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这?”老伯傻站在那里,难以置信,“我也挖过那里,怎么没有?”
    娄姒言咧开嘴角嘿嘿一笑,“因为您挖的不到位。”
    “你怎么知道在这里?”沈拓也有些莫名其妙,跟过来问道。
    “老伯当年埋的时候,树还小,长了这么多年,树体长大,树干变粗,树根变大,所以红绳的位置也跟着改变了,而且由于树根的生长,甚至,被绕进了树根里,老伯一直在树根旁边挖,当然挖不到。”娄姒言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
    “快进屋,喝口水歇歇,受累了。”老伯拿到银子,乐的合不拢嘴,忙拉着娄姒言进了草庐对面的草庐,虽然也是草庐,却干净了许多,也豪华了许多,最起码有床有桌有门有窗。
    “不累不累。”干说话不干活的娄姒言笑容满面,出力最多的沈拓气的满面冰霜。
    说话间,老伯已经倒了一碗水端了过来。
    “这水……”娄姒言看着碗里清澈的水,却是不忍心接过。
    老伯似是看出娄姒言的顾虑,忙道,“闫姑娘放心,老朽身子骨不好,不能去河里挑水,这水都是下雨天接的雨水。老朽还以为是老朽拜的心诚,这才没有得鬼王疮,不想竟然是这雨水救了我一命。”
    “啊,哈哈……”娄姒言尴尬的笑了两声。
    “老朽这草庐简陋,二位自便吧,老朽还要去卖鸡,就要走了。”老伯找到银子,兴高采烈的担起鸡就要走。
    “老伯还需要去卖鸡?”突然,娄姒言挡在门口问道。
    老伯自是知道娄姒言为何有此一问,全镇都富的很,又何必去卖鸡换钱,老伯略微有些惆怅道,“老头子在花田没有地。”
    娄姒言没想到他如此回答,不禁问道,“那昨晚……”
    “老朽以为你们是奔着花田来的,毕竟是村里的财富,怕村里秘密外泄,所以才把你们捆了。”老伯说着微微摇了摇头,颇有些自嘲,说完,叹了口气,就要离开。
    “老伯,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卖鸡啊?”娄姒言又问道。
    “姑娘有所不知,老朽要去二十里外的市集去,要是不现在走,就赶不上明天的集市,这些鸡就卖不出去了。”老伯说话间已经担上了。
    “老伯,等等,等等。”娄姒言连忙叫住老伯,转身对视若无睹的沈拓笑意盈盈道,“沈公子,忙活了一大天了,饿不饿?”
    “不饿。”
    “我饿。”娄姒言摆出一副无赖样。
    沈拓抬抬眼皮,铁青着脸,嘴里蹦出两个字,“忍着。”
    “你不应该叫沈拓,真的。”娄姒言一本正经道,“你应该叫沈扣。”
    沈拓满脸黑线。
    “我要是一顿不吃饭,就会饿死,饿死了可没人还钱了,几只鸡和五千两那多那少,你可要想好啊~”娄姒言坐在桌前捧着肚子似自言自语。
    “你……”
    “我想吃鸡。”娄姒言本着无赖到底的本性继续耍无赖。
    “没钱。”沈拓本着铁公鸡本性黑着脸。
    “才怪。”娄姒言撇下两个字,转头对左右为难的老伯道,“老伯,这些鸡我们都要了,你帮我们随便做点什么吧。”
    “哎,好好。”老伯连声应下,却踌躇的站在那里,看看娄姒言,看看沈拓,没有出去。
    “你不会压榨劳苦百姓的对不对?”娄姒言瞪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对面脸色极其不好的沈拓。
    好一会儿,沈拓铁青着脸摘下腰间玉佩递向老伯,“给!”
    “这……”,老伯看看沈拓,看看玉佩,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那边娄姒言却一脸笑嘻嘻的接过沈拓手中的玉佩,塞到老伯手里,低声对老伯道,“老伯,拿着吧,这块玉佩色泽光亮圆润,少说也值几百两银子,趁着这家伙没改变主意,快收起来吧。”
    “啊!”老伯被娄姒言的话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老朽不敢要,不敢要。”
    “你就收下吧,再推脱本姑娘要饿死了。”娄姒言一把将玉佩塞到老伯手里,催促道,“快去做饭,快去快去。”
    听到娄姒言说饿,老伯一拍脑门如梦初醒,“老朽这就去,这就去。”
    “你怎么知道那更夫是凶手的?”老伯出去后,沈拓不禁好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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