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住在村口附近的一户人家的小孩儿跑来了,“村长爷爷!又有人被骗啦!村长爷爷!”
    他身后跟着两个打扮朴素的女子,努力追赶着小孩儿,等两人走近了,这不正是画像上的两个女子吗?
    小孩儿口齿不清的将两个女子进了村敲他家门找村长的事儿说了一遍,那两个女子擦了擦头上汗水,“哪个是槐木村的村长哩?”
    云老汉站出来,“是老汉我,两位姑娘可是有事?”
    两人用袖子扇了扇风,“我们来,是因为前些日子,你们村的媒婆收了我们俩个一人二百文钱的介绍费,说是给我们俩个介绍汉子娶我们,可是收了钱,人就没得影咯,我们也是多番打探才知道是你们村里头的。”
    她们说着话,视线转了一圈,指着张媒婆说,“诺,就是她,还带我们去喝茶,一杯茶好贵得!”
    前边还说两个人是托的人蒙了,合着这两姑娘也是上当受骗的?
    “不对呀,我们都是分别见得面,加在一起四五次总是有的,这姑娘总不能四五次都没怀疑吧?”有个汉子质疑着。
    那姑娘又解释了,“一开始她就约我在茶馆见面,我那时候还没有掏钱呢。她说她认识好多家里有钱的汉子,还说那茶馆虽然贵,但是喝得起茶的肯定都是不差钱的。”
    “还给我指了两个,”姑娘指了一个汉子,“那个,她说家里头就他一个娃,青砖大瓦房都盖起来咯,问我想不想认识一下。”
    那个被点名的汉子就是最开始被骗的汉子,他家里还有好几个兄弟,一听就是假话,现在想想,那天张媒婆陪着这个姑娘在另一桌坐着,还指了指他,这些都是对的上的。
    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感觉,渐渐的有些相信了。
    张媒婆却跳着脚说,“胡说!明明是你们找我的,还说介绍一个人给我五十文的好处费!”
    “啥呀,说好的不是你给我们找个好人家,谢媒钱多加一点吗?”另一个姑娘和她对峙起来。
    “当时是不是你说的,你这儿有好多人一个月工钱就两千大钱!要是能嫁进去,吃喝不愁,也不用下地干活。”那姑娘说着。
    “放屁,明明你俩早就打听好了我们村子富裕了,上赶着找我,说骗一个人给我五十文介绍费!”
    “我都没和男的单独见过面,咋骗的钱?再说了,茶馆可是你带我俩去的!”
    双方吵着吵着,原本就有些慌乱的张媒婆又说漏了嘴,那两个姑娘也气个半死,说张媒婆诬陷她俩。
    这一下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完全没法判断两个姑娘是不是骗子了,但能确定的是,张媒婆确实是骗了大家。
    至于两个姑娘是不是骗子,大家暂时没空想,只想让张媒婆把钱还给他们,一个人至少花了二百文,想想就心疼的要命。
    “别废话了,骗子,还钱!”“还钱!”“还我钱!”
    双忠悄悄的走到了李恩白身边,“老爷,问清楚了,张媒婆和珍珠茶馆的掌柜认识,是她主动带她们去茶馆行骗的。”
    “知道了。”
    云梨没有听清楚他们俩说什么,正想问,就看到李恩白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似乎十分愤怒。
    “梨子,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去爹和三伯说两句话。”李恩白捏捏他的手,让双忠陪着他。
    云梨知道李恩白可能是查到了什么,松了手,“嗯,你也别太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放心吧。”李恩白的表情已经慢慢平和下来。
    他走到另一边的云老汉和木老三身边,“爹,三伯,我查到一点事情,张媒婆和珍珠茶馆的掌柜相熟,所以主动带着人过去,由着茶馆卖咱们高价茶水,平时一杯茶最多二十文。”
    这一句话,让云老汉他们都变了脸色,再加上云河之前说珍珠茶馆的老板是张家大小姐,而这个大小姐正好是陈英才的夫人。
    他们都想到一种可能性,“不会是...”
    “我觉得很有可能,陈英才这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卑鄙小人,他当年考中童生,名次仅为七十多名,能考中秀才更是碰了运气的倒数,但即使如此他的身份也足够特殊,因为镇上现在只有他一个秀才。”
    李恩白慢慢分析着,“我与他有仇,他不可能放任我灭了他的风头,因此想办法坏了我的名声,让我没办法继续科举,就是他唯一的办法。若是我因此一蹶不振,生活无以为继,他还可以想办法...”
    后半截话他没说,但云老汉他们都明白,陈英才那人对云梨有股奇怪的固执,而且就连掳人的事情都做了,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云老汉再一次后悔自己当年对陈英才一家的帮助,还有让他和自家小哥儿定亲,简直就是个灾星!
    “都怪我,瞎了眼了。”云老汉满脸的褶子又多了几道。
    李恩白拍拍他的肩膀,“爹,这也不怪你,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读过了圣贤书,他依然肮脏至此。”
    木老三扶着拐杖,“孩子说的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先想办法把这件事压平。”
    “临风有想法吗?”云老汉打起精神,询问起李恩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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