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叉向他的眼珠!
    他一伸手打开我的手,我们两人抱在一起在地上滚成了一团。
    我腾出手来,朝他背部连连重击了三拳,这两三拳打得这家伙口喷鲜血。
    我一下翻身骑在他身上,一手死死的扼住了他的脖子,另外一手对着他的太阳穴连击数拳。
    他一回手抄起了地上的匕首向我刺了过来,我扼住他的手腕慢慢地往下压,最后反向使劲一掰,咔嚓一声,把他的一条膀子给掰脱臼了。
    我站了起来,对着他的肋部重重地踢了一脚,我这一脚用了十分的力气,他立刻整个人飞了出去,直接摔出了三五米远!
    身子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我一瘸一拐地走了个过去,一把薅起他的领子,对着他的脸一顿狂击,打得他满脸是血,嘴唇都碎成几块了。
    我还要再继续打他,后背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我一下摔在地上。
    虽然说我背部疼痛不己,但是我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向旁边连滚了两三米,才躲过刚才踢我的那个家伙的一脚狠狠地踩踏。
    刚才那个匕首正好在我旁边不远处。
    我悄悄地抓起这把匕首,用前面的小臂挡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个家伙眼神恶毒得像毒蛇一样,死死地盯着我。
    突然,他挥拳打过来,我伸出匕首向他的拳头上刺去。
    这个家伙没看见我手中有匕首,我的匕首正扎在他的拳头前部,他惨叫了一声,身子剧烈地一抖,使劲地晃着被匕首扎得血肉模糊的拳头!
    他痛苦得脸上表情都扭曲了。
    我冷笑一声,用匕首再向他的胸口刺去,他连忙向后一闪,突然身体半蹲,伸出右腿向我左腿的脚踝处踢了一脚。
    我左腿本来就有伤,被他这么一踢,一时疼痛钻心,身体一歪摔倒在地上。
    这个家伙一下扑了上来。
    我挥舞手着中的匕首保护自己,不让他再踢到我。
    他慢慢地从腰上解下皮带。
    他的皮带头是一个金属兽头,很沉重,他挥舞着这条皮带不断地抽打我的胳膊和手中的匕首。
    有几次已经击中匕首的刀身了,差点脱手。
    他的皮带很长,我的匕首很短,我呼着长短的亏,必须出奇制胜。
    我突然向他后面喊了一声,“迪龙,杀了他!”
    这个家伙闻声,下意识地向后一看。
    就在他回头的那一刹那,我用尽全身力气像扔飞镖那样向把手中的匕首向他的胸口飞了过去。
    匕首正打在他的右胸。
    他回过头来,低着头,不可思议地低头看了看扎在胸前的那把匕首,呆呆地看了我一眼,像半截铁塔似的摔倒在地上。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向那两辆车走去。
    两个女人见我把两个大汉全给打成重伤,而且看见我全身上下鲜血淋漓都吓坏了。
    我向他们挥了挥手,“你们不要怕,他们俩个没死,过来,你们俩过来。”
    两个女人吓得瑟瑟发抖,“大哥,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没有要,是他们……是他们……跟我们无关呀。”
    她们俩个因为害怕,已经变得语无伦次了。
    我挥挥手,“行了,你们不要害怕,我没有要伤害你们的意思,你们俩帮我救一下我的这两个兄弟。”
    两个女人这才战战兢兢地走过来,把迪龙和飞行员抬到我眼前。
    因为刚才受到车的撞击,他们俩个又坐在前面,所以撞得非常严重,我怎么叫他也叫不醒他们,我打他们的脸,他们也没什么反应。
    我让两个女人帮我把他们俩个抬到那辆相对好的车上,然后挥挥手,“行了,你们俩个也把那两个家伙抬车上,送医院吧,这两个家伙伤得不轻,要是晚了估计这两个家伙就没命了。”
    两个女人一听说我让他们走,先是一愣神,然后马上调过头来就向那两个家伙跑去,把两个家伙抬上车,一个女人开着车走了。
    迪龙和飞行员被撞得不轻,都昏迷不醒,现在必须得送医院。
    我查了一下手机,这里离城市还有不到一百公里,要是快的话,半个小时应该到了。
    虽说我的左脚有伤,还好这辆车是自动挡,不用左脚,我开车也方便一些。
    我把油门踩到底,半个小时以后来到了市区。
    我通过导航终于找到一家最近的医院。
    我背着迪龙装着钞票的那个包,我替他们交了钱,和几个护士把迪龙和飞行员往急救室。
    把他们俩送进急救室后,我的精神一下放松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左腿疼的厉害,身体一歪摔倒在门口。
    两个护士连忙把我给扶起来,“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我的腿,我的左腿受伤了!”
    我指了指自己的左腿。
    护士扒开我的左腿裤角一看,“妈呀,你的左腿怎么伤成这样呀,快,你也进急救室吧,那边儿,那边儿。”
    几个护士搀扶着我来到另一间急救室。
    诊断的结果除了外面的一些皮外伤之外,还有多少骨裂,需要住院治疗。
    就这样,我在医院住了几天。
    护士告诉我,迪龙和那个飞行员脑部受到严重的震荡,目前还是昏迷不醒,估计想醒过来才能醒过来。
    知道他们两个没什么大问题,我也就放心了,在医院里安心养病。
    翌日的一天上午,我正在病床上看手机上的新闻,左腿打着石膏吊在床头的一个铁架子上。
    因为门是开着的,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咦,胡凯文,你怎么在这里呀?”
    我一看这个人竟然是欧阳爽。
    我反问她,“我怎么来了?”
    “哦,周子铭病了,在这里住院,我来看看他。”
    我心里一惊,“他病了,什么病呀?”
    欧阳爽诡异地一笑,“这个……我也没太清楚。”
    虽然,欧阳爽没说,但是从她的眼神里我已经读出来内容了,“是不是周子铭爱滋病犯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
    欧阳爽有些讶异地问。
    “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就告诉我陆秀雯现在在哪里?”
    “她?她是周子铭的女朋友,当然要在这里照顾周子铭了?”
    我一下坐了起来,就要下床。
    因为我的腿打着石膏,而且吊在床边的架子上,我这一坐起来,一下把架子给拽倒了,因为我腿上的石膏因为是直的,我一下摔倒在地上,腿上的石膏也摔碎了。
    一股钻心的疼从我的伤口袭遍全身,欧阳爽把我扶起来,“喂,老胡,你这是干什么呀?”
    我向外指着,“我要去告诉陆秀雯,我要告诉她,周子铭有爱滋病,他们不能在一起,他们不能在一起的。”
    欧阳爽坏笑道:“老胡,你这是怎么了,你和陆秀雯有什么关系呀,人家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你凭什么不让人家两个人在一起呀?”
    我爆吼道:“我不管,我一定要过去告诉她,我一定要……”
    我的声音很大,两个护士冲进来,看见我坐在地上,整个石膏也全碎了,两个人把我抬到病床上,惊问:“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地上了,石膏怎么碎了?”
    我气呼呼的,不说话。
    欧阳爽笑嘻嘻地说:“他这是醋海翻酸呀。”
    “什么?醋海翻酸?胡凯文,你瞅瞅你的伤,都出血了,你不要再乱动了,前些天都快养得差不多了,你不是一起要出院吗,像你这样,什么时候能出院呀?”
    欧阳爽添油加醋地说:“护士小姐,我了解他这个人,这家伙属驴的,想干事,别人根本拦不住他,我建议你们呀,弄四副手铐,把他的手脚都给铐上,他才跑不了。”
    一个护士扭过脸问她,“小姐,你是谁呀?和患者有关系吗?”
    欧阳爽眨眨眼,“我呀?我是她老婆。”
    这个丫头又开启了无厘头模式。
    两个护士对视了一下,“你是她老婆?”
    我生气地说:“护士小姐,你别她胡说八道,她不是我老婆。”
    欧阳爽翻了个白眼儿,故意生气地嚷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在外面乱搞女人,我就不说了,现在连我这个糟糠之妻也不认了,你还是男人吗?”
    我让她气得不行,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个丫头是个女无赖,我知道要是论耍起无赖的话,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我生气地向外一指,“八婆,你给我滚,滚出去,我不要看见你。”
    欧阳爽一脸秦香莲的委曲求全表情,“行行行,我走,我走就是了,你在这儿好好养伤明天我再来看你,你一定要好好养伤呀,咱们还没有孩子呢,就虎你怎么样了,你也得给我留个后,是不是?”
    说着,偷偷地向我挤了挤眼睛,做了个鬼脸,走了。
    两个护士替我重新处理了伤口,又给我打上了石膏。
    因为我刚才我对欧阳爽很凶,她们也误以为欧阳爽真是我的老婆,所以,她们在替我处理伤口时手上带着气,手很重。
    我疼得不行,生气地说:“护士小姐,我不是铁人,你们能手轻点儿吗?”
    一个胖乎乎戴着圆眼镜的护士,听了我的话,她白了我一眼,“你不是铁人,可是你的心挺硬的,那么好的一个老婆,你瞧瞧你,那样对人家,你还是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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