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芬芳 作者:威廉不是梦
第 8 章
“这是恭维”
车程不短，一路上都是无害的废话。到了机场。
“国内国际？”
“国内。”
“还好是同胞，我正担心出丑呢。”
“美国人，刚从广州过来。”
我幸灾乐祸的笑。很快机场通知XX航班抵达，人流渐渐大了，远远看见Mtthew，我们不陌生，已经接待他数次。
一见面他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一旁的庄薇，她不摘墨镜，我也看得出正斜着眼瞧我。用英语向Mtt解释了经理没能来接机的原因之后介绍了庄薇，正要继续，她就用英语自我介绍。告诉Mtt车就在外面。我知道她会外语，但没想到这么流利。她在我眼中变得越来越多才多艺。我和Mtt坐在后排，简单向他介绍业务状况。一路上庄薇专心的开车。
到市区我安排Mtt入住公司附近我安排好的酒店。要庄薇在酒店大厅等我。和Mtt约好，待他稍事修整，半小时之后安排午餐。下来告诉她半小时之后要陪Mtt午餐。
“去的时候就知道我是杨白劳。”
“……” 我有点内疚。要她留下一起吃饭，她说下午还有事。
“他来几天？”她扬扬下巴，示意楼上。
“不确定，计划3天。”
“那你三天都陪了他，谁来陪我？”
“有的是人要陪你。”她说下午有事的时候我就想起她那个好得不能再好的朋友。
再没理她，转身就出了酒店。我想她一定愣在当场。
连着两天陪着Mtt仓库，堆场的跑。晚上活动也必不可少，这个年近50 的美国佬精力充沛。所以一般到了凌晨才能回家。不但没联系庄薇，和文峰也没时间相处。第三天公司临时决定要我全程陪同Mtt。明天一早去杭州，当晚就早些结束，文峰和我一起送Mtt 回酒店。一回到家文峰就抱怨那个美国佬不正经，要我小心。早就知道Mtt是什么样，哪一次不都是如此。告诉他我有经验。
文峰帮我整理旅行用品。磨磨蹭蹭就是不想走。我明白他的意思，可我这三天疲惫得多走一步路都不愿意，明天又要出差。真的只想好好睡一觉。而且隐隐的回避着和文峰的亲近。我躲着他的纠缠，可他却不肯罢休。纯粹是受了Mtt的刺激，男人就是这样遇到威胁就要证明他们的所有权。我生气了，推开他。
他盯着我，我的目光开始游移，我没有必要心虚，可是隐隐的负罪感最近几天又弥漫开。他眼中噙着泪，我又被击垮，上前抱住他。那是他最粗鲁的一次。事后痛了几天，也是我最不小心的一次。
到了杭州，重复着N市的老套路，幸好仓库我不必去，由杭州的同事负责。能有点时间休息。按日程，最后一天下午就要启程上海，Mtt坚持多留一晚。客户最大。总之花销在接待费用范围内就可以，没人在意他留几天。领导的嘱咐就是让他开心。晚饭后Mtt提议去逛西湖，西湖我已经不新鲜了，打算让杭州的同事带他去，可他坚持要我单独陪同，理由是游览西湖非常私人化。这是什么借口。但是客户要求我只有照办。好在是晚上他没有要求去灵隐寺。虽然穿了运动鞋，脚底还是痛得要命。前几天劳损的。踩着高跷码头堆场仓库可想而知。游西湖的心愿了了。感叹这个美国人对西湖的眷恋，他在此之前游湖何止10次。
一回到酒店房间踢掉鞋子，扑倒在床上，脚底发麻，感觉千万只针在刺。文峰的Dly Cll，白天他打来那会儿正忙，没说完就挂了。这几天我虽然出差，他也关怀备至的，大概是弥补前日的过失。看在他诚心悔过，我也没有太计较。过去就算了。
挂掉文峰的电话。觉得应该给庄薇打过去，那天接机后没再联系，电话是通的，但是响了好久都没人接，我已经打算挂了，她接起来，问她在哪，做什么，她说在家，打算睡觉，电话那边很安静。应该是在家里，可她说话似乎很小心，没有平时那副痞劲儿。我感觉不对
“有人在？”
“嗯”
“那个女人？”
“嗯？”
“……”
我挂掉电话，关机。明知她不会打过来。还是关机。自作多情，自我安慰，假装她会打过来解释。
洗了澡，正在擦头发，有人敲门，想是Mtt，果然。我问他什么事，他示意要进来，我这副打扮压根没打算请他进来，但是人家都要求，勉为其难。他进来电视放在外语频道，正在介绍西塘，他说他知道，一直想去，问我有没有兴趣陪他。我笑笑说没时间。表示抱歉。他迎面靠近说时间由他安排，拦住我的腰，开始向下摸索，我瞪着他两秒，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没有要停止的迹象。我义正言辞地说，要不停手，要不我就喊人。他似乎不以为意。以为我不敢得罪他。我告诉他，我被辞退就结婚，他被辞退就要离婚。他狼狈的逃出我的房间。职场上这种猥琐男见多了，要只身立命就要有保护自己的手段。况乎Mtt不是那种道貌岸然懂得掩饰的人。我早就对他有防备。第二天去上海，两个人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上海之行倒因为酒店房间的那件事获益。除了白天的例行工作，仓库，码头包括晚上的特别节目我都不必陪同。总算有时间好好休息。临行送机和接机表现的同样愉快。
回到N市补假放假接着周末一共五天。刚好周末，文峰提前就把工作安排给同事腾出时间陪我。还没有慎重考虑怎么利用这些天，事实上自由支配也只有三天，头两天要陪文峰，虽然在他看来是陪我。周六一早赶早市，还是挺开心的，像旅游，很多东西对我来说新鲜，平时没有时间逛菜市场。文峰买了几样海鲜，一些蔬菜和水果。不想在外面久留，很热，也没什么好逛的，路上他什么也不让我拿，任务就是拿好钱包和钥匙。回到家，就由着文峰独自忙里忙外。自己上网。母亲在线，和她聊了些家长里短。其实经常通电话。在网上闲逛新浪读书上推荐了《上海往事》。
之前不知道中国也会出版 Lesb Lterture。读过<>,西语版《L ujer e Ar?》。但这般笔调空灵，好似相隔浩淼吟唱绝歌没有感受过。读母语作品感受切肤。（应该是我外语水平有限，没能把握原作的韵味。不是那两本不觉时日过。文峰让我洗手准备吃饭。听见他的声音我迅速关闭网页。看他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我定了定神，阖上电脑。餐桌一般不用，都用茶几代替。今天却格外丰盛。摆满了整张桌子。开了出差时买的Msctel。
“为圆满打法Mtt”我没有告诉文峰和Mtt的冲突，他不会明白我所谓何事。
“为了我们的幸福”文峰另一只手递过首饰盒。
酒杯停在空中，我没有接过那支对他而言不轻，对我而言更重的小盒子。他尴尬的笑，说自己根本不适应浪漫。无论如何接过来，我要求自己必须这样做。打开盒子，简单干净的白金钻戒。估计买车的储备金也搭进去不少。我牵强的笑着，拿出戒指自己戴上。文峰松了口气，我们再次举杯。他们有订婚的习俗。我不明白这样的约定有何实质意义。吃完饭我就告诉他，在公司我不会戴，不想引人闲话，他表示理解。其实过了不久我就摘下来放进床头的抽屉。他也没在意。毕竟对普通人这也只是形式。安安稳稳过日子最重要。我还埋怨他不该花大价钱在戒指上。其实不是不喜欢，女人总有爱美心，虚荣心。如果只作为饰物，我很欣赏那枚戒指，但如果赋予它特定意义，就有了不能承受之重。完全扭曲了美感。
我和他一起收拾碗筷。下棋看影碟。文峰围棋下的不错。我是臭棋篓子，还常常拿围棋逼他下五子棋。结果也是惨败。赌注也就是倒垃圾洗碗，即使这样我也耍赖。文峰不来我很勤快。他在我就一切依赖他。看着影碟，手机响了，我没多想，靠着文峰就接通了。
“忙什么呢？”
是庄薇，那晚莫名其妙挂了她电话，回来也没告诉她。我放开文峰的臂膀，坐直身体。
“出差刚回来，在家呢？”
“那出来吧。”
“刚回来很累，过两天找你。”
“那好，挂了。”
不知道我在掩饰什么，我掩饰不掩饰对她来说都一样。她知道我有男朋友的。文峰看影碟正入迷也没顾得上问我。电影的剧情和我已经毫无关系了。我说自己累了要去躺一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刚才把手机顺便拿过来，想发短信给庄薇，写写删删都不知道该怎么道歉。几次三番耍脾气。人家有什么理由要迁就我。分析来分析去，怎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我错。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眼泪又止不住的掉。头发都湿了。似乎文峰发觉什么，走进来。趴在床边看我哭了，紧张坏了。问我为什么，他以为是戒指惹得祸，就劝我说不是逼婚，他不明白，他怎么可能明白。我说不是为那件事。他再三追问为什么，我只好说热的，太热透不过气了。
他立刻关了门窗开了空调。拿了扇子过来，一边扇一边问我有没有好点。他知道我爱哭，一点小事就伤感的不行。根本想象不到我面临的问题。泪止住了。我还是很委屈，问他：
“我这么不讲理，你干吗喜欢我？”
“谁说你不讲理，你要是真不讲理，一切都好办了。”
究竟什么是理智，我也分不清了，理智就要做对的事吗？那么是不是理智就是对的？很多问题，谁分得清对错。
搂住文峰的脖子。那个夏日的午后，有点Ertc.
天色还没全暗下拉。同事打电话让文峰回公司，台风就到了，要封港，有一些紧急的单子要处理。我们两个人一直懒懒的躺着，他接了电话。穿了衣服就去公司。我嘱咐他不要去港区。
文峰走后，继续赖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做。心似乎一下子空了，没什么可为之努力。想想今天都做了什么，想想今天还能做什么，《上海往事》也不想看了，完全没心情。起风了，关了空调，走到阳台，打开窗户。风很凉爽，台风就要来的原因。想出去走走。
换衣服出门，没拿雨伞，懒，也是因为真想去淋雨。出门沿着河一直朝东走，这条路很宽，但是车少。河两岸都是住宅区，也没什么商铺，加之台风要来，天黑以后基本没什么人。渐渐滴了雨。台风时的降水和北方暴雨一样来的很快，只是去的不快。越下越大，我被淋得湿透。倔强的前行，我知道我想去哪，庄薇住的小区。到她小区门前时雨大得眼睛都睁不开，我找了避雨处，越来越冷，后悔死了顶着台风出来。雨正大只好等着小一点再回去。刚才拿了钥匙就出门，没带手机也没带钱，又不知道她具体住在哪里。算是自我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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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恭维”
车程不短，一路上都是无害的废话。到了机场。
“国内国际？”
“国内。”
“还好是同胞，我正担心出丑呢。”
“美国人，刚从广州过来。”
我幸灾乐祸的笑。很快机场通知XX航班抵达，人流渐渐大了，远远看见Mtthew，我们不陌生，已经接待他数次。
一见面他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一旁的庄薇，她不摘墨镜，我也看得出正斜着眼瞧我。用英语向Mtt解释了经理没能来接机的原因之后介绍了庄薇，正要继续，她就用英语自我介绍。告诉Mtt车就在外面。我知道她会外语，但没想到这么流利。她在我眼中变得越来越多才多艺。我和Mtt坐在后排，简单向他介绍业务状况。一路上庄薇专心的开车。
到市区我安排Mtt入住公司附近我安排好的酒店。要庄薇在酒店大厅等我。和Mtt约好，待他稍事修整，半小时之后安排午餐。下来告诉她半小时之后要陪Mtt午餐。
“去的时候就知道我是杨白劳。”
“……” 我有点内疚。要她留下一起吃饭，她说下午还有事。
“他来几天？”她扬扬下巴，示意楼上。
“不确定，计划3天。”
“那你三天都陪了他，谁来陪我？”
“有的是人要陪你。”她说下午有事的时候我就想起她那个好得不能再好的朋友。
再没理她，转身就出了酒店。我想她一定愣在当场。
连着两天陪着Mtt仓库，堆场的跑。晚上活动也必不可少，这个年近50 的美国佬精力充沛。所以一般到了凌晨才能回家。不但没联系庄薇，和文峰也没时间相处。第三天公司临时决定要我全程陪同Mtt。明天一早去杭州，当晚就早些结束，文峰和我一起送Mtt 回酒店。一回到家文峰就抱怨那个美国佬不正经，要我小心。早就知道Mtt是什么样，哪一次不都是如此。告诉他我有经验。
文峰帮我整理旅行用品。磨磨蹭蹭就是不想走。我明白他的意思，可我这三天疲惫得多走一步路都不愿意，明天又要出差。真的只想好好睡一觉。而且隐隐的回避着和文峰的亲近。我躲着他的纠缠，可他却不肯罢休。纯粹是受了Mtt的刺激，男人就是这样遇到威胁就要证明他们的所有权。我生气了，推开他。
他盯着我，我的目光开始游移，我没有必要心虚，可是隐隐的负罪感最近几天又弥漫开。他眼中噙着泪，我又被击垮，上前抱住他。那是他最粗鲁的一次。事后痛了几天，也是我最不小心的一次。
到了杭州，重复着N市的老套路，幸好仓库我不必去，由杭州的同事负责。能有点时间休息。按日程，最后一天下午就要启程上海，Mtt坚持多留一晚。客户最大。总之花销在接待费用范围内就可以，没人在意他留几天。领导的嘱咐就是让他开心。晚饭后Mtt提议去逛西湖，西湖我已经不新鲜了，打算让杭州的同事带他去，可他坚持要我单独陪同，理由是游览西湖非常私人化。这是什么借口。但是客户要求我只有照办。好在是晚上他没有要求去灵隐寺。虽然穿了运动鞋，脚底还是痛得要命。前几天劳损的。踩着高跷码头堆场仓库可想而知。游西湖的心愿了了。感叹这个美国人对西湖的眷恋，他在此之前游湖何止10次。
一回到酒店房间踢掉鞋子，扑倒在床上，脚底发麻，感觉千万只针在刺。文峰的Dly Cll，白天他打来那会儿正忙，没说完就挂了。这几天我虽然出差，他也关怀备至的，大概是弥补前日的过失。看在他诚心悔过，我也没有太计较。过去就算了。
挂掉文峰的电话。觉得应该给庄薇打过去，那天接机后没再联系，电话是通的，但是响了好久都没人接，我已经打算挂了，她接起来，问她在哪，做什么，她说在家，打算睡觉，电话那边很安静。应该是在家里，可她说话似乎很小心，没有平时那副痞劲儿。我感觉不对
“有人在？”
“嗯”
“那个女人？”
“嗯？”
“……”
我挂掉电话，关机。明知她不会打过来。还是关机。自作多情，自我安慰，假装她会打过来解释。
洗了澡，正在擦头发，有人敲门，想是Mtt，果然。我问他什么事，他示意要进来，我这副打扮压根没打算请他进来，但是人家都要求，勉为其难。他进来电视放在外语频道，正在介绍西塘，他说他知道，一直想去，问我有没有兴趣陪他。我笑笑说没时间。表示抱歉。他迎面靠近说时间由他安排，拦住我的腰，开始向下摸索，我瞪着他两秒，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没有要停止的迹象。我义正言辞地说，要不停手，要不我就喊人。他似乎不以为意。以为我不敢得罪他。我告诉他，我被辞退就结婚，他被辞退就要离婚。他狼狈的逃出我的房间。职场上这种猥琐男见多了，要只身立命就要有保护自己的手段。况乎Mtt不是那种道貌岸然懂得掩饰的人。我早就对他有防备。第二天去上海，两个人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上海之行倒因为酒店房间的那件事获益。除了白天的例行工作，仓库，码头包括晚上的特别节目我都不必陪同。总算有时间好好休息。临行送机和接机表现的同样愉快。
回到N市补假放假接着周末一共五天。刚好周末，文峰提前就把工作安排给同事腾出时间陪我。还没有慎重考虑怎么利用这些天，事实上自由支配也只有三天，头两天要陪文峰，虽然在他看来是陪我。周六一早赶早市，还是挺开心的，像旅游，很多东西对我来说新鲜，平时没有时间逛菜市场。文峰买了几样海鲜，一些蔬菜和水果。不想在外面久留，很热，也没什么好逛的，路上他什么也不让我拿，任务就是拿好钱包和钥匙。回到家，就由着文峰独自忙里忙外。自己上网。母亲在线，和她聊了些家长里短。其实经常通电话。在网上闲逛新浪读书上推荐了《上海往事》。
之前不知道中国也会出版 Lesb Lterture。读过<>,西语版《L ujer e Ar?》。但这般笔调空灵，好似相隔浩淼吟唱绝歌没有感受过。读母语作品感受切肤。（应该是我外语水平有限，没能把握原作的韵味。不是那两本不觉时日过。文峰让我洗手准备吃饭。听见他的声音我迅速关闭网页。看他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我定了定神，阖上电脑。餐桌一般不用，都用茶几代替。今天却格外丰盛。摆满了整张桌子。开了出差时买的Msctel。
“为圆满打法Mtt”我没有告诉文峰和Mtt的冲突，他不会明白我所谓何事。
“为了我们的幸福”文峰另一只手递过首饰盒。
酒杯停在空中，我没有接过那支对他而言不轻，对我而言更重的小盒子。他尴尬的笑，说自己根本不适应浪漫。无论如何接过来，我要求自己必须这样做。打开盒子，简单干净的白金钻戒。估计买车的储备金也搭进去不少。我牵强的笑着，拿出戒指自己戴上。文峰松了口气，我们再次举杯。他们有订婚的习俗。我不明白这样的约定有何实质意义。吃完饭我就告诉他，在公司我不会戴，不想引人闲话，他表示理解。其实过了不久我就摘下来放进床头的抽屉。他也没在意。毕竟对普通人这也只是形式。安安稳稳过日子最重要。我还埋怨他不该花大价钱在戒指上。其实不是不喜欢，女人总有爱美心，虚荣心。如果只作为饰物，我很欣赏那枚戒指，但如果赋予它特定意义，就有了不能承受之重。完全扭曲了美感。
我和他一起收拾碗筷。下棋看影碟。文峰围棋下的不错。我是臭棋篓子，还常常拿围棋逼他下五子棋。结果也是惨败。赌注也就是倒垃圾洗碗，即使这样我也耍赖。文峰不来我很勤快。他在我就一切依赖他。看着影碟，手机响了，我没多想，靠着文峰就接通了。
“忙什么呢？”
是庄薇，那晚莫名其妙挂了她电话，回来也没告诉她。我放开文峰的臂膀，坐直身体。
“出差刚回来，在家呢？”
“那出来吧。”
“刚回来很累，过两天找你。”
“那好，挂了。”
不知道我在掩饰什么，我掩饰不掩饰对她来说都一样。她知道我有男朋友的。文峰看影碟正入迷也没顾得上问我。电影的剧情和我已经毫无关系了。我说自己累了要去躺一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刚才把手机顺便拿过来，想发短信给庄薇，写写删删都不知道该怎么道歉。几次三番耍脾气。人家有什么理由要迁就我。分析来分析去，怎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我错。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眼泪又止不住的掉。头发都湿了。似乎文峰发觉什么，走进来。趴在床边看我哭了，紧张坏了。问我为什么，他以为是戒指惹得祸，就劝我说不是逼婚，他不明白，他怎么可能明白。我说不是为那件事。他再三追问为什么，我只好说热的，太热透不过气了。
他立刻关了门窗开了空调。拿了扇子过来，一边扇一边问我有没有好点。他知道我爱哭，一点小事就伤感的不行。根本想象不到我面临的问题。泪止住了。我还是很委屈，问他：
“我这么不讲理，你干吗喜欢我？”
“谁说你不讲理，你要是真不讲理，一切都好办了。”
究竟什么是理智，我也分不清了，理智就要做对的事吗？那么是不是理智就是对的？很多问题，谁分得清对错。
搂住文峰的脖子。那个夏日的午后，有点Ertc.
天色还没全暗下拉。同事打电话让文峰回公司，台风就到了，要封港，有一些紧急的单子要处理。我们两个人一直懒懒的躺着，他接了电话。穿了衣服就去公司。我嘱咐他不要去港区。
文峰走后，继续赖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做。心似乎一下子空了，没什么可为之努力。想想今天都做了什么，想想今天还能做什么，《上海往事》也不想看了，完全没心情。起风了，关了空调，走到阳台，打开窗户。风很凉爽，台风就要来的原因。想出去走走。
换衣服出门，没拿雨伞，懒，也是因为真想去淋雨。出门沿着河一直朝东走，这条路很宽，但是车少。河两岸都是住宅区，也没什么商铺，加之台风要来，天黑以后基本没什么人。渐渐滴了雨。台风时的降水和北方暴雨一样来的很快，只是去的不快。越下越大，我被淋得湿透。倔强的前行，我知道我想去哪，庄薇住的小区。到她小区门前时雨大得眼睛都睁不开，我找了避雨处，越来越冷，后悔死了顶着台风出来。雨正大只好等着小一点再回去。刚才拿了钥匙就出门，没带手机也没带钱，又不知道她具体住在哪里。算是自我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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