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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坚头一次看到在自己情敌面前这么能放得下面子、软弱无能——不,能屈能伸的男人。
    不愧是程渝。
    不愧林夭夭喜欢。
    他头一次知道了他自己和程渝差在哪里。
    他总想要体面的将人追到手,可程渝这人,从不要求体面,他可以跪着把林夭夭追到手,也可以一路从地球另一端爬到她面前来。当然别说跪着,当初在小岛上见面时,丢命他也是不眨眼的。
    他……只能自愧不如了。
    结婚的那天林夭夭老家来了不少人,熟悉的亲戚都觉得,程渝这人除了年龄有点大,工作不稳定之外没毛病,夭夭有点编不出他工作性质,只好说他开了个连锁修车厂,亲戚们自然觉得他有点配不上她,夭夭那可是带编制的大学老师呢。
    只是那天结婚排场真的很大。
    有多大呢?ℕāℕЬ℮ǐsⓗù.Ⓒ⒪ⅿ(nanbeishu.com)
    仇瑛飞了一千多公里过来,给整了一个豪车车队。
    豪到什么程度?所有人都觉得那玩意肯定是假的。
    一千多万的劳斯莱斯就有十几台,租的吧??
    程渝所说的那个小手术,的确是个小手术,不过因为做的时间久远,所以恢复的时间长了一些。
    那时决定不生育的时候他直接去医院简单做了结扎,也是因为怕影响别的功能,所以没直接绝育,没料到有一天还有反悔的可能,也恰好,时间如果再久真的会影响功能了,程渝觉得有时候人生就像过山车似的,不知什么对错地就做了,荡过去以后才庆幸自己没做错误的决定。
    本来他仍然不想要什么孩子。
    尤其这事女人痛,那就更不可能。
    可夭夭有时候总在磨他,说自己是真的觉得有一个还不错,当然,如果体验不好的话,以后就再不要了。
    毕竟她的童年很幸福。
    虽然,袁老师势力,林医生懦弱,可她真的很幸福。
    她对小孩有所期待。
    程渝心里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当然不可能直接答应,直到有一天夭夭喝醉了撒酒疯直接将他赶出去,对着外面气红了脸嚎——
    “说好了一切都听我的呢?你给我滚!今天你不许上我的床!程渝你给我爬!!”
    程渝从未被老婆赶出门外是因为肏穴不怀孕这回事,一时醍醐灌顶。
    是。
    她既想要,给就是了。
    还有什么顾虑,比她想要更重要,哪怕他心里一万个害怕自己做不好,害怕她会因此后悔,可更该做的是努力叫她不后悔就是了。想想挺难的,可是一路走过来那一瞬间不难呢,他要他的夭夭永远快乐,永远不后悔结婚当天她喝醉了窝在他怀里悄悄吐气说的那句,程渝我们终于结婚啦。
    婚礼在利县举行。
    那地方据说在年后即将被拆掉,医院更名改姓,家属楼也要拆了旧的建新的,分到林夭夭这里时,医院方面问她要钱还是要一套房子,夭夭想着,反正以后也回不来,要新房子做什么,索性要了钱,赔偿款挺多,只是,家没了。
    房子叁月份拆,二月底过年以后,那个基本已经搬得差不多快空了的单元楼,迎来一场盛大的婚礼。
    婚礼是中式。
    袁佩华在夭夭表姐结婚的时候和她一起帮表姐看过陪嫁东西,从嫁妆盒子到床单被褥,都选定了以后夭夭结婚要选的店铺,还说到时候夭夭别远嫁,不然这些东西弄不过去,夭夭带着程渝去订那些东西,手抚上红床单上面精致的刺绣的时候,再一次感受到了多年前那件事给自己带来的巨大遗憾,这么大的喜事,这么好的姻缘,爸妈却没机会和她感同身受。
    北方的婚礼习俗特别的落后,闹成什么样的都有,夭夭只定了两点,不闹伴娘,不喝大酒,可婚礼上那些男性亲戚还是醉的东倒西歪,被随后赶来的自家女人又骂又打,吵吵闹闹间她突然觉得这样也未必没意思,袁佩华和林梓生本就是这么一对传统的夫妻啊。
    亲戚们都说还是别拿那案发地点当婚房了,不吉利,夭夭点头,夜里却还是穿着一身新嫁服坐车一路跑回了家,真的,活到她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在意的呢,她更在意她自己的感受啊。
    这命是爸妈给她用命换来的。
    是程渝危难之际让给她的。
    她爱怎么活怎么活。
    夜。
    一身中式新郎服的程渝仿佛从叁四十年代穿过来的富家公子,头发和脸都收拾的很利落,帅得让人脚软,可这一晚他却没碰她,毕竟这地方夭夭没什么好的回忆。
    夭夭累极了也没在意这事,可半夜1点半,她酒醒了,迷迷糊糊爬起来脱肚兜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今天结婚呢。
    夭夭从被褥爬起来,看着身旁一身冬天睡衣,手脚极其规矩的男人,一脚踹过去,眼眶微红,抿了抿唇说:“结婚当天你就这么对我呀?新婚夜不碰新娘,想让我守活寡吗?是不是你不行了?不行,明天去检查,不行了就离婚。”
    程渝好不容易才强忍着睡着,被踹醒了,有点懵,看着小夜灯下他的小姑娘一身火红色的肚兜,凌乱的长卷发散落一身,妆都没卸,口红被蹭得乱七八糟的样子,大鸡巴几乎一瞬间竖起来,顶的睡裤布料紧绷,他柔柔地把小姑娘抱过来,哄:“改天好吗宝宝?我觉得这里你回忆……”
    “是不是不爱我了?”
    小女人眼睛瞬间更红了,跪坐在那里,一脸委屈默默嘟嘟囔囔地说,“怪不得我刚刚做噩梦了,梦见了不好的事,梦见我妈妈给我忠告……程渝肯定是你变了,否则我怎么做这种梦?”
    无理取闹。
    程渝却被撩得难受,将她慢慢抱紧,硕大的一条抵着她小腹,皱眉,半晌说:“……真行吗?我都要憋死了……老婆……”
    那一刻之后自然是极尽缠绵的。
    程渝终于体会了一把古人醉卧美人怀的感受,大红的肚兜衬得怀里的人儿肤若凝脂,随意一掐就哀叫着细细抖起来,后半夜,他硕大的鸡巴埋在她撅起来的雪白的小屁股缝里,穴里鲜红的嫰肉被拉出来又插入,他在寒冷的北方冬日里满身热汗,恶狼似的从背后按着她漂亮的肩膀和腰狠狠地肏她,肏的她高潮接着高潮不断,底下被子水汪汪的,肏起来就再没消停过,姿势百变,从床头到床下,从窗台到书桌。
    天空泛起鱼肚白时被肏的双腿酸软小穴里充满白灼的夭夭醒了,开始无比后悔自己大半夜对着程渝撒什么酒疯,明明结婚很累,程渝都放她休息了她自己瞎几把作。
    彼时。男人整个身体缠绕着她,底下架着她大张的两条虚软的细腿“啪啪啪啪”地不断深入,上面亲着她的嘴和她舌吻,喘息阵阵,呜咽声声,爽的无边无际的,小女人小腹一阵阵紧缩,强烈的快感从最里面迸发出来,海啸似的再一次攫获了她,她哭着泄了出来,被他拉入欲望的深渊一起共舞,被那东西插得忘了时间。
    次日,两人一起去祭拜。
    夭夭絮絮叨叨地边烧纸钱边说话,程渝帮完了忙以后腾出地方给她,在旁远一些的地方抽着烟,夭夭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程渝是被纳斯带走五年后才知道她父母出事的,也才知道她父母去世的最大原因是因为他们被当做了他的父母,才惨遭毒手。他不知该怎样消除这种愧疚,只好毁了自己童年记忆的一切来给她回应。
    她可以在父母的碑前对着他们说话,程渝憋不住的时候又该如何呢。
    丢下最后一片纸钱,将曾经袁佩华说自己永远买不起的那些化妆品牌子一并烧给了她,夭夭揉揉眼睛,说,“我找的男人是不是还不错?妈我知道你经常看不上我的眼光,总说我穿衣服小家子气不大方,什么小美不如大美的……其实管那么多呢,幸福就好啦。在天上祝福我们吧,夭夭会幸福的。”
    “妈妈,告诉爸爸。我爱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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