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的警察没说话。
    年纪稍轻的警察说:“据报警的人说,你与这起杀人案有重要的牵连。”
    “重要牵连?什么意思?你们不会以为是我杀的人吧?”
    两个警察不说话。
    我继续说道:“杀人得有动机吧,我为什么要杀三个女人呢?再说了,你们应该也知道我的身份,我现在身边有一百多个经过专业军事训练,在战场上屡立战功,杀人无数的侍卫,如果我想杀人,你们觉得用得着我亲自动手吗?”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
    我指了指我打着石膏的右腿,继续说道:“你瞧瞧,昨天早上,我一不小心摔了一下,把我的右腿给摔骨折了,现在动都不能动,我怎么杀人呀?”
    两个警察交换了一下眼色,似乎很为难。
    我指了一下站在旁边的军医官,“你把你的治疗记录给两位警官看看。”
    军医官把治疗记录递给了两个警察。
    那个年纪稍大的警察看了看,对我说:“胡先生,我们可以把这个治疗记录拿回去吗?”
    我点点头,“可以。你们还有什么事吗?我的腿有点疼,想体息一会儿。”
    警察马上说:“好,我们马上走,请胡先生好好休息养病,我们走了。”
    第二天,小桥未久给我送来几张当天的报纸。
    每天早上,小桥未久都会把当天的有关于我和我们凯旋集团有关的相关报纸报导和一些网上消息汇总交到我的办公桌上。
    报纸上有关我的消息,小桥未久用红色铅笔进行重点标注。
    我看到一则新闻上说:据警方消息,凯旋集团董事长胡某某涉嫌一宗杀人案……
    我又翻了其它几张报纸,也有相关的报道。
    我又看了看小桥未久汇总在纸上的一些网上的消息,内容也和这个新闻所说的差不多。
    总而言之:我涉嫌皇宫夜总会三个女人被杀的案件,我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现在警方已经对我进行全方位的监视。
    我正在看报纸。
    玫瑰推门进来,面色紧张地问我,“文哥,这件事真得是你干的吗?”
    我反问她,“玫瑰,你觉得我会干这样的蠢事吗,我要杀人,还用我自己动手吗?”
    玫瑰气愤地马上说:“那我马上找律师告他们诽谤。”
    我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用不着,这件事越抹越黑,你越在意,越让人怀疑,咱们没做亏疏事,不怕鬼叫门,以不变应万变就可以了。”
    玫瑰着急地说:“我们的负面新闻刚刚消停,又出这样的负面新闻,而且这次是杀人案,影响的面积可能会更大,我们应该有所反应,要不然……”
    “你错了,人家就是要我们做出反应,我们一反应,就说明我们心里有鬼。”
    她想了想,“要不然,我们开个新闻发布会,对外界澄清一下这件事的真实内幕。”
    我点点头,“嗯,开个新闻发布会是有必要的,你开会时把前几次负面新闻的事和这次的事件联系在一起,总之一句话,是有人在故意设局栽赃陷害我……”
    说到这里,我脑子里电光一闪,“不,我要亲自去参加这个新闻发布会。”
    第二天,玫瑰请了一些媒体记者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
    我打着石膏参加了会议,故意把那条伤腿放在桌子上,侃侃而谈,着重指出这次所谓的杀人案和上次云曼婷坠楼事件一样,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其目的就是想打击我们这些新的商业势力。
    记者们不断地记录,有几个摄影记者不断地拍我那条伤腿。
    会议正在进行中,突然有一个记者站起来,大声地说:“胡董,我们刚刚接到消息,有人说您的腿并没有受伤,胡董您是否可以对此进行说明?”
    我冷冷地瞟着他,“你应该是受人指派来提这个问题的吧?”
    记者面一红,忙辩白道:“我们是新闻媒体,我们不受什么人的指派,我们只是想报导真相,难道不可以吗?您是不是不敢对此进行说明呀?”
    我笑了笑,“我是什么专业毕业的?”
    “新闻专业。”她干脆地答道。
    “你新闻专业毕业懂医术吗?”
    记者一看就是有准备的,马上说:“我不懂,可是我们请来了一个有权威资质的医学鉴定人员,现在就在外面等着,胡先生愿意接受我们鉴定医生的检验吗?”
    我冷笑道:“你们一个新闻媒体还找一个有权威资质的医学鉴定人员,你还说没受人指派?”
    记者不依不饶地说:“我们也是为了查清事实的真相,所以,才请了有权威资质的医学鉴定人员来的。”
    我默默地点点头。
    突然,我一拳把自己腿上的石膏打碎了。
    石膏的碎片儿崩得四下飞溅,落得到处都是。
    整个现场的媒体记者都吓坏了,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的那条腿。
    我指了指自己的那条伤腿,“来吧,请你们请来的有权威资质的医学鉴定人员来当场检验,不过你们必须得把检验的结果当众公布!”
    记者出去了,不一会儿带着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抬着几部机器从外面走进来。
    他们用机器对着我的腿进行了现场检测。
    现场所有的媒体记者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摄影记者不断地拍照。
    过了好一会儿,几个医生检验完了,面色尴尬地相互对视了一下,一个医生跟那个记者小声地说了些什么。
    那个记者的脸色变了,变得惨白惨白的。
    她一挥手,让几个医生拿着设备离开。
    我高喊了一声,“等一下,你们不要走,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们必须得当着所有媒体朋友的面当场把检验的结果当众布于众,以视正听!”
    那些记者纷纷叫嚷,让那几个医生把检验的结果当场公布出来。
    几个医生面面相觑,相互交流了一下,一个医生对那些记者吞吞吐吐地说道:“经过我们刚才的专业检验……胡先生的腿的确是有伤,只不过伤情并不重……”
    我重重地一拍桌子,大喊喝呵斥道:“你别说得含含糊糊的,你就说以我现在的伤情能不能去所谓的皇宫夜总会杀了三个女人?”
    医生尴尬地说:“理论上说,如果是一个普通人是不可能的,不过,如果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或许可以……或许可以……”
    下面的记者纷纷指责那个医生,“你是一个医生,为什么说话这么含含糊糊的,你是不是受人所指派,故意混淆视听,来骗我们媒体呀?”
    那些记者你一句,我一句,句句问在点子上。
    那个医生面色惨白,长呼了一口气,大声说:“好,现在我可以准确地表述,以胡先生现在的伤情,他不可能去杀三个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记者们一起的高呼,摄影记者不断地拍照。
    刚才那个女记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第二天,各大媒体对这个新闻发布会进行了全面报导,痛斥了一些老旧商业势力对商业新势力的打压,影响天卫市的经济进步和发展。
    舆论导向一下向我这边倾斜了。
    几天后,我派小桥未久去医院看望陆秀雯。
    她回来后,我正在和玫瑰开会。
    小桥未久向我汇报了看望陆秀雯的治疗情况。
    现在陆厚德不让那位董神医再给陆秀雯治病,而是高价请了几个外国的医生给陆秀雯治病,但是陆秀雯的病情却越来越重了,以前她还有知觉,偶尔可以睁开眼睛,可是现在她一点知觉也没有了,已经几天没睁眼睛了。
    我一听急了,马上要去医院找陆厚德理论。
    玫瑰拦住了我,“文哥,你等一下,我认为你现在暂时不要去。”
    我瞪着眼睛怒吼道:“什么,我不去?我虽说和陆秀雯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但是我们以前毕竟相恋过,现在她这样,我怎么能不去呢?”
    玫瑰劝道:“文哥,你先别着急,你先坐下,听我说。”
    小桥未久扶着我坐下。
    玫瑰说:“文哥,我了解你现在的急切心情,可是你和陆秀雯现在一点关系也没有了,人家陆厚德是她的父亲,人家有权选择怎么给自己的女儿治疗,你去了,属于出师无名……”
    我一拍桌子,怒喝道:“我管他什么出师有名没名,我不能让陆厚德这个老糊涂蛋把雯雯给害死了!”
    玫瑰说:“文哥,陆小姐的病情我是很了解的,暂时情况下,她还不至于出现生命危机。现在陆厚德找别的医生给她治疗,不让董神医给她治,现在看这个选择是错误了,我断定,陆厚德不希望自己的女儿病情恶化,甚至于去世,
    所以,用不了多久,他会再去请董神医继续给陆小姐治疗的,到那个时候,你再出手干涉才是最佳良机,效果也是最好的。”
    一旁的小桥未久说:“文哥,我同意玫瑰姐的看法,现在你去医院不大合适,极有可能打起来,人家的身份是父亲,你现在的身份……去和人家争执,属于出师无名,会把事情彻底闹僵了,反而会影响陆小姐的后续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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