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八盘峡水电站仍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无数人都在这里忙碌着,而且你从每一个人的脸上都能看出严肃,紧张和莫名其妙的复杂神情来,行色匆匆。
    裴冬草领着向缺进入了水电站一间宽敞的会议室里,这个时候向缺才发现这个狐狸精一样的女子,原来有的不光光是一张倾国倾城的媚脸,还有着那么一点点威严。
    裴冬草进来后,屋子里十几个人侧目望过来,待看清是她之后全都肃然起立,有的出声问候,有的点头致意,无论多严峻的神色都非得挤出一副笑容出来。
    裴冬草朝下按了按手,说道:“坐吧,不是什么客气的时候”
    向缺背着手眼神瞄着屋里的人,依次打量了一圈,莫名的笑了,这里确实看见了故人。
    龙虎山李秋子,杨公风水杨啸。
    李秋子朝着向缺点头示意了一下算是打了个招呼,杨啸则是有点尴尬了,他和向缺之间的恩怨可不小,去年在成都相遇,杨啸布风水局要坑向缺一把,但没想到向缺将计就计的反坑了他一下,直接导致杨啸重伤,手里的传家宝半废,至此算是结下了仇怨,但没想到的是半年之后居然峰回路转了,杨菲儿和王胖子搞上了对象,向缺和杨公风水也化敌为友,杨啸的苦难算是白受了,并且就算是想寻仇他也不行,一年前向缺都能毫不费力的把他给打的半残,今天再次相遇两者根本没有任何对比性了。
    裴冬草也没给向缺介绍在场的人,也没对旁人提及他的身份,坐下后直接开口问道:“黄站长,情况怎么样了?”
    黄站长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说道:“还,还是那样”
    裴冬草直接准过头问道:“李道长,杨先生?”
    再对这块巨石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国家直接让各派派人前来实地勘察,想要集思广益,这块石头明显来历不太寻常,带着一丝诡异,暂时穷极人力物力无法解决的情况下,就得多方下手了,三个臭皮匠能顶的上一个诸葛亮,人多了后没准就有谁能看出这块石头的来历。
    现在来看,搬开和炸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唯一的法子就是找出这块石头的来历,然后从源头下手,有因必有果,知道来龙去脉后才能伺机而动。
    李秋子和杨啸,一个耸了耸肩膀一个摇了摇头,给出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没辙!”
    裴冬草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说道:“辛苦两位了”
    随后,裴冬草又看了一眼向缺,欲言又止,也许她不认为刚刚跟随自己过来的向缺能给出什么实质性的建议。
    可偏偏的,裴冬草恰恰想错了,这里的人也就唯有向缺深知那块卡在河底的石头到底是什么来历,可惜的是,就算裴冬草问他,他也会以一句不知道给打发回去。
    裴冬草屋里的拄着脑袋,挥手说道:“先散了,都回去休息,来日再议”
    向缺挠了挠鼻子,在裴冬草身后用一种挺尴尬的语气问道:“你把我带到这来,一句话不说就给我晾了?好歹你得给我交代点什么吧?”
    裴冬草皱眉问道:“你刚来,什么都不清楚,我问你,你还能给出点什么建议来?”
    向缺笑了:“没有考察就没有发言权,你这么想也挺对,但我既然人都来了总归得做点什么吧?”
    “四处看看吧”裴冬草摆了摆手。
    向缺笑眯眯的说道:“没准我就是那三个臭皮匠中的一个呢?”
    向缺等的就是裴冬草这句话,他虽然已经大概料到河底那块石头就是镇龙碑,但没看见没摸到怎么说也不可能百分之百的确定,他得亲自下河一趟才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居然总想着要诓人了,本性难改?”向缺眨了眨眼,挺痛恨自己满嘴胡掐的状态,掐指算算自己最近一段时间还真是没少骗人。
    向缺走出电站,来到大坝上,下方河水滔滔水位还有两三米就要逼近大坝了。
    “鱼儿,鱼儿,鱼儿水中游,游啊游啊游,啊,乐呀乐悠悠”向缺哼着胡编乱造出来的小曲,把自己脱的只剩下一条内裤,衣服板正的放在脚边,深吸一口气然后一猛子就扎向了河底。
    黄河水深而混,河水中掺杂的大量的泥沙混浊不堪,睁开眼睛能见度几乎为零,向缺一头扎向了河底后摆动两腿朝下游去两手前伸试探着摩挲着。
    几秒钟之后,向缺触手感觉坚硬异常,两腿不在摆动后沉了下去,向缺下方沉着一块硕大的石头卡在了水坝的出水口。
    用手扶着巨石,向缺来回的摸索了几次,石头上长满了青苔凹缝里填满了泥沙,他用手指试探着在石块的表面探索着,感觉着石面上刻画出来的痕迹,渐渐的向缺确定了脑袋里的那个年头,这确实是那块镇龙石碑。
    向缺摆动两腿,游到巨石的另一端,镇龙脉的铁链还是被拴在了底部,但再顺着铁链探寻了片刻后,链子就忽然中断了。
    镇龙脉铁链被炸断了!
    “哗啦啦”向缺返回河面,露头后甩了甩脑袋,跃上大坝顶部坐了下来。
    “啪”点了根烟,向缺看着水下的河面,嘀咕道:“这么大一块镇龙石碑活见鬼了怎么被冲到这来也许,不是被冲过来的?”
    大坝远处一个人影穿着身长袍踱着步走了过来,向缺叼着烟扭过头,李秋子垂着两手走的不急不缓。
    “向缺,上次一别又有一段时日了,没想到再见你已经是另一番光彩了”李秋子眼神有点复杂的打量了向缺急眼,然后摇头苦笑道:“自从始皇陵后,我觉得你我之间还有一较高低的可能,但上次碰到我这个念头不得不给掐死了,就拿修道这事来讲,如果我坐着一辆马车,恐怕你已经坐上了四个轮子的汽车,真是一日千里啊,今天再一见我发现这么说还是低估了你,你应该是坐了火箭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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