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祝你们幸福,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席渊停下车,脚撑在地面上,听着徐北陆追着问他们什么时候发喜糖。
    眼尖的段子鹤发现了今天下午的徐北陆异常活跃,心里暗想看来席渊是做了什么事,否则的话徐北陆不可能这么开心。
    他以为是席渊给徐北陆买了东西或者是求婚了,徐北陆才会这么高兴,却没有想到的是原因并不是这个,只能说他是想多了。
    到了地里,徐北陆边哼着歌边摘着花椒,他的感染力很强,看着他这么高兴,席渊觉得就算他要天上的星星自己也会想法设法的把星星给摘下来送给他。
    下午去的晚,他们两人摘得不如上午的多。
    卖完花椒,徐北陆急匆匆的拉着席渊去压牛筋面,路过杨阿姨家里时还特意给她说了自己晚上不去跳广场舞了。
    压牛筋面和压饸饹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压饸饹只需要一个人就可以,但是压牛筋面不行,人越多越好。
    它需要一个人剪着从机器里压出来的牛筋面,其他人则需要趁热把黏在一起的牛筋面撕开。
    他们两人去的挺早的,前面只排了两家。
    徐北陆对什么都很好奇,他看着人家忙不过来会拉着席渊过去一起帮忙,自从开始跳广场舞,他又很喜欢和村里人打交道,所以很快他就给自己拉了几个待会帮他们撕牛筋面的人。
    得到几人肯定的答复,徐北陆偏过头对着席渊眨了眨眼,骄傲的扬起下巴等着席渊的夸奖。
    席渊顺着他的意,夸他说:果果真厉害,真棒。
    他夸人的时候凤眸真诚的望着徐北陆,弄得徐北陆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耳朵转过头不再看他。
    早在计划压牛筋面的时候,徐北陆就和席渊商量好了,专门多压两斤,给李朔杜泠夫妇以及段子鹤阮羽夫妇已然送一斤,本来徐北陆是想多送一点的,但是又害怕他们不喜欢吃,再加上他们家的面粉剩的也不多了,所以最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剪牛筋面的时候,徐北陆本想自己上去剪,但是只剪了几下,他就被烫的不行,工作就被席渊抢了过去,两人交换以后,每次看见席渊面不改色的剪,徐北陆的心里只剩下两个大写的佩服。
    回家的路上,徐北陆拉过席渊的手认真的在路灯底下看了看,指尖轻轻的抚摸着席渊的指腹,你剪的时候不觉得烫吗?我自己撕的时候都觉得烫。
    席渊强忍着将他的手握住的想法,任由徐北陆摸来摸去,他面无表情的回答:还好。他是真的不觉得烫,拍戏拍的多了,各种类型的戏他都接过,再加上家里的饭也是他做,时间一长,手上的茧子自然比徐北陆手上的多,耐热力也比徐北陆强多了。
    他说话的语气平淡,徐北陆发自内心的赞叹:你比我厉害多了。
    那是肯定的。否则怎么做你的老攻。
    后面的一句话席渊并没有说出口,但是他的前一句话让徐北陆无语的直翻白眼,好几天席渊没有直白的怼他,他都以为席渊是改了,没想到,终究是他太天真了。
    席渊最后还是忍不住反握住了他的手,他这段时间的动手动脚,成功的让徐北陆习惯了他的触碰,被握住手后也不挣扎。
    他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心里想,这不就是进步嘛,他的果果已经一步一步的慢慢接受他们两人之间的亲密,长此以往,说不定他就可以做一些更加亲密的事情了。
    夜晚的蚊子特别多,徐北陆是容易招蚊子咬的体质,他不敢在外面多待,着急忙慌的拉着席渊回家,要知道,他要是晚回家一会儿,身上就会多几个包。
    他们一跑,跟在两人身后的工作人员也扛着摄影机跑。
    出来时给卧室点了蚊香,等他们回去后,卧室里的蚊子都死了。
    忙了一天,压的牛筋面也没有来得及收拾,直接往冰箱里一塞,关上冰箱门,徐北陆打了一个哈欠。
    浴室席渊正用着,徐北陆无所事事的拿起手机玩起了贪吃蛇。
    席渊出来换徐北陆洗澡,徐北陆忙把自己的手机放在他的手里,喊着:帮我玩一会儿,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席渊低头看着手机愣了几秒,直到音乐声响起来他才赶忙动手,机械般的控制着手机里的蛇缓慢移动,什么时候徐北陆才能对贪吃蛇厌烦呢。
    此刻在浴室里洗澡的徐北陆是在怎么也想不到席渊心里的想法,他边洗着视线飘到了放在一旁的身体乳上,自从他发现这个身体乳是他自己的以后,虽然为了诬陷席渊把身体乳带上,但是他也没有想过要用这个。
    徐北陆眼睛眯了眯,他的心底忽然出现了一丝想要尝试着用身体乳的想法。
    随即他赶紧摇了摇头,把自己脑海里这个可怕的想法晃荡了出去,徐北陆告诫自己,不,你不想。
    浴室里的水声唰唰的响着,徐北陆在里面纠结着用不用身体乳,而坐在床上的席渊望着死掉了的蛇陷入了沉思。
    如果我抹了身体乳会怎么样?
    果果出来了看见他的蛇死了怎么办?
    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
    徐北陆边用毛巾擦着头发边走出来,他的身体僵硬,就连擦头发的动作都不自然,低着头完全不敢看床上的席渊,脚下的步伐凌乱,一举一动像是机器人一样。
    床上的席渊在看到他出来以后,身体倏地的坐直了,凤眸瞟了一眼徐北陆又很快的收回来。
    徐北陆坐在床边,从浴室出来没敢和席渊说一句话,生怕席渊发现自己涂了身体乳之后笑话自己,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擦干头发,他动作缓慢的笔直笔直的平躺下来,拉过毛巾被盖在身上,双眼呆滞的盯着天花板。
    不大的卧室里一时弥漫着不可言说的气息。
    时刻注意着他的席渊见他睡下来,一言不发的退出游戏,趁着徐北陆还没有问起来的时候赶忙关了手机放在一边。
    紧接着他也躺了下来,两人像是表演默剧一样静静的不说话。
    关灯之后,徐北陆才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问我身上这么香是涂了什么?天知道当他把身体乳涂在身上时问道身体上散发的橙子香,想死的心都有了,没有人告诉他这种身体乳涂在身上会这么香。
    万幸啊。
    席渊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还好,过过没有问我游戏的事情,不然塔读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也没有想到原来他玩贪吃蛇会那么菜。
    临睡之前徐北陆迷迷糊糊的想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最后才想起来他忘记和席渊一起看节目组发的预告片了。
    察觉到熟睡的徐北陆滚到自己的怀里,席渊习惯性的伸手抱住他,鼻尖忽然闻到自己熟悉的香味,仔细想了想,才想起来这是徐北陆好久没有用的那瓶蓝色的身体乳。
    口嫌体直,席渊暗想,他就知道徐北陆会忍不住用身体乳的,不枉他把身体乳放在那么显眼的位置,这不,就用上了。
    席渊自恋的想自己多贴心。
    唔,流氓。正在睡觉的徐北陆不知做梦梦到了什么,伸手啪的一下拍着席渊的脸上。
    席渊:我干什么了?
    他低头一看,徐北陆的眼睛还闭着,仔细竖起耳朵听,还能听到他在打呼噜,流氓?梦到什么了?
    席渊好奇的的望着他,紧接着又听到徐北陆小声的嘟囔:席渊。
    大流氓。
    欺负我。
    席渊:小说看多了吧,他最近没有对徐北陆动手动脚,怎么莫名的在睡梦中骂自己。
    疑惑不解的席渊无奈的盯着他,随即吧唧一口亲在了徐北陆的脸上。
    不管如何,他今天一定要把流氓这两个字贯彻到底,否则怎么对得起徐北陆在睡觉都骂他。
    睡着的徐北陆和席渊不知道的是当综艺的预告片播出以后,西米露的群体壮大了。
    点开预告片的弹幕上面清一色的是磕到了的话语。
    预告片的播放顺序是按照年龄的大小来放的。
    天后杜泠和老戏骨李朔的粉丝可不少,用通俗一点的话说那就是我是听杜泠的歌长大的、我是看李朔演的电视剧长大的。
    拍他们两人在家里的画面是老夫老妻式,从李朔的发言就能看出他的家庭地位,网友还是挺喜欢看的,他们两个人的身上有一种铅华洗尽相濡以沫的样子,让一些网友很羡慕他们的生活。
    而接下来就是段子鹤和阮羽夫妇,一人作为万年男配,一人曾是为国家拿过冠军的人,喜欢他们两个人的粉丝也不少。
    至于段子鹤和阮羽他们两个人都是属于事业心相比于情情爱爱多一点的人,但是这不代表他们不爱对方,相反,从他们的小细节中你会发现其实他们对彼此的爱不比对事业的少,只不过因为职业的原因,不能够像平常的夫妻那样相处的时间多,从哪个方面来看他们两个都是嘴适合彼此的人。
    当播放到席渊和徐北陆的时候,则是换了一种画风。
    网友们看着席渊因为吃醋不愿意让节目组拍摄徐北陆睡觉的样子,不由得感叹他真是双标,明明之前他还在微博上晒过徐北陆睡觉的样子,等看到收拾好的徐北陆第一次站在镜头前面还有些畏畏缩缩,但是等一看到席渊,他明显的比之前大方了。
    以及他们默契的为自己搭配的情侣装,还有徐北陆拿着自己护肤品说是席渊的,被眼明心亮的西米露一下子指出来,还有他们坐在车里出发去机场的种种啊啊啊啊啊,这都是糖,不要命撒的那种。
    入股西米露你不亏。
    他们两人睡觉睡得好,可苦了一直盯着网络数据和话题的宁允卓,当看到热搜都是对两人有好处的,他手一拍,妥了,这才放心的去睡觉。
    第二天早晨,被闹钟吵醒的徐北陆睁开他迷离的双眼,头微微一扭,身边的席渊已经不见了踪影。
    起的那么早。徐北陆念叨着,伸手摸到手机后关了闹钟。
    摇摇晃晃的从床上走到浴室,眯着眼睛找到洗面奶,用冷水洗完脸,徐北陆是彻底清醒了,他刷着牙抬头美滋滋的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真帅。
    忽然,他的目光一滞,忍不住凑近镜子,扒拉下来自己的衣领,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锁骨上的红色印记,放下牙缸,指腹轻轻地滑过,感觉不到任何的刺痛感或者痒意,不信邪的瞪大了双眼对着镜子看了好几遍锁骨上的好几块红色的痕迹,脑子转过来转过去。
    猛地冲出卧室,正好撞到了刚要走进来的席渊身上,看见席渊,他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唰的一下拉下已经,把自己锁骨上的痕迹给席渊看。
    忙着给席渊抱怨的他没有发现席渊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自在,手指轻轻地蹭了蹭自己的嘴巴,强装镇静的回望着徐北陆,静静的等待着徐北陆对他下的审判书。
    徐北陆控诉着蚊香的不顶用,可怜巴巴的望着席渊,席渊,咱们卧室有大蚊子,蚊香一点用都没有,你看看我身上的包,一晚上过去了,消都没消。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身上的杰作并不是蚊子弄得,而是他满心信任的眼前的人。
    蚊子:这个锅我不背。
    席渊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徐北陆说的什么,席渊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回了实处,原来他以为是蚊子咬的,他还以为徐北陆会指出来是他做的。
    看来他是高估了徐北陆。
    见状,席渊拍着他的背安慰着说:今晚我们点两盘,不信熏不死。
    徐北陆趁机加量:点三盘。
    席渊哭笑不得给他说:点两盘够了,相信我。
    徐北陆怀疑的看了他好几秒,在他诚恳的目光下勉强同意了这个数量。
    今天早上他们依旧是要去摘花椒的。
    已经学会了如何摘花椒的两人手法是越来越娴熟了。
    早上和昨天一样,是徐北陆骑着车带着席渊。
    一出门徐北陆就觉得天气不对,抬头往天上一看,西边的黑云聚集在一起,天空阴沉沉的,空气中的水汽感觉也比昨天多。
    徐北陆掏出来手机一看,手机上显示有雨,但是天气预报总是不准,徐北陆已经渐渐的不相信了。
    席渊,是不是要下雨啊?
    推着车出来的席渊抬头望了一眼天空,说:看样子是,还去吗?
    徐北陆眼睛转了转,最后下定了决心,道:去,能摘多少就摘多少。
    毕竟他们家的花椒树有二十五棵,昨天一天满打满算下来才摘了九棵树,还多着呢,不能不摘。
    两人一拍即合,锁好门开着车就往地里跑,一路上碰到的人都很少,没有昨天多,徐北陆心慌慌,对自己产生了疑问。
    到底摘不摘?
    还没有骑到地里,天上就开始飘起了蒙蒙细雨。
    徐北陆停住车,抬头感受了一番细雨的洗礼,两只手抓着车把,身体靠在席渊的怀里,没有力气的询问身后的人:我们回家吧。
    好。席渊一看这个天气,就知道摘不了了。
    昨天段子鹤还特意的提醒了他们一边,沾了水的花椒一定不要摘,弄不好会变黑,人家就不要了。
    打道回府。徐北陆调转车头,兴冲冲的往回冲,他都已经想好了,一回到家他就去睡觉。
    谁知道节目组不做人,他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
    刚回到家,把东西放好,还没有来的及坐下,就看见工作人员递给了他们一个卡片。
    徐北陆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真的是席渊给他说的享受生活的那种综艺吗?他不信。
    席渊看着他不情不愿的样子,自己便接了过来,扫了一眼后把卡片交给了工作人员。
    坐在躺椅上的徐北陆轻轻的晃着躺椅,偏过头看向席渊,竖起耳朵,等着席渊给他复述。
    没事,你不是困了吗?想睡觉就睡吧。席渊伸手摸了摸徐北陆的头发,在他威胁的目光下放下自己的手。
    节目组那有那么好心?徐北陆一脸你不要骗我,我才不相信这黑心的节目组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席渊道:他们让咱们八点提着牛奶去村里只有老人的家里看一看他们,陪他们说说话。
    听到席渊说的话,徐北陆松了一口气,这好办,他还能再睡一会儿。
    临睡之前他和席渊说:我待会也要去,你不能抛下我。
    席渊笑了笑,好。
    雨势慢慢的变大,坐在窗户底下的席渊望着院子里的雨,心里安静下来。
    徐北陆就在躺椅上睡觉,席渊给他拿了一个毯子盖在身上,自己也拿了一个躺在另一个躺椅上,不得不说,这种躺椅是真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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