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罗伟奇跟工作人员拿了广告的剧本，走进来看到化妆师的那一刻就愣住了：你是陈西尼老师？
要说娱乐圈最好的化妆师是谁，那必定有陈西尼的名字，曾被多位一线明星演员高薪聘请，最出名的就是两位当红小花为了抢夺他而撕起来。
陈西尼冲他点了下头，转头看向江放，眼里闪过一抹惊艳之色，你的皮肤非常好，几乎没有瑕疵，五官也是我见过最出色的，太多修饰反而会喧宾夺主，遮盖你的优点，我给你画个淡妆吧。
麻烦您了。江放从来没有化过妆，化妆品在脸上的感觉让他有点不适应。
陈西尼一边给他上妆，一边问：江先生，你的皮肤是怎么保养，能不能教教我，我见过很多女明星花重金保养的皮肤，都没有你的细腻。
一旁的罗伟奇还是有点惊讶，他听人说过，陈西尼为人十分高傲，可眼前的西尼老师看上去似乎挺随和的。
江放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别人问他这个问题，随口说：早睡早起，坚持锻炼，没事多喝点水。
陈西尼闻言笑了，拉下椅子，又坐近了一些，入这一行的，第一个就不可能做到。
江放身体微微往后靠。
陈西尼又问：江先生，我能冒昧问一个问题吗？
江放：什么问题。
陈西尼压低声音：你有男朋友吗？
总裁很少来朵兰的分公司，哪怕总部和朵兰距离不是很远，平时会过来的也只是副总级别的高层，这次突然收到总裁要来朵兰视察，朵兰的高层都很重视这件事。
就在江放和罗伟奇上去没多久，朵兰的高层就从另一趟电梯下来，火急火燎地赶到大门口，一群人排排站着，不时往同一个方向探头，引得路过的人侧目。
不多时，一辆迈巴赫进他们的视线里，看到那行熟悉的车牌号，所有人立刻振奋起来。
等车子在他们面前停稳，立刻有人想上前帮忙开车门，下一秒就见副驾驶座的出来一个眼熟的人，是来过朵兰几次的徐杰亮，总裁身边的第一助理。
徐杰亮上前打开后座车门，穿着黑色西装、身材十分高大的男人走下来，擦得锃亮的皮鞋落地时发出一声轻响。
程肆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犀利的目光透过镜片往众人身上一扫，不知道有几个人被看得头皮发麻。
那些第一次见到程总的人，这才知道上司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这位程总的气势实在是太强盛了，斯斯文文的眼镜都没能将他身上的气势削弱掉几分。
今天的广告拍摄在第几层？程肆问道。
徐杰亮心中无语了一下，说好来视察的，结果程总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还好他来的时候问过，说是在第二十三层。
程肆轻轻扯了一下袖口：走吧。
程总想先去第二十三层楼视察？孙总连忙上前，广告拍摄的事是下面的人在办，他还以为是哪一层办公区。
程肆淡淡地应了一声，旋即大步迈出。
孙总连忙跟上，是他腿太短了吗？总觉得追着有点吃力。
徐杰亮落在后面，对其他人说：不用太多人，去忙你们自己的事情吧，程总不喜欢太多人跟着。
被留下来的人面面相觑，总觉得跟他们想象中的视察不太一样，不过今天总算见到这位传闻中的程总，气势强就不说了，居然长得不比明星差多少，听说还是未婚。
几名漂亮的女员工眼眸闪了闪，只是很快就熄灭了，就算真单身，恐怕也轮不到她们，还是老老实实把握住这份工作。
江放抬起眼眸，看了眼眼前面带微笑的陈西尼老师，面色不变：我们不熟。
陈西尼笑容加深：只要江先生愿意，我们可以很快就熟悉起来。
江放：我不愿意。
陈西尼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直接拒绝他的人，那真是太可惜了，我以为我们会是同类人。
江放以前倒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类人，他曾经和白升水他们去过一次酒吧，结果因为赵英华那小子带错路，他们误走进一家GAY吧，差点就出不来。
西尼老师，我们还是先化妆吧，导演和摄影师们都在等着呢。罗伟奇连忙打断，早听闻陈西尼是个同性恋，没想到他会当着江放的面说这些话，最奇怪的是，他不怕陈西尼不高兴，反而怕江放不高兴。
陈西尼老师虽然在说话，但手上的动作可没停，听到罗伟奇的话，他也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江放脸上的妆终于画好了。
陈西尼一只手放着椅子的扶手上，盯着江放化完淡妆后更显精致的五官，心里痒痒地说：你考虑一下嘛。
化妆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发出一个轻微的响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当他走进来时，化妆间的空间仿佛一下子逼仄起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人。
陈西尼看到走在后面的孙总，立刻站起来，刚要开口，第一个走进来的男人迈着一双包裹在西装裤里的长腿朝他们走过来。
程肆看也没看陈西尼一眼，越过他和罗伟奇的身影，与江放望过来的通透目光对上，是那个他隔着屏幕凝望了许久的人，他喉咙滚动了一下，主动打破这方空间的沉默。
考虑什么？
第53章 擦擦脸吗？
江放知道程肆一定会过来，没想到是这样的出场方式，和聊天时的程肆给他的感觉不一样。
工作时的程肆就像收敛起自己另一面，只放出冷酷霸总的一面，他在自己周围竖起一道铜墙铁壁，让人无法窥探到任何触及内心的东西。
你的速度有够快的，我这才刚化好妆。
江放后背靠上椅子，刚刚为了让陈西尼更好的上妆，他的身体一直挺得比较直，在满屋子都是站着的人里，唯独他坐着，显眼得不能再显眼。
程肆又往前走了几步，他没有去看镜子里的江放，低头盯着已经上好妆的江放：还是素颜更自然一些。
英雄所见略同，虽然是淡妆，但是感觉脸上像戴了个面具一样。江放不是很习惯这种感觉，但他得适应，以后多的是化妆的机会。
程肆说：不喜欢的话，也可以不用化。
江放摇摇头：那不行，咱们还是要有职业素养。
程肆喜欢他说的这句咱们。
陈西尼没认出程肆，像程肆这种层级的幕后大佬，他平时是不可能见到的，但他看到孙总站在男人身后，就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后面瞧见他走到自己刚刚还在垂涎的江放身边，两人像话家常一样，说话十分自然，仿佛已经认识了很久，不过他还是注意到了，男人身上的肌肉似乎有些绷紧。
陈西尼心中哂笑，优秀的人身边果然从来不会缺乏追求者，其实他后面就看出来了。
江放确实跟他不太像是同一类人，只是他已经很久没遇到这么优质的男人，难免还是有些蠢蠢欲动。
程总，您和这位先生认识？孙总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看到程总跟一个长得过分好看的青年说话，语气十分熟稔的样子，忍不住就开口。
程肆皱眉应了一声，像是不太满意有点打断他和江放的对话，广告拍摄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
这个问题可难倒孙总了，他也是才想起来今天似乎有个明星要过来拍他们的产品的广告。
最后是站在门口凑热闹的导演回答了这个问题：妆已经画好的话，现在就可以开始，结束时间得看进度，如果顺利的话，一个上午就能搞定。
程肆转头看向江放：等你拍完我们一起吃个饭？
好，不过我不能保证是午饭，还是晚饭。江放今天就这一个行程，因为拍广告这种事，要是拍得不顺利，很可能要耗费一天甚至几天的时间，罗伟奇也不敢保证，所以今天只有这个工作，什么时候拍完，什么时候收工。
什么时候我都等你，你先忙，我过会再来。程肆看了下时间，想着怎么尽快完成，既然是以视察的名义来的，还是要做做样子。
因为他的做做样子而胆颤了一天的朵兰员工，要是知道真相恐怕眼泪得掉下来。
虽然有的人似乎已经猜到了。
程肆一走，摄影棚的气氛肉眼可见的恢复和谐。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幕后的大老板，没想到长得这么帅，这么有气势，隐约还能听见大家兴奋的议论声。
罗伟奇张大嘴巴，看向江放：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他想起上来的时候，他还跟江放说如果见到朵兰背后的大老板，要记得给对方留下好的印象，结果他早就认识这位大佬！
江放翻了下手中的广告剧本，说什么？
罗伟奇心情有点激动，尽量压低声音不让其他人听到：当然是说你是怎么跟这位大佬认识的！
江放一边记台词，一边说：我们是网友，今天是第一次见，他也是我的粉丝。
罗伟奇眨了眨眼：所以，你们约好在这里面基？
江放想起程肆心心念念跟他面基的事，笑了一下说：没有约好，我只是告诉他我今天会来朵兰拍广告。
罗伟奇觉得，这比约好更让人震惊，突然福至心灵：你刚刚说他是你的粉丝该不会就是那位九个句号？
江放笑而不语。
罗伟奇有一种被雷劈了一下的感觉，他很难想象程氏集团的大总裁居然也会追星。
这时，导演那边也安排好了，让江放过来商量剧本的事。
江放出来的时候，拍摄棚的气氛不像之前一样严肃，不少看似在工作，实则在偷偷瞄他，都在心里猜想他和程总是什么关系。
江放也是第一次拍广告代言，所幸他从小到大被人看习惯了，被这么多人盯着也没觉得哪里不适。
第一遍因为找机位不熟练有点瑕疵，再来一遍就不会了。
导演了解过他的情况，知道他从来没有学过表演，也是第一次拍广告，拍之前还觉得今天可能要拍到晚上去。
没想到他的学习能力特别强，提过一遍的问题，第二遍就绝不会再犯，不愧是燕大的高材生。
和这样的明星合作，可以说是每个导演梦寐以求的，他们不怕明星NG，就怕怎么教都教不会的那种人。
摄影师也拍得很兴奋，江放就像是镜头的宠儿，不管他用哪个角度去拍，镜头呈现出来的画面都十分完美，他也不用费尽心思去调整。
两个半小时后，最后一个镜头拍完，导演看了下呈现的效果，激动道：好，很完美。
江放伸了伸腰，没想到拍个广告比他跑步一个小时还要累，为了配合导演的要求，期间他一直重复着一些动作，肢体都变僵硬了。
导演走过来，兴奋地握住他的手：江先生，合作愉快，希望下次我们还能再一起合作。
可以松手了吗？
江放还没说话，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程肆就走过来，目光落在导演握着江放的手，总觉得有点刺眼。
导演对上程肆带着压迫感的目光，下意识地松开手：当、当然可以。
你什么时候来的？江放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他全神贯注的时候，会习惯性的忽略掉周围的人。
程肆给他递了张刚刚抽出来的湿纸巾：半个小时前，要擦擦脸吗？
江放接过，直接往脸上胡乱抹一把，湿纸巾立刻脏得不行。
程肆又递了一张。
江放连续擦掉三张湿纸巾，总觉得脸上还是有化妆品残留。
拍摄棚越来越安静，看着他们一个递，一个擦，旁若无人的样子，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作为经纪人的罗伟奇忍不住提醒：江放，卸妆要用卸妆水才能卸干净，你
他后面的话没接，因为他突然想起来江放连护肤都不做，又怎么会知道卸妆要用卸妆水，至于递湿纸巾的大佬大概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两人动作同时一顿，然后就是两张微微皱眉的脸，仿佛在说怎么这么麻烦，连表情都这么同步。
江放问：有卸妆水吗？
罗伟奇：车上应该有，就得等一会。
一名女员工小心翼翼地举手，见大家望过来，表情有些羞赧，那个我有，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
江放：不介意，谢谢，你等我一下。
最后一句是对程肆说的。
江放一走，拍摄棚安静下来，有程肆在，大家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走路也变得蹑手蹑脚，直到江放卸完妆回来，众人才重新挺直腰背。
江放准备走的时候，朵兰一名员工突然想起一件事，忘记把准备的产品给他了。
品牌商在邀请明星拍广告代言的时候，都会赠送明星自家的产品，朵兰也不例外。
不过，原本他们准备了一箱这个系列的水乳，但总裁出现后，领导就让他们换成更好的产品，于是换成章丝娜准备代言的那款新品。
就送这点东西？程肆看了眼箱子里的护肤品，因声音里的嫌弃有点明显。
员工有点不知所措，一般都是这样的。
当然不止，还给了代言费。江放出声解围，示意罗伟奇把东西拿上，他虽然不用，但是可以送给身边的亲朋好友，怎么说一套也要不少钱。
他一开口，程肆就没再说什么。
他们一走，拍摄棚的气氛肉眼可见轻松下来，刚刚差点以为这位大总裁要发火了。
他们乘坐领导的专属电梯到地下停车场，罗伟奇可不敢跟他们一起去吃饭，走出电梯立刻开口。
江放，那我就先带着这些东西回去了，你跟程总去吃饭，我到时再开车去接你？
程肆说：不用，我会送他回去。
罗伟奇：呃，好的，那就麻烦程总了。
两人走了几十米，看到那辆在一众车里十分显眼的迈巴赫，直觉告诉江放这辆就是。
你让司机回去了吗？
嗯，他们先回去了。
江放笑说：那你岂不是没有司机，要不要我充当你的司机？
这话说得程肆有点意动，但还是拒绝了，他没办法将江放代入到他的司机里，所以这种念头必须从源头杜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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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放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别人问他这个问题，随口说：早睡早起，坚持锻炼，没事多喝点水。
陈西尼闻言笑了，拉下椅子，又坐近了一些，入这一行的，第一个就不可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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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一辆迈巴赫进他们的视线里，看到那行熟悉的车牌号，所有人立刻振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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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广告拍摄在第几层？程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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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西尼老师虽然在说话，但手上的动作可没停，听到罗伟奇的话，他也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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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西尼一只手放着椅子的扶手上，盯着江放化完淡妆后更显精致的五官，心里痒痒地说：你考虑一下嘛。
化妆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发出一个轻微的响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当他走进来时，化妆间的空间仿佛一下子逼仄起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人。
陈西尼看到走在后面的孙总，立刻站起来，刚要开口，第一个走进来的男人迈着一双包裹在西装裤里的长腿朝他们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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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放知道程肆一定会过来，没想到是这样的出场方式，和聊天时的程肆给他的感觉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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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西尼没认出程肆，像程肆这种层级的幕后大佬，他平时是不可能见到的，但他看到孙总站在男人身后，就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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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幕后的大老板，没想到长得这么帅，这么有气势，隐约还能听见大家兴奋的议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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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肆给他递了张刚刚抽出来的湿纸巾：半个小时前，要擦擦脸吗？
江放接过，直接往脸上胡乱抹一把，湿纸巾立刻脏得不行。
程肆又递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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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棚越来越安静，看着他们一个递，一个擦，旁若无人的样子，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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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面的话没接，因为他突然想起来江放连护肤都不做，又怎么会知道卸妆要用卸妆水，至于递湿纸巾的大佬大概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两人动作同时一顿，然后就是两张微微皱眉的脸，仿佛在说怎么这么麻烦，连表情都这么同步。
江放问：有卸妆水吗？
罗伟奇：车上应该有，就得等一会。
一名女员工小心翼翼地举手，见大家望过来，表情有些羞赧，那个我有，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
江放：不介意，谢谢，你等我一下。
最后一句是对程肆说的。
江放一走，拍摄棚安静下来，有程肆在，大家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走路也变得蹑手蹑脚，直到江放卸完妆回来，众人才重新挺直腰背。
江放准备走的时候，朵兰一名员工突然想起一件事，忘记把准备的产品给他了。
品牌商在邀请明星拍广告代言的时候，都会赠送明星自家的产品，朵兰也不例外。
不过，原本他们准备了一箱这个系列的水乳，但总裁出现后，领导就让他们换成更好的产品，于是换成章丝娜准备代言的那款新品。
就送这点东西？程肆看了眼箱子里的护肤品，因声音里的嫌弃有点明显。
员工有点不知所措，一般都是这样的。
当然不止，还给了代言费。江放出声解围，示意罗伟奇把东西拿上，他虽然不用，但是可以送给身边的亲朋好友，怎么说一套也要不少钱。
他一开口，程肆就没再说什么。
他们一走，拍摄棚的气氛肉眼可见轻松下来，刚刚差点以为这位大总裁要发火了。
他们乘坐领导的专属电梯到地下停车场，罗伟奇可不敢跟他们一起去吃饭，走出电梯立刻开口。
江放，那我就先带着这些东西回去了，你跟程总去吃饭，我到时再开车去接你？
程肆说：不用，我会送他回去。
罗伟奇：呃，好的，那就麻烦程总了。
两人走了几十米，看到那辆在一众车里十分显眼的迈巴赫，直觉告诉江放这辆就是。
你让司机回去了吗？
嗯，他们先回去了。
江放笑说：那你岂不是没有司机，要不要我充当你的司机？
这话说得程肆有点意动，但还是拒绝了，他没办法将江放代入到他的司机里，所以这种念头必须从源头杜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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