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芬芳 作者:威廉不是梦
第 14 章
“喜欢我吗？”
“……”
“沉默是什么意思？没有承认的勇气，还是不喜欢。”
“我喜不喜欢，对你有区别吗？”
“如果没有，我不会问你。”
“……”
对她失望，推开门下车就走，出去十来步远，我又折回来。我不甘心。
“下车”……“听见没有”
“……”她不回应我，手握方向盘直视前方。
我直接从车窗探身进去拔了钥匙。她开了车门下来。
“发神经啊！”伸手就抢钥匙。
“再抢我就丢进河里！”我举着钥匙。
她知道我说到做到。发神经时，我不顾后果。锁好车门，她随我上楼。
开门进来，我换了拖鞋，她还是站着不动，我推她坐到沙发上，她还是没反应。到了水给她，另外拿了一双拖鞋，蹲下来替她解鞋带。她抓住我的手，我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她，僵持了几秒，她放开了。替她退了鞋袜，将拖鞋套在脚上，起身去卧室，直接脱掉裙子，穿着内衣裤，开始给她找换洗衣服。出去丢了干净衣服给她，看见我只穿着内衣，表情瞬间换了几个，不知道该看还是不该看。我命令道
“快去洗澡。”
她还是没反应，我自己动手开始拉她的背心，去解她的皮带。她制止我。两个人拉扯起来。她抓住我的手腕，很痛，非常痛。再也忍不住，眼泪一下就涌出来。她抬起头，眼泪滴落到他的脸上，头发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快疯了。我想我已经爱上她了。又一次爱的失去自我。我需要她的肯定，需要她的拥抱。我需要她需要我，我的心，我的身体。
天旋地转，我不清楚自己朝那个方向倒下去，感觉到她抱住我。可眼睛好沉，无论如何也睁不开。努力着就是睁不开。意识朦胧。反反复复挣扎于一件事，睁开眼睛，微弱的意识呼唤我醒过来。
感觉一万次的努力，终于睁开了眼睛。她抱着我靠在沙发上。脸上不仅有自己的泪，还有她的，她吻着我的脸，咬我的脖子，吃痛，我清醒过来，
“我晕倒了？”
“是啊，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她抱着我，直了直身，
“晕了多久”我感觉过去了一百年，还是好疲惫。
“两分钟就要吓死人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喂我喝了水，放我躺好在沙发上，她从卧室拿了被子出来，把我盖好，就去浴室替我放水，水声持续了好久。时间过了多久我一点没有印象。很久很久，她抱我放进浴缸，脱了我的衣服，帮我擦洗，地点一点的擦，吻着我的手，我的臂，我的肩，对她温热的吻我只有依稀的记忆，因为下腹开始剧烈的疼痛，痛了很久吧，我不记得，只是流了好多血，我记得，浴缸的水变得殷红，她在摇晃我的身体，她在对我说话，可我什么也听不到，一句也听不到，最后也看不到。
醒来已经第二天下午，病床边，她在，还有书宁，文峰站在另一侧，急切的抓住我的手，
“疼～～”我的声音微弱，是输液的那只手。庄薇已经隔着病床，一把推开文峰。他不停的抱歉，
“出去”我没有怪他，不是为抓错我输液的手，不是为流产，只是不想他们两个人这样站在我的身边同时见证我的脆弱。文峰没有争辩。失落的出去，关上病房门。
看见庄薇红肿的眼睛，
“你也出去。“
她抓住我的手，
“出去~~~~”我费力拖长音。
书宁拍拍她的背，示意她出去。她转身离开，开门的瞬间我看见文峰焦急的脸。书宁在床边坐下，摸摸我输液的手，想是很凉，我自己没有知觉，她烫了热毛巾，轻敷在输液管上，帮我加温。又摸摸我的头。
“已经退烧了。”
过了一会儿她出去告诉文峰找护士来，液输完了。大概从进来就没停的输液，而且流了很多血，所以我很渴，但是有想去厕所。我让书宁扶我去卫生间。回来她又喂了我很多水。看见旁边有她准备的吸管，但她还是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我。她说输了八九个小时的液，必需喝热水。喝了水，把苹果削成一片片的喂我。我不想吃，但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我没法拒绝。流产很意外我事先根本没察觉。
“医生说是疲劳过度导致的，失血过多才会感觉这么累。”
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时间的事，也确实一直在忙，都没发觉自己的日期不对。没想到自己怀孕。”
书宁一直陪着我，我的精神渐渐好转，她握着我的手。
“我想我爱上她了。”
她将头发替我别到耳后。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书宁。”
她坐过来床边抱住我，我不是伤心才哭，她抚慰着我的背。我是慌乱。我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趴在她肩头，一遍一遍的念
“ 怎么办，怎么办…………”
我不想呆在医院，书宁问过医生说我可以回家，但她不同意我回自己家。她把庄薇和文峰都叫进病房，当着文峰的面说要带我回家，照顾我一阵。她的话从来都让人无法拒绝。
文峰抓着我的手，不停道歉，我摸着他的脸，笑着告诉他，我没事，很快就能恢复。安慰他不是他的错。我知道他一定吓坏了。他是爱我的。他的心会痛。
庄薇收拾了我的衣物回来。我看见她拎着我的旅行袋。书宁要庄薇留下一套衣服，让她们两个人都出去。帮我换了衣服。书宁把我扶到卫生间，让我换卫生棉。她的体贴是无法想象到的。平时我都用棉条的。手术受创伤，她专门替我买了卫生棉。
我想这辈子，或许我会忘记庄薇，忘记文峰，忘记自己，但永远不会忘记母亲，书宁，小英。我爱她们。可以用生命去交换她们的幸福。
离开医院，文峰也一直陪我到庄薇家，我知道他并不知道这也是庄薇的家。他向我道歉，向庄薇，向宁把我安顿在她的房间，文峰等到一切妥当，说她负责最近的一切花销，庄薇说用不着，我知道她也心疼我。但她的方式和文峰不同。我知道她甚至自责。但她不会承认，她太完美，完美到害怕面对自己的影子，自己的瑕疵。那么我呢，是因为看到她的完美爱上她的，还是因为看到她不完美的一面。我不知从那时陷进去，到今天，明天，到何年何月我才能走出来。不再挂怀于她的喜怒哀乐。
这是爱情吗？有真爱过的人可以告诉我吗？
文峰要走了，说他明天来看我，我要他别来，我不想见。他怕了，以为我要分手。即使分手也不是他的错。那时开始怕了，怕文峰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会是什么样。他一定会恨我。从头到尾他才是受害者。
他抱着我哭了起来，告诉我他有多爱我，告诉我他的打算，我知道的，全部都知道。
庄薇早就出去了，书宁这时也出去，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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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吗？”
“……”
“沉默是什么意思？没有承认的勇气，还是不喜欢。”
“我喜不喜欢，对你有区别吗？”
“如果没有，我不会问你。”
“……”
对她失望，推开门下车就走，出去十来步远，我又折回来。我不甘心。
“下车”……“听见没有”
“……”她不回应我，手握方向盘直视前方。
我直接从车窗探身进去拔了钥匙。她开了车门下来。
“发神经啊！”伸手就抢钥匙。
“再抢我就丢进河里！”我举着钥匙。
她知道我说到做到。发神经时，我不顾后果。锁好车门，她随我上楼。
开门进来，我换了拖鞋，她还是站着不动，我推她坐到沙发上，她还是没反应。到了水给她，另外拿了一双拖鞋，蹲下来替她解鞋带。她抓住我的手，我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她，僵持了几秒，她放开了。替她退了鞋袜，将拖鞋套在脚上，起身去卧室，直接脱掉裙子，穿着内衣裤，开始给她找换洗衣服。出去丢了干净衣服给她，看见我只穿着内衣，表情瞬间换了几个，不知道该看还是不该看。我命令道
“快去洗澡。”
她还是没反应，我自己动手开始拉她的背心，去解她的皮带。她制止我。两个人拉扯起来。她抓住我的手腕，很痛，非常痛。再也忍不住，眼泪一下就涌出来。她抬起头，眼泪滴落到他的脸上，头发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快疯了。我想我已经爱上她了。又一次爱的失去自我。我需要她的肯定，需要她的拥抱。我需要她需要我，我的心，我的身体。
天旋地转，我不清楚自己朝那个方向倒下去，感觉到她抱住我。可眼睛好沉，无论如何也睁不开。努力着就是睁不开。意识朦胧。反反复复挣扎于一件事，睁开眼睛，微弱的意识呼唤我醒过来。
感觉一万次的努力，终于睁开了眼睛。她抱着我靠在沙发上。脸上不仅有自己的泪，还有她的，她吻着我的脸，咬我的脖子，吃痛，我清醒过来，
“我晕倒了？”
“是啊，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她抱着我，直了直身，
“晕了多久”我感觉过去了一百年，还是好疲惫。
“两分钟就要吓死人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喂我喝了水，放我躺好在沙发上，她从卧室拿了被子出来，把我盖好，就去浴室替我放水，水声持续了好久。时间过了多久我一点没有印象。很久很久，她抱我放进浴缸，脱了我的衣服，帮我擦洗，地点一点的擦，吻着我的手，我的臂，我的肩，对她温热的吻我只有依稀的记忆，因为下腹开始剧烈的疼痛，痛了很久吧，我不记得，只是流了好多血，我记得，浴缸的水变得殷红，她在摇晃我的身体，她在对我说话，可我什么也听不到，一句也听不到，最后也看不到。
醒来已经第二天下午，病床边，她在，还有书宁，文峰站在另一侧，急切的抓住我的手，
“疼～～”我的声音微弱，是输液的那只手。庄薇已经隔着病床，一把推开文峰。他不停的抱歉，
“出去”我没有怪他，不是为抓错我输液的手，不是为流产，只是不想他们两个人这样站在我的身边同时见证我的脆弱。文峰没有争辩。失落的出去，关上病房门。
看见庄薇红肿的眼睛，
“你也出去。“
她抓住我的手，
“出去~~~~”我费力拖长音。
书宁拍拍她的背，示意她出去。她转身离开，开门的瞬间我看见文峰焦急的脸。书宁在床边坐下，摸摸我输液的手，想是很凉，我自己没有知觉，她烫了热毛巾，轻敷在输液管上，帮我加温。又摸摸我的头。
“已经退烧了。”
过了一会儿她出去告诉文峰找护士来，液输完了。大概从进来就没停的输液，而且流了很多血，所以我很渴，但是有想去厕所。我让书宁扶我去卫生间。回来她又喂了我很多水。看见旁边有她准备的吸管，但她还是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我。她说输了八九个小时的液，必需喝热水。喝了水，把苹果削成一片片的喂我。我不想吃，但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我没法拒绝。流产很意外我事先根本没察觉。
“医生说是疲劳过度导致的，失血过多才会感觉这么累。”
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时间的事，也确实一直在忙，都没发觉自己的日期不对。没想到自己怀孕。”
书宁一直陪着我，我的精神渐渐好转，她握着我的手。
“我想我爱上她了。”
她将头发替我别到耳后。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书宁。”
她坐过来床边抱住我，我不是伤心才哭，她抚慰着我的背。我是慌乱。我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趴在她肩头，一遍一遍的念
“ 怎么办，怎么办…………”
我不想呆在医院，书宁问过医生说我可以回家，但她不同意我回自己家。她把庄薇和文峰都叫进病房，当着文峰的面说要带我回家，照顾我一阵。她的话从来都让人无法拒绝。
文峰抓着我的手，不停道歉，我摸着他的脸，笑着告诉他，我没事，很快就能恢复。安慰他不是他的错。我知道他一定吓坏了。他是爱我的。他的心会痛。
庄薇收拾了我的衣物回来。我看见她拎着我的旅行袋。书宁要庄薇留下一套衣服，让她们两个人都出去。帮我换了衣服。书宁把我扶到卫生间，让我换卫生棉。她的体贴是无法想象到的。平时我都用棉条的。手术受创伤，她专门替我买了卫生棉。
我想这辈子，或许我会忘记庄薇，忘记文峰，忘记自己，但永远不会忘记母亲，书宁，小英。我爱她们。可以用生命去交换她们的幸福。
离开医院，文峰也一直陪我到庄薇家，我知道他并不知道这也是庄薇的家。他向我道歉，向庄薇，向宁把我安顿在她的房间，文峰等到一切妥当，说她负责最近的一切花销，庄薇说用不着，我知道她也心疼我。但她的方式和文峰不同。我知道她甚至自责。但她不会承认，她太完美，完美到害怕面对自己的影子，自己的瑕疵。那么我呢，是因为看到她的完美爱上她的，还是因为看到她不完美的一面。我不知从那时陷进去，到今天，明天，到何年何月我才能走出来。不再挂怀于她的喜怒哀乐。
这是爱情吗？有真爱过的人可以告诉我吗？
文峰要走了，说他明天来看我，我要他别来，我不想见。他怕了，以为我要分手。即使分手也不是他的错。那时开始怕了，怕文峰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会是什么样。他一定会恨我。从头到尾他才是受害者。
他抱着我哭了起来，告诉我他有多爱我，告诉我他的打算，我知道的，全部都知道。
庄薇早就出去了，书宁这时也出去，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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