収鞘 作者:一粒芦苇

    着波光粼粼的青色水面,在带着湿气的夜风中,合上了眼睛。

    耳边似乎有人声喧哗,还有刀剑相交的金属之声,玄黄皱着眉,睁开了双眼,微微侧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把血色的剑,泛着微微的红光,剑尖还在嗜血。而持剑之人,戴着黑色的恶鬼面具,身形鬼祟飘忽,剑术飘逸,挽起的剑花碎月光。

    五六人半包围着他,而他的身后是一片盐湖,他持剑的肩上渗着血,将黑色的劲衣染得更深,他轻轻提着剑,面具遮盖住了他的表情,不知是恐慌,还是淡然。而那六个包围着他的剑客,表情凝重,手中剑指戴着恶鬼面具的那人,他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却不敢轻举妄动。

    为首的一人说:“你好大胆子,竟然杀了盟主的爱子。若你将怨念双手奉上,跟随我们走,也许盟主会对你从轻发落,扰你一命。不然,就要你今日命丧黄泉。”

    “哦?原那行走花楼的好色之徒竟是德高望重的盟主之子,我倒是想知道武林盟主是怎么养出这样一个狐假虎威,逼良为娼,视人命如草芥的儿子。”怨念持剑人的声音出奇的好听,真真是温润如玉的感觉。

    “你不得侮辱盟主!”为首之人怒吼一声。“兄弟们上,生死不论!”

    五人握刀向面具人砍去,唯有东侧的人微一犹豫,面具人格挡住五把伶俐的剑,向东边的缺口掠去。剑气将他的黑衣刺破,象牙白的肌肤上有几道血痕,在慢慢往外渗血。

    他鬼魅般行至最东边的人的身后,左手擒住他,右手将剑横于他的脖颈上:“若你们再上前一步,我定让他血溅三尺。”

    五人停止了进攻,迟疑了一会,也仅仅是一会,为首的人大喊:“小六,你就放心去吧,盟主一定会照顾好你的父母。”说着,更猛烈的攻势袭来。

    小六全身都在颤抖,喃喃道:“可是我不想死啊。”

    那面具人叹了口气,迅速地收回了剑,一记手刀拍在了小六的颈子上,他就直挺挺地晕倒在地上。就是这一记手刀,使得面具人慢了一步,而为首之人的弯刀已经挥向他的面门,面具人迅速向后掠去,可是那刀还是碰到了他的门庭。

    玄黄抚摸着浩然,看到那恶鬼面具从额头处向下裂开,露出一双妩媚上挑的眼,一张绮丽无双的脸,妖姿艳丽,翕若春华,额间上的血缓缓地蜿蜒流下,更显惊心动魄,宛若地狱中来的勾魂使者。

    作者有话要说:

    春天到了,要开始粉红色的恋爱了,笔芯。

    第6章 贺君

    总有些时候,本能超越了理智。

    当玄黄看见那明艳的脸带着无所谓的笑容,脑子里一片混沌,还未理清个所以然,就已经从树上跃了下来。格剑挡在那面具人的面前,他摆了摆白色的袍子,彻底将那人护在身后。

    “来者何人?”一旁本应得手的剑客又惊又怒。

    玄黄从腰间取下一个白玉牌,牌上刻着太阳和二十八星宿。

    为首的人说:“原是昃宿宫中人,失敬。”接着话锋一转,“我听闻昃宿宫不插手武林之事,不知阁下这是作何?”

    玄黄冷漠地说:“宫主让我下山,打探怨念下落。而怨念已经认主,怨念剑主之事便不全是江湖之事了。”

    那为首的一人发出桀桀的笑声,讽道:“区区一把剑,纵使这把剑再传奇,也不过是个器物,怎会认主?不过谁持有它,谁便是它的主人。”

    玄黄示意贺君,贺君将手中血色的剑递给了他。玄黄直接将怨念递给了为首之人。

    为首之人狂喜地握住了怨念,却感觉手中暗红色的剑发出嗡嗡的剑鸣,使他头疼欲裂,但他却依然紧紧握住怨念,双眸通红,似有走火入魔之兆。贺君从袖中拿出一个围棋黑子,向那人的虎口处打去,怨念应声而落,清浅地插在黄沙上。在怨念落地之时,为首之人才恍然惊觉,眼中的惊惧终于盖过了贪婪。

    虽然怨念就这样插在地上,却没有人愿意拔出宝剑。贺君缓缓走来,将暗红的宝剑从沙地拔起,脸上的血珠滚落在怨念上,仿佛被怨念吸收了一般。

    贺君拿出一块绢帕轻轻拭去怨念上的沙粒,再用一块黑色的麻布将剑身包裹起来,转身就要离去。

    “等.......”玄黄还未说完,就听那为首男子大喝:“休要逃离,即便你是怨念之主,你杀了我们盟主爱子之事,也不能就这样算了。”

    “哦?那你要我怎样?”贺君声音微扬,又见锋芒。

    “自是与我们一道回去,听候盟主发落。”

    “我可不愿与你们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中含有一丝不屑。

    “你!”

    见两房又有剑拔弩张之势,玄黄说道:“不若怨念剑主与我一行,我们定去拜访盟主,讲清事情原委。”

    为首之人,迟疑着,玄黄出示着腰牌,庄严地说:“昃宿宫之人,向来不出尔反尔。”

    为首之人:“行吧!”那我们先行一步。一行五人便向城中走去。

    “喏,你们还忘了他。”贺君指了指还晕厥在地上的黑衣人说道。

    老大一脸嫌弃地说:“真没用。”然后还是将躺在地上的小六头向下的抗在了肩上。

    贺君说:“谢阁下解围,那就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贺哥.......贺君,你不记得我了?”玄黄惆怅地说道。

    贺君征愣住了,许久,才说:“贺君早已经在十年前死了,尸骨无存。”

    玄黄说:“不可能,我不会记错的。若你不是贺君,你是谁?”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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