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裙下之臣 作者:AD钙奶

    第 73 章

    星瑶觉得他们似乎是在有意要避开自己似的。

    “不过原本万事具备,结果庆鸾却又出事了……有许多事还要他的帮忙啊。”柯让看了看那个在大厅里不安分到处晃悠摆弄物件的是涯,一看就是个没法控制的主,也颇为头疼,“或许可以让阿湛来看看。”柯让立即传来了阿湛给是涯仔细检查了一番,又是把脉又是翻看眼珠,稚嫩的脸上显出一丝惊讶:“他中毒了。”柯让若有所思道:“是因为中毒所以才……”

    “不,不是的,”星瑶打断柯让的话,斜睨了是涯一眼,清清嗓子道,“这个毒是我下的。”“唔,确实是属下为女帝调制的……啊!”阿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是涯一把掐住了脖子,柯让和星瑶双双起身喝道:“是涯你在做什么!?”是涯捏着阿湛的细脖子将这小孩几乎要提起地面,他挟持着阿湛往后退去,笑道:“毒既然是他制的,那他也必然会制解药,在下要带他走了!”是涯他肯老老实实跟在星瑶身边来宰相府就是为了看准时机“拿”解药,既然现在找到制毒的主人那就没有留下参与他们那些乱七八糟政事的必要,正欲挟着阿湛离去,却听到星瑶冷喝道:“解药若非他制的呢!?你要明白你现在只有十二个时辰可活!”是涯眯了眯眼,轻哼了一下,星瑶使过一次诈他可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但掐着阿湛的力道还是放松了些,问:“不是他制的还能是谁制的?”星瑶扬了扬眉,一副吃定是涯的神情,悠然道:“之前孤身边有个女医精通解毒之术,那解药是让她配的,她现在人该是在御天府上,你不妨去那里讨药?”是涯不肯轻信,星瑶只得放柔声音,继续劝道:“孤怎么都会给你解药的,只需你这段时间配合一下而已。”“配合着你们把庆鸾找回来?在下可没心情让他继续玩扮演侍卫的游戏,他回不来正好,在下要回云兮谷老巢逍遥去了!”是涯在阿湛身上点了几个穴道让其不能动弹,把这个身高不过到他胸的小男孩扛起,“告辞!”说完是涯就真的扛着阿湛越上屋顶后消失。

    阿湛欲哭无泪,心里不停地呐喊主人救我!

    星瑶冲着他消失的地方焦急地大喊:“是涯!”完蛋了!他如果在十二个时辰内找不到解药就必死无疑了!星瑶急得直跺脚,这天下怎么会有这种没法沟通的人,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根本就没有法子可以牵制他!就算她肯现在就拿出解药来,人也没影了!

    “师傅怎么办?!”星瑶焦急地看向柯让,但柯让却似是陷入了另一重震惊之中,他怔怔望着是涯离去的方向,双唇微微颤抖道:“云兮谷……他居然是云兮谷的……原来是他……”柯让说着一些让星瑶摸不着头脑的话,星瑶扯了扯他的衣袖才让他回过神来,星瑶皱着眉问:“云兮谷是什么地方?”柯让神色复杂地看了星瑶一眼,想了想道:“一个凶险万分的地方,江湖上最神秘的南祭教就建在此处,不过南祭教二十年前被正派人士围剿过一次后元气大伤,这些年来几乎没有任何关于它的消息。”听了柯让所言星瑶脸上也闪过一丝惊愕,她回想往事联系庆鸾之前所言所为,以及先女帝带他入宫时完全抹去了他的背景,便有了七八成把握猜测庆鸾和这个南祭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从前的那些难言之隐也必定是和他的身份背景有关。至于柯让,他平日向来是不轻易显山露水的人,可方才居然露出那样震动的表情,必定是知道其中的某些隐情,但是他没有开口先提起告诉自己,如果自己主动去问也只会是跟之前询问韩景之一事那样打水漂而已。

    不过比起这些,星瑶更担心的是庆鸾,她没想到他会这般顽劣,倒真希望是涯能信自己一会去找秦江雪要解药。

    “陛下,”柯让颇为忧虑道,“该尽快动手了。”

    星瑶看着柯让严肃的模样,愣了一愣,缓缓地点头道:“李震海那边也需得解决。”“嗯,陛下不是已经问了林深和北堂牧调兵了么?这样就足够了,”柯让伸手揉了揉星瑶的脑袋,温柔道,“这次做得很好,用林深来牵制北堂牧以防他趁机做乱。”星瑶却摇摇头,学着柯让平时高深的样子眯起眼睛道:“若是防他作乱我既然都得了林深的帮助,又何必再让他调兵来助,我巴不得他会趁乱搞些小动作。”柯让忍俊不禁道:“陛下这是既想借刀杀人又要一石二鸟,野心不小啊。”“是从师傅编写的书里学来的。”星瑶脸上的笑意逐渐变得有些阴幽,“那师傅说我们该何时动手为好呢?”“三日后。”

    “再早些罢,”星瑶摇摇头,稍稍靠近柯让,低声道,“后天,正是新春元日,正好宫里要设夜宴。”柯让忍不住伸手去抚星瑶的脸庞,指尖上细腻的触感让他觉得她似乎不小心呵护就会碎掉,他回应道:“好。”“那具体该怎么做,还劳烦师傅仔细与我说明。”星瑶把自己的脸在柯让的手掌上轻蹭,像是只藏起利爪的猫,温顺可人,这种温柔让柯让心头一颤。

    其实他最怕星瑶对他露出那种不信任的表情,那种怀疑的眼神就像在他的心脏上扎针一样。可是有些事他不能说,为了她,至少现在不能。

    柯让将星瑶扯过搂入了怀中,似乎想要通过紧密的拥抱来向星瑶传达自己的忠心,他声音轻轻的回道:“好。”星瑶让柯让派人去处理她被刺杀的现场,她不想把事情弄大打草惊蛇,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星瑶回到宫里,虽宫人有疑女帝怎么队伍浩荡地出去,回来时却是宰相府上的人护送到宫门口但谁也不敢多嘴,柠萝也观察到星瑶手腕和脖颈露出的地方似乎有些淤青,但也只是默默无言地替她沐浴更衣。

    星瑶靠在水池边上,头脑中的思绪如同一堆乱绳纠缠在一起,公孙槿的背叛、庆鸾的性命之危、李震海的逼近、六年前的叛乱案、柯让的隐瞒、北堂牧的不怀好意、东北乌延族的入侵,还有给慕岐玥设下的鸿门宴,这所有的一切都压得星瑶喘不上气来。

    她憋着一口气将自己的脑袋浸入了温水里,想要逃避想要即将要面对的一切都不会到来。

    慕岐玥曾经误会她的一切如今她却是要真的要上演了,想来也真是讽刺。

    星瑶咕嘟咕嘟吐出了泡泡,她肺里的氧气已经消耗光了,胸腔憋得涨疼,“哗啦——”她从水里冒出,向后仰躺在池边大口呼吸着空气,还来不及享受重获新生般的清醒,她的额头上就被人轻轻吻了一下,这张此时在星瑶看来是倒悬着的脸上是她所熟悉的温柔与宠溺。

    “陛下,属下回来了。”

    清越而柔和的声音让星瑶打了个激灵急忙回身抓住他,抑制不住欣喜呼喊道:“庆鸾!”

    第79章 朝堂变尔虞我诈

    庆鸾脸色惨白,不十分好看,星瑶不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可他还是回来了,在她需要他的时候。

    星瑶抓着他的袖子,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沐浴露出的半截光洁的酮体,只急切问道:“你怎么回来的?是涯呢?你看起来很不好,先把解药吃了!我再传御医给你医治!”星瑶贴得这样近,庆鸾由上而下的目光正好可以落在她泛粉的酥胸上,青白的脸色上闪过一丝微红,低声道:“陛下糊涂了,属下现在还是通缉犯怎么能让御医医治呢。”“好,好,那先不说这些,你先把解药吃了!”星瑶急忙从池中起来,随意捡了件衣服披上,冲出去在枕头下摸索。守在浴池外边的柠萝正欲问陛下在寻什么,但隔着纱幔隐隐能看见里面立着一个男子,她心里顿时了然,于是急忙打发了其余的女婢出去并把门关上。

    星瑶从枕头下摸到一瓶瓷白的药瓶,急忙边往浴池走去边往手心里倒药,她慌慌张张地把那药往庆鸾嘴里塞,庆鸾乖乖地张嘴把解药服下,看着星瑶有些失态地笑出声。

    “你笑什么?”星瑶疑问道。

    庆鸾含笑摇摇头,手上拿着一块大布帮她把身上的水渍擦干,整理好衣裳,又从一旁取衣物一件件给星瑶穿上,在帮星瑶系腰带时,柔声道:“陛下着急的样子很可爱。”“什么嘛,我是真的担心你。”星瑶撇了撇嘴。

    庆鸾把星瑶的衣服拢紧,顺了顺她的头发,点头道:“属下知道,所以觉得陛下可爱。”庆鸾语气柔和神情闲淡,可就在一瞬,星瑶分明看见了庆鸾的眼瞳血红暗闪,他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显然是在隐忍着什么。星瑶始终无法放心,抓住他的手,问:“公孙槿对你都做了什么?!是涯他还会再出来吗?”庆鸾闭了闭眼,身形稍稍晃了一下,不知他是用的多强的意志力才夺回了身体,公孙槿的琴声完全扰乱了他的心智,那时他觉得自己被困在了一个狭窄的棺木之中,那棺木开着一条小缝,能让他有着意识,能看见是涯在做什么,但是他不能动弹和说话。但是也庆幸还有是涯,不然也许连感知外界的这条缝都没有了,意识会永远沦陷入虚无之中。

    庆鸾勉强还带着笑意以安慰星瑶:“属下无妨,只是陛下一定要担心那个公孙槿,他大有问题。”“这个是涯已经和我说过了,我自有打算,”星瑶满面愁容,看着庆鸾心中皆是不忍,“现在要紧的是你的身体,我该怎么帮你?”“属下真的没事,”庆鸾强打起精神,目光炯炯,“倒是是涯竟那样对待陛下……是涯他真是太胡来了!”说着他面露惭色,单膝跪下地来,请罪道:“都是因属下失职,请陛下责罚。”星瑶佯怒哼了一声,在他头顶上轻轻一敲,嗔道:“你确实是失职了,那是涯也的确混蛋,他犯的错你就代他受过罢了,不过我如今还没想好要怎么罚你,等以后我想好了,你可不要轻易求饶。”庆鸾低着头,嘴角泛着星瑶看不见的苍凉笑意:“陛下怎么罚属下都不会有一句怨言。是属下无能,或许陛下身边需要更可靠的护卫,。”“连你也要轻易食言了么?”星瑶蹲下身与庆鸾平视,用手托起他的脸,“是谁说过要护我一世周全的?”庆鸾愣怔了下,眼神凄然:“属下不是称职的护卫,属下再不想让陛下陷入任何危险的境地,可是……属下害怕有日会控制不了自己,正如这次……”“所以呢?”星瑶听了庆鸾的话,总觉得他像是在诀别般,眼圈不由地发红,“你回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话的么?”她又何曾不知道他的确是个不称职的护卫,可庆鸾不明白她一如既往地对他依赖,将所有的安全感交付与他正是因为她从来没有把他当作护卫。

    “不是的,陛下,”庆鸾连忙否认,他从怀里拿出一颗黑木球,放在星瑶的掌心上,认真道,“若是有一日属下控制不了自己,陛下就毁了它。”星瑶看着掌心的那颗黑木球,又抬眼看了看庆鸾,梗在喉咙的许多话终于还是咽了下去,哑着声音道:“好。”她将那木球小心翼翼地收在自己怀中。

    庆鸾放心地笑了,星瑶则叹了一口气道:“等到我和慕岐玥的事情了结了,你就别想再瞒我什么,有关你的一切我都要知道。”“遵命,”庆鸾眼里映着星瑶的脸庞,坚定道,“陛下。”第二日醒来星瑶的眼皮跳得厉害,昨天她让庆鸾去柯让府上办事后,发觉周身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还是没有散去,包括现在,她躺在床上都能感觉到暗处盯着她的那双眼睛。如果有人监视自己,庆鸾昨夜回来不可能不被发现,可这种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星瑶捏了捏自己的两眼间的睛明穴,缓缓起身,来服侍的不是柠萝,是筝儿。筝儿帮星瑶穿戴好衣服,边梳头时边说:“以后筝儿会时时刻刻跟随着陛下。”星瑶有些疑惑地看向她,筝儿很是机灵地立即补充道:“庆护卫不在时,由筝儿守护陛下的安危,这是主人昨儿千叮万嘱的。”筝儿口中的主人自然是柯让,星瑶心想这样也好,可是却总觉得哪里不对,联想昨天庆鸾说的那些话,她有不好的预感。

    筝儿见星瑶神情不对,以为是信不过自己,连忙跪地表意道:“奴婢虽不及庆护卫武功高强,可奴婢必会以命相护,主人待奴婢恩重如山,而主人又最心系陛下,那奴婢也必誓死效忠陛下,绝不敢背信弃主!”星瑶看着一个不过十岁的小女娃讲着这样慷慨大义的话,心里既欣赏她的勇气和忠心,又怜悯这样小的孩子竟已经要为自己卖命,柔声道:“你起来吧,孤不是不信你,只是难为你这样小的年纪却不能像其他孩童那样无忧无虑,孤有些于心不忍罢了。”星瑶却没意识到,她自己也并不是成熟的大人,只是她所经历的事比有的人一生经历的都要来的多。

    但见筝儿两只灵动眼睛闪着古怪的笑意,她捂嘴笑道:“奴婢已经不是孩童了,若是说岁数,奴婢应该比陛下还要再长上两三岁。”“什……什么?”星瑶眼睛瞪得大大,仔仔细细上下打量筝儿,怎么看都是个未及笄的小女童,脑海中忽然回想起以前柯让第一次担任她和慕岐玥的师傅时,骗他们两人说自己是侏儒,他们两人还被骗了许久,后来还是觐见先帝时才知道他就是那个殿选的少年状元。那眼前的这个筝儿大约就是柯让所说的侏儒了。

    筝儿见星瑶惊奇,笑着解释道:“女婢和弟弟皆是得了怪病,外貌在十岁时就停止了变化,后来家中又遭遇了一些变故,幸得主人收留才不至于流落街头。”“原是这样。”星瑶有些唏嘘道,果然这人生在世的际遇都是一场又一场的考验,柯让救了他们的命,再让他们为他人卖命,兜兜转转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结束人类这可悲的短暂生命。

    星瑶颇有些自嘲自己的伤感,如今这种节骨眼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即使生命短暂又可悲,她也要在须臾的时光中留下不朽的色彩,这是她做为女帝的宿命和职责。

    当星瑶再次抬起头时发现筝儿已经为她挽好了发髻,高耸的发髻上斜插步摇,点缀着些许金饰,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从容一笑,起身往外走去,筝儿在前边为她掀开帷帐,那纱帐从她眼前拉开时,撞入眼帘的皆是喜庆的红,像是有一场婚宴似的,柠萝正在指挥着下人摆放物件,奴婢们皆忙忙碌碌地张灯结彩,颇有旧符换新桃的新年气象。

    “明日就是元日了。”星瑶看着门上的红色喜庆剪纸,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和合二仙的小像,再转眼去瞧那些宫人们脸上万年不变的麻木表情也似乎因这春节将至而生动了几分。一切看起来都比往日还要平静和谐。

    柠萝正忙活着见新药在再门槛那里站着,忙放下手里的活碎步跑过来对星瑶福身道:“陛下醒了,早膳已经备好了。”星瑶拢了拢自己的手,嘴里呵出薄薄的白气,淡淡道:“不吃了,先摆驾飞荣阁。”柠萝见星瑶表情冷冷的,也不敢像从前那样放肆强求,不知从哪里端出一碗药汤,脸上满是哀求道:“陛下早膳不吃,这药总是要按时喝的。”星瑶瞟了柠萝一眼,无奈地戳了一下她的脑门,接过药一饮而尽。

    公孙槿似乎是知道星瑶要来似的,早早地就在门口守着。在众宫人拥簇下的星瑶款款步到公孙槿面前,将正在下跪的他扶起,握着他冰冷的手道:“怎么不在里面候着,手都冻冰了。”公孙槿身子僵了下,抬眼看向星瑶摇头道:“臣不冷。”星瑶没有再说其他,只牵着他的手往里屋走去。公孙槿看着星瑶的侧脸揣测出几分她心情不佳,试探道:“陛下可是遇着什么事,似乎心情不好?”星瑶在放着千觞玄琴的案前坐下,手掌贴着琴弦顺着其走势摸过去,开口道:“孤最近确实遇着一件不愉快的事,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诉说,思来想去也只有你这里可以让孤安心地吐吐苦水了。”公孙槿对旁边的下人使了眼色,他们见状立即毕恭毕敬地退下,屋里只剩下了公孙槿和星瑶。公孙槿在星瑶身旁坐下,眉宇间还是温朗的气质,他问道:“陛下是遇着什么事了?”星瑶手上的动作停下,侧眼看向公孙槿幽幽道:“孤被人背叛了。”公孙槿皱着眉急忙问道:“是谁?”

    “一个护卫,”星瑶转开视线看着自己的指尖,“他虽是在逃的通缉犯,可每日都会与孤联系替孤办事,前两天孤让他去给岭南的守城将军送个口信后,就再无音讯。”“会不会是途中出了什么事?”

    “不会的,他武功高强,孤从来没见过有谁会是他的对手。”星瑶说着看向公孙槿。

    公孙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轻声问:“陛下说的这个人可是庆鸾庆护卫?”“正是他,他正在被御天府通缉,此事你切要保密,孤只同你讲过。”公孙槿点点头,认真道:“臣一定会守口如瓶,不会和任何人讲。”星瑶撇过头去后,他目光满是狐疑,探究着星瑶的神情。

    星瑶把眉头一皱,苦着脸嘟囔着:“没了他,这可如何是好……明日宴上还……”星瑶瞳孔一缩,急忙闭了嘴。

    公孙槿脸上神情一变,小心翼翼问道:“明日宴上陛下要如何?”星瑶目光冷冷地看向公孙槿,凑近他压着声音道:“阿槿,记住你方才什么都没有听到。”

    第80章 朝堂变落幕是另一个开始

    距离凤安城两百里地外一队大军在飞奔疾行,跟跑在后边的步兵大部队与骑兵隔了近三里多的地,骑兵团在前头势不可挡地开路,一路溅雪踏土直奔凤安。李震海率领着他的三万兵马在经过一个土丘时被忽然从拐角杀出的另一队兵马拦截住。

    李震海勒住缰绳,看着为首的那个金发蓝瞳的男子,两道粗眉不由得横起道:“来者何人,为何挡着本将的去路!?”北堂牧向后方挥了挥手,一阵方队排列开来,全副武装的士兵们手持盾牌和长矛,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北堂牧在马上对着李震海拱手道:“在下云梭国太子北堂牧,奉大周女帝之命在此迎接李将军。”说着出示星瑶托人交给他的令牌。

    李震海往他背后看去,北堂牧所带人马大约只有一两千左右,和自己的兵马抗衡起来未免有点以卵击石,于是更加不把他放在眼里,厉声喝道:“你一个外族的太子掺和我们大周的内务是何居心,怕是你这竖子在女帝跟前妖言惑众,想要趁机作乱!”北堂牧耸了耸肩,摊手道:“本太子也不想蹚这浑水,其实若你不与那乌延合作,或许本太子可以考虑助你一臂之力,我们各取所需如何?”李震海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北堂牧向左右的军官满是嘲讽道:“你们看看这个小子是不是疯了?凭那小小的云梭国也妄想与本将为伍?!”周围的人跟着哈哈狂笑起来,为北堂牧的自不量力感到可笑。

    北堂牧也不生气,就勾着唇静静地笑看着李震海继续狂傲道:“若是你现在带着你的人马滚开,本将看你是云梭的太子尚可不作追究,不然就休怪本将不顾两国的交情了!”李震海话音刚落,一个小兵急忙忙从后方冲上前跪地喊道:“报!!”小兵灰头土脸的,身上还带着伤,李震海不悦道:“怎么了?!”“后面!后面我们的两万步兵被包围埋伏了!”小兵两股颤颤,指着后方的三里开外的地,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升起了一股股的黑烟。

    李震海瞪大双眼,不想这小子竟然偷袭,立马警惕起来,看向北堂牧对众人怒喊道:“先取北堂牧首级!杀!”李震海领着众人马蹄轰隆隆踏着杀将过去,北堂牧却引着马儿往后退去,后边持盾的士兵前进将他护住,士兵蹲下身露出后方一排黑洞洞的长管武器。

    李震海策马奔近看清时大惊失色——这是什么!?

    华灯初上,畅凤阁内一片喜庆的笙歌,元日是皇族内室难得同堂相聚的日子,可惜皇家从先先帝开始就血脉单薄,而先帝的子嗣就更加稀少了,一共就星瑶和岐玥两个孩子,而其他的皇亲国戚不是死了就是远在他方,关系疏浅的又够不上被邀请的资格,所以阁内虽轻歌曼舞,宫人们进进出出看似热闹,其中不过坐着星瑶后宫的那些人加上慕岐玥罢了。

    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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