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手!”后方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那黑袍修士孙景山神色一怔,顿时停下手来,梁诚见状,也收起了黑风弩,然后将目光朝后方看去。
    却见魏芷兰御剑飞来,降落下地后站在两人中间,那黑袍修士孙景山拱手道:“小姐,你……怎么来了。”
    “哼!”魏芷兰却不理他,朝梁诚歉然道:“梁师弟,对不住了,我家里人瞎猜,把一件没影子的事情给弄复杂了,还险些连累到你,对不住了,你还是赶紧回学院吧。”
    “这……魏师姐,这是怎么回事?”梁诚纳闷道。
    “也没什么,你回去吧,没事了。”魏芷兰说完话后轻咬下唇,脸色有些发白。
    “哦,那……没事我就回学院了。”梁诚看到魏芷兰似乎有什么话不好说出口的样子,也就不再追问了,又瞪了黑袍修士孙景山一眼,这才转身走了。
    待梁诚走远之后,魏芷兰看了一眼孙景山,然后一字一顿道:“你们不要瞎操心!”
    “可是小姐,不是我要怎么着这人,老爷说……”孙景山忙解释。
    魏芷兰不待孙景山说完,便出言打断了他的话:“你告诉我爹,我与这个人一点事情也没有,今后除了在学院遇上,也再不会见面,所以你们不要私下里弄什么手段,人家毕竟在北章国是救过我的,你们却要不利于他,这样恩将仇报,是白白坏了我的名声!”
    孙景山见魏芷兰的话说得很重,连忙躬身道:“是!小姐,景山知道了,回去后一定会禀告老爷的。”
    魏芷兰看了一眼孙景山,转身御剑朝着永安城飞去,一路上心中十分悲哀,心想自己生在丞相府这样的权贵之家,打一出生起就像是什么也不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外人看起来那是十分滋润的。
    可是就有一件,那就是此身将不得自由,自己实际上也就是魏府的一件重要的工具而已,将来必须用来交换家族利益,哪里有什么自由可言,说到底不过是一件待价而沽的物品罢了,今后是要用来与其他强大家族联姻的,至于要嫁的那个人自己喜欢不喜欢,是根本没人会在意的。
    “唉……梁诚……这个名字还是永远藏在心中,以后再不要见面了,不然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或许是杀身之祸……”魏芷兰一面想着,一面无精打采地往永安城御剑飞去。
    第三百一十九章 下药
    时间过了不久,梁诚已经回到天罡内院,接着进入了灵心谷,回到了渔阳斋之后坐定下来,仔细回想了一遍先前发生的事情,很快就意识到了魏府大概是想要警告自己不要与魏芷兰走得太近。
    不过梁诚转念一想,这本来就是自己的意思,何必魏府来操心,心中虽然稍感有些恼怒,但是想想又觉得这样也正好,于是便准备将此事揭过一边,不再去管它了。
    可梁诚又忽然间想到,这个魏府的黑袍修士是怎么掌握了自己的行踪的,居然能算准时间半路拦截自己,此事就十分可疑了,若是没有人通风报信,不可能对自己的行踪拿捏得这样准,难道魏府在天罡院安排了人监视自己?
    梁诚在回想整个过程中忽然想起当初传送到外院之时,自己是看到孙凡鬼鬼祟祟远远盯着自己的,莫非这件事与他有关,难道是米天成在背后捣鬼?
    想到这里梁诚运起洞察天目,朝着渔阳斋外方圆数十丈处一圈圈扫视过去,没过多久果然发现在远处的树林里,那个叫孙凡的家伙又施展隐匿术,悄悄躲在树上监视着自己所在的渔阳斋。这次孙凡这个家伙躲得很远,因此之前下在他身上的那个感应禁制就没起作用。
    梁诚大怒,心想上次已经放过了这小子,没想到他还敢来招惹,竟然远远的监视自己,这次不给这小子一个难忘的教训,他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于是梁诚起身运起敛息诀,悄悄关闭了渔阳斋的禁制,遁地出到了外面,然后绕远路从侧后方接近孙凡那小子。
    以梁诚的能力,孙凡对此当然毫无察觉,梁诚悄悄来到了他的后面不远处,看着这个讨厌的家伙,只见他缩成一团,整个人与树干和枝叶融为了一体,完全看不出人形。
    梁诚心中也暗暗称赞他的匿形手段,觉得孙凡这个人真是天赋异禀,隐藏能力还真是很强的,自己要是没有洞察天目加持,那真是不太可能发现他的。
    梁诚一边看,一边心里想着要怎样教训孙凡和他背后的米天成,想了一下不禁有些犯愁,因为一时还没有想起什么合适的手段。
    现在是在天罡院中,学院有学院的规矩,虽然自己占着理,可显然不能就这么动手杀了孙凡这小子。别说杀了他,就算是把他打个重伤也不好交代,要么把他抓起来训斥一顿?梁诚又觉得不解恨。
    梁诚站在孙凡身后略一踌躇,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心中想到一个不错的法子,于是伸手取出一个物件,只见这东西的前面形似喇叭口,后面接着一个小小皮囊,看上去模样有些怪异。
    这个玩意还是以前在研究丹道时为了练手而制成的一种毒物,名叫“七毒散”,顾名思义,这东西就是用七种毒物调配而成的一种毒粉,无色无味,可以伤人于无形之中。
    梁诚当初配制这个东西时目的不为杀人,所以所用毒物比较温和,不会取人性命。但是中毒之人不久后会浑身皮肤溃烂,十分痛苦。
    可即使这样,中毒之人也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的,中毒后导致皮肤溃烂,这毛病也不是很难治疗,只要一般的治疗,很快就可以治好。
    但是最妙的是中毒之人即使被治好,还会留下一个十分烦人的后遗症,那就是在三到五年之内,浑身都
    会散发着一种类似黄鼠狼的臭气,那种味道就很难消除了,除非能找到梁诚当初所使用的那七种毒物的配方,那才能对症下药,把这后遗症治好。
    可是别人怎么可能知道梁诚配置此毒时的配比呢,一旦解药的配比掌握不对,那就解毒不成反而催动毒素全面发作,那样的话即使不死,也要半残。
    梁诚觉得这个玩意现在拿来对付孙凡正好合适,于是便将这东西的喇叭口一面对准了他,然后轻轻一捏接在后面的皮囊,那喇叭口中无声无息地轻轻喷出一股气流,带着些许犹如烟尘一般的粉末,朝着孙凡飘去,做完这些,梁诚一笑遁地离开,径自回渔阳斋去了。
    ……
    孙凡埋伏在大树之上已经有一刻钟了,他在想这个梁诚既然刚从外面回来,那么应该也不大可能又出门去,自己要么再观察一会就撤了算球,这种盯梢的苦差事真是很折磨人的。
    但是一想万一自己错过了什么事情,若是梁诚这家伙又跑出去,而自己却没有报信,那么在堂叔孙景山那里很难交代,要是因此得罪了这个小心眼的堂叔,今后那是麻烦无穷的,想到这里,又只好咬牙坚持熬下去。
    这时孙凡忽然觉得自己四周环绕着一股淡淡的臭气,整个人感觉有些发热,就像是在烈日之下无遮无掩地被阳光晒着一般。
    孙凡觉得奇怪,抬头看看天空,发现在大树茂密枝条的掩映下,自己根本晒不到阳光啊,可为什么这么热呢?再过一会孙凡感觉浑身的皮肤都隐隐有些麻痒,渐渐地这麻痒转为疼痛,孙凡惊觉自己是中招了,吓得屁股尿流,知道事情不妙,赶忙蹿下树来一道烟跑回去找自家公子了。
    梁诚给孙凡下了药之后,就再不去管他,知道这个小子是死不了的,但是基本也等于报废了,今后任他隐匿手段有多高明也没了用处,因为他必定是走到哪里都散发着一股类似黄鼠狼臭屁般的气味,那还隐藏个鬼呀,熏都要把人熏坏了。
    ……
    在第二天上午,有两人从米天成居所的偏院走了出来,其中一人自然是这里的主人米天成了,另外一人长得矮矮胖胖的,面目和善,若是梁诚在场的话就会认出他来,这个人是人和院的弟子张岳,当初还曾经一起进过武德院的淬骨池里去历练过的。
    只见张岳皱眉道:“米兄,你这个随从可不是得了什么疾病,依小弟的浅见,他是中了一种名为‘七毒散’的毒。”
    “哦,是这样吗?”米天成皱着眉头道:“张兄前来救治,我米天成谢过了,张兄的手段果然还算可以,我这随从用了你的秘制擦剂之后,身上的伤都好了,只是这股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怎么这个毛病却治不了?这是何道理呀。”
    “唉!”张岳叹道:“这个我就没法子了,那七毒散的配方是可以随心变化的,用不同剂量的毒素与不同的辅助材料,其中的组合变化足有成千上万种,所以除了制作这毒剂之人,没有人能猜得到是怎样配置的,若是用了错误的方法去救治,那后果就严重了,现在还算好,至少这下毒之人好像不打算致命,所以你这随从性命是无忧的,只是这味道,没有个三五年那也是无法消除的。”
    “那这家伙还有个屁用啊……”米天成闻言一皱眉,忍
    不住嘟囔了一句,然后很不高兴地看了张岳一眼,眉头拧成一团,似乎对张岳的治疗非常不满。
    张岳看见米天成这个样子,多少也有些生气,心想自己接到米天成的讯息后,一早就不辞劳苦地赶来了,一直忙到了现在,才把人治好了,可万万没想到还被人家质疑了。
    这真是自找的麻烦,果然传言说得对,这个米天成是个难以相处的人,自己还真是上赶着找不痛快,于是一拱手道:“小弟能力浅薄,让米兄失望了,这就告辞了!”说罢转身就走。
    “你……”望着张岳头也不回走去的背影,米天成重重“呸”了一声,心道有什么稀罕的,一个小小的炼丹师,居然也在自己面前人五人六的,真是可笑!
    米天成这个人就是这样,不但自视甚高,还拙于言辞,说起话来总是词不达意,经常得罪人而不自知,因此来往之人虽多,能算得上朋友的却几乎没有,本来人和院的张岳勉强算一个。
    人家张岳作为一名炼丹师,交游是很广的,也很忙碌,昨天接到米天成的传讯后在今天一早就来帮忙给孙凡治疗,算是很给米天成面子了,可是刚才米天成却毫不在意,几句话就把人家给得罪了,现在只能看着张岳的背影了,可是他还满心怨恨,看谁都不顺眼,就是没感觉自己说话难听,实在是不通人情世故。
    米天成涨红了脸,越想越是恼火,觉得在这件事情里面,梁诚才是罪魁祸首,心中对他充满了恨意,孙凡是他派去监视梁诚的,之前虽然在梁诚面前暴露过一次,但是孙凡回去之后并没有跟米天成提起此事。
    后来孙凡接了自家堂叔的私活继续监视梁诚,这事也同样没有跟米天成提起过,所以在米天成的心目中,孙凡是自己派去监视梁诚的,现在中了毒,肯定是梁诚搞的鬼,那是跟自己过不去,所以就越想越气,还越来越痛恨梁诚。
    另外,米天成一直很迷恋魏芷兰,一是看中了她的美貌,另外也十分看重她背后的魏家,只不过他一个笨嘴拙舌的人,本身说话就很不中听,还老是不知进退地往人家跟前凑,结果越是想要接近人家越讨人嫌。
    米天成也不是没有优点,这个人修为既高,在学院金榜中也能位居中游,那已经是很厉害了,家世也非常不凡,外曾祖父可是大玄国的兵马大元帅杜心泉,直接掌管着军方,所以米天成虽然生就这么个臭脾气,还偏偏总是有人来巴结,可惜这些事情人家魏芷兰一个姑娘家却并不在意,所以总是不理会他。
    梁诚刚进灵心谷那天,米天成一眼就看出魏芷兰对梁诚有些意思,望着梁诚的那种脉脉含情的目光可是自己从来没享受过的,不由得嫉妒如狂,这才对梁诚一直有敌意,后来看到梁诚挑战金榜的第一战,面临选择时,高的低的都不挑战,偏偏选择挑战自己,自然又感到一种羞辱之意。
    想到这里米天成也不顾孙凡这个随从了,反正这个家伙今后也没了用处,米天成吩咐其他的几个跟班,让他们下午就将这个臭不可闻的家伙赶出灵心谷去,不要再留在这里臭烘烘的碍眼了,吩咐完了之后,米天成直接回到自己的正院,准备潜心备战,在明天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可恶的梁诚,好出了自己心头的这口恶气。
    第三百二十章 挑战赛
    第二天一早,梁诚早早就出了渔阳斋,按照弟子腰牌中信息的提示来到了灵心谷的一个斗技场,找到了陆上师。
    陆上师带着他来到斗技场的看台上,梁诚这才发现看台的这一端除了自己,还坐着不多不少四十个人,除了一个米天成之外,其他的人自己全部都不认识。
    那米天成脸色阴沉地坐在那里,用凌厉的眼光盯着梁诚,似乎想用自己的气势给梁诚制造一些压力,而梁诚哪里在乎这个,直接无视这个家伙,照样很自在地到处观望,很快,整个看台上的情况他就尽收眼底了。
    梁诚发现看台另一端的贵宾席上,却坐着外貌看上去有老有少的五六个人,其中有男有女,无一例外的特点就是,这些人全部都是元婴以上的修士。梁诚心中稍感奇怪,不知道这些前辈高人是要做什么,看着有些像是来观礼的。
    陆上师见梁诚神色间有些疑惑,便解释道:“梁诚,今天的比试可不止你这一场,算你机缘巧合,正逢学院金榜前四十名的排位争斗,至于坐在那边的前辈们,他们可是大玄国各大门派的长老,你们这些金榜弟子的战绩要是能入了他们的法眼,那么今后就有机会进入各大门派了,所以你要好好表现。”
    梁诚口中答道:“弟子明白了,多谢陆上师指点。”
    陆上师点点头:“今天第一场的安排正是你与米天成的挑战赛,你若是输了,就会失去了进入金榜的资格,那么后面的比赛也就与你无关了,好好准备一下吧,一会就会通知你入场挑战的。”
    说完陆上师转身离开了看台,大约是去准备组织安排比赛事宜去了,梁诚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心中却暗暗感到有些疑惑。
    因为自己并没有在这准备比赛的四十人中看到呼延若尘,按他的排名,那可是金榜第三名的,可是他并不参加比赛,这说明了什么呢,梁诚想不明白,只觉得说不定这个所谓的排位赛可能另有目的,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在等待期间,梁诚既然对这些金榜弟子几乎谁也不认识,唯一认识的那个还是仇家和对手,于是也就懒得过去了,自顾自一人在看台上坐下,耐心等待着接下来的挑战赛开始。
    果然过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腰牌里传来了信息,梁诚按着信息提示,顺着一个通道来到了斗技场的一间石屋,陆上师和另外几个人正在那里,见到梁诚到来之后,陆上师微微一笑,吩咐身边的一个属下道:“时间正好,你这就带着他入场吧。”
    那属下朝陆上师微微躬身,然后带着梁诚走进了另一个通道,不一会,就来到了斗技场中心位置。
    梁诚眼光往四下看了看,发现这个斗技场的结构其实与鬼王步鸿运的那个修罗场也差不多,中间一个空场,四面都是防护禁制,禁制后面高处就是看台。
    那带着梁诚来到
    看台的人高声宣布道:“灵心谷新人梁诚,挑战金榜第二十六名米天成,请被挑战者准备应战。”说完之后那人就走进通道,原路返回了,只留下梁诚一人站在场地中间等着。
    过了没多久,米天成从另外一个通道走了出来,看到等在那里的梁诚之后,米天成缓步走近,开口传音道:“梁诚是吧,看来你是专门来跟我过不去啊,金榜上那么多人你都不选,单单选择来挑战我,难道你以为我是个软柿子不成,我今天会让你后悔的!”
    梁诚闻言一笑,也传音过去:“米师兄,无论你是个软柿子还是个硬柿子,正如你所言不过就是个柿子,我今天吃定了,怎么?不爽了?既然不爽你派人来招惹我做什么!”
    “哼!真是不打自招!我就知道孙凡那事是你捣的鬼!”米天成恨恨道:“我米天成今天要弄死你!”
    “是吗,少废话!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梁诚轻蔑地低声传音道,表面上却轻轻施了一礼,从看台上瞧过去正是一个后辈挑战者应有的礼数,显得规规矩矩,十分稳健。
    米天成双目之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死死盯了梁诚一会,忽然伸手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刀,只见只见这把刀呈细长型,刀柄很长,呈现出一个流畅的弧度,外观与阎浮界的唐刀相似。
    米天成双手持刀后仿佛整个人的心情也顿时平静了,显得人与刀合为了一体,散发出一股霸道无比的气息,这时他的目光反而平和下来,很冷静地看着梁诚。
    梁诚在米天成这平静的目光下反而感到了很大的压力,再看看米天成仿佛变了一个人,先前略感浮躁的情况也不复存在了,心中也不由得暗暗喝彩。
    梁诚心想米天成这家伙不愧是金榜高手,脾气性格虽然很烂,但是只要持刀在手,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为之一变,显示出了严谨老辣的气势,显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看起来学院的金榜高手都不简单。
    梁诚这时也不敢怠慢,“唰”的一声抽出倚月剑,剑尖直指米天成,却没有出招,而是依照挑战赛的惯例等待对手率先进攻。
    说的迟那是快,米天成毫不客气,瞬间已经挥刀砍了过来,一柄长刀分出二三十道刀光直取梁诚,每一道刀光都充满了杀伤力,一时间很难看出虚实。
    梁诚在电光火石之间,使出天罡六剑的逍遥式,只见那寒光闪闪的剑气仿佛一堵围墙一般将米天成的刀影全部隔绝在外,一丝一毫的刀光也不能逾越这堵剑墙的防御。
    米天成的刀光虽快,但是比起寅九那种诡异绝伦的快剑来说那就不值一提了,梁诚轻易就将此招全数拦截,显得十分轻松。
    “天罡六剑!”米天成显然认识学院里这大名鼎鼎的剑术,心想梁诚这家伙居然能驾驭天罡六剑,并且看上去圆熟自如,毫无破绽,散发着剑修特有的锐利之气,顿
    时丢掉了小觑梁诚之心,开始变得谨慎起来。
    不过米天成照样攻势凌厉,一点也不放松,他还是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米天成可不认为一个才刚刚有资格住进灵心谷,在几天之前只有挑战银榜资格的人能真的能威胁到自己,即使能掌握天罡六剑,也不过是能撑久一点而已。
    “哼!梁诚!你这家伙不过是仗着与南宫院主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在老院主的举荐之下才获得挑战金榜资格,这样的人,还真的把自己当一盘菜了?上来就敢挑战我米天成,我今天让你知道后悔两字要怎样写!”米天成也不传音了,狠狠紧盯着梁诚,大声地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坐在看台上的弟子们听到米天成的话之后面面相觑,都有些替这个大嘴巴的家伙感到难受,心想你这这真是凭实力得罪人啊。
    说什么不好,偏偏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质疑自家学院的院主,话里话外等于是指责自家院主私下里干涉学院弟子,这是有多想不开,怪不得这个家伙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众人想到这里,不约而同都觉得今后很有必要和米天成这个家伙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要有什么交往,否则很可能会跟着倒霉的。
    这时就连坐在贵宾席的那几个前辈高人,其中有几位都好像轻轻摇了摇头,互相之间好像还传音交谈了几句,似乎对这个米天成的脾气和心性很看不上眼。
    梁诚自从修炼了洞察天目之后目光何等锐利,早就把看台上的人,尤其是贵宾席中那些前辈的表情仔细看到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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