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九个句号发完这条评论，吃瓜群众等了十几分钟也没见对方再出现，都知道对方怂了。
毕竟九个句号也是有前科在身，只要能查到这个微博号的身份信息，找到他的公司不是什么难事。
逞一时之快也许能得到片刻精神上的愉悦，但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实质好处，相反可能会付出百倍的代价。
苏鱼：呃，总觉得九个句号有点以权压人的感觉。
人艰不拆：先撩者贱，请不要忘记这个前提。其实金主爸爸不一定是贬义词，明星火了之后有资本捧很正常，他可以说放神有金主捧着，但阴阳怪气的讽刺大可不必。
一枚鸡蛋：我们为什么讨厌资本，是因为有些资本会强捧些没什么内涵和实力的艺人，从而改变很多人的价值取向，甚至给他们一种，觉得入这一行轻轻松松就能赚到别人努力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我们成年人有自己的思考能力，可那些十几岁的小孩呢。如果有一天资本捧的艺人既有内涵，又有实力，我相信那时就不会有那么多人骂资本了。
我是小仙女：没错，如果都是像放神这种对年轻人能起来正确引导的优质偶像，我绝对支持金主爸爸力捧。
营销号暗戳戳想引导舆论，但是没用，江放的理智粉丝还挺多的。
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事件，结果却引起粉丝对娱乐圈生态的讨论。
而制造出这个话题的程肆又回去看放号cp群的聊天记录。
他到现在也没有放弃改掉放号这个cp名。
太像医院排队等放号的场景，没有半点美感。
于是他参考了娱乐圈很多cp名，发现很多cp名都会取字的谐音，只要能组成一个亮眼的词就行。
几秒后，徐杰亮接到总裁的内线电话，继买平板之后，又让他去买一部新华字典。
第92章 最甜蜜的浪漫是让微博账号跟
学校给江放批的实验室前身是一个化学实验室。
实验室的布置也是按照化学实验进行配置和分割空间的。
江放只能自己重新布置。
不过实验室的仪器设备还没到，江放就自己在草稿纸上设计。
他还写了一张长长的清单，因为不同研究项目，需要的仪器和药品也有所不同。
像他老师以前申请的实验室，因为是植物学研究室，所以会准备专门的植物栽培室和形态实验室。
赵英华今天休息，听说江放下午一直在实验楼，就过来找他。
你的实验设备什么时候送过来，定好了吗？
赵英华看到他在画实验室的设计图，你不会是打算把整个实验室重新装修一遍吧？
江放：你能不能一个个问？
赵英华：那你一个个回答嘛。
江放：实验设备还没买，我刚把清单列出来，要添置仪器设备没那么快，重新装修学校还不一定愿意让我大改，我先把整体画出来，到时再看看哪些可以不用改。
赵英华：这间实验室都很久没用了，学校怎么会不肯，领导肯定巴不得你把实验室重新装修好，以后说不定他们也能用呢。
原先江放也是这样想的，但是知道老师正在竞评院长后，他就不想给老师添任何麻烦。
评先院长这事对老师来说很重要，学生如果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哪怕平时没什么，但是这种敏感时刻也容易被放大。
有心人会将学生之过归咎于导师没有教导好。
还有就是，江放觉得，老师这次评选院长，可能不会那么顺利。
张副院长是理论派，他老师是学术派，论学术成果，自然是他老师多，但有的时候，评选院长不单单是靠成果。
一个全国首屈一指的高等院校，它不单是一个学术圈，也遵循着官场那一套。
赵英华脑子单纯，压根想不到那么多弯弯绕绕，江放也不打算跟他说得太清楚。
江放：人的世界是很复杂的，优点经过不同角度的转换，他也可以变成别人攻讦的缺点。
赵英华：你说人话啊，我听不懂。
江放：总之先这样着吧，反正我也不是很急。
他还有一些代言合约在身，没那么快就退圈。
罗伟奇后面又签了两个代言，等这两个拍完，之后他就不打算再接新的代言了。
对，我给你发个链接，你看一下。赵英华突然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
江放拿出手机，打开他发来的链接，正是九个句号下午发的微博。
赵英华：九个句号就是你家那位吧。
江放盯着照片上的眼睛那几块欲盖弥彰般的马赛克，露出一抹笑容，是他，怎么了？
赵英华：我就说嘛，肯定是他，所以他其实是你的粉丝？你的粉丝成功的睡到作为偶像的你？
江放手上的笔直接往他身上丢，会说话吗？
赵英华闪了一下，不仅没闪过，还被预判了，接住笔说道：我这是话糙理不糙，你的粉丝绝对是追星界的楷模，我要向他学习！
江放：怎么，想睡你的女神？
赵英华忙道：别胡说啊，女神在我心中神圣不可侵犯，我可不是男友粉。
江放：那你是什么粉？
赵英华：我是事业粉加颜粉，我说的学习，是像他一样，成为女神的金主爸爸，如果有一天，我有钱了，我就请女神出演女一号！
江放：你准备用几辈子来完成这种梦想？
赵英华：那当然是能这辈子就最好了，不能的话，那就只能下辈子。
江放无奈地摇摇头。
赵英华：哎，我又不是要跟你聊这个，话题都被你带歪了，根据我多年的吃瓜经验，你男朋友之前都不发微博，今天突然发这条疑似秀恩爱的微博，肯定是有原因的，于是我就进行抽丝剥茧。
江放来了兴趣，什么原因？
赵英华：你今天不是跟唐恪森一起帮新生搬行李吗，被人发到论坛上后，又被发到微博上，大家都说你们好般配，cp粉还给你们取了个名字叫放糖，结果没多久，你男朋友就发了这条微博。
论吃瓜，赵英华永远能走在第一线。
我有理由怀疑，他肯定是看到别人在磕你跟唐恪森cp，心里不舒服才会主动秀恩爱。
赵英华感慨万分。
没想到程总居然还会吃这种醋，还暗戳戳上微博秀恩爱，真是没想到啊。
对了，你知道粉丝给你和程总取了一个什么cp名吗？
江放倒不觉得意外，程肆总会有一些小动作，在他看来都很可爱。
你什么时候能把吃瓜的心情也用在论文上，就不会被你导师骂了。
一提到论文，赵英华顿时就没了分享瓜的心情。
我好不容易忘了，你就不能不提醒我吗？
江放：那论文是不是也不要我提醒你？
赵英华眼睛蓦然一亮，要要要，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去拿。
说完就飞快地跑了，生怕江放反悔一样。
十几分钟后，赵英华带着一沓资料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
都在这儿呢。
将近三十页纸的论文，有三万多字，当时赵英华自信满满，觉得肯定能过，就直接打印出来给他的导师看，结果直接被毙了。
赵英华学的是信息与电子，跟江放的专业相差甚远，不过江放写论文比较厉害，这几年也帮赵英华看过不少资料，偶尔能提一个新颖的角度，总能让他获得灵感。
九月份的燕市，白天时间越来越短，六点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变成一片昏黄。
赵英华打印的论文被他用笔添加了一大堆字上去，等江放讲完才发现外面的天快黑了。
啊，都这么晚了，你今晚要回去吗，要不别回去了，在宿舍住一晚，晚上我请你吃饭。
江放收拾好桌上的东西：下次吧，我今晚得回去，家里还有人等投喂呢。
赵英华一听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以前他们经常在宿舍偷吃火锅，有时江放出手，火锅就变得特别好吃，我跟你回去吃也行。
走了。江放头也不回地走出实验室，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今晚可以吃火锅。
赵英华哭了，不让他跟过去吃，居然还诱惑他。
回小区的时候，江放顺路去了趟超市，买了一些火锅的材料。
等他回到家时，程肆和江齐还没回来。
江放给江齐发了条询问的信息，又给程肆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程肆刚签完一沓文件，正在揉俯得微微发酸的脖子。
现在下班，二十分钟后就能到。
江放说：回来的时候帮我买一瓶酱油，刚刚去超市忘记买了，对了，要味极鲜的，晚上我们吃火锅。
程肆顿时觉得脖子不酸了，腰也挺了，男朋友叮嘱买东西让他有种很温暖的感觉。
好。
挂断电话，徐杰亮进来拿签好的文件，还没开口，程总唰地站起来。
通知其他各部门，晚上不用加班。
好的。
与此同时，江齐也回复了，他今天在拍双人杂志，因为过程不是很顺利，所以耽搁的时间有点晚，可能还要一个小时。
江放在他们回来之前，把火锅的材料都洗了。
程肆因为买酱油的缘故，多花了十分钟到家。
味极鲜我买来了。程肆走到厨房门口，把手上的酱油递给江放。
先放灶台上。江放看了眼时间，打开炖了许久的汤，一阵热腾腾的水蒸汽瞬间冒出来。
程肆看他离得近，有点吓到，连忙拉着他往后退了一步，小心一点。
没事。江放安抚般碰了下他的手背。
程肆把味极鲜放在灶台上，突然看到角落里也有一瓶味极鲜，他仔细看了下，发现这瓶酱油还是满的，看上去还是刚开封的。
他下意识就说道：这不是有酱油吗？
江放回头，是啊。
程肆：那你怎么还叫我去买？
江放放下手中勺子，冲他笑了下：因为想让你体验一下这种感觉。
程肆愣了一下，无法否认他又被江放的话暖到心窝里，为什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江放：倒也不是突然，只是觉得，这种日常生活应该都让你也体验一下，以后也还会有更多，喜欢吗？
程肆脑海里一瞬间闪过很多画面。
在程家，与他最亲的人是已经过世的爷爷，但是爷爷因为担心他年纪太小顶不住程氏集团的压力，所以一直以来对他的要求都十分严格。
他和爷爷的相处也不像一般家庭的爷孙，他无法像其他人一样，可以时不时向爷爷撒娇。
这种普普通通的生活，对他来说极其遥远。
和江放在一起后，他有时候总觉得有点那么不真实，直到现在，终于有一种两只脚都踏地上的感觉。
程肆思绪回笼，对上江放带笑的眼睛，说了一声喜欢。
喜欢就帮我把汤底端出去。江放把锅里的汤倒进火锅里。
等所有东西准备好后，江齐还没回来，江放决定不等他，他和程肆先开吃。
吃了一会的时候，江放突然问：对了，你怎么突然买了本新华字典？
程肆立刻被呛一下，江放给他拿了张纸，程肆接过擦了下说：你怎么知道我买了本新华字典？
江放看向沙发。
程肆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那本从口袋掉出来的新华字典，他放外套的时候没注意，字典溜出来了。
程肆抓着筷子，斟酌地说道：就是想查下某些同音字，以及一些字的组词有哪些。
江放：比如？
程肆：比如我们的cp名，粉丝取的没有放糖好听。
江放：那我们的cp名叫什么？
程肆：放号。
江放：哈，确实没那么好听。
程肆：是吧，我也觉得不好听。
江放：我觉得放肆更好听，你觉得呢？
程肆突然一脸深沉：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说的，但是她们觉得不好，说跟九个句号没有关系。
江放忍俊不禁，那就改一下你的微博名，肆无忌惮怎么样？
程肆直接掏出手机打开自己的微博大号，直接将九个句号改成肆无忌惮。
江放：咦，我才发现你有微博会员。
程肆：嗯，我买了一百年会员。
江放不禁思索了一下，他之前连开通一个月会员都觉得是在浪费钱，是不是有点抠门了。
程肆：我给你也买了一百年的会员，不对，准确的说是99年11个月，加上你原来买的一个月，我们都是一百年，万一能活到一百年后呢。
江放真不知道这些，因为他从来没有刻意去翻看后台。
之前一个月到期后，他也没在意自己的会员还在不在。
程肆接着说：等我们死后，还可以让这两个账号跟着我们一起注销。
江放：
他觉得也许还可以顺便思考下他们要土葬还是火葬。
这话要是说出来，没准程肆真会仔细思考起来。
第93章 新剧本
程肆的微博名一改，几家粉丝就发现了。
肆无忌惮还真有几分贴切。
不过也有人看懵了。
放号cp粉的群里，刷刷出现一排排省略号。
她们磕的正主之一突然改名字，那她们磕的cp名是不是也得换一个。
万一以后九个句子又改名，她们是不是又得改cp名？
时间之城：虽然九个句号改名了，但是好像更好听一些，你们不觉得放肆这个cp名更好听吗？
白云红蓝天：还真是，比放号好听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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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九个句号也是有前科在身，只要能查到这个微博号的身份信息，找到他的公司不是什么难事。
逞一时之快也许能得到片刻精神上的愉悦，但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实质好处，相反可能会付出百倍的代价。
苏鱼：呃，总觉得九个句号有点以权压人的感觉。
人艰不拆：先撩者贱，请不要忘记这个前提。其实金主爸爸不一定是贬义词，明星火了之后有资本捧很正常，他可以说放神有金主捧着，但阴阳怪气的讽刺大可不必。
一枚鸡蛋：我们为什么讨厌资本，是因为有些资本会强捧些没什么内涵和实力的艺人，从而改变很多人的价值取向，甚至给他们一种，觉得入这一行轻轻松松就能赚到别人努力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我们成年人有自己的思考能力，可那些十几岁的小孩呢。如果有一天资本捧的艺人既有内涵，又有实力，我相信那时就不会有那么多人骂资本了。
我是小仙女：没错，如果都是像放神这种对年轻人能起来正确引导的优质偶像，我绝对支持金主爸爸力捧。
营销号暗戳戳想引导舆论，但是没用，江放的理智粉丝还挺多的。
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事件，结果却引起粉丝对娱乐圈生态的讨论。
而制造出这个话题的程肆又回去看放号cp群的聊天记录。
他到现在也没有放弃改掉放号这个cp名。
太像医院排队等放号的场景，没有半点美感。
于是他参考了娱乐圈很多cp名，发现很多cp名都会取字的谐音，只要能组成一个亮眼的词就行。
几秒后，徐杰亮接到总裁的内线电话，继买平板之后，又让他去买一部新华字典。
第92章 最甜蜜的浪漫是让微博账号跟
学校给江放批的实验室前身是一个化学实验室。
实验室的布置也是按照化学实验进行配置和分割空间的。
江放只能自己重新布置。
不过实验室的仪器设备还没到，江放就自己在草稿纸上设计。
他还写了一张长长的清单，因为不同研究项目，需要的仪器和药品也有所不同。
像他老师以前申请的实验室，因为是植物学研究室，所以会准备专门的植物栽培室和形态实验室。
赵英华今天休息，听说江放下午一直在实验楼，就过来找他。
你的实验设备什么时候送过来，定好了吗？
赵英华看到他在画实验室的设计图，你不会是打算把整个实验室重新装修一遍吧？
江放：你能不能一个个问？
赵英华：那你一个个回答嘛。
江放：实验设备还没买，我刚把清单列出来，要添置仪器设备没那么快，重新装修学校还不一定愿意让我大改，我先把整体画出来，到时再看看哪些可以不用改。
赵英华：这间实验室都很久没用了，学校怎么会不肯，领导肯定巴不得你把实验室重新装修好，以后说不定他们也能用呢。
原先江放也是这样想的，但是知道老师正在竞评院长后，他就不想给老师添任何麻烦。
评先院长这事对老师来说很重要，学生如果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哪怕平时没什么，但是这种敏感时刻也容易被放大。
有心人会将学生之过归咎于导师没有教导好。
还有就是，江放觉得，老师这次评选院长，可能不会那么顺利。
张副院长是理论派，他老师是学术派，论学术成果，自然是他老师多，但有的时候，评选院长不单单是靠成果。
一个全国首屈一指的高等院校，它不单是一个学术圈，也遵循着官场那一套。
赵英华脑子单纯，压根想不到那么多弯弯绕绕，江放也不打算跟他说得太清楚。
江放：人的世界是很复杂的，优点经过不同角度的转换，他也可以变成别人攻讦的缺点。
赵英华：你说人话啊，我听不懂。
江放：总之先这样着吧，反正我也不是很急。
他还有一些代言合约在身，没那么快就退圈。
罗伟奇后面又签了两个代言，等这两个拍完，之后他就不打算再接新的代言了。
对，我给你发个链接，你看一下。赵英华突然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
江放拿出手机，打开他发来的链接，正是九个句号下午发的微博。
赵英华：九个句号就是你家那位吧。
江放盯着照片上的眼睛那几块欲盖弥彰般的马赛克，露出一抹笑容，是他，怎么了？
赵英华：我就说嘛，肯定是他，所以他其实是你的粉丝？你的粉丝成功的睡到作为偶像的你？
江放手上的笔直接往他身上丢，会说话吗？
赵英华闪了一下，不仅没闪过，还被预判了，接住笔说道：我这是话糙理不糙，你的粉丝绝对是追星界的楷模，我要向他学习！
江放：怎么，想睡你的女神？
赵英华忙道：别胡说啊，女神在我心中神圣不可侵犯，我可不是男友粉。
江放：那你是什么粉？
赵英华：我是事业粉加颜粉，我说的学习，是像他一样，成为女神的金主爸爸，如果有一天，我有钱了，我就请女神出演女一号！
江放：你准备用几辈子来完成这种梦想？
赵英华：那当然是能这辈子就最好了，不能的话，那就只能下辈子。
江放无奈地摇摇头。
赵英华：哎，我又不是要跟你聊这个，话题都被你带歪了，根据我多年的吃瓜经验，你男朋友之前都不发微博，今天突然发这条疑似秀恩爱的微博，肯定是有原因的，于是我就进行抽丝剥茧。
江放来了兴趣，什么原因？
赵英华：你今天不是跟唐恪森一起帮新生搬行李吗，被人发到论坛上后，又被发到微博上，大家都说你们好般配，cp粉还给你们取了个名字叫放糖，结果没多久，你男朋友就发了这条微博。
论吃瓜，赵英华永远能走在第一线。
我有理由怀疑，他肯定是看到别人在磕你跟唐恪森cp，心里不舒服才会主动秀恩爱。
赵英华感慨万分。
没想到程总居然还会吃这种醋，还暗戳戳上微博秀恩爱，真是没想到啊。
对了，你知道粉丝给你和程总取了一个什么cp名吗？
江放倒不觉得意外，程肆总会有一些小动作，在他看来都很可爱。
你什么时候能把吃瓜的心情也用在论文上，就不会被你导师骂了。
一提到论文，赵英华顿时就没了分享瓜的心情。
我好不容易忘了，你就不能不提醒我吗？
江放：那论文是不是也不要我提醒你？
赵英华眼睛蓦然一亮，要要要，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去拿。
说完就飞快地跑了，生怕江放反悔一样。
十几分钟后，赵英华带着一沓资料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
都在这儿呢。
将近三十页纸的论文，有三万多字，当时赵英华自信满满，觉得肯定能过，就直接打印出来给他的导师看，结果直接被毙了。
赵英华学的是信息与电子，跟江放的专业相差甚远，不过江放写论文比较厉害，这几年也帮赵英华看过不少资料，偶尔能提一个新颖的角度，总能让他获得灵感。
九月份的燕市，白天时间越来越短，六点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变成一片昏黄。
赵英华打印的论文被他用笔添加了一大堆字上去，等江放讲完才发现外面的天快黑了。
啊，都这么晚了，你今晚要回去吗，要不别回去了，在宿舍住一晚，晚上我请你吃饭。
江放收拾好桌上的东西：下次吧，我今晚得回去，家里还有人等投喂呢。
赵英华一听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以前他们经常在宿舍偷吃火锅，有时江放出手，火锅就变得特别好吃，我跟你回去吃也行。
走了。江放头也不回地走出实验室，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今晚可以吃火锅。
赵英华哭了，不让他跟过去吃，居然还诱惑他。
回小区的时候，江放顺路去了趟超市，买了一些火锅的材料。
等他回到家时，程肆和江齐还没回来。
江放给江齐发了条询问的信息，又给程肆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程肆刚签完一沓文件，正在揉俯得微微发酸的脖子。
现在下班，二十分钟后就能到。
江放说：回来的时候帮我买一瓶酱油，刚刚去超市忘记买了，对了，要味极鲜的，晚上我们吃火锅。
程肆顿时觉得脖子不酸了，腰也挺了，男朋友叮嘱买东西让他有种很温暖的感觉。
好。
挂断电话，徐杰亮进来拿签好的文件，还没开口，程总唰地站起来。
通知其他各部门，晚上不用加班。
好的。
与此同时，江齐也回复了，他今天在拍双人杂志，因为过程不是很顺利，所以耽搁的时间有点晚，可能还要一个小时。
江放在他们回来之前，把火锅的材料都洗了。
程肆因为买酱油的缘故，多花了十分钟到家。
味极鲜我买来了。程肆走到厨房门口，把手上的酱油递给江放。
先放灶台上。江放看了眼时间，打开炖了许久的汤，一阵热腾腾的水蒸汽瞬间冒出来。
程肆看他离得近，有点吓到，连忙拉着他往后退了一步，小心一点。
没事。江放安抚般碰了下他的手背。
程肆把味极鲜放在灶台上，突然看到角落里也有一瓶味极鲜，他仔细看了下，发现这瓶酱油还是满的，看上去还是刚开封的。
他下意识就说道：这不是有酱油吗？
江放回头，是啊。
程肆：那你怎么还叫我去买？
江放放下手中勺子，冲他笑了下：因为想让你体验一下这种感觉。
程肆愣了一下，无法否认他又被江放的话暖到心窝里，为什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江放：倒也不是突然，只是觉得，这种日常生活应该都让你也体验一下，以后也还会有更多，喜欢吗？
程肆脑海里一瞬间闪过很多画面。
在程家，与他最亲的人是已经过世的爷爷，但是爷爷因为担心他年纪太小顶不住程氏集团的压力，所以一直以来对他的要求都十分严格。
他和爷爷的相处也不像一般家庭的爷孙，他无法像其他人一样，可以时不时向爷爷撒娇。
这种普普通通的生活，对他来说极其遥远。
和江放在一起后，他有时候总觉得有点那么不真实，直到现在，终于有一种两只脚都踏地上的感觉。
程肆思绪回笼，对上江放带笑的眼睛，说了一声喜欢。
喜欢就帮我把汤底端出去。江放把锅里的汤倒进火锅里。
等所有东西准备好后，江齐还没回来，江放决定不等他，他和程肆先开吃。
吃了一会的时候，江放突然问：对了，你怎么突然买了本新华字典？
程肆立刻被呛一下，江放给他拿了张纸，程肆接过擦了下说：你怎么知道我买了本新华字典？
江放看向沙发。
程肆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那本从口袋掉出来的新华字典，他放外套的时候没注意，字典溜出来了。
程肆抓着筷子，斟酌地说道：就是想查下某些同音字，以及一些字的组词有哪些。
江放：比如？
程肆：比如我们的cp名，粉丝取的没有放糖好听。
江放：那我们的cp名叫什么？
程肆：放号。
江放：哈，确实没那么好听。
程肆：是吧，我也觉得不好听。
江放：我觉得放肆更好听，你觉得呢？
程肆突然一脸深沉：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说的，但是她们觉得不好，说跟九个句号没有关系。
江放忍俊不禁，那就改一下你的微博名，肆无忌惮怎么样？
程肆直接掏出手机打开自己的微博大号，直接将九个句号改成肆无忌惮。
江放：咦，我才发现你有微博会员。
程肆：嗯，我买了一百年会员。
江放不禁思索了一下，他之前连开通一个月会员都觉得是在浪费钱，是不是有点抠门了。
程肆：我给你也买了一百年的会员，不对，准确的说是99年11个月，加上你原来买的一个月，我们都是一百年，万一能活到一百年后呢。
江放真不知道这些，因为他从来没有刻意去翻看后台。
之前一个月到期后，他也没在意自己的会员还在不在。
程肆接着说：等我们死后，还可以让这两个账号跟着我们一起注销。
江放：
他觉得也许还可以顺便思考下他们要土葬还是火葬。
这话要是说出来，没准程肆真会仔细思考起来。
第93章 新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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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无忌惮还真有几分贴切。
不过也有人看懵了。
放号cp粉的群里，刷刷出现一排排省略号。
她们磕的正主之一突然改名字，那她们磕的cp名是不是也得换一个。
万一以后九个句子又改名，她们是不是又得改cp名？
时间之城：虽然九个句号改名了，但是好像更好听一些，你们不觉得放肆这个cp名更好听吗？
白云红蓝天：还真是，比放号好听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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