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爸爸 作者:八角梅花亮银锤

    。

    他和陈正身对视后,率先低头,问好道:“父亲。”

    陈正身满意点头,嘱咐道“你母亲要生小弟了,你该多去看看她。”

    陈念白道:“我会的”,然后便告退了,自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不管我怎样暗示他。

    我觉得他是故意的。

    陈正身道:“待会想吃什么?”

    我道:“看着点吧”

    云鹤楼的菜很好吃,我没什么胃口,陈正身见我吃得少,又买了几份特色菜的半成品,回去让厨子炒了吃。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闭着眼睛,怕被人看出来在憋泪。就是这么多愁善感,就是做不到控制自己的感情。

    陈念白这兔崽子,要是敢移情别恋,老子宰了他。

    回家的时候跟陈正身起了一阵摩擦,起因是我非要走,陈正身不让,我火起来在他脚面上摔了他最喜欢的古董座钟,陈正身说我被惯出毛病来了,抽出我的皮带要揍我,我大叫:我杀了你!你这个biantai!

    陈正身道:“脱裤子,趴好。”

    我跳起来就想跑,但是陈正身手一捞,就把我按在沙发上,我在他手下打滚,捂着屁股缩在沙发上,有点后悔,又打不过他,犯不上为了这事招惹他,反正白晚晚生小孩的时候他就没时间管我了,到时候想跑哪去跑哪去。

    “陈正身,你你你冷静点,我知错了还不行么”我得声音怂得有点发颤。

    陈正身举着皮带一步步朝我逼近。

    我大叫:“钟钱赔给你好了伐!就为了个破钟”,陈正身举起皮带。

    啪一声脆响,皮带落到距我手指尖一公分的地方,红木的家具掉了一块漆皮。

    “还敢讪脸吗?”他用皮带尖指着我道,我摇头。

    他把皮带扔了,“我为什么生气,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我去你妈的吧,我还得天天研究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呀。

    “家里的钟,你想怎么摔怎么摔,想摔多少摔多少,缺钱就去问我助理要,电话号码就贴在电话底下。”陈正身捏我的下巴:“你要是再敢提一下走的事情,这三个月就别想再站起来,听见没?”

    我捂着屁股,诚惶诚恐地点头。

    陈正身说:“去主卧休息一会,我晚上来接你吃饭。”

    我对着他的背影在心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后来想到他祖宗也是陈念白的祖宗,看在他们把念念送给我的份上,暂时放过他们。

    我想给他打个电话,但是陈宅的电话是需要转接的,毫无隐私可言,索性又放下了。

    外面天色暗沉沉的,我像个黑暗中的大蛇一般,在陈宅游荡。我的音乐室上了锁,隔着门缝向里看,积了一层灰。

    衣帽间里的衣服倒是没怎么变,都是陈正身给我买的,风格非常统一,白晚晚估计是分不清我的和他的,不方便扔,索性另辟了一个房间放衣服。

    陈正身的品味不能说差,但是有一点恶趣味,裤子的尺寸总是做得略小一点,显得屁股很大,肉滚滚的。我宁愿穿一百块买的优衣库家居服。

    陈家wifi断了,没有信号,投影室可以看电影,全是陈正身的德语影片。白晚晚竟然趁我不在把我下的本地电影全删光了,这是我第一次跟小姑娘认真计较————我祝她生儿子没piyan。

    陈正身说要带我去吃饭,过了晚饭的点一个小时还没来。我随便吃了点,今晚就不等他了。

    我好无聊。

    想去音乐室练琴。

    我打电话给陈宅的管家让他来开锁,管家无奈道:“钥匙在夫人手上,夫人不在,我们不敢私自开的。”

    我挂了电话,你个墙头草,你以前还说我是夫人的。

    其实音乐室也不是不能进,窗户没锁,从隔壁房间的阳台爬过去就行。

    三楼,看着不是很高,但是从上往下看的时候还是有些惊悚。尤其是两个阳台并不相连,中间是空的,大约有半个我那么宽。

    我上半身攀着音乐室阳台,下半身挂在隔壁房间的阳台上,进退维谷,感觉有点像一条卡住了的大蛇。

    退,很有可能头朝下落地;进,可能脚朝下落地。

    我有点绝望,冷风一吹,肚子凉飕飕的,待会闹起胃病来,没准就是自由落体了。

    我还是选个伤害比较小的姿势吧。

    “你在干什么!”楼下的人暴喝一声,我打了个激灵。

    是陈正身。

    他眉毛拧起,在正中间打成一个结,看样子非常生气。

    我的第一反应是看了下裤子,很好,棉布家居裤,没有皮带,他总不能把牛筋抽出来揍我吧。

    陈正身和助理一人一只手,把我拎起来。

    人刚落地,屁股就挨了结实的两巴掌,先是声响,然后火辣辣地痛起来。他在人前揍我!

    还是揍小孩的姿势,陈正身手劲很大,按着我贴在墙上,半褪裤子被他打屁股。“i妈!”我吱哇乱叫。

    助理大概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走也不是,劝也不是,杵着看了半天,憋出一句“您先忙,我走了”

    我大叫:“快滚!”

    于是他就滚了。

    陈正身就地取材,折了一根樟树枝条,打起来声音很响,不疼,但是特别屈辱。我把头贴在墙上,假装自己是只鹌鹑。

    他蹲下来,看着我说:“有那么疼吗?”他摸我的脸,潮潮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早就习惯挨打了,早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了,还有什么值得哭。

    陈正身抱我到主卧去,我趴在沙发上,小腹上垫着抱枕,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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