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鹦这下知道情况严重了,但在彼岸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现在还没到怕的地步,双手插腰的看着拦路的女人。“你想打架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遇到危险。”女人皱着眉头,言犹未尽。
    “对哦,这么热的天,要是没有水喝,真的会很危险。”小鹦满脑子都是吃的,看了看桌上没吃完的瓜果,笑着说:“不如你好人做到底,把这些瓜果送我吧,这样我就不会渴死了。”
    “我不是说这个…”女人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果要想从这里走出去,必须要经过血雨沙漠,那里非常的危险…”
    “血雨沙漠?嗯,这个听起来是有些恐怖。”小鹦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么说,你从来没有出去过?”
    “出去过,不过是在血雨魔王统治那里之前。”女人哀伤的回答,双眸蒙上了回忆的风沙,一个人经受了太久的寂寞后,总想找个人说说话,于是女人把很久以前的从前说给了小鹦听。“这里叫鸣沙山,位于敦煌,它的闻名因为丝绸通商,是丝绸之路的必经路段,在很久以前没有我的时候,繁荣一时…”
    “等等。”小鹦突然喊道,眼睛眨巴着问:“打扰了你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血飞天。”
    “血飞天?这么说,你跟那个血雨魔王是亲戚?!”小鹦往后退了一步,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
    血飞天见小鹦害怕,忙轻声解释:“你别怕,先听我说。”这一说,就是一天一夜,事情得从血飞天有生命那天开始。如小鹦所料,血飞天并非人类,她的存在原本只是一幅工匠创作的壁画,因其栩栩如生,得到许多文人墨士的喜欢,渐渐的,便有不少雅士商人愿意流连在这洞窟之中。
    有一天一个文人提着壶美酒,醉醺醺的来到了洞窟之内,摸着画壁上的画像,带着几分醉意,嬉笑着吟起了诗:“罗裙轻解随风去,美人逐月入怀来,厌却人间纷繁事,直奔九宵化成仙。”
    “好诗,好诗。”
    一个声音附和着,文人回头一看,却是一个拎着木桶与刷子的泥水匠,于是便有几分不屑。“你一个泥水匠也懂诗?”
    “只知一二。”泥水匠身着粗麻,满脸灰尘,嘿嘿的笑着。
    文人衣袖一甩,冷哼了一声:“那依你看,这画中仙是何等菩萨?”
    “嗯…”泥水匠抬头看着壁画,想了许久,答道:“不是菩萨,也不是仙。”
    “哼,说你无知,你却不信,你一个小小的泥水匠岂能领会其画中仙机。”文人提壶喝了起了酒,一不小心身体摇晃了一下。
    泥水匠前上搀扶,劝道:“公子已经醉了,酒虽好,少饮为妙。”
    “呵呵,醉非醉,醒非醒,你不明白的。”文人红着脸,笑了起来,说罢,一摇一晃的走了出去。
    泥水匠摇头,把桶拎到画壁前,开始精心的修补画壁上缺失的地方,弄好之后,他痴痴的凝望了画壁许久,才离去。
    异日,那个文人又来了,同样的,手里拎着壶美酒,一进洞中,见泥水匠也在时,笑了起来:“难道你也留恋这画中仙,不愿离去?”
    “公子笑话了,我是奉师傅之命,好好的看守这壁画而以。”泥水匠礼貌的回答。
    文人点头,觉得一个人独饮没什么意思,便邀泥水匠共享美酒,两个人边说边聊,也竟有了几分了解,这文人姓赵,字敬名,曾中举,无奈朝中无人,被权贵给替了下来,于是,心怀不满,远走他方,四海留浪,年近三十了,还未娶妻。而这泥水匠才二十出头,生于此,长于此,是个孤儿,被他师傅带大,而他的师傅就是画这壁画的人。
    闻听此言,赵敬名惊呼:“你师傅何许人,竟然能画出此等菩萨仙女。”
    “不瞒公子,我师傅也只是一个匠人而以,当他奉命画这画时,也未多想,师傅曾说,心中所想所渴望,便是美之全然,于是他就把他认为最美的人画了上去。”泥水匠老实的回答。
    赵敬名喝饮过酒,还没醉,听得泥水匠这翻话好,不禁好奇:“世间果然有这等美人如仙?”
    “没有,还有一事,我必须告知公子,这画中之人,非仙也非佳人。”
    “何出此言?”
    “此画中人物名为飞天,非男非女,意为佛生无相无别。”泥水匠看文人赵敬名如此痴迷,便好意提醒。
    赵敬名听后,扭头看着壁画中几乎飘然欲出的仙女,那身材体态,让他难以信服这画中人不是美人,而是非男非女的‘怪物’,于是摇头:“不信,一定是你诓我。”
    “诶,赵公子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泥水匠叹气,摇头起身离去。
    此时,夕阳如血与沙丘平行,那抹余辉投进了油窟之内,照在了石壁上,不知道是不是赵敬名喝多了酒还是幻觉,画壁中的人物竟然跳起了舞,摇摆,转身,每一个眼神都飞向赵敬名,让他如痴如醉。
    第二日,有人发现赵敬名死在了洞窟之中,全身干枯,没有一点血色。发现之人报官后没多久,泥水匠就被抓了,而后又因为没有证据,被放了出来。
    出了官衙,泥水匠直接去了师傅的家,刚进门,一直瘫痪在床的师傅就去逝了,泥水匠抱着师傅的遗体伤心落泪,哭了很久,然后他找出了师傅的干净衣服,准备替师傅换上,就在他把他师傅从床抱起来时,一封被枕头压着的信,掉落出来。捡起信一看,信封上居然写着泥水匠的名字,写的是‘吾徒子恙’,泥水匠知道这一定是师傅给自己的信,于是便打开了看。
    不看,泥水匠永远不会知道师傅原来隐藏了一个这么大的秘密,居然跟二十多年前的一桩杀人毁尸案有关,那时,正是这条丝绸之路繁华的时候,不仅是同族,也有异族他国的商人在此停留,其中不乏各色男女。然而,在这当中一个叫做‘莱伊’的外族舞女最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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