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动手的时候用力过猛了。伤口所在之处刚好是肩肘,活动的时候容易受到牵动。
    谢淮问:关于刚刚听到的看到的,你有什么想法。
    感到害怕吗?会对他失望吗?或者说很惊讶。
    想法啊,魏庆峰真够欠的。你应该在台上多虐他一会儿。江栩还记得魏庆峰提到谢淮的时候,一副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样子:他错在不该揭人伤疤。
    如果别人敢拿他的伤疤说事,江栩也会爆发。
    他爸呢?你会不会觉得我做的有点狠。
    谢淮的确狠,以江栩的性格,他会更直接的解决,看上去他的方式更有冲击性。
    论及伤害值,谢淮厉害多了。所以,跟谢淮接触的人或多或少有些害怕他。
    江栩不会像谢淮那么做,但他理解谢淮的做法,不一次性解决,魏庆峰的性格不依不饶,以后还会有更大的麻烦。
    最重要的一点,他相信谢淮的人品是端正的,不会冤枉好人。
    你那么做,是不是因为他爸本身就犯法了?
    谢淮有些惊讶,江栩没有质问他,甚至没有怀疑他,这种理解和信任超过了他的预期,让他刚刚的忐忑一扫而光:没错,他坑骗老人的退休金。
    真low。江栩嘀咕了一声:你唯一不应该的就是让自己的伤口裂开了。
    猝不及防,谢淮被他关心的话甜到了,他轻轻揽住江栩的肩膀:我算不算给你报仇了?
    从他见到江栩为他受伤的那一刻,他就恨不得撕了魏庆峰。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激发他这么强烈的保护欲。
    我压根就没吃亏。江栩撇撇嘴。
    江栩就着拥抱的姿势,手指挑了下谢淮背心肩带,让他整个伤疤露出来。
    血液透着浓浓的信息素味道,像春雨中混合了青草香,江栩不自觉地舔了舔唇,谢淮的信息素让他的身体更热了。
    他忽然感觉到有一股热流从尾椎升起,他压抑着,反而升腾地更加厉害。
    想什么呢?怎么脸红了?谢淮摸摸江栩的头,还发烧呢?应该问题不大,37度多,有点低烧。
    只是他的脸颊,脖颈有着不正常的红晕。好像是情热初期的模样。
    你是不是进入了谢淮没直接说出口,情热期。
    本来江栩可以忍耐的,但谢淮血液里面信息素的浓度更高,忽然被这么撩拨一下,他有点受不了。
    他脑子里面冒出来的想法不合适,非常不合适。
    谢淮握着他的胳膊:你怎么样了?
    江栩喉结吞咽了下,不合适。
    什么不合适?
    我就是有个提议,你有拒绝的权利。
    谢淮脱下黑色背心,后背的肌肉线条宛如一幅素描画,宽阔的背,线条深刻的肌理。
    我想反向标记你。江栩的声音越来越小:你可以考虑一下。
    谢淮偏头,看不清具体什么神情,他默了一会儿。
    江栩的脑子空白了,他刚刚提议什么了?他要反向标记谢淮!那个,不方便的话,改天再聊?
    等待的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漫长,江栩抬脚想要出去了,听到谢淮轻声说:可以,等我冲洗一下出来。
    不用洗,我不介意,没关系的。江栩脑子一热,嘴比脑子先动。
    我介意,我身上有汗。谢淮垂着头,没看过来:第一次你想标记我,留个好印象。
    他不说还好,江栩不觉得有什么,他这么一说,江栩的脸立刻烧了起来。
    谢淮已经走进了旁边的淋浴。
    浴霸水流下来的声音,谢淮拿洗发水的声音,冲洗头发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更加容易分辨。
    江栩拿起手机,在搜索框里面打字:如何反向标记Alpha。
    回答五花八门,江栩选了一个看上去步骤清晰的,截图保存。
    1.先把自己洗香香。
    为什么要把自己洗香香?
    2.亲吻A的敏感带,脖颈,耳垂,剩下的几个部位江栩自动略过,他是不可能亲那里的。
    3.不能急,不要一开始就咬,这样很危险,会激起A的欲,自己会受伤哦。通过亲吻跟抚摸来安抚,亲吻跟咬交替进行。
    不知为什么,江栩一下子回忆起上次谢淮标记他的时候,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亲昵。
    4.诱发A的信息素跟咬住腺体输入自己信息素的时候,要缓慢地进行。最好提前做好标记的准备工作,以免发生意外受伤哦。
    什么准备工作?一个暂时标记而已。谢淮也标记过他两次的。
    江栩听见脚步声,心虚地把手机拿到身后,抬头撞进谢淮的眼睛,湿润的黑眸,绷紧的下颌线还在滴着水,连黑色发梢也滴着水。
    江栩的嗓子很干。
    谢淮直接穿好了裤子,上半身没穿:等你结束了,我再穿。
    在哪?
    这边有个休息间,不会有人进来。谢淮湿润的手拉着他的手腕往里走。
    江栩不安,感觉比自己被标记的时候还要紧张,努力回想刚刚看的要点1234居然一条也没记住。
    学渣不愧是学渣!
    休息室的玻璃里面有一层百叶窗,谢淮肩膀靠在百叶窗,阳光笼着他的身影,胸肌轮廓上的水滴反射着五彩的光泽,高低起伏的肌肉,清冷英挺的面容。
    好性感。
    江栩走了几步,走到跟前的时候,谢淮的胸肌会随着他浅浅的呼吸而起伏,江栩心跳也不自觉地加速。
    不知道是谢淮沐浴过后身上还残留着热气,还是情热而产生的热,他被热气熏地睁不开眼睛。
    谢淮身体前倾,勾了勾他衬衫底边:过来,我们只有十五分钟,一会儿窦城宣歌他们该着急了。
    我怎么可能咬那么久?江栩头晕眼热:你转过去,别看我。
    谢淮背对着他,手按在窗台上。
    低点!
    谢淮低笑一声:行。
    江栩一只手握住谢淮的手臂,结实硬邦邦的,带着微凉。
    他懵着往上咬,力气不小,速战速决吧。
    嗯谢淮闷哼一声。
    疼了吗?江栩松口,偏着头问。
    疼了。谢淮深吸一口气:你咬的是腺体吗?
    啊?江栩心跳掉了一拍,一看,他咬的好像不是腺体,而是后脖颈凸起的颈骨。上面有道浅浅的牙印。
    不好意思啊。
    谢淮问:还咬吗?
    咬。通过刚刚的失败经历,江栩脑子的空白好点了,他想起了笔记,要先安抚一下Alpha。
    刚刚他把人弄疼了,一会咬上腺体,里面的信息素不出来怎么办。
    敏.感地带,哪里呢?脖颈,耳畔都有点不太好。他眼神定格在谢淮的肩膀,他里还隐约渗着血。
    有着醉人的青松细雨的味道。
    仿佛被诱惑了一下,江栩的嘴唇贴了上去,慢慢的,试探的。
    谢淮的身体猛地一震,江栩拉住他的小臂,手指摩擦他的手臂皮肤,细细地安抚他的情绪。
    血液的腥味夹杂着信息素的清甜,引人入迷,堪比上好的红酒。光是闻着味道就沉醉了。
    唇瓣皮肤互相嘶磨。
    谢淮全身的肌肉紧绷着,有力的,好像下一秒就爆炸的火山。
    时间流逝。
    唇下的触感微麻,疤痕不平,嘴唇一碰,就有血液流出,新流出来的几滴还是温热的,舌尖刮一下甜滋滋的。
    江栩不着急,等一会儿血溢出来,再扫干净。
    如此反反复复。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电话不被接起,一个接一个响。
    江栩恋恋不舍地退后,有点烦地拿起手机,宣歌,顾俊松交替着给他打电话,估计找不到他着急了。
    他看了眼,谢淮绷紧的身体没有彻底放松,还保持着那个动作。
    江栩有点遗憾地说:他们找我,看来今天做不完了。
    谢淮声音哑哑的:嗯。
    我现在好多了,那儿我可不可以申请下延期,下次继续?
    哦。
    谢淮好像个答话的机器,江栩身上的热度降了下去,谢淮的信息素简直是他情热期的良药:那我先出去跟他们汇合,你晚点出来。
    谢淮:可以。
    走到门口,江栩忍不住回头看了下,谢淮还是没回头,侧面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的伤痕,除了颜色深的旧伤,有一块儿红色,颜色暧昧,形状像唇印。
    他留下的?
    靠!他没用力啊。
    一群人定了火锅店,江栩坐在最里面,红油的辣气袅袅,塞了一下午的鼻子有点通气了。
    他点的是麻辣锅。
    门被推来,窦城后面跟着谢淮,一时之间,江栩看着谢淮的身影居然有点出神。
    他换了一件蓝色衬衫,很少见他穿蓝色,谢淮这人总是整洁的,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衬衫的领口,袖口没有一处不是熨帖的。
    纽扣又扣到了最上面,紧紧贴着他的喉结,凸出的喉结尖锐性感。
    他的胸肌把衬衫撑起来的轮廓特别好看,江栩脑子里浮现刚刚看到的谢淮的胸肌,后背的肌肉轮廓。
    仅仅看谢淮穿着衬衫的样子,很难想象脱了以后竟然是那般光景。
    栩哥,你是不是也被我们学神今天的英挺给帅到了,你看了人家多久。
    有吗?江栩挑挑唇畔:帅哥不就是给大家欣赏的吗?
    宣歌语出惊人:学神,恕我冒昧了,看你打拳的时候,手臂的肌肉简直太好看了,简直让人有想咬一口的冲动。
    谢淮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漫不经心地抬头,眼睛藏着笑意:没事,想咬的人不只你一个。他反手指尖划了下自己肩膀:伤口有点疼。
    第四十二章
    正在喝水的江栩猛的被呛到了,咳咳咳个不停。
    宣歌瞥了他一眼:瞧你这副心虚地样子,学神肩膀的伤又不是你咬的。
    江栩:
    火锅是分开的,每人一锅,一排排羊肉跟青菜端上来。
    虾滑看上去淡粉色晶莹剔透,江栩筷子伸了出去。
    宣歌拍了下他的手:感冒不能吃海鲜,你忍两天。他自己下了两个虾滑进去。
    江栩看着虾滑,有点想吃。
    宣歌绘声绘色地跟顾俊松他们聊天,大肆吹嘘学神打拳有多牛逼。
    趁着他不注意,江栩准备下两块虾滑,江栩的手慢慢靠近盘子,手指搭在盘子上,很快就要拿过来了。
    嗯?有个力道跟他拉扯着。
    坐在对面的谢淮修长的手指捏着盘子:你先我先?
    江栩扫了一眼宣歌,还好他没注意到:你先吧,快点。
    哦。谢淮慢悠悠地把做成丸子形状的虾滑放进面前的铜锅里面,一个两个三个六个,全下进去了。
    江栩眼睁睁看着他拿走了一盘虾滑。
    啊!为什么要这样?
    谢淮看了一眼江栩的表情,似笑非笑:你想吃吗?再要一盘。
    他想吃什么?宣歌留意到了他们,连名带姓地喊:江栩,我不是跟你说了,感冒的人不能吃虾,你怎么回事?
    吃一个虾滑没事。
    半个都不行,如果你再吃,等你发烧了我直接给你爷爷打电话,让江北带你去医院。
    江栩叹了一口气,他最怕去医院了,刚分化以后,他又不能用抑制剂,足足在医院住了小半年。
    以至于一提到医院,他想疯。
    宣歌怕辣,点了辣锅后喝了不少水,好不容易等到宣歌去洗手间,江栩眼疾手快,桌子另一边还有一盘虾滑,俏生生立着四个虾丸。
    他起身把盘子端过来,快速下进自己锅里,动作一气呵成。
    只要等着锅里的虾滑熟了就好。江栩美滋滋的。
    宣歌回到座位,什么也没发现。
    竹筷子夹着了虾滑,江栩感到了虾滑在弹跳,他喝了一口橙汁,快乐就是这么简单,他刚要夹起来放进嘴里。
    江栩。谢淮拨了拨额前的黑发,往他锅里看了一眼:能不能给我尝一尝辣锅什么味。
    谢淮点的菌汤锅,男生支着头看他,氤氲的热气下,一双漆黑的眼眸像远山一样朦胧,表情有些期待,好像真的好奇辣锅的味道。
    江栩把小铜锅推到谢淮那边:你尝一尝吧。
    谢淮扒开一对儿新筷子,伸进锅里挑出个虾滑放进盘子里,慢腾腾地又挑出三个,而后把小火锅推回江栩面前。在他的注视下,谢淮把红彤彤的虾滑放进嘴里,不错,辣锅味道挺好的。
    江栩把锅拽回来,里面一个虾滑也没有了!!
    谢淮是故意的!
    出了火锅店走到门口,宣歌往前走几步去打车。
    江栩侧头对没有一丝愧疚的谢淮狠狠地说:你故意不让我吃虾滑,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故意?
    因为宣歌说不让我吃。
    他又为什么不让你吃?
    因为江栩不想说,谢淮为了他好,但看谢淮那副得意的神情恨得牙痒痒。
    江栩下意识地磨了磨牙。
    谢淮在他耳畔说了句:怎么,之前没咬够?
    你真欠咬。江栩有点后悔了,咬轻了。
    谢淮轻揉了下他的头:等你感冒好了,我亲手给你做虾滑吃,用最好的大虾来补偿你。
    *
    早晨,学生们步履轻快地走进校园。
    祁夏在学校门口徘徊,一见到江栩的身影马上看向他。
    江栩跟顾俊松一同进校门,两人身高相仿,相比之下,江栩更加吸引人目光。他肤色极白,手插入裤兜,耳朵上塞了一根耳机,白色耳机线晃来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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