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春风吹酒醒 作者:十月岚

    几乎把杨哲打死。

    他精疲力尽倒在地上,冬寻匆匆赶到,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让人把他迅速带离了现场。然后杨哲的朋友报了警,冬寻没有跑,被带回了警察局。

    所幸人最终还是救回来了,企业家赶到医院后,秘密和向蕊达成一致。两人都不缺钱,都不想把事情闹大了,在进入司法程序之前疏通了关系,两天后把冬寻保释出来,向蕊把人领回了家。

    向北只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但是不知道冬寻会因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朋友的来电打断了向北的思绪,他接起电话站起来朝朋友招手。

    来人叫喻朗,是当年向北的酒肉朋友之一,不过向北经历了冬寻的离开后改了那些坏毛病,喻朗还坚持着一条道走到黑,到现在还是个在家混吃等死的纨绔富二代。

    向北知道他什么都玩,不太想跟他接触太多,这次也是喻朗坚持说有笔大生意要和他做,他才勉强答应出来见一面。

    两人面对着坐下,喻朗第一句话就是问他找没找到冬寻。

    向北想想还是说没有。

    于是喻朗调侃他:“要我说nitama就是活该,当初怎么对人家冬寻的?啧,哥儿几个都看不下去。”

    “行了,要你说?”向北喝了口咖啡,感觉味道有点苦,又加了一块糖。

    喻朗笑道:“还不让说?怎么,你这是——”

    他将安静的咖啡厅打量了一圈,降低些音量又说:“从良了?改邪归正了?冬寻走了没人给你收拾善后了?”

    向北就着手边的文件拿起来重重地敲在喻朗头上:“你说不说正事?”

    “哎呀行行行,脾气还是这么差。”喻朗拿出手机划拉半天,而后放在向北面前,指着屏幕上的人说:“这个人,下个月市里启动的三个楼盘里有两个是他的。”

    “嗯,你准备给我做?”向北把手机给喻朗推回去,看喻朗总有些不对劲。

    “兄弟一场,我爸妈最近给我消费限制了,我看上一辆车,全价其实也就两百来万,死活不给我买,我想赚点外快。”

    喻朗倒是耿直,向北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抿唇思考片刻,道:“我公司最近有个重要项目正在做,对方公司要求我们半年内能验收,你先说说是个什么情况,我看看能不能做,要是能做,咱俩一人赚一半。”

    “行啊!够意思!苏夏那丫头想要我都没给,还是你仗义!”喻朗一拍桌就像是把这事定了下来,向北用勺子轻轻敲了敲杯垫,问他:

    “苏夏底子可比我厚,关系也多,找她不更容易?”

    喻朗脸色一变,敛了嘴边的笑,说:“不乐意跟她做生意。我约了这老板明天见面,一起呗?”

    “行,明天晚上?”

    “可以,顺道来接我,我车给没收了。”

    向北欲言又止,总觉得喻朗整个人精神都不对,他试探着,压低了声音问他:“喻朗,你最近干什么了?看你那脸色跟得了绝症似的。”

    “nitama才得了绝症!老子这是累的!”喻朗就差跳起来打向北了,向北灵活的避开,抓了桌上的车钥匙起身,笑说:

    “我走了,明天联系。”

    和喻朗分开后,看时间还够,向北又去商场逛了一圈。

    他在一家珠宝店门口驻足片刻,犹豫着最终还是被热情的实习生迎进去。

    第十五章 和解与和好

    冬寻上完第三节 课,接待老师告诉他初中生来不了,但是有个小孩子要试课,于是他又回到了教室里。刚给向北发了个信息,一个年轻女孩就领着个小男生进来了。

    “冬寻?!”

    年轻女孩一眼就认出冬寻,声音上扬,快走到钢琴边确认之后又道:“真的是你!”

    冬寻看着那张脸想了好一会儿实在没什么印象,他迟疑着开口:“请问您是...”

    苏夏把刘海撩起来,弯着嘴角笑,冬寻终于有了点印象。

    “我是苏夏啊!你忘了?!”

    冬寻恍然大悟,也笑着和苏夏打招呼:“不好意思,太久没见了。”

    苏夏从来就是个爽快的女孩子,那会儿能跟向北玩到一起去也是性子比其他姑娘野了一些。

    她让小男孩先自己去玩,坐在塑料凳上和冬寻叙旧。

    “向北找了你好一阵,你俩和好了吗?”苏夏问。

    冬寻想,为什么苏夏要用“和好”这个词,难道当时他们之间已经貌合神离到这个地步了?

    他没说话,苏夏就感觉自己问错了,忙解释:“那个,主要是因为当年那事太大了,我就想...”

    “没事,那时候向北太冲动,还差点连累你们。”冬寻说。

    苏夏就是当时站在巷子里的向北的朋友之一,也是最早反应过来的人。她那天也喝多了酒,看着情况不对赶紧给冬寻打了电话。

    冬寻到现在都还记得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当时十五岁的苏夏声音抖得字不成句,告诉他向北杀人了。

    小男孩自己在钢琴面前按了几个音,苏夏立刻说:“达达,大人说话的时候——”

    “小孩不能插嘴,可是我在弹琴啊!”叫达达的小男孩如是说,苏夏气笑了,叹着气摇摇头。

    看冬寻疑惑地皱眉,苏夏赶紧又说:“啊,这是我大哥的儿子,苏贺辰,小名达达,整天在家拆家,我受不了了,我哥就让我带来看看学点儿什么。”

    “那小朋友自己想学吗?”冬寻天生有着过人的亲和力,达达从琴凳上下来,站在他面前都乖巧了许多。

    他小小的脸上眉心拧在一块儿,冬寻看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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