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不对劲,赶紧补上,但也不是说你不动他我就会原谅你的意思,我不可能原谅你但你也不能伤害他!反正反正他出了任何事我就、我就割我自己!
    薛有年:
    华临:想死。还好没第三个人听见,不然真别活了。
    他死死地盯着薛有年,如果薛有年笑出来他就他也不能干什么,但他会非常生气!
    好在薛有年没笑,只是认真、恳切地说:我向你保证,我绝对没有伤害文东的意思,他是你的朋友
    别装了,你知道他追我。华临说。
    薛有年不慌不忙,温和地说:是,我知道。但我不会为了这种事情伤害他。他对你没有恶意,相反,他带给你很多快乐,我很感谢他。
    你有病吧!轮得到你感谢?跟你有什么关系!华临停了下,问,所以伤害我的人你就会伤害,是这个意思吗?所以你杀了张博。但Peter伤害我什么了?
    薛有年并不进套:我说过,他俩的事情与我无关,临临,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我现在就觉得你这态度让我没办法相信你说你不会伤害文东是真的!华临说,你到现在都不承认你杀了张博和Peter。
    那不是我做的事情,我当然不能承认。薛有年无奈地说,而且,一码事归一码事,关于文东,我可以向你发誓我不会因为他喜欢你而伤害他。甚至,他为了保护你而来挑战我,我很欣赏他。
    果然变态就是变态,脑回路仍然是这么的令人费解。
    华临想了想,为了确保文东真的不会出事,脸也不要了,忍着巨大的羞耻心说羞耻台词:好,那你发誓,如果你害文东,我立刻暴毙。虽然你可能觉得发誓没用可以随便乱发,但这个誓肯定是真的!
    薛有年:
    啊啊啊啊这比看电视上演员说出来的耻度还要乘以100啊!沈谓行演戏的时候不会想死吗!
    华临鸡皮疙瘩都被自己弄出来了。
    过了几秒,薛有年轻咳一声,说:我可以保证我说的话是真的,我用我自己的命发誓,不用你的。
    华临果断拒绝:你的命没有价值。
    薛有年的态度也很坚决,说,无论怎么样,我向你保证。但如果你一定要我用你发誓,我不会。你如果不相信的话,我也没办法。
    话到这份上,华临见好就收,扔下一句你最好记住,不然我肯定让你后悔就火速开门进去、锁门,系安全带,把车开走。
    至于薛有年能不能开那部破车回去,关他屁事。
    最好不能。
    薛有年消停了一天,第三天的时候开了部新车又出现在了华临的车后面,跟个痴汉似的。哦,不是跟...似的,而是他就是。
    华临懒得再砸他第二次车了,当他不存在。
    前天和师兄在酒吧里相遇,当时师兄说给华临介绍个学生,华临其实没太放在心上。当时文东生怕这师兄泡华临,很刻意在那横插一脚,气氛有点尴尬,很可能这师兄只是拿学生做个筏子扯开话题。
    但第二天上午师兄就发消息约华临,华临也并不怎么惊奇,顺其自然,应了下来。
    医院是他家的,招贤纳士是他这少东家该做的嘛。
    两边约在了一家挺有格调的咖啡馆,华临到的时候,师兄和那学生已经坐那了。
    华临走过去,在师兄的介绍下和那学生互相打招呼。
    学生叫严言,挺俊秀白净一小伙子,戴着副黑框眼镜,穿着旧、便宜但整洁得体的衣服,举止间有一点腼腆,但也能说大方,一看就是个老实搞学习的,很招人好感。
    华临那师兄当时确实是被文东搅得有点尴尬所以随便找了个话题,但他喜欢严言这学生也是真的,一直想帮忙给严言推荐个好去处也是真的,只是之前没想到华临身上罢了。回头他认真查了下华氏医院,是真觉得不错才联系两边。
    华临刚坐下,师兄就开始疯狂地夸严言。
    严言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扭捏,只是露出些羞涩的笑容。
    好不容易等师兄尊口说渴了、喝起咖啡润嗓子,华临抓紧机会和严言聊了起来,严言都应对得挺不错。
    师兄笑着在旁看了会儿,问:怎么样,亲师兄吧?不是真的好苗子,我也不推荐给你。又对严言说,你别看华主任年纪轻,长得也帅,就觉得他不厉害,那他可比我牛多了。当年留学的时候,拉尔夫都想收他,他还没毕业就直接进拉尔夫的核心项目组了,不过有本事的人就是牛,有情操,说要回国效力就非要回国效力,拒绝拉尔夫第一人。
    华临:
    我什么都没说过,都是你们自己编出了一台戏好吗!
    严言笑着说:我知道,我拜读过华老师很多论文,一直都很崇拜华老师。
    除了师兄打开话匣子说起留学时候的事疯狂踩华临雷点外,这次会面很顺利很愉快,华临和严言基本上已经双方都拍定了下来。
    师兄这时候接了个电话,说学校里有点事催他过去,他就向华临道了声歉:本来想还请你吃个饭的,下次吧。
    华临跟着起身:嗯,不急。路上小心。
    师兄又看严言:我带你一起回校?
    严言摇摇头:谢谢老师,但我晚上在这附近有个零工,就先不回校了。
    师兄叹了声气:跟你说多少次了,专心搞学习,那点零工赚几个钱,借你又不要算了,随便你了。华临,那你跟他再聊会儿吧,我先走了。
    华临点点头,目送他离开,然后坐回去,和蔼可亲地看跟着坐回去的严言,说:如果时间够的话,我们等会儿吃个饭吧,也快饭点了。
    严言点点头,说:其实,我有些话想和您说。
    说吧。
    严言诚恳地看着华临,说:您可能支助的学生太多,所以对我没什么印象,但我一直很感谢您,想当面向您道谢。
    说着,站起来向华临深深鞠了一躬。
    华临忙让他坐下:别搞这么正经,都看这边了我记得你。
    只是觉得没说的必要,也顾忌着对方的自尊心,华临就一直装不认识。
    事情是这样的,华临家有钱,但全家都特接地气,有钱也不知道怎么霍霍,就拿来做善事。华临被他爸妈带着一起搞慈善,初中就开始独立拿零花钱帮扶、赞助家境贫困的尖子生。
    这严言年纪上比华临小不了太多,今年也二十五六了,和文东差不多大,但因为华临从自己高中就开始资助这孩子,所以心理上就跟他长辈似的,自然生出长辈的慈爱。
    华临有时候闲着没事儿就看看自己资助的那些人的近况,因此特意关注过严言的论文。
    说起来,严言早些年还给华临写过几封感谢信,好像是他读初中的时候吧。信写得挺情真意切的,但华临怕他是被机构或者家人或者什么的逼着写来笼络自己这资助人,就很没必要。
    所以华临就回了一封信,委婉地让他别写信了,没空回,只要他好好学习、做个好孩子,资助人就会很开心。
    那之后严言除了逢年过节寄封自制明信片外,再没寄过别的了。
    和严言吃了顿饭,严言中途说去洗手间,华临猜他是去偷偷结账的,没说破,让他去了,反正这顿饭也不贵,俩人四个菜,不到两百。
    走的时候严言坦然地把剩菜打包了,这令华临更欣赏他了,觉得这孩子特踏实。他都想给人开个后门了,比如到时候把人招医院里后工资补贴这些都给高些。
    俩人在路口分开,华临心情挺不错的,被薛变态跟车也不生气了,开开心心地开车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东:没事,文案上没他。
    第50章
    夜场里男男女女、纸醉金迷,张作攒了个局,除了文东之外都是公子哥儿,但他们见着文东也不惊奇,反倒挺热络地打招呼。
    他们知道文东不是什么人物,一开始是给张作面子罢了,后来相处过几回就理解了张作为什么这么抬举文东,确实是个挺能来事儿的好跟班。
    一人问:文东最近什么事儿啊,这好不容易才请动你一次。
    文东笑笑,正要拿出万能借口之我妈,被张作打断读条,抢白道:清心寡欲扮情圣呢,但没扮成,对方不瞎。
    顿时哄堂大笑。
    文东忙对张作拱手讨饶,故意弄得有些夸张,又把大家逗乐了一阵。
    说话间,又进来几个人。文东跟着看过去,认出是最近新出道的几个小明星,男女都有,青春靓丽的,被人领着逐一打过招呼来。
    文东多多少少有那么点恶劣地想:我至少是卖艺不卖身。
    他跟着张作久了,见多了这种场面,跟选妃似的,也可以说跟选鸡选鸭似的。娱乐圈、模特圈、网红圈、等等圈,天天不知道从哪儿挖出一堆帅哥美女,然后到各种老板公子哥儿面前转悠,或者卖个一口价,或者卖个包月包年。
    这里面还发生过一个笑话。有次一公子哥儿喝高了,说要包养文东,让文东开个价,文东还没来得及婉拒,另一个公子哥儿就大喊亏了亏了,睡文东本来是不用花钱的。
    大家都笑,文东也跟着笑。
    这些公子哥儿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每个月花的钱搞不好就是文东从出生到现在(除去赌博外)的支出总和,说不定还不止。他们从指缝里随随便便流出一点,或许就是普通人不吃不喝工作两三年的收入。
    文东陪着他们取乐,提供情绪价值给他们,他们就跟打赏似的给文东些钱或东西,说得上是公平交易。至少对文东来说是的。
    虽然整件事情在投胎的最起初就是不公平的。
    文东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像小丑,但想想他沈哥说过不能搞职业歧视,那做小丑也没啥。
    文东自己都是个出来卖的,一般那些人也都有眼力见,不会往他跟前凑。他就起身让了地儿,拿着麦克风坐角落里自点自唱。
    一边给大家配着BGM,文东一边看着这小型拉皮条现场,目光在一个男生身上多停了几秒。
    看起来年纪不大,估计还在读大学,穿着白色卫衣和水洗蓝的牛仔裤,短发,没化妆也挺好看,表情冷冷淡淡的,微微皱着眉,隐约能看出些许嫌弃,仿佛被逼良为娼来的。
    但也有人就好这口,开开心心地拉着这小帅哥坐到身边问东问西动手动脚。
    这小帅哥虽然表情不太好,但还是挺配合的,让点烟就点烟,让喝酒就喝酒。
    文东收回目光,唱了两首歌,出去上了个洗手间。
    上完正洗着手,那小帅哥进来了,看也没看文东就直接去了隔间。
    文东正准备离开,听见隔间传来呕吐声。
    他就走过去敲了敲门板,问:没事儿吧?
    里面的声音停了两秒钟,然后继续。
    文东听着不对劲,见人不开门,就去了隔壁,踩着马桶盖、扒着挡板,看见那小帅哥正在抠喉咙催吐。
    萧疏正吐着,忽然听见头顶上有人说话:喂,别这么搞,会出问题的,信我,医生说的。
    他愣了下,抬头看向趴在挡板上的男人。
    男人伸手给他递了包手帕纸:我叫文东,刚也在那包里,唱歌那个。
    萧疏犹豫了一下,扶着马桶站起来,接过纸,一边抽出一张擦嘴,一边低声说:萧疏。谢谢。
    你没事儿吧?是减肥还是吃了什么东西?文东问。
    萧疏摇摇头:没事。
    文东说:没事你催吐什么啊,我一朋友是医生,他说搞严重了说不定还死人咧。
    萧疏:
    文东又说:你先出来,我给你拿瓶水来喝下。你要是吃错了东西,送你去医院洗胃。
    按理说张作叫的人虽然都花天酒地的,却不至于搞出下药这种下三滥,都是些有头有脸有钱的,犯不着。但凡事也怕意外。
    萧疏又摇了摇头,大概是看出了文东确实是好意,语气柔和了很多:谢谢,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喝了点酒,我怕醉。
    文东笑了起来,又朝他伸手:有钱吗,给我十块钱。
    萧疏不解地看着他,数秒之后,摇了摇头,说:没现金。
    哦,那微信支付。文东说着掏出手机,调出自己的二维码,示意萧疏加好友。
    萧疏:
    虽然完全没搞懂文东想干什么,但萧疏也搞不懂自己这一刻在想什么,居然很耐心地配合着拿出手机,和对方加了好友,转了十块钱过去。
    然后他听见文东说:卖你个攻略啊,跟钱少玩儿想少喝酒,就别跟他玩色子,你跟他玩那个什么考反应力的,比如指五官,说眼睛就只能指眼睛之外的其他地方的那个。钱少太实诚了,你说眼睛他就真指眼睛,哈哈哈哈。
    萧疏:
    文东见他不说话,又从裤兜里摸出个东西来:解酒药,要吗?
    这个靠谱一些,萧疏正要接过来,文东说:三百。
    萧疏:
    文东摸摸自己脖子,笑了笑:是贵了点儿,不过卖的就是个坐地起价。
    萧疏彻底无语了。
    催吐是不催吐了,萧疏打开隔间门,出来去洗手洗脸,正擦着水,旁边递来一板解酒药:逗你的,送你,交个朋友。
    萧疏没接,说:朋友交了,药不用,刚吐也吐了,等会儿如果用你的方法还继续喝这么多,我再问你要。
    其实他是一下子没弄明白文东这人什么状况,虽然瞧着像好心,但突然递过来个药片他还是不敢随便吃,就敷衍过去。
    文东看出他的防备,没说破,只点头:行。
    俩人一前一后隔了几分钟回去包厢,文东继续兢兢业业地做他的一人气氛组,萧疏坐回钱少身边,不动声色地扫过一眼正在看着屏幕唱一首深情粤语老歌的文东的侧脸,收回目光,提出换个游戏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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