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走得远了,身后的声音也就渐渐小了下去。
    江亦的想法和最后提问的那个人一样——是吗?
    现在学校所有的厕所都有隔间,江亦和司京墨先后进了隔间。
    班级统一的服装毕竟只穿一次,也就没有买质量特别好的。江亦穿衣服的时候格外小心,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衣服给扯破了。
    等到江亦磨磨蹭蹭出隔间的时候,司京墨已经站在外面等了。
    即便江亦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司京墨穿西装,但江亦始终愿意承认,他的确是看一次,惊艳一次。
    司京墨就是天生的衣架子,身材比例好,手长脚长,还是标准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就连班上买的这么廉价的西装,被司京墨穿在身上,都无端多了一分矜贵优雅,看一眼就让人再难移开视线。
    江亦轻咳了一声,司京墨这才转过身来,视线在江亦身上有片刻的停留,又不留痕迹地移开。
    “你穿着很好看。”司京墨淡淡开口。
    江亦脸上瞬间浮起一抹欣喜,他很喜欢被人夸:“是吗?我还没看……会不会显得成熟了一些?”
    说着江亦两步跳到了镜子前面,在镜子前面转了好几圈。
    司京墨眼底划过一丝笑意,点头:“嗯。”
    江亦又看了两圈,抬眼看向旁边的司京墨。
    两人身影映在同一个镜面里,穿着同样的衣服,还真的有种情侣装……
    等等,江亦想到这里不敢想了,为什么不是兄弟装而是情侣装?
    这个想法有些怪异,江亦也没继续想下去了,收了这个念头,对旁边的司京墨道:“好了,我们先去操场吧,时间差不多了。”
    司京墨的目光在江亦看过来的一瞬间移开,像是没有发现江亦的异常一样。
    “好。”司京墨说。
    等江亦和司京墨到达操场,一眼就看见了在一班集合的地点一堆黑里的两道白,分外显眼。
    江亦没忍住又笑了一会儿,走近后扫了一圈,还是没有看见方凡的影子。
    “凡凡呢?”江亦问。
    司京墨眉头微蹙了一下。
    江亦也就是下意识问了一句,说完他也没等司京墨回答,自己拿出手机问方凡。
    低头的一瞬间,恰好就错过了司京墨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翳。
    方凡那边很快回了消息:【哭哭】,我马上就来了!路上出了一点小事故!
    你大爷:好,记得穿着婚纱过来。
    方凡:滚!
    江亦没有再回复,笑笑就把手机收了起来。再抬眼看向司京墨的时候,男生脸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恢复成了面无表情。
    一班这两个男生穿着婚纱在人堆里格外扎眼,一会儿时间,就收获了很多目光。
    遇到熟人,还会有人凑上来唠两句嗑。
    江亦就站在司京墨旁边,跟着一起乐。
    他没有发现的是,好些人的目光也有意无意地从他和司京墨身上掠过。
    等了大概五分钟,方凡终于姗姗来迟,跟着一起的,还有方凡的同桌。
    方凡还是有些放不开,穿着风衣遮了一半。
    等到方凡过来,一群人就开始起哄:“班长,外套脱了!”
    “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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