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聊了。
    怎么样?
    人不错,在破案方面天分卓越,不比咱儿子差。工作上完全可以帮到韩唯。
    凌珺俐翻白眼:谁要知道这些!你们男人总是关注不到重点。我是想知道这孩子人品各方面,感情乱不乱?能不能对咱们儿子一心一意?
    韩义:这不好说,我也看不出来。
    凌珺俐:那要不你找人查一下?警局不是都可以调什么开.房.记录的吗?
    韩义:你是不怕儿子和你翻脸是不是?
    凌珺俐:我这不是担心儿子遇人不淑被人骗吗?
    韩义摇摇头,严肃道:你啊!操那没用的心。不管怎么样人都是儿子自己选的,他既然都已经认定,你去调查这些有什么用?韩唯那么有主见的人,你担心的问题他肯定早就考虑过了,既然他都不介意你管那么多干嘛呢?要让他知道你我私下调查他的人,怕不是要和我们有隔阂,觉得我们是在骗他接受了姜斯言。
    凌珺俐也知道自己关心过了头,但心里还是有个疙瘩,说道:我也只是。
    韩义:好了,感情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相信他就好。
    凌珺俐:哎,希望他不会后悔吧!
    姜斯言看着路线不是回警局的,问道:我们不回警局吗?
    韩唯:不用了,警局没人了。我已经和他们说了调查完不用回警局,明天再说。
    姜斯言:那我们去哪儿?
    韩唯:回家。
    姜斯言:既然没事,你为什么要拒绝你爸妈在家吃饭?
    韩唯:你不是还没准备好吗?
    姜斯言:你知道?
    韩唯:你今天和我爸说话时很紧张,显然是没做好准备怎么面对我的家人。和我爸爸聊工作尚且如此,要是吃饭聊家常我怕你会紧张到连筷子都不会拿。
    姜斯言不服气:怎么可能?我哪有那么怂?
    韩唯笑了:下次吧!循序渐进。吃饭机会总是有的。
    不一会儿两人回到了家,韩唯开始准备晚饭。
    姜斯言在一旁看着,忽然想到一事,开口问道:韩唯,我觉得你对陶立不太一样。
    韩唯:怎么不一样?
    姜斯言:你对他很在意,听不得别人说他的不好,对他有着一种无条件的信任,就好像你对我的信任一样。
    韩唯放下手里切菜的刀:我对他的确很信任,但与你还是有很大的不同,我相信你是因为我爱你,但是我信他,是因为他救过我。
    姜斯言:救过你?
    韩唯:我十岁左右的时候,我和朋友们在一个河边走路,结果路上冲出一辆车,我被刮入了河里。当时水流湍急,我即便是会游泳也无法自己游上岸。是陶叔正好在附近冲出来跳进河里救了我一命,所以自那之后我就把他视为我的偶像。我当警察从来都不是因为我爸是警察,而是因为他。他是警界的传奇,我致力成为他那样的传奇。
    姜斯言用手抚摸着韩唯的后背:我们一起来为他找出当年的真相。
    韩唯:好。说完人就没了声音。
    姜斯言感觉到韩唯情绪低落,想要帮对方走出来。他想了想,忽然笑了出来,拉过韩唯的两只手:我也给你讲个故事。
    韩唯疑惑地看着姜斯言,好奇对方要讲什么。
    姜斯言笑着说:关于我的初恋。
    韩唯有些恼火,眼睛里透露出了杀气。
    姜斯言见韩唯有了反应,更是自信满满地说道:你不想知道吗?你要是不想知道我就不说了,只此一次机会,你选吧!
    韩唯不愿意听姜斯言讲他喜欢别人的故事,却又十分在意这个初恋的身份。可是要是听了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但这是唯一一次他可以知道对方身份的机会,过了这村没这个店。
    百般纠结后,韩唯说道:你说吧!我承受得住。
    姜斯言:那你等我一下。话音一落,人就跑回了卧室。
    过了两分钟,姜斯言重新回来,拉着韩唯坐到沙发上:那你听好了,他有个好听的名字,硬币哥哥。
    韩唯咬牙切齿地念了一句:还硬币哥哥?
    姜斯言:嗯,我和他只见过一次,是在一棵大树下。当时我没钱坐车,只能走路回家。正好遇到了一个大哥哥,他特地找便利店给我换了钱,给了我五个硬币,让我回家,那时候我觉得我遇到了天使。
    韩唯已经愣住了,这个故事和他记忆中的某段完美重合。
    姜斯言知道韩唯是想起了什么,笑着从兜里拿出他刚回到房间取出的小盒子,当着韩唯的面打开:因为太过感动,所以这五枚硬币我一个都没有花,一直保留到现在,哪怕是我穷得没钱吃饭,我都没有动它们。只要我遇到什么难事,我都会翻出这几个硬币看一看,然后就觉得其实也没什么。那时候他就是我生活里唯一存在过温暖过我的光。韩唯从盒子里拿出一枚硬币,眼前一下倒退了十多年,变成了一张稚嫩乖巧的脸:你是那个背着大书包的小弟弟?
    姜斯言点头:是,我就是那个你帮助过的小弟弟。
    韩唯不敢相信:居然是你!
    姜斯言:是我。
    原本当初只是一个善意之举,韩唯也没有多在意,只当是一个小插曲,过了也就忘了。可直到今日姜斯言重述当初的事情,他再次回忆起这段往事。自己的徒手之劳却是让对方记在心里的雪中送炭。
    姜斯言拉过韩唯的衣领:知道我的初恋是谁了吗?还生气吗?
    韩唯扑哧笑了: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对我有非分之想。
    姜斯言理直气壮道:所以别人都说是我把你掰弯的,其实是你掰弯了我才对。
    韩唯:是,那要怎么办?
    姜斯言贴着韩唯的耳边,充满诱惑地嘀咕道:你得对我负责,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的小肥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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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1章 、无血干尸十一
    无血干尸十一
    客厅里衣物散落一地, 一直延至到卧房门口。虚掩的房门阻挡不住屋内浓郁的春色。
    韩唯望着怀中累到睡着的人,胸腔里的那颗跳动的心感到十分暖和,没有半点寒意。姜斯言就像是冰天雪地里点着的壁炉, 温暖着他的心房。
    原本他还沉浸在救命恩人丧名誉受损的悲痛中,却因为姜斯言这一番突然的表白, 愣是被成功转移注意力, 和对方胡闹了半宿。不得不说姜斯言的计谋成功了,此刻他悲伤的情绪已经消散大半。
    怀里熟睡的人发出了有一下没一下的轻鼾, 看样子是累坏了。韩唯轻轻吻了一下姜斯言的额头:谢谢, 晚安。
    第二天一早, 姜斯言醒来时,身子酸痛如同散架,某处更是有着撕裂般的痛楚,然而隐约中又有着微凉的感觉。今天的惨状就是昨日过火的报复。
    醒了?韩唯推开房门, 看见姜斯言睁开了眼睛, 说道:刚想来叫你起床。
    姜斯言慢慢坐起来, 询问道:你给我上药了?
    韩唯:嗯,昨天太激烈有点担心, 所以早上起来看了下,看到有些红肿就帮你简单处理了一下。
    明明说的人用着最平和的语气,可却让听的人红了脸,满脑子里都是黄色颜料。
    哎, 想象力太丰富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起来吧!早饭我已经做好了。今天有重要会议,不能迟到。韩唯开口道。
    好, 我去洗个澡。
    用过早餐,两人一同来到警局。姜斯言被韩唯一路搀扶走进办公室。
    袁哲看到后,关心道:言哥这是摔倒了?
    姜斯言嘿嘿笑了两声:嗯, 腰有点疼。
    袁哲:那可是要小心点。
    姜斯言:好的。
    一旁的齐佳翻了白眼,吐槽袁哲的年少无知。姜斯言脖子上的痕迹,显然是某人的手笔。瞧这副无力的模样必然是纵.欲过度的后果。
    果然小孩子是最好骗的,一骗一个准。
    等到特案组的人来齐了,韩唯开口道:大家准备一下,会议室开会。
    姜斯言费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韩唯眼疾手快将人扶住。姜斯言被韩唯护送到会议室内,找了最近的一个椅子,慢慢坐了下来。
    杜勋和田一海棠本来还觉得奇怪,结果听了袁哲一番解释,瞬间恍然大悟。
    齐佳在一旁听着袁哲一本正经的误人子弟,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连连摇头,随后得出了一个新结论直男也是很好骗的。
    等到其他人入座,韩唯开始主持会议:大家来各自说说昨天调查的进展。
    齐佳:昨日我们去了新誉,王希曾经是练习生,有一个负责她的主管,不过人也已经退出了这个行业,去了外省。我们和对方联系了一下,从她口中得知,王希就是一个很努力的小女生,平日里是最勤奋的一个,不过也因为她过分的追求极致,节食控制体重,所以健康上出了些问题,有着严重的胃病,还患有贫血,曾经在公司晕倒过几次。
    田一海棠摇摇头,心疼地说:这是为了出道不要命了!
    齐佳却很能理解王希出人头地的愿望: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不努力就会失去。她这样的一个小姑娘,没有强大的背景家世,想要改变命运只能靠她自己。也难怪她会拼劲一切。
    韩唯:还有吗?
    齐佳:关于王希的失踪,她也不是很清楚。王希是自己离开公司的,等她找人时已经不见了。等她报警时就已经发现了尸体,警方调查监控也只是拍到了她离开公司,之后去向不明。
    袁哲:这一说法我从警方调查里证实了。
    杜勋:这么说来很可能是她外出时被人掳走,然后致死?
    齐佳:但是她和其他几名受害者有着本质区别,她从失踪到发现尸体的时间间隔太短,与其他几起案件明显不同。加上这起案子开始丢失器官,所以在当年的调查里对于这个案子还是颇有争议,有人觉得这是一起模仿作案,目的是为了混淆视听。不过也有人觉得仅凭时间差别就否定它与其他的案子关联性是不合理的。这也是这起案子的一个矛盾点。
    姜斯言翻看着过去的卷宗,上面记录的内容都不够详尽。记录方式和现在有着巨大的差别。
    十年前海城的发展与现在相差甚远,基础设施不完善,监控较如今少了一半不止。公安的刑侦手段和各种化验技术也和今日不能相提并论,很多放到今天可以轻易办到的事情,过去却是犹如登天。
    姜斯言仔细分析了一下王希的情况,说道:我觉得模仿作案不太可能。
    齐佳:怎么说?
    姜斯言:若只是模仿作案,想要借此混淆警方视线,最好的就是前者怎么做,他就怎么做,这才能隐藏自己。但是王希是被人拿走了器官,这多的一步很容易引发人们注意。若是不想增加麻烦,必然不会多此一举。我倒是觉得王希的死更像是一个意外。
    杜勋:意外?什么意外?
    姜斯言:我看了过去五起案子,觉得幕后之人似乎是在做什么人体实验,我记得尸检报告上说是多次抽血。我想凶手在掳走王希后并没有想要她马上死,只是在他对王希下手的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致使王希没了性命。而这是他始料未及的,无奈只能选择抛尸。
    袁哲:致命的错误?能是什么错误?
    姜斯言:我想和凶手无关,而是王希本人。
    袁哲:王希本人?
    姜斯言点头:刚才齐佳提到了王希长期节食减肥,健康堪忧。平时都会晕倒,如果再被抽走大量的血,身体很可能会因此垮掉。
    几人听完姜斯言的言论纷纷点头,赞同这个猜测。
    韩唯:你们这边还有其他发现吗?
    袁哲:我负责联系了当年和王希同期的几个练习生,和她们聊了聊,从她们口中得知王希的情况与经纪人差不多。她们也承认当年嫉妒王希长得漂亮,备受公司重视。那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已经认定公司若是只有一人出道必然是王希。作为竞争者对她自然有很多不满。她们做过一些类似于现在校园暴力的事情,但绝没有杀人。
    齐佳嗤之以鼻:慢性杀人和直接杀人有什么区别吗?无非是当场得到结果。
    袁哲: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和案件没什么直接关系,而且从当时警方的调查,这几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她是自己自愿离开,至于中途发生什么不得而知。
    韩唯想了想:这么说来,王希这条线索是断了。
    袁哲:可以这么说。我还在试图寻找其他的线索,但是希望不大。
    韩唯:明白了。杜勋,小田你们俩这边有什么发现?
    田一海棠:我们走访了十年前丢失孩子的那户人家,一家人已经搬走,没人知道他们的去向。我打了他们之前留的电话发现已经是空号,我查了内部系统,他们的户口还留在海城,但是并没有变更过新住址。
    韩唯:人不可能平白无故消失,想办法确定这家人的去向。比如联络银行查看消费记录和消费地点,再者可以联系手机运营商查一下失踪者家人的身份信息,看看能不能找出新号码,进行定位。
    田一海棠:明白,已经在做了。
    杜勋:我这边负责的是向承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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