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芬芳 作者:威廉不是梦
第 33 章
“我就要你一句话，你要是还想着，我也不为难你，只是你要想清楚。”
我思索着，他的话听起来，决定权都在我，其实我什么也决定不了。他越是不为难我，我越无法将离婚说出口。
他看着我，也不说话，我看到他的眼泪了，他起身去浴室，我坐在床上，累但是睡不着。等了很久他也没有回来，我心里一惊，跳下床，就冲到浴室，他对着镜子站着，
“怕我会死？”
我不敢承认我的想法，
“她就那么好？”
我走上前拿了浴巾给他披上。
“我想不透，她好在哪里，她再好也是个女人，而且她已经走了，你要找她？找到了她会要你吗？你自己也知道不可能，为什么还想？”
我无法说出口，她要我，怕他伤心，而且觉得自己今天没有力气把那么沉重的两个字抬出来。
“有可能那种感觉很特别，但是特别并不一定是好。我可以尽我所能给你最好的，但是她呢？她给你什么了？”
我不想再听了：
“跟她没关系，我根本没想她，我只是觉得发生了好多事情，很心烦，我不适应这样的夫妻生活，我不适应什么都要两个人，但是和她没有关系，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了，为什么你要提醒我。”
我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他身上，我知道我说了一连串的谎，我觉得自己变了，好累。又是眼泪，我是用眼泪来发泄，不是伤心，不是博同情，可文峰不知道，他单纯的以为是提到我的伤心事，不停的哄我，把错都拦到自己身上。我知道他是后悔提到庄薇，他甚至觉得我本来已经忘了，又被他提醒。
文峰扶我回到床上，拿了毛巾帮我擦脸，又倒水给我，蹲在旁边等着我止住眼泪。差不多不再哭了，我让他上床，那一夜被他抱着也觉得没有依靠。
第二天我不想一天都耗在文峰家里，说下午再回去，文峰说要和我商量一件事，我真怕他要我辞职和他一起去厦门，可是躲不过，就想他要是提，我就说舍不下这份工作，让他把我调到厦门，他才做到部门经理，一时半刻不可能。现在就是一个字——拖。
“我打算明天回去上班。”
“为什么啊?”我不解，婚假公司一般不会剥削。
“一来我在那边还不稳定，脱手了这么多天，怕回去堆得太多了，再者，想给你时间调整一下，好好开始新的一年，你和穆青好好去放松，一切都会过去，要想着以后的幸福。”
他拉着我的手坐在沙发上，他是个好男人，谁嫁她都会幸福，可我不行了。当时就体会到书宁的心情，为什么帮庄薇去抓住我。我也想帮文峰找一个比我好的。我想象着能和他平稳的分手。
他给我描绘他期望的生活，孩子骑在他的肩头，牵着我的手。我想象，是很美好，可画面中的女人不可能是我。我想到那一幕也只是在看别人的生活。
下午到了文峰家，和婆婆一起团汤圆，没有做很多，取个意，吃了汤圆，再去吃饭。上次家宴大部分是他们家的长辈，年轻的都上班，这次多了同辈的，气氛好多了。
文峰的父亲喝了不少，我在饭店门口等着，他去送父母。借机直接打电话给庄薇。她们还在路上刚从绍兴回来。说给我带了东西。不用说我都知道是什么，但还是听她讲了很久，看看时间，打断她：
“他明天走，回厦门。”
“为什么，不是还有好几天的假？”
“昨天我们吵架了/，先挂了”没说完文峰就回来了。
我想也不急着一时，情绪还停留在昨晚，再加上我的谎言。我不知道我是骗自己还是骗他，是不是我错过了离婚的机会。
回到家换了衣服，就去洗澡，一身的油烟味，文峰家人似乎很喜欢铁板一类的。洗完了很久也没有出来，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身体，似乎真的是老了。回忆大学时在公共浴室和同学比身材，故意裸着身体模仿其它系部的一个女生甩头发，那时的青春洋溢，无所顾忌，再看看眼前的生活。围上浴巾就去开电脑，文峰看我那么着急，以为我把重要的工作忘了，现在才想起，跑过来打算帮我。
“有急事他们早处理了，别担心。”
我没回答他。以前我经常下班回家才想起有重要的邮件没有回复。他给我披上衣服，就站在旁边。
电脑还在启动，文峰站在旁边还说了什么，我忘记了，当时也不想听。上线就打开同学录。好久没看了，看见熟悉的名字，那些只言片语，别人的聊天内容。看着看着就掉眼泪，文峰一直在旁边，似乎他害怕我患上忧郁症。但他没有打扰我。我的行为怪异的让他害怕。
哭了一会，就阖上电脑，到阳台，似乎循着以前的方向找找他的灯光，可他就在这里，为什么他明明近了，却感觉比以前更远了。阳台上洗衣机在工作。文峰又拿着洗衣盆过来，
“衬衣上好几个油点，你怎么这么邋遢。”
大概是吃饭时溅上的，我没有注意，可能心一直不在。他很细心，但是有时候太细了，就将浪漫解剖了。他是个好丈夫，甚至会是好父亲，但不是一个让人心驰的恋人。没有波澜就觉得不深刻，太深刻又伤了自己。
文峰把行李都收拾好，放在客厅。白天已经订了票。想想他第二天一早就走，为得是给我时间。觉得很对不起他，因为我不是用那些时间思考，调整，而是用那些时间和别人在一起。
一直到睡觉文峰都小心翼翼的，我的举止的确失常，我不常伤感到诡异。可那天是，让我自己都觉得不舒服，怕自己真的会陷入忧郁。我靠在床上和他说话，给他讲我今天只是想到学生时的生活，有点伤感自己老了，没有什么。
“你怎么会老，？”
“我怎么就不会老，我又不是妖精？”我笑着看他。
“你只要想着自己不会老，就能永远年轻”
“那叫自欺欺人”
“有的时候就是要自己骗自己，才能继续生活。”
文峰有些时候会讲一些很有哲理的话，今天这一句，让我觉得他在暗示。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什么也看不出，他慢慢凑上来，开始吻我。我回应了。那一晚和他做，没有负罪感，也不是为了弥补，就是觉得，他是文峰，爱我的人。
第二天身体就像散了架，似乎用半个月的时间重生。耗尽了所有，现在就是一副空壳，可文峰走我必须去送他。挣扎着起来，腿好酸。他说不用送，回来我一个人会无聊。感慨他什么都想着我。还有时间，给他做了早餐，他说感动，我能说什么，是赎罪吗。
早上送文峰进港。他走了，可我没有轻松的感觉。出来还不到十点。坐上回市区的巴士，打电话给庄薇，告诉他送走了文峰。她正在睡觉。让我过去了再说。匆匆就挂了。觉得她和文峰不同。庄薇的语言，主语总是我，文峰的主语总是你。
送走了文峰至少我可以简单一些。
回到市区，没有立刻去找庄薇，到超市买了很多东西，为出游准备。就是觉得自己奇怪，不能见面，哭天抢地，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见。现在能见了又不急。但我知道其实是自己看出庄薇和文峰的不同，觉得伤心。文峰爱我，无论事实怎么样，觉得在他心里我是第一位。庄薇爱我，我至多是第二位，除了她自己，中间还有书宁。很失落。但是又要向文峰说的那样自己骗自己，不去想庄薇还是不够爱我。其实常常想，但是每次都劝解自己不要太贪心，她爱她自己是应该的，如果她连自己都不爱怎么去爱别人，坚持认为她爱自己不是自私。
到了庄薇家，是穆青开的门。我想她还没有起来，就跟着穆青进房间
“走错门了吧!”
“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
“怎么啦，他怎么突然就走了？”
“他说给我时间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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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你一句话，你要是还想着，我也不为难你，只是你要想清楚。”
我思索着，他的话听起来，决定权都在我，其实我什么也决定不了。他越是不为难我，我越无法将离婚说出口。
他看着我，也不说话，我看到他的眼泪了，他起身去浴室，我坐在床上，累但是睡不着。等了很久他也没有回来，我心里一惊，跳下床，就冲到浴室，他对着镜子站着，
“怕我会死？”
我不敢承认我的想法，
“她就那么好？”
我走上前拿了浴巾给他披上。
“我想不透，她好在哪里，她再好也是个女人，而且她已经走了，你要找她？找到了她会要你吗？你自己也知道不可能，为什么还想？”
我无法说出口，她要我，怕他伤心，而且觉得自己今天没有力气把那么沉重的两个字抬出来。
“有可能那种感觉很特别，但是特别并不一定是好。我可以尽我所能给你最好的，但是她呢？她给你什么了？”
我不想再听了：
“跟她没关系，我根本没想她，我只是觉得发生了好多事情，很心烦，我不适应这样的夫妻生活，我不适应什么都要两个人，但是和她没有关系，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了，为什么你要提醒我。”
我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他身上，我知道我说了一连串的谎，我觉得自己变了，好累。又是眼泪，我是用眼泪来发泄，不是伤心，不是博同情，可文峰不知道，他单纯的以为是提到我的伤心事，不停的哄我，把错都拦到自己身上。我知道他是后悔提到庄薇，他甚至觉得我本来已经忘了，又被他提醒。
文峰扶我回到床上，拿了毛巾帮我擦脸，又倒水给我，蹲在旁边等着我止住眼泪。差不多不再哭了，我让他上床，那一夜被他抱着也觉得没有依靠。
第二天我不想一天都耗在文峰家里，说下午再回去，文峰说要和我商量一件事，我真怕他要我辞职和他一起去厦门，可是躲不过，就想他要是提，我就说舍不下这份工作，让他把我调到厦门，他才做到部门经理，一时半刻不可能。现在就是一个字——拖。
“我打算明天回去上班。”
“为什么啊?”我不解，婚假公司一般不会剥削。
“一来我在那边还不稳定，脱手了这么多天，怕回去堆得太多了，再者，想给你时间调整一下，好好开始新的一年，你和穆青好好去放松，一切都会过去，要想着以后的幸福。”
他拉着我的手坐在沙发上，他是个好男人，谁嫁她都会幸福，可我不行了。当时就体会到书宁的心情，为什么帮庄薇去抓住我。我也想帮文峰找一个比我好的。我想象着能和他平稳的分手。
他给我描绘他期望的生活，孩子骑在他的肩头，牵着我的手。我想象，是很美好，可画面中的女人不可能是我。我想到那一幕也只是在看别人的生活。
下午到了文峰家，和婆婆一起团汤圆，没有做很多，取个意，吃了汤圆，再去吃饭。上次家宴大部分是他们家的长辈，年轻的都上班，这次多了同辈的，气氛好多了。
文峰的父亲喝了不少，我在饭店门口等着，他去送父母。借机直接打电话给庄薇。她们还在路上刚从绍兴回来。说给我带了东西。不用说我都知道是什么，但还是听她讲了很久，看看时间，打断她：
“他明天走，回厦门。”
“为什么，不是还有好几天的假？”
“昨天我们吵架了/，先挂了”没说完文峰就回来了。
我想也不急着一时，情绪还停留在昨晚，再加上我的谎言。我不知道我是骗自己还是骗他，是不是我错过了离婚的机会。
回到家换了衣服，就去洗澡，一身的油烟味，文峰家人似乎很喜欢铁板一类的。洗完了很久也没有出来，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身体，似乎真的是老了。回忆大学时在公共浴室和同学比身材，故意裸着身体模仿其它系部的一个女生甩头发，那时的青春洋溢，无所顾忌，再看看眼前的生活。围上浴巾就去开电脑，文峰看我那么着急，以为我把重要的工作忘了，现在才想起，跑过来打算帮我。
“有急事他们早处理了，别担心。”
我没回答他。以前我经常下班回家才想起有重要的邮件没有回复。他给我披上衣服，就站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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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一会，就阖上电脑，到阳台，似乎循着以前的方向找找他的灯光，可他就在这里，为什么他明明近了，却感觉比以前更远了。阳台上洗衣机在工作。文峰又拿着洗衣盆过来，
“衬衣上好几个油点，你怎么这么邋遢。”
大概是吃饭时溅上的，我没有注意，可能心一直不在。他很细心，但是有时候太细了，就将浪漫解剖了。他是个好丈夫，甚至会是好父亲，但不是一个让人心驰的恋人。没有波澜就觉得不深刻，太深刻又伤了自己。
文峰把行李都收拾好，放在客厅。白天已经订了票。想想他第二天一早就走，为得是给我时间。觉得很对不起他，因为我不是用那些时间思考，调整，而是用那些时间和别人在一起。
一直到睡觉文峰都小心翼翼的，我的举止的确失常，我不常伤感到诡异。可那天是，让我自己都觉得不舒服，怕自己真的会陷入忧郁。我靠在床上和他说话，给他讲我今天只是想到学生时的生活，有点伤感自己老了，没有什么。
“你怎么会老，？”
“我怎么就不会老，我又不是妖精？”我笑着看他。
“你只要想着自己不会老，就能永远年轻”
“那叫自欺欺人”
“有的时候就是要自己骗自己，才能继续生活。”
文峰有些时候会讲一些很有哲理的话，今天这一句，让我觉得他在暗示。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什么也看不出，他慢慢凑上来，开始吻我。我回应了。那一晚和他做，没有负罪感，也不是为了弥补，就是觉得，他是文峰，爱我的人。
第二天身体就像散了架，似乎用半个月的时间重生。耗尽了所有，现在就是一副空壳，可文峰走我必须去送他。挣扎着起来，腿好酸。他说不用送，回来我一个人会无聊。感慨他什么都想着我。还有时间，给他做了早餐，他说感动，我能说什么，是赎罪吗。
早上送文峰进港。他走了，可我没有轻松的感觉。出来还不到十点。坐上回市区的巴士，打电话给庄薇，告诉他送走了文峰。她正在睡觉。让我过去了再说。匆匆就挂了。觉得她和文峰不同。庄薇的语言，主语总是我，文峰的主语总是你。
送走了文峰至少我可以简单一些。
回到市区，没有立刻去找庄薇，到超市买了很多东西，为出游准备。就是觉得自己奇怪，不能见面，哭天抢地，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见。现在能见了又不急。但我知道其实是自己看出庄薇和文峰的不同，觉得伤心。文峰爱我，无论事实怎么样，觉得在他心里我是第一位。庄薇爱我，我至多是第二位，除了她自己，中间还有书宁。很失落。但是又要向文峰说的那样自己骗自己，不去想庄薇还是不够爱我。其实常常想，但是每次都劝解自己不要太贪心，她爱她自己是应该的，如果她连自己都不爱怎么去爱别人，坚持认为她爱自己不是自私。
到了庄薇家，是穆青开的门。我想她还没有起来，就跟着穆青进房间
“走错门了吧!”
“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
“怎么啦，他怎么突然就走了？”
“他说给我时间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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