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容舟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知道我会心疼,那你就老实点儿!让你逞强,让你嘴硬。
    任与骞闷笑着抱着人,按着往日的习惯在叶容舟白皙的颈窝处留下几个吻,很用力,若是打开灯,肯定能看见连成一片的小草莓。
    你别亲了。叶容舟偏头躲避,非但没逃脱魔爪,反而还让任与骞趁机而入,将人欺负得更彻底。
    锁门了吗?任与骞吮吸着一块儿白嫩的皮肤问。
    叶容舟现在脑子空空,下意识答道:锁了。
    锁了那就对了,任与骞喘息着撑起手臂,那我们可以在这里做任何事情。
    叶容舟平日里纵着任与骞在他身上胡闹,但这次不行,于是过了小半个小时,叶容舟就从被窝里爬起来了,他理好衣服,起身打开了床头灯。
    叶容舟的第一个要求就是:给我看看你的伤。
    任与骞脸上闪过一点儿不自然,就一点儿伤,没什么好看的。
    叶容舟盯着他:我要看。
    任与骞是真拿叶容舟没有办法,只能乖乖转身,他边解开睡衣扣子边说:先说好了,等会儿见着可不许哭鼻子,我做这些从来没后悔过,要真心疼我,多亲我几下就好了。
    不哭鼻子是不可能不哭鼻子的。
    叶容舟也没想哭,只是在对上那青紫交错的背时,眼睛就不自觉酸了。
    他都不敢去碰,只敢隔得很远看着,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你就是傻子,叶容舟擦干眼泪,手指碰上了任与骞的腰侧,挨打都不喊上我。
    叶容舟单膝跪在床上,眼睫低垂着,他微微俯下身,温热的唇轻轻印在一条伤口上,他呢喃道:多亲几口算什么啊。他靠近任与骞的耳边,说:把我给你好不好,与骞哥哥。
    任与骞脑子空了一瞬,他嗓子干哑,小叶子,别开玩笑,在家呢。
    这是叶容舟一贯以来的借口,现在被任与骞用着也不知能不能有效果。
    叶容舟很久没有说话,任与骞根本不敢回头。
    任与骞觉得自己在出汗,明明穿得已经足够单薄。
    身后的床垫塌下去一块,接着一双带着些许凉意的手碰上了他的肩头,我问过阿姨了,爷爷奶奶去临市参加一个宴会了,叔叔今天有一整天的会议,妈妈昨天才去海市,后天才会回来。
    一切都是刚刚好。
    叶容舟觉得自己的血是滚烫的,他两条手臂攀着任与骞的肩头。这是任与骞自幼生长的地方,记录着任与骞过往的点点滴滴,而就在这么一个地方,他即将拥有任与骞,而任与骞也即将拥有他。
    叶容舟,任与骞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他感受着身后的触感,用最大的意志力说出接下来的话,穿好衣服先出去,等会让厨房给你做好吃的。
    叶容舟轻轻贴上任与骞的身体,那是完全不同的触感,几乎要将任与骞的理智击溃。
    不要,我只要你。叶容舟是坏心的,幼稚得像小孩儿,他胡乱动着,每一个动作都踩在任与骞的底线上,任与骞的身体慢慢紧绷起来。
    任与骞就算再疼体力也远超叶容舟,他倏然握住那只作怪的手,两人的位置在下一秒对换。
    他的眼神深沉得可怕,像草原里最顶端的狩猎者,他按住叶容舟,因为忍耐,手背上青筋暴起,叶容舟,我再说一遍,穿好衣服出去。
    叶容舟只轻轻笑了一声,而后小心地分开小花朵迎了上去,不要。
    接下来事情完全失控。
    叶容舟倒是不后悔,就是有点儿难受,难受得他眼泪都出来了,委委屈屈地搂着任与骞的脖子,说想要一个亲。
    任与骞不会在任何事情上委屈叶容舟,他捧着他的脸,吻去他的眼泪,小傻子。
    任与骞理智回来之后,是后悔又心疼的,他本想给叶容舟最好的,没想却连最基础的准备都未曾做到。
    然而当结束之后,叶容舟迷迷糊糊地滚进他的怀中嘟囔着不想起来时,任与骞又觉得一切都很好,这世上本就没有那么多需要准备好才能做的事情。
    他低头吻着叶容舟汗湿的额头,小声道:我爱你,叶容舟。
    叶容舟抿唇笑了笑,手指在任与骞腰侧轻轻挠了两下,我也爱你。
    说罢,叶容舟便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日落西沉,叶容舟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被子蓬松柔软,不知是何时换的,他居然一点儿感觉都没有。视线落在身侧,任与骞不知所踪。
    想到上午的混乱,叶容舟浑身发烫,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这还只是一个地方就这样了
    他知道男生和男生做会用到另一个地方,然而也只是想想,上午被欺负成那般,他这段时间都不会敢再去招惹任与骞。
    腰肢还有些酸软,小花朵还是湿润的,总感觉还是有些异物感,叶容舟没敢去看,只是拢着家居服慢吞吞地下了床,然后往外走去。
    他走到楼梯口时,正好与上楼的任与骞撞个正着。
    睡饱了?任与骞上前抱住叶容舟,手指轻轻揉着他的腰侧,还难受吗?
    叶容舟脸倏然就红了,他拍开任与骞的手,结结巴巴道:你、你别乱来!我很好,一点儿都不难受。
    任与骞狐疑地看着他,是吗?可是今天帮你清洗时,那里都肿了。
    任与骞!叶容舟忍无可忍,一脚就踹在了任与骞小腿上,你给我闭嘴,我现在好得很。
    说罢,叶容舟便推开任与骞往楼下跑去,腿还是软的,跑太快差点儿摔一跤。任与骞赶紧追了上去,他真只是例行询问一下,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吃了晚饭后,叶容舟回房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米色的宽松毛衣衬得他皮肤很白,一派乖巧天真的模样。
    任与骞沉思片刻,道:我总觉得今晚我还得挨一顿打。
    叶容舟不明所以,为什么?
    任与骞叹口气,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蛋,太乖了。
    该来的总要来,叶容舟就想堂堂正正和任与骞在一块儿。
    于是叶容舟和任与骞就在客厅等着,先等到了任父,之后又等到了任家二老。
    除了徐青曼,其余人都到齐了,这大概能算得上是三堂会审。
    任父态度不明,但至少是偏帮任与骞的。而二老本就喜欢叶容舟,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再见到小朋友,只觉得老脸都要挂不住。
    任老爷子笑眯眯道:都这么迟了还不去睡啊?
    他这和善的模样,让人无法将他和任与骞背后可怖的伤痕联系起来。
    叶容舟不打算当缩头乌龟,他站起来对任家的长辈们鞠了一躬,抱歉,我和与骞在一起了。
    二老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见了痛惜。
    你这孩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老太太长叹一口气,任与骞就是个混小子,你不该和他搅和到一块儿去!你们这样,让我们哪来的脸去见庄家的那二老。
    叶容舟眼神坚定,语气真诚:外公外婆已经知道了,他们同意,爷爷奶奶,我是真心喜欢任与骞,并想和他走一辈子。
    没想到叶容舟整的这一出效果特别好,经过任与骞犯浑的那两年,任家人对他的要求已经接近于无,这次反应那么大是因为牵扯到了叶容舟。
    结果现在叶容舟说自己是自愿的且家里人已经同意,任家这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后续发展便是二老懒得管他们,随他们折腾去,反正总有一天会分手。
    然而就这么盼啊盼,盼了五六年,两个年轻人还是好好在一起,且感情一日比一日好。
    二老郁闷不已。
    老太太:我就奇了怪了,与骞是给容舟灌了什么迷魂药吗?
    老爷子: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  求求放过啊!!!!!!深更半夜修文真的不容易!!
    20评就明天weibo见!别在评论里提weibo这两个字啊!!!球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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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6、番外5
    今天是任与骞出差的第六天, 叶容舟打了个哈欠慢悠悠从床上爬起来,望着身侧的空位,他发了会儿呆, 没有任与骞陪伴着的早晨还真是不习惯, 不管过了多久都不习惯。
    去这是为了上课方便特地购置的房子, 步行只需要二十分钟。叶容舟随便吃了点儿就往学校赶,他现在在京大读博, 估摸着今年年底就要去国外交换两年, 到时他和任与骞的相处时间只会更少。
    叶容舟有时候会过分依赖任与骞, 有种除了任与骞在的城市,他哪儿都不想去的意思在里头。
    当然, 这毛病只是间歇性发作, 事实上他和任与骞已经异地过几年。
    那时正是京大大三学子考虑未来去处的时间, 叶容舟无意间发现对方居然在准备保研本校的材料。京大虽好,但以任与骞的实力完全能去一个世界排名最好的那几所院校, 叶容舟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他肯定是为了自己才做了这个决定。
    叶容舟的恋爱脑只在自己身上发作, 对于任与骞的前途他比谁都看得重,因为这件事两人爆发了少有的争执。
    不怪任与骞想要守在叶容舟身边,而是当年那件事给他的阴影过分深重, 过了那么多年, 他还是会梦见坐在窗台上的少年, 摇摇欲坠, 好像下一刻就要消失。
    最后两人各退一步, 任与骞会去申请那几所学校,但要求叶容舟周末住进任宅。
    叶容舟答应得很爽快。
    所以任与骞出差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叶容舟抿抿唇,情绪有些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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