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我吃了你吗?嗯?
    鹿辞贴了过去,咬住迟霜的唇角,舔去她唇上淡淡的奶油味。
    正准备再搞点什么小动作的时候,突然听见了对面房间传来的开门声,和江芙火急火燎的脚步声。
    白导,您有事跟我说,我去传达。
    咋,我这就跟她隔着一道门,直接告诉她不就完了?
    我刚才进去的时候,她们分别在洗澡,可能不太方便回应您。
    哦。
    鹿辞屏住呼吸听了听,突然感觉怀里的人像是松了一口气,鹿辞睨了她一眼,抬手解开了她一颗扣子。
    ???小鹿!
    再动我还解。
    导演在外面!
    有芙姐拦着,她进不来。你还动?鹿辞说着,又解开一颗。
    迟霜有苦说不出,哪还敢乱动!
    房门被人敲响,迟霜下意识的扭头看鹿辞,同时抬手捂住了领口。
    鹿辞斜睨着她,两颗,自己解。
    小鹿~
    鹿辞不错眼睛的看着她。
    迟霜又羞又恼,捂紧了领口。
    鹿辞?门外传来了白桦的声音。
    迟霜更急了。
    鹿辞瞥瞥她,帮她把扣子系好,傻样。
    起身走到门口,转身抵住房门,看着迟霜,导演,怎么了?
    开门。
    抱歉导演,我刚洗完澡,不太方便见人,是有什么安排吗?我收拾好了去找您可以吗?
    那倒也不用,下午你俩没啥事就来我这对对戏吧。
    鹿辞一直在看着迟霜,看到她听到白桦这句话,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就差冲出来答应一声了。
    鹿辞轻笑,好的导演,我会转告迟老师的。
    嗯,那没事了。
    嗯。
    鹿辞回到沙发旁,揪住迟霜的耳朵,这么不信任我?
    以为我会让你当着别人的面出丑吗?
    迟霜抿抿唇,她主要是怕江芙突然闯进来,那家伙手里有房卡
    除了我,谁都不能看,知道吗?
    真霸道。
    嗯?鹿辞一挑眉。
    好。迟霜立马改口。
    鹿辞没有再闹她,让她轻松的吃了一顿饭。
    下午,两人去了白桦的房间,认真对戏,有白桦耐心指导,鹿辞感觉受益匪浅。
    傍晚的时候,几人一道去吃了晚饭,回房的时候,鹿辞刚打开房门,却瞧见迟霜跟着白桦进了对面。
    你跟着我干啥?
    嗯?感觉还有些不懂的地方,想向您请教。
    哦,嚯,进来吧。
    鹿辞倚着门边,看着迟霜进屋,转身关门。
    两人对视了一眼,鹿辞冲她挑眉笑了一下,迟霜轻咳一声,赶紧关上了门。
    迟霜这一请教就请教到了十一点,鹿辞困了,上了床,刚要睡下,听见轻微的房门声响,抬眼瞟了一眼。
    还知道回来啊。
    嗯,讨论剧情,忘了时间,你快睡吧,我去洗洗。迟霜进了卧室,轻轻把门扣上,松了一口气,进了浴室冲洗。
    出来看到卧室没人,迟霜又松了一口气,不得不说,鹿辞下午那句话确实让她提心吊胆到现在。
    她打开屋门,偷偷瞟了一眼,看到鹿辞似乎已经睡着了,便没打扰她,把门关好,轻轻的反锁上,这才如释重负的上了床。
    迟霜把床头灯调暗,翻了会书,正准备睡下,突然一皱眉,好像听到了很轻的脚步声。
    下一秒,她就听到咔嚓一声,屋门直接被人推开。
    迟老师该不会是不知道,房卡可以开卧室的门吧?
    鹿辞晃了晃手里的房卡,冲迟霜展露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鹿辞赤着脚,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床边,一条腿跪在床上,向迟霜逼近,迟老师怎么不来陪我睡觉了?
    今天胆子大了?不怕做噩梦了?嗯?
    小鹿~
    嗯?
    都这么晚了
    是啊,你自己说说,让我等了多久?不该加罚吗?
    迟霜哑口,被鹿辞呼出的温热气息扰得意乱情迷。
    借着微弱的暖光,鹿辞眼看着她的脸颊慢慢变得粉红,连肌肤上细小的茸毛都像是害羞的蜷了起来,她偏着头,清澈的眸中漾着一汪春水,看得鹿辞心神荡漾,她抬手抚着迟霜的唇瓣,阿霜今天可太不乖了。
    小鹿迟霜低低地唤着她,贝齿轻咬,今天就饶、饶了我吧。
    鹿辞直接咬住她的唇,可是阿霜这副样子,更让人想要欺负啊。
    鹿辞的呼吸急促起来,轻易撬开了她的唇舌。
    阿霜,你还欠我两颗扣子。鹿辞亲吻着她的唇角,舔舐着她的颈侧,自己掀。霸道的命令着。
    小鹿~
    要我动手的话,可还要加罚哦。鹿辞也不急,替她撩开眼前的碎发,轻抚她的眉睫,眼尾,嗯?
    迟霜权衡了一下,心知自己今天是逃不过了,便偏过头去,手指拽着衣角,攥住,缓缓向上掀开。
    这娇羞的模样落在鹿辞眼中,又是另一种风情,惹得她心火难耐。
    小鹿小、唔!迟霜咬住唇瓣,将轻一吟压在喉间。
    阿霜,别忍着。
    嗯别咬
    短促又悠扬的声响一直持续到半夜,迟霜筋疲力尽,乖乖窝在鹿辞怀里。
    鹿辞还在回味刚才的感觉,低头看了一眼迟霜,鼻尖泛红,眼尾还有淡淡的泪痕,真是可爱的让人想要狠狠欺负。
    阿霜?
    迟霜吸了吸鼻子,抽搭了一下。
    阿霜?鹿辞又轻唤一声。
    迟霜没有回应,呼吸平稳,应该是睡熟了。
    阿霜,你怎么这么可爱?鹿辞吻着她的眼尾、眉梢,末了,又覆上了她的唇。
    嗯哼
    小鹿迟霜喃喃地说着梦话。
    嗯?鹿辞附耳过去。
    饶了我吧
    鹿辞沉默了一瞬,看着她眼尾一颗悬而未落的泪珠,只觉得气血上涌!这顶得住!?
    鹿辞的手像是有自主意识一样搂住了她的腰,不行哦。
    作者有话要说:  迟霜:她还发不发热了?什么时候发热??怎么还不发热???我好气,但打不过。
    第34章 杀青了
    天亮了。
    迟霜悠悠睁开眼, 感觉喉咙发紧,嗓子有些哑,低低地咳了两声。
    一只温软的手抚着她的喉咙, 嗓子不舒服吗?
    嗯?迟霜侧头看去,对上小鹿关切的眸子, 早, 咳。
    鹿辞起身帮她倒了一杯温水,喂她喝下。
    一会让芙姐去帮你买点喉糖吧。鹿辞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应该只是嗓子哑了。
    嗯。迟霜应了一声,枕着她的肩膀, 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这嗓子是怎么哑的了,幽幽地瞥了她一眼。
    鹿辞会意,轻笑,拉着迟霜, 让她枕在自己小腹,左手柔柔地捋着她的发丝。
    几点了?
    不急着起,外面雨还没停, 估计今天又没办法拍摄了。
    迟霜点了点头, 闭上了眼睛。
    鹿辞凝视着她的侧脸, 瞧见她眉头轻轻拢起。
    阿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迟霜瞥了她一眼。
    鹿辞抿唇轻笑, 没办法, 谁让我的阿霜这么诱人。
    迟霜细长的手指攥紧了被角, 把脸埋了起来。
    好啦, 不气。鹿辞拍着她的背轻轻哄着。
    还不穿衣服吗?一会芙姐该来了。
    阿霜?真的生气了?嗯?
    鹿辞怎么哄,也不见这人回应。
    却怎么也想不到,那人埋在被子里的脸, 正漾着压制不住的得逞的笑容。
    原来躺着这么舒服
    甚至还想再躺一次。
    鹿辞把手伸到被子里,轻轻拍着她,起来了,赖皮鬼。
    再赖着,一会芙姐闯进来,我可不帮你打掩护了。
    迟霜这才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
    鹿辞帮她穿衣服,她转眼便又挂在了鹿辞身上。
    好了好了,一会吃完早饭,可以让你再赖一会。
    迟霜这才罢休。
    上午的拍摄果然泡汤了,两人又被白桦拉去对戏。
    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拿着剧本对着台词。
    迟霜刚念完一段台词,白桦蹙着眉头看着她。
    你嗓子怎么了?
    !
    鹿辞抿抿唇,不自觉的低了一下头。
    呃没怎么,有点哑。迟霜清了清嗓子,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
    给。白桦从兜里摸出一块喉糖。
    不用了导演。
    吃了,这个管用。
    瞧见推脱不过去了,迟霜才无奈接下。
    在白桦的注视下吃了下去,被那刺鼻的药味熏得直皱眉。
    有那么难吃吗?白桦瞥瞥她,手机响起,她瞟了一眼,起身去卧室里接电话去了。
    很难吃吗?鹿辞在旁边看着她,瞧见她那满脸嫌恶,也跟着她直皱眉。
    迟霜点点头。
    我尝尝。
    嗯?
    鹿辞回头看了一眼,听着白桦还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便凑到迟霜嘴边,舌尖一探,撬开她的唇,勾住糖块,往自己口中一带,便把糖块勾进了嘴里。
    唔鹿辞捂着嘴干呕了一下,这药味也太浓了,像是刚刚熬好的中药,但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甜味,难吃的要命!
    鹿辞刚想还回去,卧室的房门打开了。
    !!!
    两人对视一眼,糟糕!
    到哪了,啊,该小辞了,这段是你的台词。白桦坐在两人对面,拿起剧本看了看,而后抬头看向鹿辞。
    鹿辞强忍着没有吐出来,但那糖块就在嘴里,这样念台词,怎么可能不露馅?
    鹿辞急中生智,冲白桦指了指嗓子,起身进了洗手间。
    她怎么了?也嗓子疼?
    可能是被我给传染了。
    哎,两个娇气包。
    迟霜低着头,直呼好险。
    雨到了中午便停了,但因为场地湿滑,拍摄还得继续停滞。
    两人待在房间里,对个戏,打个情骂个俏,好不惬意。
    隔天,一到剧组,两人便感觉到了一种紧张的氛围。
    你俩来了,快去给她们上妆。白桦催促着工作人员。
    这是怎么了?鹿辞看着化妆师。
    别提了,这不是天气不好,老是延期吗,进度跟不上了,导演着急呢。
    鹿辞恍然,这几天总跟阿霜腻着,她都快忘了她是来拍戏的了。
    连续几日高强度的拍摄,让两人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每天晚上回到酒店,都是筋疲力尽,窝在床上说两句俏皮话,相互调戏一下,便相拥而眠了。
    这种打鸡血的状态持续了一周有余。
    迟霜数着日子,心心念念,盼来的却不是鹿辞的发热期,而是她的杀青戏。
    此刻,阿沁躺在阿宁怀里,唇角挂着恬淡的笑容,明亮的星眸缓缓闭合,再也没有睁开。
    阿宁颤抖着手,抚过她的发丝、眉眼,最终定格在她苍白的唇上。
    这个故事的结尾,阿沁知道了阿宁身中蛊毒,便趁她昏迷不醒的时候要了她,将蛊虫引入了自己体内,后又骗她说为她找到了解药。
    阿宁终于卸下重担,与她坦诚相见,可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却总是在阿宁面前假装的像个正常人。
    她在最后那段时间,一直在为阿宁铺路,希望自己死后,这片草原能成为她的倚仗,像自己一样去守护着她。
    最终,她在阿宁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迟霜看着怀里的小鹿,虽然知道是拍戏,但还是忍不住心生悲凉,导演喊卡她也没听见,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在鹿辞的唇上,滑入了她的口中。
    鹿辞睁开眼,看着迟霜泛红的双眼,连眼皮都晕上了一层粉色。
    不哭。
    迟霜俯身把小鹿抱紧了些,也顾不上旁人惊讶的目光。
    好了阿霜,没事了。鹿辞抚着她的背,轻轻拍了拍,柔声哄她。
    恭喜鹿辞杀青了。副导喊了一声,工作人员立马鼓掌,还有人送上来一捧鲜花。
    鹿辞接过,冲着众人鞠了几个躬,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关照,给你们添麻烦了。
    谢谢,谢谢。
    不麻烦,辞姐辛苦了!
    都辛苦了。
    鹿辞笑了笑,又回头看了一眼迟霜,也不知她是在戏里没出来,还是真的很难受。
    鹿辞被邱翎带回了酒店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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