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既然求生欲这般强,想要多活几日便别烦心这些事了,封文曜有了结果会派人来通禀,您只管等着看就是。”
    封寒说完站起身离开,临走前还是补了句,“看看那些人的结果,这就是您余生唯一的乐子。”
    话落,封寒再无留恋的离去,宫人关了门不再管明崇帝听到这话是何等气愤与不甘,就像封寒所说,这些苦处只有明崇帝自己品尝了。
    又一日朝会上,封寒甩出了证据,直指詹铭钧靠拢封文曜伪造圣旨向镇北军假传军令一事。
    詹铭钧知晓封寒要对付自己,可他也知晓当年一事封寒可能根本没有证据能证明是他所做,便以别的事为借口解决他。
    此时詹铭钧也不再惧怕,不管如何都是一死,倒不如拼上一把。
    詹铭钧出列拱手道,“殿下,此时臣是被逼无奈,大皇子以家人身
    家性命要挟,臣实属无能为力,臣对皇上忠心耿耿,若知皇上中毒乃是大皇子所做,绝不会向大皇子妥协。”
    “你是在向谁表忠心,如今可没有你的皇上,大皇子是否要挟你本王无意知晓,处置你皆因当年禹族之事,你该心知肚明才对。”
    封寒一席话把下首众臣说的愣住,他们怎么都想不到封寒竟是不管不顾直言相向,他就不怕史官和后人对他的评价吗?
    詹铭钧也是没想到封寒会这样说,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上位的人,“殿下,您就为了楚王妃一面之词便要处置朝廷重臣,这是否有违公道
    “公道。”封寒冷笑一声,“玉山。”
    符玉山闻声出列,把这些日子以来查到的詹铭钧利用职权所作所为全部呈交,封寒又道,“詹大人,这便给你所谓的公道,大理寺依照玉山的这些证据,依次查证。”
    话落封寒看向詹铭钧,“当年的事虽说是明崇帝指示你们去做,但结果已促成,便要为此付出代价,除去当年的事,这些年你们做过什么心中也该清楚,既然想死的清楚,那便如你们所愿。”
    大理寺卿出列领命,封寒看了眼下首众人,“本王不会追究你们当初站在哪一边,只会追究你们以往做过什么事,本王可不是明崇帝那般好性子,无意与你们废话连篇,该交代的若省去烦琐痛快些,或许还能给你们自己挣回点东西。”
    封寒话落便起身离去,身旁安怀总管喊了声“退朝。”
    下首站着的有些官员步履蹒跚形如走肉,其余不心虚的则各干各的事,该回衙的回衙,该去求见封寒的便依次去了御书房。
    前朝御书房中封寒在忙碌,后宫紫云殿中,德妃已回宫两日,这日
    也总算歇的好了些,以前的宫人也都被召回。
    此时德妃正在接见后宫中其他妃嫔,如今后宫只能说是德妃独大,毕竟明崇帝已然如死人一般,早先的位份又算得了什么,本来除了四妃位便是二皇子封文赋的母妃珍贵妃屈居皇后之下,如今珍贵妃在德妃面前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封文曜被关押进天牢,可封文赋却好好的待在皇子府,封寒并未牵连封文赋,这一点珍贵妃已然感激,更是不敢在如今做些什么小动作,只在心中祈求以往所做之事不被挖出来便好,可她虽是动过其他妃子,却一直没有怎么为难德妃,这一点倒是让她稍微放心了些。
    德妃那般通透,怎会不知众人的想法,看了眼下座各怀心思的人笑了笑,“其实姐妹们无需前来请安,有那闲工夫不如多睡会儿。”
    “姐姐说笑了,可是我们扰到姐姐休息。”淳妃虽已是五公主的娘亲,但嗓音依旧灵动,德妃心道,难怪这皇上宠爱呢。
    其余妃子也只能笑着附和,德妃无奈摇摇头,“妹妹们无需担忧什么,我无意做何事,只看寒儿怎么决定罢了。”
    众妃一听心便提了起来,谁不知道楚王性子不好,一看就是冷面冷心的样子,若是让他决定她们还能有活路吗?
    淳妃也是勉强笑笑,看了眼珍贵妃那边,她当初也算是大皇子一派的,封仙仪又是个刁蛮性子,可当初明崇帝喜爱,现下这封寒做了主,她女儿的将来该是何种情景。
    后宫中手段繁多,每个人手上就没有干净了的,若封寒铁了心要定罪可说是一查一个准儿,只是此时想要说些什么好听的,却不知从何说起。
    紫云殿中气氛正尴尬,宫女平月进了厅中行了一礼,“娘娘,王妃
    德妃一听脸上笑意真实了许多,“请进来吧。”
    墨卿云因着来向母妃请安,便带的素茹,由素茹搀着进来才知里面竟有这么多人,想了想他也明白过来,这些人怕是上赶着来巴结的。
    众妃见到墨卿云进来纷纷起身,笑着对墨卿云行礼,墨卿云有些尴尬地对德妃行了礼,德妃见状才解围道,“行了,可别吓着卿云了,他还不习惯呢。”
    众妃闻言笑着坐下,心中却是千回百转,怎么看样子德妃很是喜欢这墨卿云,说来楚王府当初休了崔凡梦便再未娶妾,只有这墨卿云一个男子,此时竟是让他如日中天,想到此处有些人心中多了许多悔恨,若当初娘家有人嫁入王府,此时该是另一番情景。
    墨卿云对德妃感激的笑了笑,素茹领着他在头一个位置坐下站立在一旁注意四周的人,自家王妃这般心软良善,她可得守着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墨卿云没想到此次这么多人,一时有些不知怎么开口,德妃对他笑笑,他才放松了一些。
    “母妃,卿云是来看看母妃休息的可好,王爷说不要母妃太过劳累,宫中事宜缓着点来便是。”
    德妃笑着颔首,“好,都好,我本也无事,就是许久没这般赶过路,还挺新鲜。”她在琉璃阁住的也很好,比以往闷在宫中痛快多了,也是因此她才想起,自己已然二十多年未离开过这宫墙之中,此次出行一趟心境都跟着开阔了许多。
    墨卿云闻言也放心了些,他今日前来还要与德妃说年节的事,昨夜睡前王爷吩咐他帮着母妃的,现下这许多人实在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德妃回过神见墨卿云神色便知他有事要说,便对其余妃嫔开了口,“妹妹们都先回去吧,可不用每日来请安,也免得劳累,该顾着小皇子小公主的就看顾孩子就是,无需往我这儿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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