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消息的速度,都快比不上小戴发消息的速度,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夸张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就说啊,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吱吱哥嘛!火星来的吗?!】
    【更何况蔚总和吱吱哥朝夕相处了两年多!】
    【两年多啊!朝夕相处两年多是什么概念?!黑子都能转铁粉了!!】
    【但是到底是为什么呀,为什么之前蔚总还要让吱吱哥伤心qwq!!我想一想还是很难过qwq!!】
    我回复她:【只是有点误会,蔚先生很好。】
    小戴又发来一连串的消息
    【好吧,那我不问了!】
    【反正你们是相爱的,是相爱的对吧?!】
    【呜呜呜!那我就放心了!】
    小戴虽然容易一惊一乍,但十分有分寸,不会刨根问底。之后,我就接收到了来自她批量的表情包,里面甚至还有[妈妈终于放心了jpg]这样的表情。
    因为很有趣的缘故,我就随手存了几张。
    就在这时,蔚先生有了动静,极轻微地动了动脑袋。
    这是快醒了。
    我放下手机,像那次他等我睡醒一样,静静地看着他。等他睁开眼,我才开口问:蔚先生,醒了么?
    嗯,醒了。
    蔚先生声音暗哑地应了一声,看起来尚有点迷糊。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清醒了一点,先盯着我瞧了片刻,突然就笑了起来,然后凑过来吻了一下我的脸颊。
    我不懂他忽然在高兴什么。
    何枝,你喜欢我。
    蔚先生偷笑着说。
    我:
    趁我哑口无言的间隙,他又凑过来吻了我的额头一下,重复了一遍:原来你也喜欢我。
    语气掩饰不住的窃喜。
    我只好也吻他一下:嗯,我喜欢蔚先生。
    闻言,他像吃到了糖的孩子一样,高兴得凑过来就要抱着我啃他的眼神,看起来实在是更像要啃,而不是吻。
    我勉力推开他:蔚先生,我们还没有刷牙洗漱。
    他顿时卸了力,失望地抱紧我,闷闷地问:刚刚在做什么?
    我回答:和健哥、小戴聊天。
    他有点好奇:我可以知道聊了什么吗?
    就是简单地解释一下之前的误会。我告诉他,有关我们两人关系的误会。
    蔚先生立刻明白了是什么事,眼神显而易见锐利了起来。
    他问:你之前说,除了你的助理戴玥,别人都认为我们是那种关系,也包括岳健吗?你在带你之后,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
    我点了点头。
    实际上,倒不如说健哥是先以为自己要接手一位背靠老板的金丝雀,然后才开始正式带我。他对我和蔚先生关系的误解,比我们之间的会面来得更早。
    蔚先生面无表情地说:回去扣他工资和奖金。
    不至于。他神情太认真,我忍不住笑了,健哥没有别的意思。
    那就是吕诚传达消息有误,罪加一等。
    吕特助也不容易。我再次吻了他一下,这才说,如果非要论出一个对错来,不如说我也有责任。
    蔚先生闻言,沉默好一会儿,忽然垂头丧气地说:根本原因在我。
    我不解:怎么会?
    是我的问题,我表达不清让你受了委屈。蔚先生说,一开始的时候我不想太高调,一方面会影响你的工作,另一方面也怕你不喜欢。
    我摸了摸他的眉骨:没有的事。
    蔚先生翻身,压在了我的身上,健硕宽阔的身躯严严实实地笼罩住我。
    被他压倒在柔软的床上,逼仄感和禁锢感扑面而来,却不会让我觉得压抑,反而有种莫名安心和踏实的意味。他晨起的自然反应十分明显,那温度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得到,联想到过去他在这方面的热衷,我以为接下来要做些少儿不宜的事。
    没想到蔚先生只是略显委屈地说:我没有从岳健的态度中,看出有哪里不对过。
    健哥是在这个圈子里浸淫多年的王牌经纪人,对待老板和艺人的金主都是同样客气的态度,心里有什么事也不会轻易在脸上表现出来,蔚先生没有感受到不同是很正常的事。
    我安慰他:可能是因为你们的交流比较少。
    蔚先生不仅仅是一屿的老板,手下事务多且繁忙,不可能总和健哥见面。
    也不少。蔚先生仍是委屈,我经常把他叫过来打听你的事。
    我:
    蔚先生:
    我们相顾无言,蔚先生意识到不对,连忙解释说:就是问问工作和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而且去年年底公司事多,我又知道了同性婚姻要合法的事,就按捺住自己,有段时间没问了。
    我继续沉默。
    他凝视我的眼睛,眼神真挚且认真:我不是控制狂,何枝,你别害怕。
    我无奈地笑:我没有害怕。
    只是突然好奇,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到底做了多少事。
    想来他打听我的消息,健哥也只当是金主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太强,所以才想对包养对象的言行掌握清楚据说的确有老总的确存在这样的癖好,无论情儿的多少。这么说来,新历年底的时候,健哥察觉到蔚先生可能厌烦了我,字里行间都在安慰我未来可期,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帮助我的事,全都有了原因。
    因为蔚先生忽然一改从前的习惯,不再找健哥问有关我的事,健哥这才觉出了他态度的不同,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开始僵化。
    竟然是这样。
    嗡嗡嗡嗡
    手机震动的提示音响起。
    蔚先生虽然俯在我的身上,但双臂是撑在我身侧的,我的身体仍旧可以自如活动。因此,我只需稍一侧眸,就看到手机的屏保,只见上面显示有一条来自健哥的消息。
    蔚先生:刚聊到他,他就来消息。
    我猜测:应该是对我刚刚解释的事的回复。
    蔚先生来了兴趣:他说什么?
    我将手机拿过来,解锁后点开了消息对话框,而后侧过手机,方便蔚先生看到聊天内容。
    只见健哥问说
    【那蔚总为什么老给你打钱?】
    蔚先生:
    我: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蔚先生是有这个习惯,我总是隔三差五就收到他打款的消息,算不上太频繁,但每次数额都不算小。有那么一两次,健哥恰好在我身边,看到了银行短信上的金额变动,还震惊于这手笔之大。
    显然,我们两人都把它当成金主给情人的工资或绩效了。
    我抬头,疑惑地问蔚先生:你为什么总给我打钱?
    蔚先生:忍不住。
    我愈发不解:忍不住?
    我喜欢你。蔚先生俯视我,神情严肃语气认真,为什么不能挣钱给你花?
    我:
    我只好回复健哥:【蔚先生的爱好。】
    健哥:【哈哈,挺有意思的爱好。】
    我深以为然。
    过了几秒,健哥又问:【你能肯定,多的我就先不问了,等年后开工我们再聊。不过既然是恋人关系,那你现在怎么还管蔚总叫蔚先生?】
    我怔愣了一瞬。
    如果健哥不问,我差点忘记了这件事。大概是对蔚先生这三个字太熟悉,在过去的日子里就像呼吸一样自然,几乎刻进了心底,所以一时半会儿竟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同来。
    其实称呼蔚先生的初衷,并没有那么美好。
    但奇怪的是,时至今日,蔚先生也从未对这个称呼有过疑惑或者不满。
    我没有刻意遮掩和健哥的聊天,反而将手机侧向蔚先生那边,他自然也看到了健哥的问题。蔚先生肉眼可见地低落了一霎,转头看向我,低声问:是为了疏离吗?
    我叹气:是。
    为了疏离,也为了让金主安心。
    蔚先生低头咬了一口我的锁骨,不疼,只有一点痒:其实猜到了,但我当时专门上网查过,查[恋爱对象为什么叫我X先生?]。
    我有点好奇:然后呢?
    他们回答说,许多人称呼自己的爱人都叫先生。说完,他轻吻咬过的位置,抬起头和我对视,所以我很喜欢这个称呼。
    我有点心疼。
    那我就不改称呼了,还是蔚先生。我弯了弯眼眸,是爱人的意思。
    蔚先生立刻高兴了,抱着我不停地喊我吱吱。
    我打断了他:蔚先生,等一下。
    蔚先生:怎么了?
    有一件事还要再谈一次。
    是什么?
    我说凝视他的双眼,轻声说:我不介意爱人知道我的事,也不会觉得失去隐私,但最好可以直接问我。
    蔚先生神情微松:好。
    当日事当日毕,既然决定好好相恋,这种习惯上的事情,最好从现在开始就潜移默化地更改。
    因此,我问他:现在能想到什么问题吗?
    我可以经常去探班吗?蔚先生想了想,说,每次你在片场一待就是几个月的时间,我总想把你从直接绑回家。怕打扰你,又不好经常去探班,杀青宴上给你送花都不能张扬。
    当然可以常来片场。我笑说,其实蔚先生每次来探班,我都很高兴。
    闻言,他眼神一亮:真的吗?
    我颔首:嗯,真的。
    否则,又怎么会在城市初雪的街上,那么猝不及防地想起一个人。
    第35章 蔺阿姨
    我和蔚先生早上喝了点粥。
    然后,我们果真做了大半天少儿不宜的事。
    在那之前,我问蔚先生:姨妈身体好些了吗?
    已经没事了,她年轻时落下的老毛病,需要慢慢调养,急不来。他回答说,姨妈现在正在自己买的别墅里休养,我们可以明天看她,我已经跟她说过求婚取消了。
    蔚先生之前就说过,他准备好要求婚。
    感情和婚姻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我不认为我和蔚先生到了适合谈论婚姻的时候,因为我们之间仍有许多问题没有解决。但我也不免有些担心,担心蔚先生是否将求婚的事告诉了很多人,临到头忽然取消,最后会下不来台面。
    从黄争鸣专门跑过来,向我说转述蔚盛礼为白月光出柜,被蔚家长辈打进医院三个月的传闻来看,在他们的那个圈子里,一旦发生什么热闹事,总是一传十、十传百到人尽皆知,没有半点隐私可言。
    对于出柜那件事,蔚先生可能一知半解;也可能知道,只是懒得理会。
    我却不想让他再一次成为流言蜚语的中心。
    于是我问:求婚的事,只有姨妈一个人知道吗?
    姨妈和堂弟妹。蔚先生解释,重要的事,只需要重要的人到场就好。
    这么说来,对于他而言,重要的人其实只有姨妈和堂弟妹。剩下的蔚家人不算,那些我见过的所谓朋友也算不上。
    也包括黄争鸣。
    对于求婚取消的事。我看向他,蔚先生的姨妈有说什么吗?
    她就叹气而已。蔚先生笑了下,可能是在嘲笑我没用。
    说到这里,他从枕头下摸出来一个礼盒是我昨天还给他的戒指,也不知道何时被压在枕头底下的。
    他将礼盒举到我眼前,眼中隐含期待地问:既然现在不是时候,那我等以后?
    好。我笑,到时候我需要我给一点暗示吗?
    如果没有暗示,我怕笨拙的蔚先生又要花上许多时间,才能找到正确的入口。
    我觉得蔚先生板起脸来,神情肃穆,我能知道是什么时候。
    为什么?
    不是说过年的时候把钱压在枕头底下,来年会变得富有吗?我昨晚把戒指压在了枕头下面,所以来年一定能和喜欢的人结婚。
    他的语气万分笃定,对未来坚信不疑。
    蔚先生应该是将民间习俗弄混了,在我的家乡,倒是有悄悄把红包塞在孩子枕头底下的风俗,有的人家还会专门兑换成硬币。所以许多小孩子都会有一醒来就去翻枕头的习惯,我没有这个习惯,自然也就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那方小礼盒。
    不过我没有纠正他的错误,只笑说:是啊,只要这么做,心愿都会实现。
    在没有和蔚先生开诚布公聊过之前,我一直当他是沉稳的人。
    实际上,他幼稚又执着。
    我和蔚先生在酒店里待了一整天,做亲密的事,谈无聊的生活琐事。
    不过一转眼,就到了初一的晚上。
    原来一整天无所事事,有幸虚度一两日光阴,也是不错的体验。人生并不是要把自己逼到没有一丝空闲思考其他,才会觉得坦然。
    晚上的时候,蔚先生去洗澡,我找出电子版的剧本在看。
    忽然,我接到了健哥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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