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燕突然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凯文,这是姐目前能走的唯一一条路,姐别人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指望你了,你就帮帮姐吧?求你了。”
    我连忙把她扶起来,“姐,你这是干什么,咱们姐弟俩用不着这样,行,我马上去找杨教授尽最大的努力说服他,你就等我胜利的好消息吧。”
    我把江依燕送出门,在走廊上看见玫瑰从一个房间里出来。
    她向我们点了下头,致意了一下。
    等我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想给杨教授打电话,玫瑰敲门进来,笑着问我,“大明星是不是让你帮忙参与古文化那个项目的事呀?”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她笑了一下,“这个太简单了,现在整个天卫市不知道有多少人垂涎这个聚宝盆,我还听说这位大明星要进军商界的新闻报导,所以……文哥,你准备帮她吗?”
    “那还用说,你不知道,当年我还是个小虫的时候,她帮了我多少次,几乎我马上都濒临绝境了,都是她帮的我。”
    玫瑰摇摇头,“文哥,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帮这个忙?”
    我迷糊不解地问:“为什么呀,我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玫瑰笑容可掬地问:“那你是打算帮这位大明星,还是打算害她呀?”
    我不高兴地说:“你这话说的,我当然是要帮她了,我怎么会害她呢?”
    “让我看,如果你这次要是帮了她,就是害了她。”
    玫瑰落落大方地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这位大明星以前只会演电影,对于商业一点也不懂,现在她做生意肯定得有人从旁辅助她,我听说要辅助她进行这个项目的人是那个司马玉……”
    我马上说:“对,她刚才也是这么说的,怎么,这个司马玉……”
    “文哥,我查过这个司马玉,他以前是靠卖假画发的家,后来和欧阳云搭上了关系,成了欧阳云的得力助手,帮欧阳云做了许多坏事。”
    “玫瑰,你为什么要查他呀?”
    她嫣然一笑,“文哥,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呀,是搜集最大量的信息,尤其是与咱们生意有关的,最近一段时间,把我对古玩界的五位大宗师,以及业内的大人物,还有他们最得力的助手都进行了专项的调查和分析,
    只有搞清楚了这些人,我们以后在商界,尤其是古玩界,才能不惹麻烦,不遇麻烦,一帆风顺,所以,我未经你许可就进行了。”
    我挥挥手,“你做得对,我不是因为你做这个调查而埋怨你,我只是觉得你对这个司马玉是不是估计过高了,他是有两下子,也做过许多坏事,可是他为什么会害依燕姐呀,据我所知,他们可是多年的好朋友。”
    玫瑰幽幽一笑,“文哥,朋友都是用来利用的,尤其是在商界,商界的核心是什么,就是一个‘骗’字。
    商界就是由一个圈套一个圈套组成的,而这位对商业一无所知,一心急于马上发大财,而且非常有钱的大明星就是一头可以任意宰割的肥羊,在利益面前,尤其是巨大的利益面前,什么朋友,什么交情都会被抛在脑后的,
    一旦这位大明星投巨资进行这个项目,她对商业一点也不懂,只能完全听命于司马玉,这个司马玉本质极坏,可以说是从头到脚都流着坏水,而且他的背后还有一个更坏的女人。”
    “你是说蓝静姝?”
    玫瑰愣了一下,“文哥,你认识这个女人?”
    我点点头,“以前打过交道,在她手上我栽过一个大跟头。”
    “文哥,我查到这个女人隶属于一个境外的投资集团,而这个投资集团经常会设计一些惊天大局骗一些大人物的钱,最后让这些大人物不仅血本无归,一无所有,而且哑口无言。
    因为他们的骗局设计得非常漂亮,会让被骗者认为她们不是被骗的,而是因为不可抗力造成的投资失败,所以,我刚才说如果你这次帮了这位大明星,就是害了她,会害得她血本无归,一无所有,到那个时候……”
    我皱紧了眉头。
    我知道玫瑰做事一向是有根有据,如果没有确凿的根据她是不会说这些话的,也不会下这种判断。
    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我跟江依燕说了这些话,她一定会认为我不愿意帮她,是故意在敷衍她,吓唬她。
    我不希望她这么看我,我更不希望失去一个像她这么好的朋友、姐姐。
    可是,我又不能害了她。
    如果真像玫瑰所说,让她被骗得血本无归,一无所有,而且哑口无言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我把自己的为难之处详细地讲给玫瑰听。
    她沉默良久,说道:“文哥,这种事长痛不如短痛,我建议你不要有什么顾虑,还是当面把这件事跟她明摆车马炮,把后果说得严重一些,让她自己做判断,
    如果她非要投资,那咱们也帮不了她,最少等她被骗得精光,一无所有时,她不会埋怨你,毕竟咱们之前跟她说得清清楚楚。”
    我前前后后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
    玫瑰说得对:长痛不如短痛,把事情跟江依燕事先说清楚是对的。
    我抓起电话就要联系江依燕,要把事情跟她说清楚,玫瑰一把按住我的手,“文哥,你不要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
    她笑了一下,“女人的思维有时候是很感性的,你这么快就拒绝她,有可能她会认为你在敷衍她,故意找借口不帮她,会造成误会的,你等到晚上,把她约出来见个面,当面跟她说。”
    我点头同意了。
    傍晚五点,我才给江依燕打电话,约她一起吃个饭。
    她兴奋地问:“怎么,事情搞定了,谢谢你呀,我的亲弟弟!”
    见她高兴成这样,我心里多少有些难过,我语气干涩地说:“姐,没那么快,有一些问题,咱们见个面,当面谈好不好?”
    “好,我现在在夜澜夜总会玩,你过来吧,我给你介绍几个漂亮的姑娘。”
    我开着车来到夜澜夜总会。
    一进去,里面的灯光一片的灰暗,到处都是影影绰绰的,看不太清楚。
    前面是一个舞台,上面有三个穿得很少的女孩子在热舞,音乐激烈高亢,让人听了非常亢奋。
    台下是一排排的座位。
    我正四下寻找江依燕的身影,一个人像幽灵一样走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胡董,你来了?”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悦耳动听,充满了磁性,虽说我看不太清楚脸,但是听声音,我听得出来,这个人是司马玉。
    我生气地甩开他的手,“别拉拉扯扯的,我不是玻璃,依燕姐呢?”
    司马玉向前面第一排指了指,“在前面呢,我带你过去。”
    司马玉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
    我知道这里的规矩,这里的座位是分等级的,越往前越贵。
    司马玉把我带到第一排,前面有酒水和茶点的一个座位上。
    “胡董,你请坐,依燕姐马上就来。”
    “她没在这儿呀?”
    “在,刚才还在,不过接了个电话,出去了,等一会儿就会回来的,你先坐下等,要不然后面的客人会不高兴的。
    我只得坐下等江依燕。
    司马玉目光烁烁地看着舞台上的一个女孩子向女孩子招了下手,女孩子会意边跳舞边靠了过来,突然趴在舞台上做着一些颇为暧昧的动作,一双如火的眼睛放射着妖媚的光芒。
    因为她身上的衣服极少,基本上是半裸着,她又这么趴着做动作,让她的动作充满的诱惑。
    后面的男人发出一阵阵的尖叫,有人吹着口哨。
    司马玉从桌上的手包里掏出几张百元钞票站起来走到台前,把几张钞票塞进了那个女孩子的胸围里。
    女孩子亲了他一下,站起来又到台上跳舞去了,不过仍是不断地对着司马玉做着无比诱惑的动作。
    一曲过后,三个女孩子从侧幕退下舞台,灯也亮了。
    我这才发现今天的司马玉穿着一身的名牌西装,戴着一块百达菲丽男表,一看就是一副少年得志的有钱公子哥儿的模样。
    江依燕还没有回来,我就问司马玉,“依燕姐怎么还没回来呀?”
    司马玉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别着急,女孩子嘛,总是很麻烦的。”
    我刚要说话。
    所有的灯一下全灭了,全场一片的黑暗。
    一束追光灯亮了,打在舞台的中心。
    一个妖婉的身影缓缓而出。
    这个女孩子一身肚皮舞娘的打扮,头上带着亮晶昌的长头巾,脸上蒙着一块面纱,肩膀上披着一条透明的披肩,胸口是一抹胸围,露着肚皮,下面是一件丝丝缕缕的裙子,光着一双漂亮的小脚,脚上戴着叮当作响的金铃。
    追光灯打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一种无比妖媚的魔力,下面的人一阵的欢呼叫好。
    她一只手撩动肩膀上的披肩,扭着腰肢,抖着肚皮欢快而迷人地跳着……
    舞台的中间慢慢地升起一根银光闪闪的钢管儿。
    突然,这个舞女手一扬,把肩膀上的那块披肩扔在地上,一下露出大半条雪白的皮肤,接着她几次作势要脱胸围。
    她一看就是一个很有基本功的舞者,柔媚透骨的动作配合的无比撩人的眼神,显现出一种格外诱人的魅力,尤其是她要脱胸围的动作,似脱非脱,半脱不脱,半妩媚,半羞涩,妖媚至极!
    现场顿时沸腾了!
    下面的客人又开始吹着刺耳的口哨!
    有人声嘶力竭地大声喊:“脱!脱!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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