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裙下之臣 作者:AD钙奶

    第 66 章

    一想到接下去的日子又要开始听柠萝的絮叨和饲养猪一般的喂养,星瑶就哭笑不得,她连忙打住柠萝还在滔滔不绝的话茬:“孤现在想要好好休息,你们都先退下吧。”

    “陛下可是身子不适?要不要奴婢去传唤御医?”柠萝      星瑶朝她挥了挥手示意退下,掖上被子阖上眼睛。

    “让奴婢在跟前伺候陛下……”柠萝见星瑶脸色不佳,微睁的眼睛淡淡扫了柠萝一眼,便急忙闭上嘴,放下帷幔悄悄退出。

    星瑶的确是累了,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身子跟要散架似的。她阖上眼睛小憩,心想着这次醒来后的慕岐玥着实不正常,记得那次在玄坤殿上自己被他玩弄晕过去,醒来后他的态度也是一下子发生了变化,可是这次的变化比起那次还要明显得多。如果说上次他只是对自己变温柔些,那么这次他甚至连身上的危险气息都没有了,那种以前她最为惧怕的无形压迫感统统消失了,所以这次重生,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惧怕他,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曾经的那些层层防御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漏洞。

    星瑶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摇摆不定和迷茫,最重要的是少了一样对于慕岐玥来说最不该缺少的“恨”。从前他看她,眼里总是流露出那股冰冷的恨意,哪怕是对她柔和一些的时候,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都依然存在。星瑶满心疑惑,究竟是什么人或是什么事导致他的改变?是因为逝去的孩子?还是跟柯让有关?

    柯让最后的那几个问题的确惹人怀疑,莫非是和当年的真相有关联?慕岐玥一定也知道了什么!

    星瑶的脑子还在飞速运作,但是身子实在疲乏,于是小憩中她迷迷糊糊地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在朦胧之中,她看见一个人掀开帷幔向她走来,旁边还领着一个人穿着御医的朝服,那个御医为自己把了脉,然后跟另外那个坐在自己床边的人说了几句话后就退下了。

    星瑶想要睁开眼睛醒来,可是四肢却十分沉重不得动弹,大概是睡觉时常出现的“鬼压床”情况,她脑袋懵懵的,眼睛只能强行打开一条缝,一片模糊之中她看见床边的那个人伏下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这个小心翼翼的吻停驻了许久,柔软的唇微凉,却传递着饱满热烈的深情。

    星瑶想要睁开眼睛看是谁,却见那人已经转身离去,那身华丽的玄色锦服和头上戴着的冠玉委实眼熟,星瑶那时脑海空空没再去细想,沉沉地睡去。待到星瑶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凌晨,外面的天空漆黑一片,似乎还在下着雪。她躺着伸了一个懒腰浑身的骨头都在咯嗒咯嗒作响,无意间她碰到床边有个柔软的东西,心里闪过“是庆鸾吗?可他现在应该守在暗处”的想法后连忙扭头去看那人——是公孙槿!

    只见公孙槿双手交叠趴在床沿睡觉,在朦胧昏黄烛火的映衬下一张文雅清秀的脸泛着一层绒光。星瑶心里不由地百感交集,这后宫里只有他永远会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出现并默默守着,而自己对他算不上心,总是辜负了他的一番深情。

    可是她是帝王,她的生命里必然是会出现形形色色的男人,她能够爱他们每一个人,只要谁忠心并且有利与她,她便可以“雨露均沾”地分一份爱给他,这样的“爱”或许不纯粹,但是你却不能说不是真心,就像你无法强要一个喜欢美食的人排出自己心中最喜欢的食物,也不能因为他喜欢萝卜便说他对青菜的爱是虚假的,星瑶也是如此,她最纯粹无暇专一的“爱情”已经在过往那十年中被慢慢摧毁得灰飞烟灭,那时的她只爱一个人,而现在的她最爱的是自己。

    公孙槿与她而言是“周媛媛”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第一个真正动心的男人,大约是因为他远离这些是非利益又恰如其分地履行作为良人的本分,最重要的他能够全意爱她一人,而且还是在自己做为傀儡皇帝时毫不抛弃,所以在他身上能隐约能找到那种纯情时期让人怦然心动的感觉,星瑶总是格外愿意接近他。

    星瑶伸手用指尖细细临摹他的眉眼轮廓,他还是如初见时温润如玉,眉目如画。公孙槿皱了皱眉头,睁开惺忪的睡眼,正对上星瑶盯着他看的视线,急忙摆正身子,跪坐在床边低呼:“陛下什么时候醒的,臣失仪了!”

    星瑶勾着唇角轻笑道:“不过是看着你的睡颜罢了,孤又不是没看过。”

    公孙槿见星瑶还能说笑心里的石头也落下,可是满腹的担忧又涌了上来,星瑶受伤的事可谓是举国皆知他又怎么可能不知晓,但是唯有一事却只在宫闱里秘密流传,传言星瑶不仅是受了伤还小产。公孙槿不禁看向星瑶的小腹,神情满是悲痛,柔声道:“陛下……陛下伤势可还好?”

    “不必担心,好得差不多了,再歇息一阵也就是了。”星瑶伸手示意起身,公孙槿一手拉住一手托着她的背将她扶起,星瑶准备下床被公孙槿拦住:“陛下怎么起得这样早?再多睡一会。”

    “不睡了,自从登基以来孤在床上的日子都快抵上以前睡觉的总和了,再这么睡下去孤要少年痴呆了!”星瑶扭扭腰肢,活动手脚,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公孙槿边给星瑶披上外披边瞄了一眼漏壶道:“现在不过丑时六刻。”

    “替孤洗漱。”星瑶展开手让公孙槿替她更衣,公孙槿虽是听从命令,可是脸上满布着散不开的担忧,星瑶见他整张脸都快皱到一起,忍不住宽慰道,“孤真的没事,又不是瓷娃娃。”

    公孙槿边系着腰带边问:“那陛下这是要做什么去?”

    “准备上朝。”

    公孙槿听闻此言,目光滞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了星瑶一眼,未得摄政王的允许,星瑶自行去早朝怕是不妥。星瑶看出他的疑虑但不说破,外面的柠萝见星瑶醒了就赶忙命人摆下早餐,然后自己进屋服侍在一侧,因有公孙槿伺候梳洗,她也就只远远站着。

    坐在梳妆台前的星瑶瞥了一眼餐桌那头他们端进端出的,那些热腾腾的饭菜居然没有打动她的胃口,毕竟还是现代的食物更吸引她一些,大周人民素来喜甜,可是她继承了现代的口味,无辣不欢,这张嘴在这里真是寡淡了许久。

    “若是那豆腐花里加点辣油定会十分好吃!”星瑶想着都要流口水。公孙槿闻言却是十分惊讶,这豆腐花怎么能加辣油呢!?且不说大周人食辣者甚少,这豆腐花是甜品怎么可能会与辣油搭配呢?公孙槿这么想着就脱口而出道:“陛下怎么会喜欢这样独特的口味?”

    星瑶冲他神秘地笑了笑:“这独特口味可是孤仅有的。但是豆腐花放辣油确实好吃,你们凡人不懂欣赏,可惜这皇宫里怕是连辣椒串都寻不出几根,更不用说辣油了……啊,不行了,再说口水要滴出来了。”

    公孙槿笑了笑,帮星瑶梳好发髻后伺候她用餐,正好算准早朝的点,摆驾玄坤殿。

    坐在轿上的星瑶微仰着下巴,目视着昏黑的前路在灯笼的照射下破出一道光明,她想接下来该是轮到她上场了。

    第66章 朝堂变殿上重扬威

    众朝臣显然都对星瑶来上早朝感到万分的惊奇,先不说她在受伤前就甚少上朝,且说这次受伤传言很是严重,可怎么还未修养几日就顶着寒风黑火来这玄坤殿,一时间一些嘴巴比较碎的官员就已经开始低头私语。唯独北堂牧被赐坐于一旁,行为举止皆是合乎礼仪的得体,但若是仔细看便能发觉他眼里带着狡黠的笑意,蓝色的双瞳时而在星瑶身上转悠,时而又投向慕岐玥,好一副如看戏的模样。

    星瑶端坐于凤椅之上,一双美目扫视底下那些向她投来疑惑眼神的臣子,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当真是“君不君,臣不臣”,何时女帝上朝都成了值得议论一番的事了,只怪自己被压制这些年来竟是一点威严都不剩了!星瑶看了一眼身旁的慕岐玥,他也正在看她,只是他的眼神比疑惑更多了一层道不明的情绪,他盯着星瑶看了一会,继而转过头道:“陛下许久未上朝,这朝中上下诸多事宜都不了解……”星瑶毫不留余地地打断慕岐玥的话:“多谢摄政王关心,孤正以往懒怠惯了总是依靠着王爷,朝中之事皆劳王爷费心费力,这实在不该是君王所为,孤如此散漫叫天下百姓都快分不清谁是大周的帝王。知情的人都知王爷与孤是‘兄友妹恭’,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王爷想要谋权上位,听着那些不入耳的流言孤听了都替王爷委屈。”星瑶此番话故意说得很大声,原本下边的朝臣们还是窸窸窣窣的碎语,此言一出,几乎满场哗然。

    这些臣子心里所想的无非就是高台上坐着的两派斗争,若是放以前要支持谁那是再明显不过的事了,但是经过红枫岭围猎场一事后,“摄政王刺伤女帝”一事几乎是一夜间闹得举国皆知,连路上的乞丐都把这件事编成了童谣来唱,舆论传播之广和造成的反响之大简直就像是有谁蓄意煽风点火一样。慕岐玥花了许多的人力物力才将这事压制下去,成了百姓嘴里的“不可说”,可越是压制就越有“阴谋论”的味道,这短短几日动荡的不止是慕岐玥的心,民心也处于分崩离析的边缘。

    纵使慕星瑶再怎样无能,“女帝”“女国”是始终大周的传统和正统,“传统”与“正统”是大周人从生下来就已经植根在脑中的观念,若是轻易去撼动它只会得到力量无穷的反噬力。“慕星瑶”就是一个女权帝国的象征,人们尊她于高位也是想要尊女人的权利于高位,尽管现在男性的地位几乎与女性持平,可是不能改变这个国家创立根基。慕岐玥一个男人想要当皇帝?做梦。

    慕岐玥即将以他的勤政业绩征服众民时闹了这么一出,在百姓看来就像是“恶狼终于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一样,老百姓才不管你到底有没有才能,适不适合,这种“迫不及待难看的吃相”和“颠覆女权”的恐慌就足以使他们选择那个庸皇。正是因为此事的发酵让许多原本游离两派之间的女性官员在柯让的游说下迅速倒向女帝派。

    星瑶的这番话简直就像是在宣布开战,而且还是毫无顾忌的宣战,她肆无忌惮地拉开登场帷幕,让慕岐玥一派的人简直大为震惊——这丫头是不要命了还是朝中确实已经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翻天变化?就算红枫岭事件的确对慕岐玥一方造成巨大的伤害,可他的控制力也不至于沦落到被这个傀儡皇帝在朝堂之上内涵的地步?可是此时慕岐玥的神情居然没有丝毫愤怒,所以议论纷纷的官员们有些向星瑶投去的目光有的是赞许,有的是则是怨愤。

    星瑶很是满意他们的反应,当然场上也有泰然处之的官员,淡定的大多是老官员和聪明人,阵营?男女权利之争?传统和革新?从根本上来讲这些都不存在的,有的只是他们拉拢人心的手段而已,站谁就沦为谁的棋子,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星瑶是怎么知道她已经可以开始收棋的?在她从柯让府邸回宫的路上就听见了路边的小孩儿在拍手唱道:“玥王立民,莫非尔极,不知不识,帝亦从之;玥王驭民,莫非尔极,不知不识,实亡周国。”孩童编排不出这样的童谣,是有心之人想借他人之口让星瑶听到这样的话,星瑶暂不去追究这有心人是谁,只是大周国的形势和民意已经可以通过短短的一则童谣见分晓,再加上柯让的力量,她如果此时再做副缩头乌龟的样子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所幸星瑶是水泥钢筋。星瑶继续朗声道:“摄政王多年来尽心辅佐孤之左右,此乃孤之幸百姓之幸,孤感激涕零。先帝十二岁登基,十三岁治水革田,十六岁御驾征讨,孤及笄成年也是十六岁却碌碌无为,实在是愧对先帝先祖,愧对百姓。”星瑶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踱步至台前,态度无比的谦逊和亲和,但是又不失去帝王的尊严和威仪,对着众臣拱手道:“蒙上苍垂怜,孤此命不绝,日后定会励精图治,众卿家皆是孤的长辈,孤资历尚浅,不足之处望众卿家能指出纠正,一齐协力谋事于民。”说完还微微往前鞠了一躬。

    慕岐玥的脸色逐渐冷了下去,隐忍的双唇紧紧抿着,星瑶所言句句铿锵,他见星瑶看向他笑道:“当然,也还望摄政王一直辅佐孤左右,助孤完成大业。”辅佐?慕岐玥终于垂下眼眸轻笑了一声,再看向星瑶时眼里多了一份决绝和坚定,他起身向星瑶也拱手道:“臣必定竭尽全力治理好大周山河。”星瑶脸上带着笑,心里暗想慕岐玥不肯正面回答就是说明他不死篡位之心,既然他执意要争到底,那就奉陪他到底。底下的臣子们何曾见过女帝给自己行礼的,又加之和摄政王之间无形的你来我往的杀气,一个个都呆着不吭声,直到一人从队列中走上前掀袍跪地,叩首道:“陛下万岁!臣定当竭力图治,忠君爱民!”星瑶微怔了一下——刑部尚书李簿?他何时从大理寺里出来的?李薄起了一个头,剩余的官员面面相觑之后也跟着跪地,齐声高呼道:“陛下万岁,臣定当竭力图治,忠君爱民!”慕岐玥一派的人见目前形势所迫,也都拖拖拉拉地跪下。

    “众卿平身。”星瑶微笑着抬手示意大家起身,“孤身体已恢复无恙,今后会每日按时上朝,只是如今天气苦寒,孤倒是就在这宫里方便,难为各位大人日日早起,以后冬季早朝时间就推后一个时辰,众卿们也可多休息片刻,不必赶这天黑路滑。”“可陛下这规矩……”纠察御史李婉音有些难为地看向星瑶。

    “规矩是人定,先帝也曾改了许多不合理的规矩。”星瑶重坐凤椅,声调温和却隐约含着强势。

    “陛下所言极是,李大人若是有什么不满只管上奏折就是了。”慕岐玥冷冷地搭了一腔,那李婉音慌忙道:“微臣不敢!微臣无异议!”星瑶心里很是不舒服,如果慕岐玥反对她或者是给她摆脸色,她心里反而会更加快活,可是他现在这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从醒来到现在他的所作所为真是越来越不对劲,为什么他永远都像是有一层雾笼罩在身周,让人看不透。

    星瑶皱起眉头,她今天先发制人让慕岐玥没有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可以光明正大地禁锢自己,原本以为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交锋,可是如今却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真是让人不爽到极点,这算是什么?他是在欲擒故纵吗?

    星瑶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先不想这些,眼珠一转看向北堂牧道:“前些天发生的事让太子看笑话了,孤实在是深感抱歉。”北堂牧连忙起身拱手道:“得知陛下凤体无恙就是臣此次来大周最开心的事,且今日能亲眼所见大周臣君和睦一心,才知大周富强的原因,实在是令人振奋。”“如果太子不嫌弃就在大周多逗留数日,让孤再好好带你领略下风土人情。”“臣谨遵陛下旨意。”北堂牧拱手俯身,嘴角泛着笑意,“臣斗胆请教陛下,不知大周可有‘巫卜去灾’这一说法?”“巫卜去灾?”星瑶因着原星瑶记忆中北堂牧破城的画面,知道他是会使大周亡国的罪魁祸首,他的危险系数比慕岐玥只高不低,待到摆平完慕岐玥后他就是星瑶的下一个目标。星瑶心里对此时的北堂牧已经建立起了层层防备,但以她的演技想要演出毫不知情的殷勤还是非常容易的。

    北堂牧点点头,回道:“这是云梭国的一个传统,陛下大病初愈,臣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想尽自己的一番力帮陛下驱邪避灾。”“我们大周国不信仰这些。”一个女官颇有些傲慢地回道。

    星瑶目光冷暗地看向那个女官,那女官自知殿前失言匆匆低下头,但并没有等来星瑶的责罚,她只管对北堂牧道:“那就有劳太子了。”“能为陛下效力是下臣的荣幸。”

    北堂牧将所谓的“巫卜去灾”设在了明晚,借了宫里的一个小广场,星瑶批准后就等着大臣们轮流上奏,期间慕岐玥没有说一句话,星瑶也只当他是空气。

    在鹿松阁里批阅奏章的星瑶双眼干涩,看一会就得停笔歇息一阵,加上她的确久没有处理政事,所以每一本批阅起来都十分吃力,左侧已经堆积了好几本不能立即做出决策的本子。她咬牙坚持,这些都是自己千辛万苦求来的,可不能轻易就倒下。但是她的身子不能由她的意志所支配,想她从早早就累积了许多的病根,每次都是旧伤未好透又加上新伤,康复的速度赶不上破坏的速度,早就外强中干。

    星瑶眼前忽地一花歪在桌子上,等到她眼前又忽的亮起时发觉自己已经被一个人打横抱起,那人正抬腿要往鹿松阁外走去,呼喊着:“宣御医至乾凰殿!”星瑶倚在他的怀里,从下方抬起眼正好可以看见他如刀削般凌厉的下巴,这声音是……慕岐玥!

    第67章 朝堂变鳄鱼的眼泪吗

    星瑶几乎是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她瞪着慕岐玥,满脸都写着抗拒两个字,想要挣扎着从他手里挣脱滚下,可是她全身无力再加上慕岐玥的双手几乎如铁钳一般禁锢得她不能动弹。慕岐玥眼底投下一片失落的阴影,轻声问:“你、没事吧?”“放开。”星瑶冷漠地看着他,一个字都不愿多说。

    慕岐玥没有听她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走出鹿松阁,然后往乾凰殿方向走去,身后跟上了一群默不作声的下人。星瑶心里很是气愤,这样的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她不想看到他,更不想这样亲密地接触。星瑶撇开自己的视线尽量不让他落入眼帘,看着旁边缓缓倒退的景致,低声道:“慕岐玥,我们光明正大地斗一次好吗?”慕岐玥揽着她肩头的手不由地抓紧了一下,他喉结动了动却什么话都没有说。也许是因为现在身子虚弱,所以人的意志也会跟着感性起来的缘故,星瑶几乎是无力又无奈道:“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你是想慢慢折磨我,可是你也知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活着不是为了受屈辱……”“我不恨你。”慕岐玥看着目视前方,肯定而干脆地打断星瑶。

    星瑶心头巨震,立即看向慕岐玥,可是他的表情好像任何的动容,就好像这句话说出来很轻松一样。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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