐疆:“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是不是要我叫你老婆出来对质你才会明白?”

    “什么!”刘大友后退一步,恐惧地说:“我老婆怎么了?”

    “你以为,把她藏在私人医院里治疗,我们就查不到了吗?”

    唐疆看着呆住的刘大友,朝后摆摆手:“一块儿带走。”

    审讯室里,刘洋沙哑的咆哮声依旧震耳欲聋,他不停地咒骂警察,大喊冤枉。唐疆坐在对面,悠然地吃着盒饭,喝着水,不时好笑地看一眼刘洋,再继续吃饭。刘洋慢慢地安静下来,他低下头,似乎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嗜睡状态。

    “我知道你不是第一次进警察局,但是我跟你之前遇到过的警察都不一样,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但是我可以查封你的店铺,冻结你的存款,拉拢你的朋友,即使你一个字都不说,最后也不得不认罪。”

    刘洋没有抬头,嘶哑的喉咙里发出恶狠狠的声音:“我没有说谎!你们草菅人命,狗屁不如,吃着公粮,不干人事,你们活该下地狱!”

    唐疆冷笑:“成语挺厉害的嘛,你真是个好演员,刚才我真的被你伤感的腔调和鳄鱼的眼泪感染了,觉得你真的是个好哥哥。不敢抬头?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抬起来。”

    刘洋依旧装死,唐疆站起来,开始在刘洋周围摸着肚子转圈,脸上一副吃饱的满足模样,说出来的话仿佛聊家常一样:“我见到了你的继母。”

    刘洋的肩膀轻微地抖了一下,头似乎低的更低了。

    “我们之前去你家走访过,在你差点杀死你继母之后。”“我没有杀死她。”

    “你是没有杀死她,但也差不多了,你继母颅内损伤,现在靠呼吸机续命,醒不醒的过来还不一定呢,你可真是个好儿子,你父亲的中年桃花就这么让你给断了。”

    “李敏有那种下场是她活该!”刘洋暴怒,双目赤红,完好的那只手攥成拳头拼命地捶着椅子的扶手。

    “别激动,激动的时候脑子更容易短路。你要好好想想后面的话怎么说,别让我钻了空子,套出什么惊天大秘密来。”

    “你做梦!”

    “ok,那我说了。你知不知道刘福贵的尸体上穿着一条牛仔裤?没见到你之前,我曾经以为他是因为节俭才从哪捡了一条裤子,但现在我明白了,这是一种暗示。”

    “你什么意思?”

    “刘福贵行走江湖多年,对于危险的感觉非常敏锐,你用某种他不可能抗拒的理由把他约出去,但是他已经预感到了你可能给他带来危险,所以他那一天穿在里面的着装跟你平时是一模一样的,就像现在这样。”说着他看了一眼穿着白衬衣牛仔裤的刘洋。

    “你胡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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