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口罩和帽子跟在席渊的身后下车,钱工作人员已经给他们了,为了防止徐北陆乱点一通,席渊早早的把资金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看的徐北陆是生气的跳脚。
    亦步亦趋的跟在席渊的身后进了店,正是晚上热闹的时候,店里的客人很多,他们像是做贼一样溜进了店里,等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空出来一个小包厢,席渊赶忙拉着徐北陆进去,工作人员也跟在他们的身后。
    坐定后,服务员把菜单递给了他们。
    工作人员是要拍他们吃饭的,因为只有两个人,桌子也是长桌,他们坐在了两人的对面,摄影机对着他们,嗅着空气中散发的浓浓的香味,他们自己也忍不住点了一份。
    点完菜,席渊将菜单递给了服务员。
    什么锅底?
    徐北陆声音洪亮的说:麻辣。
    席渊紧着反驳:番茄和骨汤你选一个,麻辣不可以。
    徐北陆只觉得自己的快乐没有了。
    他转过头可怜兮兮的望着席渊,双手握住放在下巴底下,委屈的晃了晃,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撒娇的问:真的不能吃麻辣吗?我一个无辣不欢的西京人,你忍心不让我吃辣吗?
    席渊认真的和他对视,一本正经的点头,忍心,服务员,骨汤。
    好家伙,连给他的选择都没有了,直接定了。
    徐北陆失魂落魄的低头,眼神复杂的注视着对面的工作人员点了麻辣,他觉得自己的串串是吃不下去了。
    不用给他上了。
    上天为什么要对他那么残忍?
    为什么要剥夺他吃辣的权力?
    坐在他身边的席渊安抚的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声哄着他:果果乖,为了身体,我们先忍一忍,你是最棒的。
    不得不说席渊这种哄小孩子的口吻是真的安慰到了徐北陆,他的心情明显比开始好了一点。
    抬起头朝席渊笑了笑伸手抱住他的腰,软乎乎的重复着他话里的意思:坚持就是胜利,等以后就能吃了,对不对?
    席渊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说对。
    看的坐在对面的工作人员直呼席渊手段高,徐北陆单纯的吃这一套,听着他软糯的鼓励自己的声音,工作人员真的想将网友说的话付诸于行动。
    把席渊给绿了,把人给偷过来。
    直到汤底上来后,徐北陆拿着筷子看着席渊往白色的骨汤里下的他喜欢吃的菜,心情慢慢的恢复过来。
    不就是不能吃辣,他就不能忍?
    呵,笑话。
    他徐北陆一定会做到的。
    当对面的人的麻辣汤底上来后,徐北陆立刻在心底倒戈,双眼发光的盯着他们的红红的飘着辣椒的锅底,辣椒的香味瞬间盖过了骨汤的鲜味。
    碗里的面筋顿时不香了。
    时刻注意着他的席渊在发觉他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后,眼神冷冷的扫过对面的两个人。
    自己哄好的人,终于愿意吃骨汤的锅底却被人瞬间给策反,席渊的脸色难看起来。
    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
    吃的正香的工作人员,感觉到席渊冰冷的目光,一时间觉得后背发凉,头也不敢抬一下,吃饭的动作加快了不少。
    席渊和徐北陆吃了一半的时候他们就让服务员把汤底给收了。
    再不收他们估摸着今天不能活着走出串串店了。
    没滋没味的吃完串串,付了三百六十块钱,徐北陆耷拉着脑袋牵着席渊的手离开,完全不同于他刚来时的快乐。
    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
    一天没有见到他们的王子开心的在地上打滚,翻过来翻过去,露着自己柔软的肚皮。
    都说猫咪可以治愈人类的坏心情。
    这话说的是一点都没错。
    徐北陆一把抱起躺在自己脚下的王子走到卧室,坐下后沉迷的把自己的头埋进王子小小的肚皮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嗯,活过来了。
    但王子只想当场遁走。
    果果,你带回来的蛋糕要现在吃吗?席渊站在大堂里,将手里的蛋糕放在桌面上,大声的问着徐北陆。
    想起来自己的蛋糕,徐北陆松开王子,只见它一溜烟的跑走了。
    惦记着他自己蛋糕的徐北陆也顾不上王子,穿好鞋小跑到大堂。
    吃,现在就吃。
    他带回来的蛋糕很小,分成两块,不多也不少。
    席渊想了想,最终同意了,就当是安慰今天晚上的徐北陆。
    蛋糕是徐北陆最喜欢的草莓蛋糕,上面摆了一层草莓,切开的蛋糕块也能看出夹在中间的草莓酱,吃到嘴里酸酸甜甜的,很好的中和了奶油的甜腻。
    蛋糕不大,两人很快就解决完了。
    好吃吗?
    席渊点头,好吃。
    徐北陆开心的笑了,看来他的手艺还算不错,席渊都说了好吃,他的求婚计划看来是妥妥的。
    简单的洗漱完,徐北陆趿拉着拖鞋从里面走出来。
    床上的席渊放下自己的手机,意味深长的看着像是从鸡蛋壳里剥出来的徐北陆,笑着说:来,我们来讨论讨论你在车上都看了什么?
    徐北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洗脸拿毛巾时被蝎子蛰了,挂了三瓶水才不疼了,坚强的码完了这一章,其实已经没有太大的问题了,我就是想听你们夸我坚强。
    第45章
    讨论是不可能的,实践更是不可能的!
    徐北陆警惕的望着床上的席渊,站在浴室门口一动也不动的,双手抱着自己,生怕席渊玷污了自己的清白。
    你干什么?徐北陆理直气壮的说:我现在可不是你能动的。
    席渊笑了笑,道:我没有想要动你。他双手展开,作出无奈的样子。
    徐北陆狐疑的瞅了他好几眼,眼珠滴溜溜的转着,坐在床上的席渊凤眸一弯,好笑的看着徐北陆,好整以暇的等着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只见徐北陆飞快的从浴室跑到床边,抱起自己的枕头,另一只手用力的拉过席渊盖在身上的毛巾被,动作麻利的一卷,往怀里一抱,急匆匆的往外跑。
    临走时还不忘记说:最近天气太热,你血气旺盛,我又满足不了你,为了我们之间的身心健康,我们还是分床睡吧。
    再见了您。
    徐北陆想了半晌,也想不出有什么好的办法,都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话绝对没错。
    席渊看着被他啪的一下推开的门又嗵的一声撞到了墙上,又因为有惯性的存在,在微微的来回摆动,可见徐北陆所用的力气有多大。
    视线中很快不见徐北陆的身影,躲在门后原本想要进来的王子被突然冲出来的徐北陆吓了一跳,此刻还惊魂未定的站直了身体,两只前爪贴在腹部,浑身上下的毛发都被吓得炸了起来。
    席渊瞟了一眼自己露在空气中的腿,目光又移到放在床尾的另一条毛巾被,心想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就近原则不是更好。
    而另一边拽着席渊的毛巾被,抱着自己的枕头的徐北陆跑到了之前季长风来时住的屋子。
    伸手摸到开关,啪嗒一下开了灯,这间房子的床是单人床,褥子也是铺好的,徐北陆走进去转身关住了门,抱着毛巾被和枕头走到床边坐下来,抽掉了床上的被子和枕头,把自己拿来的放好,又起身将原来的东西放在了对面的柜子里。
    打开了床边的小夜灯,这个灯还是徐北陆为了欢迎季长风专门从网上买的,是一个木质的麋鹿形状的底座,背上托着一个圆球,里面点缀着几颗星星,接通电源以后就会发出暖黄色的光,在墙壁上也会投影出星星的形状,很漂亮。
    席渊知道后还在私底下暗戳戳的吃过醋。
    他接通了电源,看着自己买的小夜灯,趴在床边,手一下一下的戳着,真好看。
    随后他又自恋的夸赞自己:我的眼光就是好。
    刚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趴在床边,徐北陆的困意瞬间就上来了,眼皮变得越来越重,头一点一点的,直到撞到了床柱,嗵的一下脑袋磕到了上面,痛疼使徐北陆刹那间就清醒了,瞌睡什么的全都没有了,眼睛立刻蒙上了一层水雾,眼尾更是情不自禁的流出来几滴生理性泪水。
    嘶~徐北陆捂住被撞得生疼的额头,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想要找镜子看一看额头的情况,谁知道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一个镜子。
    他又不想去主卧,只好讪讪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时间长了,额头被撞得地方也就不疼了,关了房间的大灯,徐北陆现在是没有任何心思欣赏小夜灯投射在墙上的星星,重新躺在床上,关了小夜灯,徐北陆闭着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可惜的是即使拥有席渊身上气味的毛巾被也召唤不来陪他下棋的周公。
    唉~叹了一口气,徐北陆紧紧的抱住身上的毛巾被,嗅着上面令自己心安的气息,痛苦的发出一声哀叹,睡不着。
    在床上翻来覆去,直把床弄得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床上睡了两个人,在做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他在这边的房间难以入眠,主卧的席渊也担心着他,扭过头忘了一眼原本属于徐北陆的位置此刻睡着一只猫,心情一时复杂,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犹豫片刻,他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毛巾被,趿拉上拖鞋,打开了门,准备把人叫回来。
    谁知道,他刚拉开门,就和站在门外准备开门的徐北陆打了一个照面。
    两人的视线相撞在一起,最先移开视线的是徐北陆。
    只见他捂着自己的肚子,另一只手抱着枕头和毛巾被,瓮声瓮气的的说:宝宝说他想你了。
    一句话,让席渊溃不成军,他无比后悔之前嘴欠的自己。
    伸手抱住徐北陆,他温柔地亲了亲徐北陆的头发,道:我也想你了。
    无宝宝无关,他一直想要的都只是怀中的这个人。
    听到他的话,徐北陆方才烦躁不安的心瞬间安定下来,抱着自己的人怀抱是那样的熟悉,让他忍不住打起了盹。
    抱着他的席渊察觉到怀里的动静,席渊暗道这么快就睡着了,心里高兴不已,看来果果睡觉是离不开他了,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他将一只手放在徐北陆的腿弯,另一只手抱着他的背,将他抱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床边然后轻轻的放下来。
    小心翼翼的将他怀里的枕头和毛巾被抽出来放在一旁,自己坐在床边,拇指温柔的滑过徐北陆柔软的脸颊。
    指尖刚刚移到他的额头,还不等他的动作,就听见徐北陆委屈的喊疼。
    席渊不解的望着他紧皱在一起的眉头,回想起自己的手指放的位置,在昏黄的灯光下依稀看见他额头上的一个鼓包,轻手轻脚的将他额头的发丝掀开,席渊发现了他的额头上泛红的包。
    指腹停留在鼓包的上面,他害怕吵醒睡着的徐北陆,手指一动也不敢动,凤眸里的心疼和自责将他淹没,就这么短暂的一段时间,他就让徐北陆受伤了,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伴侣,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弯腰靠近徐北陆的额头,动作轻柔的给他吹了吹额头上的包,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他可怜兮兮的表情,就连睡梦中也不安稳,席渊拿过手机在上面查询了好久,原本想要问陆冉但是一看已经快十二点了,只好放弃了。
    给徐北陆掖好了毛巾被,席渊起身找出来干毛巾,又到厨房扣了一块冰,用毛巾裹住回到了卧室。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徐北陆已经成功的在睡梦中把自己给裹成了毛毛虫。
    席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就着他现在的姿势,把裹着冰块的毛巾蹑手蹑脚的给他冰敷着,害怕冻到他,敷一会儿便拿开,反复多次,直到他额头上的包不红了才放下毛巾,此时的毛巾已经变成了湿毛巾,里面的冰块也已经慢慢开始融化了。
    将残局收拾好,席渊关掉灯,上床之后躺在徐北陆的身边,从后面把他抱在怀里。
    临睡前,分外无奈的说了一句:真是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好好的捧在掌心护着。
    他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从他的表情和语气中却能感受的出来他是幸福且心甘情愿的。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散在床上相依偎在一起的爱侣身上,静谧的像是一幅美好的画。
    在他们的旁边有一只睡得翻开肚皮四只爪子像是人一样放在身体两侧的小狸花猫,更是为这幅画添上了温暖。
    第二天一早,当闹铃响起来的时候,席渊摸到手机,睡眼朦胧的关掉闹钟,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睡在他怀里呼吸绵长的徐北陆,心里的天秤在起与不起之间摇摆,最后还是抱着徐北陆重新睡了过去。
    当徐北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的十点了。
    他遮住扰人清梦的阳光,习惯性的将头埋在席渊的怀里,蹭了一下之后忽觉不对劲,仰起头从下而上打量着席渊的脸庞,唔,长得真帅。
    扭头瞅了一眼外面的太阳,又回过头望了望依旧在睡觉的席渊,他总算发觉出来不对劲的地方。
    要是搁在平常,席渊早就醒来了,还把早饭做好叫自己起床,而现在他人还跟着自己一起睡在床上。
    是他勤快了还是席渊堕落了?
    思来想去,徐北陆觉得还是席渊堕落了,毕竟外面的太阳都已经快要照到屁股上了。
    席渊,席渊。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徐北陆拍着席渊的肩膀叫他醒来。
    好不容易偷懒一次的席渊挣扎了片刻,伸手抓住徐北陆的手,凭感觉亲在了他的额头上,声音中还带着一丝的沙哑,性感的诱人。
    果果乖,我再睡几分钟。
    徐北陆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耳垂,默默的在心里回了一声哦。
    一大早上就诱惑自己,真是心思极深。
    两人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王子发挥了自己的余力,把两位铲屎官从床上给弄了起来。
    席渊去厨房烧水,徐北陆则是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卷毛给王子倒着猫粮。
    望着低着头在埋头苦干的王子,徐北陆定定的盯着它碗里的猫粮,心里不禁发出了疑惑,真的有那么好吃?
    要知道一旦心里有了这个想法,人类就会忍不住想要付出实践。
    就比如现在的徐北陆已经把蠢蠢欲动的手塞进了王子的猫粮袋里,偷偷摸摸的抓出来一颗猫粮,眼疾手快的塞进嘴里,皱着眉头嚼了嚼,连忙吐了出来。
    呸呸呸,难吃死了。
    徐北陆嫌弃的瞟了一眼王子吃的正香的猫粮,心里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并且在快速的生长壮大。
    既然猫粮那么难吃,那他是不是可以尝试着给王子做猫饭,正好他最近刷到了一个博主,专门做猫饭的,他做蛋糕都那么有天赋,没道理做不了猫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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