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里正在燃着的香,今日散发的味道极为的不同。
    不似以往的檀香味,带着稍许的花香。
    而且香火着的极旺,姬四九的心也踏实了不少。
    她抱着膝盖坐在那里,看起来是那么的孤独,好像坐在这里,每一声喃喃自语都仿佛有了回应。
    她很想那些已故的人,想他们还在的日子,那她便还有资格做回‘孩子’。
    她坐的腿有些麻,打算起身回去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
    “四九。”
    姬四九的身影一震,她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刚听到的声音,迟迟没有回头。
    对方又唤了声:“四九?”
    她迟缓的转过身,嘴唇颤抖的喊出叙旧没有叫过的名字。
    “清渊哥哥。”
    对面清渊的灵体朝着她笑了笑,还似以前那般温柔,仿佛春风在心尖儿拂过。
    姬四九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刻出现,就如上天颁发下来的补偿。
    哑妹离开的时候,清渊回来了。
    清渊走到姬四九面前,凝视着她,有些犹豫的将手抚上她的侧脸,但却是一片虚无,两个人无法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他颤声感叹道:“我的四九长大了。”
    这一声叹息,充斥着多少无奈和抱歉。
    她想伸手抱他,却扑了个空。
    她如小时候一般,仰着头问道:“清渊哥哥,你还走吗?”
    清远还是十几岁的模样,但是在他面前她永远是那个依赖他的小妹妹。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回来,她只想知道他还走吗?
    清渊抿着嘴唇,似笑不笑的模样回道:“你需要我吗?”
    姬四九不停的点头,“需要!我需要你!”
    “那就不走了!”
    姬四九惊喜的瞪大眼睛,虽然是亲耳听到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句话等了太久,现在发现是那么的不真实。
    “真的?”
    清渊点头,“真的,不过我需要个身份留下来。”
    姬四九立马回道:“好,我现在就去写,我把你写在堂单上,你就有身份留下来了!”
    她说完便转身要去另外的屋子,清渊连忙叫住了她,“四九,不急。过来,我们说说话。”
    她止步转身,有些手足无措,“好,那我一会儿再去。”
    他们俩并肩坐在地面上,虽然身旁的人只是幻影,没有任何温度,但姬四九此时却是那般的幸福。
    “四九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真是女大十八变。”
    姬四九竟然呈现出小女儿般的娇羞,低头道:“哪有,不还是以前的样子吗?清渊哥哥一点也没变,还是小时候的样子。”
    清渊失落的回道:“是啊!一直停留在那里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清渊见她慌张的解释,突然笑了,“我明白,不过说真的,我不怨自己命短,只是遗憾没陪着你长大,害你受了这么多的苦,一个人承受这么多风霜,你别怪我,好不好?”
    “怎么会,你要是不来这里,也许还可以好好的活着,也许已经娶妻生子过着幸福且平安的生活,说到底都是姬家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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