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然万万没想到,君山岛的侯擎苍会出现在这里。
    他更没想到侯擎苍竟然和公孙长老有说有笑。
    侯擎苍甚至光明正大的指了指卫然,然后向公孙长老拱了拱手,示意拜托了。
    公孙长老神色不变,但是微微颔首,示意知道了。
    然后侯擎苍对着卫然咧嘴一笑,扬长而去。
    这下悬了!
    卫然的心猛的一沉,厉青筠早就警告过他,得罪侯擎苍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但是卫然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捍卫自己应有的权利,如果因为害怕被针对就卑躬屈膝的话,那他就不是卫然了!
    卫然一咬牙——奶奶个腿儿,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只希望公孙长老在偏向侯擎苍的时候还没有忘记自己的原则吧。
    不过侯擎苍的本事确实超乎了卫然的意料,拂晓和尚昨天才把当堂对质的人选换了,没想到侯擎苍这么快就知道了。
    侯擎苍并没有仗着境界而强行动手,而是选择了利用人脉和势力来欺压卫然。
    但是如果侯擎苍认为这就能让卫然屈服的话,只能说他想的太天真了。
    卫然看了不明真相的阿钟母亲一眼,心中有些愧疚,本来是仗义帮忙,结果却因为与侯擎苍的斗争,把这个无辜的妇女卷了进来。
    公孙长老的一声咳嗽,把卫然从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当堂对质开始了。
    追日派掌门人首先发难:“启禀公孙长老,我虽不才,好歹也是一派之主,对面是什么人?是否有与我对质的资格呢?”
    卫然哂笑道:“我们这边是南阳堂二队的队长,以及四队的队长,两个队长加起来,难道不比你一个小门派的掌门人要强吗?”
    追日派的掌门人不服:“队长岂能跟掌门比?”
    卫然摊手道:“没错,确实无法相提并论,比如幻云谷的谷主,在我手下走了三招就死了,你有可能比他强一点,估计能走十招吧,以你这样的实力,确实无法和我相提并论。”
    这句话就是吹牛了,剿灭幻云谷的时候,卫然实力不如现在,跟幻云谷主斗了四五十回合获胜,走三招不过是吓一吓追日派的掌门人。
    因为卫然算准了追日派的掌门人不敢质疑——一旦质疑的话,那就得手底下见真章,到时候真的动起手来,追日派的掌门人如何是卫然的对手?
    结果必然是当众出洋相,所以追日派的掌门人不敢接话,一时又羞又恼,却又哑口无言。
    公孙长老道:“不要争吵,今天只有阿钟母亲方和追日派方,在公理面前你们是平等的。”
    卫然首先阐述了阿钟母亲方的观点,表示青训营的弟子们对阿钟有长期的欺凌行为。
    谁质疑谁举证,所以卫然打出了第一张牌——让青训营的杂役作证。
    杂役表示虽然没有看到事发的那一幕,但他曾亲眼见过阿钟受欺负的情景,是一种惯常行为。
    这一说辞遭到了追日派掌门人的反对,今日派掌门人也打出了第一张牌——让青训营的副教练作证。
    青训营当然是有副教练的,一个人管这几十个熊孩子绝对会发疯的,事实上一个副教练都嫌不够。比如南阳堂的青训营,陈灿已经向上边申请第二个副教练了。
    拂晓和尚小声道:“为什么是副教练?”
    卫然低声答道:“我给了青训营的教练一些钱还有两颗炼元丹,请他不要作证,事成之后再给他三颗。”
    拂晓和尚吃了一惊:“这不是贿赂吗?你这是不正当的手段。”
    卫然斜着眼道:“你只给我一天的时间,而且还打草惊蛇把所有优势都破坏了,最后在这里指责我用不正当的手段?”
    拂晓和尚羞惭得满脸通红,双手合十闭上了嘴,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无量寿佛,卫然一直是这样一个灵活变通的人,对付奸诈之人,也许得用一些不一般的方法。
    副教练的说辞与杂役完全相反,据他所说,阿钟出身低微,为了攀高枝,主动接近鲍越泽等三位权贵之子,而鲍越泽等三人毫不嫌弃的和阿钟做朋友。
    听到这里,拂晓和尚心中咯噔一下——好手段!阿钟还没苏醒,他们就趁机把阿钟污名化,到时候就算阿钟醒过来,所说的话可信度也会降低。
    副教练继续陈述,据他的说法,十二三岁的少年,朋友之间的打闹是常有的事情,并不仅限于青训营,天底下的少年都这样,这也是小孩们表达友谊的一种方式。
    但是由于高位者与低位者的地位差距,四人在朋友之间的打闹中常常显示出“欺负”与“被欺负”的假象,因为阿钟根本不敢对他的朋友有丝毫不敬,事实上鲍越泽等人并不介意。
    副教练最后慷慨陈词——不能把孩子当成温室里的花朵,时时刻刻呵护着,小孩子们打打闹闹算什么严重的事呢?如果因此把好朋友强行说成凶手,那实在太可悲了!
    这一番陈述之后,观众们议论纷纷,风向开始向追日派转变。
    卫然不在乎观众们的看法,在这里,公孙长老才是说了算的人。
    公孙长老道:“杂役的陈词,可信度比不上副教练,阿钟母亲方如果没有反驳的证据,那么就到此为止了。”
    追日派掌门人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深深的看了杂役一眼,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掌门人的威风让杂役不寒而栗。
    杂役说了实话,可是他以后都别想过舒服日子了,除非远走高飞。
    拂晓和尚上前低声和杂役说了几句,示意他不用担心被针对,也不用担心钱和活计的事情,这些都好解决。
    杂役这才稍稍安心。
    卫然此时打出了第二张牌——阿钟的同窗。
    这位十二三岁的少年面对众人十分紧张,但还是磕磕绊绊的努力把观点说完了。
    以他青训营弟子的角度来看,鲍越泽三人确实对阿钟有欺凌行为,但是阿钟没有求助,所以别人也不好擅自插手。
    卫然趁机做了一个有力的总结——欺凌终究是存在的,副教练只有授课时才呆在青训营,对事情并不了解,所以误以为他们是在打闹玩耍。在这件事上,青训营弟子比副教练更为了解。
    围观者顿时哗然——事情又逆转了!你用副教练否定杂役的可信度,我就用青训营弟子否定副教练的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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